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番外一

接下來的這幾天, 岑言始終都在思考該用什麽東西來代替林宇的四肢。想到腦袋都大了還是一片空白。這要是換成在以前,地府一大堆可以用的好東西。

徐卿等人實在是看不下去, 紛紛撺掇着謝南錦帶着岑言去找以前戀愛的記憶。

被謝南錦拉到電影院的時候,男人攬着小姑娘的腰問:“看哪個電影?複聯?”

岑言眨眨眼看他:“你說用蓮藕怎麽樣?那什麽哪吒不就是用……”

謝南錦十分高效的用嘴堵住了岑言接下來的話, 小姑娘呆愣的眨巴眨巴眼睛,臉頰上倏地升起紅暈。這一波操作看得售票員啧啧稱奇。

現在的小情侶可真有趣。

謝南錦見着岑言終于沒有再因為林宇而喋喋不休,回頭對着售票員要了兩張電影票和兩杯可樂以及一個大桶的爆米花。

将爆米花塞到岑言的手中,男人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看電影吃爆米花。三個小時候我檢查。”

岑言:“啥?”

“提問電影相關情節,你要是走神, 今晚你就不要睡了。”

岑言:“……”

多虧了謝南錦的這句威脅,岑言在這三個小時內別提有多認真, 腦子裏全部那誰誰誰死了那誰誰誰老了。至于林宇的事情, 早就被她扔到九霄雲外去了。

看完電影出來, 謝南錦又拉着她去了商場三樓的餐廳吃飯。

等到兩人回到特別處, 葉丹青還在頭大的整理清河精神病院的資料。抽出一秒時間瞥了這一男一女一眼, 他冷哼了一聲, “談戀愛浪費時間啊。”

謝南錦笑得一臉得意,“但是有意義啊。”

岑言可沒謝南錦這般厚臉皮。本來清河精神病院的事情就是他們負責的,雖然現在林宇自己自首了, 不過醫院那邊還有些後續工作沒處理好, 這還得他們過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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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本來是他們要過去處理的,結果徐卿和岑牧把他們趕出去了,于是所有的事情都落在了葉丹青的身上。

她摸摸鼻子, 尴尬道:“爸爸,你放着放着,我來!”

“我來就行,我也就念叨兩句。我家閨女終于出去約會了,爸爸這心裏其實還挺開心的。不過明天你們要是沒事兒就去醫院一趟,那邊的事兒還沒處理好。”

岑言和謝南錦當然不會拒絕。

第二天,兩人便去了醫院。接待兩人的還是任宇。任醫生這幾天睡得似乎不是很好,臉上的黑眼圈都快垂到下巴了,眼睛裏也盡是血絲,仿佛下一秒就會暈過去似的。

只有當看到謝南錦兩人出現時,眼中才有亮光閃過。

岑言看着對方急急忙忙的沖過來,就差抱着謝南錦的大腿了:“我去,你倆終于來了!我們醫院到底是怎麽回事,還真有鎮壓這種說法?我們幾個醫生還想着去那棟樓看看情況到底怎麽樣,結果被人趕出來了。”

岑言:“任醫生,你膽子什麽時候這麽大了?”

任宇:“這不是你們的人說醫院的那些東西對我們沒有惡意的嗎?”

岑言:“說的也是。”

不過,雖然任醫生膽子很大,并且還對那棟樓非常感興趣。但謝南錦卻沒讓他跟着。

盡管那些鬼确實沒什麽惡意,但鬼魂的怨氣死氣對人體到底還有危害的。

無奈之下,任醫生只能眨着淚汪汪的眼睛目送着兩人走進大樓。

今日的大樓和那天有着顯著的區別。那天岑言一進來便感覺到全身上下彌漫着一股子陰冷,而今日,走廊口有陽光射進來,将一大塊黑黢黢的地方照得亮堂起來。

所有的房間都是大門敞開。

岑言和謝南錦走進去,目光依舊被正中央的棺材給吸引了。和之前稍微有些區別的是,所有的棺材都是打開的,棺材蓋靠在一邊。兩人走過去看了眼,棺材裏空空蕩蕩的。

岑言仔細掃了兩眼,在棺材的角落裏找到了一個木牌。

掏出來一看,上面寫着名字,生辰八字。

岑言想了想,還是把木牌放回原位。

兩人一路走過去,又來到了林宇所在的房間。這一次,非常容易便推開了門,房間內的一切被窗口的光照的很清晰,所有的角落都露出了原型。

地面上盡是一些亂七八糟的髒東西,帶着血跡的刀片,紙巾,還有斧頭。而角落裏則是散落着一堆的碎片。那些碎片看上去年代已經非常久遠了,有些甚至還帶着些腐朽的味道。

謝南錦只看了一眼便道:“是林宇的棺材。”

