第22章 的翻譯內容你看沒有?”

“看了。除了專業詞彙外,其他的都很好。”

她想了很久才反應過來,忙抓住這個理由:“我找你也是因為專業詞彙的問題。”

“我把專業名詞整理好了發你郵箱。”

她掏出鑰匙開門,忍不住還是問了:“你為什麽會俄語?”

“我父親會俄語,教過我一些。”宋思未父親曾留學蘇聯,俄語自然是沒得說。

冉小燦開燈後側身讓宋思未進了屋,等關門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讓他上樓是一個很糟糕的決定。她的床就在客廳,家裏小,加上一張飯桌一套沙發,就沒多少多餘的空間了。

“你先坐,我去給你倒茶。”

宋思未轉身坐在沙發上,淡然開口:“不用了,我不渴。”

她打開電視調到科技頻道後将遙控器遞給他。她絞盡腦汁地想啊想,到底用什麽事才能拖住他呢?

“關于翻譯,還有沒有其他問題?”他的手搭在腿上,感受着這一室的寒冷。

她撓撓頭:“那……你吃飯沒有?”

“沒有。”

她大喜過望,霸氣的一拍手:“宋教授想吃什麽?我去做。”

宋思未目不斜視地注視着她:“家裏人有留飯,回去再吃。”而且這個問題,與翻譯無關。

“你第一次來我家,我理應好好招待你,我做飯很快的,你等一會兒啊。”冉小燦說罷不等他有所反應就一頭紮進了廚房,對着鍋碗瓢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終于想到辦法了。

她掏出手機飛快的給何馨回短信:最多能拖一個半小時,你們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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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未眼睫微顫,在她進廚房後才謹慎地打量着房間,随後垂着眸子盯着她入眼盡是藍色的床鋪,最後定格在鐵架床上鋪的書上,在衆多書中有一本關于航空專業俄語的書。他眉頭微蹙,起身拿過那本書,翻開書頁裏面還夾着小票,新華書店昨天下午八點的。

冉小燦為了拖延時間,就這冰箱裏的排骨炖了個冬瓜湯,等她開了小火,端着調好的蜂蜜柚子茶出廚房,見宋思未長身玉立地站在她床前看書。他個子高,超出鐵床不少,脊背直直地挺着,一直都沒有動。

她将紙杯擱在桌子上:“可能還要等一會兒。”說着開了空調。氣溫不到零下,她基本上不會開空調,但特殊情況特殊處理。

“專業名詞,我應該不用整理了。”

她擡頭,對上宋思未沒有感情的視線。她順着他的手,看到了為了翻譯昨天剛買的書,腦袋裏頓時成了一團漿糊,白花花的一片,什麽都不能思考。

宋思未繼續道:“我有開車來,現在能回去。”就在剛才他接到了孟羽彥的電話。

“宋教授,真的很抱歉。我今天開車時把車給刮了,創面太大、凹陷太深,得在修理店修好幾天才行。”孟羽彥語氣中帶着濃濃的內疚,接着說,“如果修理費不在保險報銷範圍之內,超出的部分我來承擔。”

雖然孟羽彥只字未提及冉小燦,可從他們的非常規行為可以看出,她是被何馨推出來當擋箭牌的。

冉小燦支支吾吾半晌,低着頭揉捏着衣角,知道他們的伎倆被宋思未揭穿了。

“菜是真的快好了,你……吃了飯再回去吧!”

“好。”

她擡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總覺得自己是幻聽,他就這樣答應了?

“你這裏有幾本書我想仔細看一下。”宋思未很坦然的說明了原因。

冉小燦笑眯眯地點頭,軟糯糯地說:“好。”

一個冬瓜排骨湯,一個清炒生菜和一個肉末茄子,知道不用拖時間後她做的很快,麻利将菜端在桌子上。她低頭看着這些清淡少油少鹽的菜愣了片刻,旋即不好意思道:“我……忘了問你偏好哪種口味。”因為冉小塵腎衰竭的原因,為了不加重腎髒負擔,她在家也就随他,吃的很清淡。

他把書放回原位,坐在餐桌前:“偏清淡。”

“那就好。”

她清洗完一次性碗筷後盛飯遞給他,自己也盛了小半碗坐在餐桌上陪着。

“資料不着急用,你也不用太趕。”按照她的速度,大概所有的空閑時間,都用在翻譯上了。

“嗯。不過我還是得快點,翻譯完這本,就能接下一本了。”她的目标只有一個,朝錢看齊。柴米油鹽醬醋茶,小塵每個月的透析費,哪一樣都要錢。

她搛着生菜擱在碗裏,注視着宋思未:“你是不是和陳爺爺很熟啊?”她頓了頓,補道,“就是陳維冰陳教授,你們經常叫他陳老。”

“我們兩家父輩是至交。”

“難怪你不僅記得我的名字還知道我和小塵的關系。”自從在泊靜時他說出她的名字後,她就一直好奇他是怎麽知道的。起初以為是齊楚說的,可就算齊楚一家知道她的名字,也不可能知道冉小燦是她弟弟啊。

宋思未夾菜的手一頓,望着眼前的清炒生菜良久未動。兩家父輩雖是至交,确實也或多或少聽過陳老曾有過一個出類拔萃的女學生,卻因為一場小麻醉命喪手術臺,亦聽過她有一兒一女,但這些都是遇到冉小燦後才陸續想起來的。

“你怎麽不吃了?”

他将視線落在她臉上,見她杏眸裏滿滿是困惑,嘴唇微微抿着,露出頰邊的酒窩,煞是好看。

他噙着嘴角的笑,輕輕擱下碗筷:“吃飽了。”

冉小燦如釋重負地放下碗筷,起身收拾東西。要知道她可是為了避免宋思未尴尬才陪着吃的,肚容量早已嚴重超标。

等冉小燦收拾完碗筷,宋思未打過招呼後才離開。

他離開法學院時已經是十點多了,冬夜的校園裏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每個人都是裹着衣服來去匆匆。

他兩手自然垂在兩側,目光落在遠方跳躍的星光上,不疾不徐地走着,耳畔回響起冉小燦的那句“難怪你不僅記得我的名字還知道我和小塵的關系”。

他第一次見到她是什麽時候?應該是兩年前的冬季。

作者有話要說: 大興土木&奶奶逝世三周年&骨髓捐贈事情,家裏各種亂。現在存稿只夠定時隔日,等家裏沒客人了,偷偷摸出本子來碼,到時候再補。

謝謝支持宋教授的大家,麽麽噠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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