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周郎顧(56)

趕到城鎮,令狐胤抱着周琅下了馬,敲響了一家客棧的門。

開門的男子看令狐胤打扮之後,也不敢關門,只得硬着頭皮将兩人迎了進來。

“軍爺……”

令狐胤丢出一塊純金的令鑒,“我要一間客房和熱水。”

男子見那令鑒上大大的‘大将軍令’四個字,臉色一白 ,哆嗦着雙手将令牌雙手捧起來還了回去,“軍爺,樓上請——”

令狐胤收了令鑒,跟着引路的人往樓上去了。

送令狐胤進了客房,男子弓着腰站在門外,“軍爺,小的先下去燒水了,有什麽事,只管吩咐小的就是。”

令狐胤‘嗯’了一聲,男子就帶上門出去了。

周琅已經凍僵了,濕透的披風貼在身上,令狐胤将他放到床上,周琅解了還在往下滴水的披風,扯着被子就将自己整個包裹起來。

令狐胤蹲在床邊望着他,“我看看你腳上的傷。”

周琅就将受傷的腳伸了出來。

令狐胤看到他腳腕上那一圈紅痕,垂下眼将他的腳托了起來。

周琅腳底的傷口已經泡的發白,令狐胤将他腳上的水跡擦幹,又輕輕将他傷口裏嵌着的細小砂石吹出來。

周琅哆嗦了一下,腳下意識的想要縮回來。

令狐胤的手握着他腳腕上的紅痕,不讓他掙脫。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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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胤沉靜如水的目光晃動兩下,松開了手,“等下塗些金瘡藥。”

周琅應了一聲,将腳縮回被子中。

門外傳來敲門聲,“軍爺,熱水燒好了。”

令狐胤起身開門,放那男人進來将熱水倒進浴桶裏,幾個來回之後,屋子裏都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打發走了男子之後,令狐胤走到床邊,将周琅從被子裏抱了出來。

周琅驚了一下,就要掙脫。令狐胤道,“你腳上有傷,就先別下地了。”

周琅還是不自在的很,“只是小傷而已,無礙的。”

令狐胤卻不答,将他抱到浴桶中,周琅抱着肩膀縮進熱水裏。

令狐胤退到床邊坐下,周琅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知為何,他總是覺得令狐胤今天奇怪的很……

“周弟。”令狐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周琅應了一聲。

又沉默了好久,令狐胤才開口,“你執意要與小柔和離?”

周琅聽到大舅子問的這個問題,哪裏敢含糊其辭,“是。”而後他又急急解釋道,“柔兒待我一片真心,我,我卻……”周琅覺得招蜂引蝶那個詞說出來有失妥當,就隐去了,“實在羞慚的很。”

“已無轉圜餘地?”令狐胤的聲音裏好像帶了些其他的意味。

“是。”周琅卻沒有聽出來,他也已想清楚,令狐柔是将門之女,他卻不過一個商賈的兒子,就不提門當戶對的事情,他天性浪蕩,一生一世一雙人做起來何等艱難,往後拖下去,只怕更傷人心,“我自請下堂,絕不污損柔兒名聲。”

反正他聲名狼藉,再擔個‘下堂夫’的稱謂也不要緊。

“周弟可有心悅的人?”令狐胤的聲音幾乎就在耳後。

周琅卻還未察覺,“未有。”他對令狐柔是真真的一見鐘情,只是這夫妻的緣分又何其的短暫。

令狐胤傾下身子,幾乎是貼在周琅的耳邊,“我心悅你。”

周琅連忙回頭,他看到令狐胤就在咫尺,往浴桶另一旁縮去,濺起的水花落了一地。等到和令狐胤拉開了距離,周琅才勉強笑到,“哥哥,你方才說什麽?”他每個字都聽清了,卻又好似一個字都沒有聽清。

“我說——”令狐胤的面容在氤氲的水汽裏浮現出來,他攬住周琅的肩膀,而後吻上他的嘴唇,這一吻一沾即離,“我心悅你。”而後在周琅瞪大的眼中,咬住他的嘴唇,撬開他的唇齒。

周琅推了他一把,手腳并用的想要從浴桶裏爬出來,令狐胤卻抓着他,自己也擠進了浴桶裏。

水花落了一地。

令狐胤額上的紅寶石仿佛熾熱的心頭血,他的眼睛裏翻湧的是黑色的暗潮。

“令,令狐胤——”周琅還沒有當着令狐胤的面叫過他的名字。

令狐胤壓在他身上,也不回應,牽着周琅的手去碰觸自己的東西。

周琅觸電一般的收回了手,“令狐胤,這鎮子上有許多流莺——我,我……”他站起來,想從浴桶裏出去,“我替你尋一個來。”

令狐胤雙手攬住他的腰,将他按進自己的懷中,“我只要你。”

周琅用手肘去撞令狐胤,一邊扶着浴桶拼命的想要跑出去。

浴桶裏的水花濺了更多出來,屋子裏的水汽更重了一些。

周琅胸口抵在木桶邊緣,伸長的脖子被令狐胤吮吻着。

這他媽——

“令狐胤!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他現在好像也說不出其他的話。

攬着他腰肢的手臂收回了一個,另一只手臂卻收的更緊。

水珠濺落到面前的紗幔上,從外面看裏面糾纏的兩人,憑空生出了幾分旖旎之感。

“放不開。”令狐胤貼在他耳邊,低低笑了兩聲,而後含住他的耳珠。

身後的濕發貼到了令狐胤的手臂上,令狐胤那一只松開的手臂環到了他的胸口。

周琅的聲音已經帶了幾分央求,“令狐胤,是我負了柔兒,我——啊!”