岑言了然。

怪不得林宇能搞出這麽大的事情。

敢情是這棺材早就鎮不住他了。

接下來的這兩天,特別處一組二組的員工有了非常巨大的工作量。他們需要将之前自己從地裏竄出來的屍骨放進每一個相對應的棺材內,再舉行下葬之禮。

等到這個工作順利完成,已經是一周之後了。

一組的成員們滿臉滄桑、哭唧唧的看向葉丹青幾人。以前柳清随沒辭職的時候,二組就算事兒再多,也不會讓他們去幫忙。畢竟二組和柳清随關系不好。而現在,沒了柳清随之後,兩組之間的關系被強行拉近。

葉丹青拍了拍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的腦袋,笑得很欠揍:“好了。都回去休息吧,這一次謝謝你們了。我會和處長說明的,看看能不能給你們加工資。”

一直等到聽到這句話,一組的年輕人才恢複力氣滿臉笑容的離開。

最後一人将辦公室的門碰上,正在吃蘋果的岑言擡起腦袋,有些疑惑的問了句:“還有工資加啊?”

葉丹青擺手:“說說而已啦。處長肯定不會同意了。”

岑言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将嘴裏的蘋果咽下去,有些漫不經心的道,“我來之前,我以為我和處長是親戚關系啊。”

“這話你問問自己信不信。”徐卿從對面的辦公桌露出個腦袋,語氣盡是嘲諷,“我還是我爸花錢硬塞進來的呢。事實上呢?特別處的人到徐家硬生生把我帶走的。我老爹憋了一口氣,成天想着該怎麽樣炸了特別處。”

岑言:“……”

沉默兩秒,岑言利落回頭,問葉丹青和謝南錦,“那你倆呢?如何和特別處結下不解之緣?”

葉丹青仔細的思索了一下。

岑言不提這事兒,他倒是還沒有想起來。想起以前的事情,他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我是個孤兒啊。然後大概在我十來歲的我遇到了我師父。就是二組的上一任組長。我長大後就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頭,後來我就成了二組組長。”

謝南錦瞥了幾人一眼,慢吞吞道:“我就不一樣了,我是自己找過來的。”

徐卿:“呵呵。”

日子一天天過,特別處如今的氛圍那是越來越好了。至少再也不會有岑言碰上柳清随時的那種令人無比窒息的感覺。沒過幾天,一組又來了新的組長。新組長為了拉攏自己的成員以及二組三組,特地去臨近的飯店開了兩桌。

酒過三巡,因為終于來了大腿而可以不用被葉丹青使喚的一組成員們喝得基本上都趴下了。

酒局結束後,一群人相互攙扶着往外走。岑言和謝南錦落在最後,夜晚風大,男人瞅了一眼小姑娘的穿着,将自己的外套套在了只穿了一件絲質襯衫的岑言身上。

岑言一擡頭,只見男人沖她眨眨眼睛,又指了指自己的側臉。

小姑娘沉默半天,到底還是拗不過自家男朋友,趁着人群不注意的時候吧唧了他一下。然,踮起的腳尖剛剛放下,她便聽到有人驚呼了一聲。

那一刻,岑言的身子都吓得僵了。

謝南錦将岑言的一系列反應看在眼中,忍着笑正欲說什麽,結果那驚呼的人又說了句:“诶,那個人是不是夏燦啊!”

熟悉的兩個字頓時讓清醒的幾人紛紛順着那方向看去。

不遠處的十字路口,一個身穿白裙的年輕女孩挽着男人的手臂,這會兒正仰頭對着男人笑。微微側過來的臉正好讓一群人看的清楚。

葉丹青張了張嘴,暗自嘟囔:“我是不是看花眼了?”

他好歹是個二組的組長,和徐卿岑言等人不同,面對一組那位新上任的組長的好意之時,總也得喝杯酒意思一下。一來二去,他也喝了挺多。雖然不至于把自己給灌醉了,眼前卻有點模糊。

徐卿的手搭在葉丹青的肩膀上,眯着眼睛往前看。

他的注意力被女生挽着的男人所吸引。徐卿眯着眼睛想了半天,終于意識到了什麽。

“那男人好像是某個集團總裁。”

随着徐卿的一句話落下,其餘幾人齊刷刷回頭看他。他立刻便翻了個白眼,“沒事兒看看財經新聞報道,好像叫什麽杜浩天的,昨天才有報道說他回國了。夏燦這段時間肯定是在國外,難怪柳清随怎麽也找不到她。”

岑言想了想,問道:“可是徐少你現在的身份是個判官,你又不用繼承家産了,這麽關注財經圈有什麽用啊?”

徐卿沉默兩秒,獰笑:“老子樂意啊。”

謝南錦将岑言攬到身後,神情淡淡道:“就是因為繼承不了了,所以才要花更多的時間去腦補。行了,回去了。”

“謝南錦!”

“在呢。不過現在沒時間搭理你。寶貝兒,我們走了。”

男人攬着岑言的細腰,朝着幾人揮揮手,去了停車場開向了市中心的別墅。

徐卿氣得瞪大眼睛直喘氣,葉丹青沉默兩秒戳戳他的肩膀,然後,兩人看着地上攤着的一群醉鬼,更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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