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

“真不要臉,找了槍手還不承認,還有沒有羞恥心啊?”

“居然還有勇氣公開寫論文,真不知道她是哪裏來的自信。”

“我看她的腦子,是小時候被洪水沖傻了吧?還是被門給夾了,這種垃圾論文,也敢拿出來顯擺?”

“花瓶就是花瓶,有什麽用?”

“金融系還沒出過這樣的學渣呢,唐暖畫,真丢臉!”

……

上面的言論越來越難聽,唐暖畫直接跳過了。

只慌忙打開了一張圖片,上面正好貼着她的論文,唐暖畫仔細一看,臉色頓時一片煞白。

這是怎麽回事!

唐暖畫簡直氣得渾身發顫,這照片上面公開的論文,根本就不是她那天下午寫的。

這論文,明顯被人掉包了!

一邊的宋怡君看着她的反應,心裏可算樂壞了。

然而嘴上,卻依舊假惺惺的安慰道,“暖畫,你千萬不要難過,沒事兒的,論文的事情盡力就好,下次再加把勁,好好努力就行了。”

好好努力?那這次難道就算了?

這分明就是有人嫉妒她,所以故意把她的論文掉了包!

想到這,唐暖畫忽然回頭盯緊了宋怡君,那眼神說不出的淩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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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說了,這件事情,肯定又是她宋怡君幹的,這個賤人,就是見不得自己一丁點好!

宋怡君被唐暖畫這淩厲的眼神吓了一跳,不由問道,“暖畫,你這是怎麽了?為什麽這樣看着我啊?”

怎麽了?這一切,還不都是你在背後做的好事!

唐暖畫死死的盯着宋怡君,真恨不得立刻撕掉她這虛僞的嘴臉。

明明就是個卑鄙小人,還整天裝出一副白蓮花的樣子,真讓人反胃!

只可惜,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

所以最後,唐暖畫還是生生的,将這口氣咽了下去。

她淡然的說道,“沒什麽,就是感覺頭忽然有點暈。”

說完,唐暖畫關掉了帖子,深呼吸了一口氣,逼迫自己壓下了滿心的惱火,最後,擠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怡君,謝謝你專門過來看我,還告訴我這件事情,要不是你說,我還不什麽都不知道呢。”

宋怡君見唐暖畫感謝自己,不由的在心裏嘲諷道,唐暖畫,真是個蠢蛋!

嘴上卻是笑了笑,“別這麽客氣,暖畫,咱們是好朋友,我幫助你是應該的啊。”

唐暖畫點點頭。

然後,她故作衰弱的扶額,“唉呀,我的頭好暈啊,怡君,我可能要休息一會兒了,你還是趕緊回學校去吧,還要上課呢。”

宋怡君答應後,便美滋滋的離開了。

待她的背影完全消失以後,唐暖畫立刻恢複了過來,心說,宋怡君,你可真是卑鄙!

随後,唐暖畫便開始思索,該怎麽化解現在的情況。

很明顯,論文已經被人掉包了,為了銷毀證據,原稿肯定也已經被銷毀。

雖然在考試的時候,唐暖畫留了個心眼,多抄了一份。

但事現在,成績已經公布出來了,就算拿出原稿,大家肯定也不會再相信了。

沒準,大家還會更加堅信,她這原稿,也是找槍手寫的。

想到這裏,唐暖畫不由眯了眯眼睛,心裏恨恨的想,宋怡君這一手,真是夠狠毒的。

可是,她難道以為憑這件事,就能打壓到自己,讓她翻不了身麽?

沒那麽簡單。

唐暖畫冷笑一聲,她絕對不會放過宋怡君的,絕對不會!

……

下午。

唐暖畫不顧身體不适,直接去了學校。

一進校門,就開始被各種各樣的人指指點點。

這些人看她的眼光充滿了鄙視,仿佛她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對她又是嘲笑,又是指責。

唐暖畫知道,這次的事情算是鬧大了,現在全校師生肯定無一例外,都知道她了。

不,準确來說,應該是都知道,她找槍手,作弊,等等惡習了。

自己的形象被惡化成這樣,唐暖畫不可能不難受,但她也只能裝作沒聽見。

一路悶着頭直走,直接便去了傅言司的辦公室。

此時的傅言司,正穿着一身白色休閑裝,坐在座位上批改作業,樣子文靜又好看。

這時,突然有人敲了敲門。

一擡頭,傅言司就看到了兩眼通紅的唐暖畫。

瞬間,傅言司急忙從座位上起身,走上前心疼的看着唐暖畫,“怎麽哭了?”

唐暖畫心裏委屈,便含着淚光,開門見山的說道,“言司哥,那公告欄上的論文,根本就不是我寫的。”

說完,還從口袋中拿出了自己的備份稿。

“當時寫完了以後,我有自己抄了備份,這一份,才是我自己的寫的論文,公告欄上的論文,被人掉包過。”

唐暖畫說到這,不禁擡頭看着傅言司,“言司哥,你會相信我嗎?”

從小一起長大的,傅言司是最了解唐暖畫的。

傅言司深知,唐暖畫的性格,雖然頑皮,但卻從不撒謊。

所以他自然是點了點頭,“暖畫,你放心,哥哥相信你。”

“謝謝你,言司哥哥。”

終于有人願意相信自己了,唐暖畫瞬間覺得心裏溫暖極了。

揉了揉她的頭發,傅言司安慰的笑了笑,接着,便看着她手中的論文。

“把你的論文給我看看。”

唐暖畫颔首,直接将論文給了傅言司。

接下來的三分鐘裏,傅言司便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将唐暖畫的論文從頭至尾看了一便。

看完之後,傅言司的眉頭不由擰了起來。

唐暖畫的論文,和公告欄上的論文,完全是兩個不同層次的水平。

由此可見,公告欄上面的論文,絕對是被人掉了包的。

想到這,傅言司幹淨秀氣的臉龐上,走過一絲怒意,“暖畫,你的論文,确實被人掉包了。”

說着,又有些自責,“唉,這件事也怪我,你考完以後,我就應該先看清楚的,對不起,讓你受冤枉了。”

唐暖畫卻是堅定的搖了搖頭,“言司哥,你不用這麽說,這件事情不怪你。我只是在想,只有找到論文被調換的證據,才能證明我的清白。”

“只不過……”說着,唐暖畫頓了一下,“言司哥,這件事情,我可能會需要你的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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