雙腿間擠進了一個東西。

周琅的眼中含着滿滿的水汽,好似層層蕩開的漣漪。

令狐胤方才空了一只手,是去解衣服了。

“和離了,就嫁給我。”令狐胤說完這一聲,攬着周琅的雙臂就忽然收緊。

周琅先是感到喘不過氣,而後一陣劇痛令他眼前發黑。

“你是柔兒兄長,怎麽能——”周琅疼的厲害,眼睫抖了兩下,不知落下了兩滴是淚還是霧氣的水珠。

令狐胤伏在他的肩膀上,“忍着些。”

周琅還沒反應過來拿三個字是什麽意思,那劇痛就一下子破開了他的身體。

這一下他連令狐胤三個字都叫不出來了,被熱氣熏的緋紅的肩膀伏在浴桶上,濕漉漉的青絲從另一邊垂散下去,他喘氣的時候,肩胛骨就好似蝴蝶抖動翅膀,那上面層層疊覆的紅痕就仿佛蝶翅上的花紋。

令狐胤也緊緊的皺着眉,他聽到了周琅低低的啜泣聲。

心裏的憐惜和熾熱一同湧了出來。

那一日的死局就是他與周琅,謝萦懷給了他脫身之法,他卻要将那最後一條生路也堵上。

“腿再張開些。”他的聲音裏也帶着重重的喘息。

周琅的哭聲一下又被拔起,他伏在浴桶邊緣的指節因為太過用力而發白。

“不要……不要再進了……”濕漉漉的發梢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水珠。

全然的無法忍受。

他一邊發抖一邊啜泣。

令狐胤一邊覺得心疼,一邊又想更重的弄痛他。

為什麽哭着的時候,會這麽好看……為什麽在他懷裏發抖的時候,會這麽動人……

周琅覺得那東西都要從他的肚子裏破出來了,下一刻都要肚爛腸流的可怕感覺讓他伸出手撫了撫小腹,那裏确實能摸到突起的輪廓。

“令狐胤……令狐胤……”

周琅哭着叫他的名字。

“肚子……要破了……”

全身發抖,垂着頭的模樣好似一只引頸受戮的羔羊。

他生的那麽白,那麽俊秀,身上沒有一處不美。連聲音都能鑽進他的耳朵,将他那空蕩蕩的心填滿起來。

心裏一遍一遍的叮囑不要傷害他。

身體一遍一遍的叫嚣侵犯他。

周琅這一下切實的接觸到了令狐胤滾燙的皮膚。到底了……結束了嗎……

身體裏的東西退了一些,周琅緊繃着身體,想要擡起頭來。

令狐胤一下又大力撞了進去,濕漉漉的頭發甩下滿地的水珠,擡起一些的頭又抵了下去。

水流被攪動的嘩嘩聲愈來愈大,周琅幾乎哭的要斷氣。

但是根本不容他抗拒。

他連爬出去的力氣都沒有。

本來就不甚堅固的浴桶一下崩斷了緊箍的鐵環,周琅和水流木板一起倒了出來。

滾燙的水流了一地,有些從門縫裏流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令狐胤在周琅倒地的時候拉了他一把,然後挾着他丢到了榻上。

周琅玉脂一樣的皮膚染上了胭脂一樣的顏色,四肢倒在榻上,支撐着雙手去拽被子蔽體。令狐胤解下身上剩下的衣裳,又壓了上去。

這一回周琅是正對着他,他能看到周琅哭紅的眼睛和破皮流血的嘴唇。

令狐胤伸手将他濕漉漉的頭發撥開一些,“別哭了,我輕一些。”

緊閉的雙腿又被分開,周琅踢蹬了兩下,一下踹在了令狐胤的胸口上。令狐胤握着他的腳腕,将他的腿疊了起來。

雖然說着輕一些,但是接下來的動作卻沒有半點留情。

他再次破開了周琅的身體,漆黑的眼緊緊的盯着周琅每一分細微的神态。

周琅哭的愈厲害,他心口的渴求就愈不可壓制。

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是被方才的動靜驚擾到的店小二,戰戰兢兢的在門外詢問,“軍爺,剛剛——”而後小二好似也看到了地上流出來的水,隐約猜到時浴桶出了事,急急告罪,“軍爺,小的重新給你燒桶熱水送過來!”

令狐胤看着方才還哭的厲害的周琅忽然咬住了嘴唇,将那顫抖的聲音全部壓了下去。

很害怕,很不想叫人發覺……

令狐胤本來是要将人打發走了,看到周琅這副模樣,就改口道,“嗯,一刻鐘後送進來。”

周琅的眼睛一下子瞪大,望着壓在身上的令狐胤。

令狐胤伸出猩紅的舌尖舔了舔他唇上的傷口,彎唇露出一痕笑來,“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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