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仗義的許言

重新整理好臉蛋,林清對于自己的遭遇二丈摸不着頭腦,甚是苦逼,現在急于求助,對許言把自己的遭遇娓娓道來。

“言姐姐,自從我受傷以後,每天每天的睡懶覺,我是多麽勤快的人,而且,今天莫名其妙的受了很多傷,你看,就是臉蛋上的這些”林清愣愣的盯着許言,“你說,我是不是撞邪了?”許言聞言,忙安慰她,“不要多想,你吉人天相,沒準是意外”,這理由多麽牽強。“也許呢!”林清是樂天派,一點點挫折打擊不了她,自然而然的選擇相信了許言。

多麽純真的女子啊!許言偷偷狠狠的瞪了一眼安然自在的狐貍,目光像刀子一樣不斷切割她的身體,經林清一說,她還能不明白嗎?能做出如此詭異的事,除了這只狐貍還能有誰!

許言心下懊惱,對于自己幫不上林清感覺對不住,心念急轉間,靈光一現,許言幹脆順水推舟,

“小清,你想啊,這些詭異事件是從你把狐貍救出來後發生的吧?”

“嗯,好像是吧。”

“那你再想想,狐貍出現的時候是不是有異象?”

“是啊。”

“還有,是不是它醒了之後,你就遇到了這些不明不白的事?”

“嗯…是哦。”

“所以……”許言循循善誘,

“所以,問題可能出在狐貍身上!”林清恍然大悟,

“正是如此!”真是孺子可教也。

“可是……”林清看向飽受懷疑的狐貍,而狐貍恰好不好的朝她閃着亮晶晶的大眼,那模樣別提有多可愛了。林清一下子被萌到了,摸着頭“這麽可愛的狐貍,應該不會吧。”

“嗯?”許言皺眉,立馬朝着林清癡迷的視線看去,啊!這狐貍是怎麽回事,如此可愛的表情!完了,要被吸引了,許言甩甩頭,身子擋住了林清的視線,猛烈的搖了搖她,見沒醒,就伸手抓了一下她頭上的大包。

“嘶……好痛。”林清吃痛,恢複神智,許言松了口氣,這狐貍的媚功了得,不知道小狐也會不會這樣?想起心愛人,許言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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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姐姐?”林清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調侃“言姐姐在思春呢,大偉家的貓子□□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許言直接抓了一把大包,“啊,嘶,疼疼疼,言姐姐饒命。”林清求饒,許言才放過她,然後繼續思想教育,

“小清,越是可愛的動物越是危險,你千萬不要被狐貍的外表給騙了,不是有句,美人心如蛇蠍嗎?”

“那言姐姐你也是嗎?”

“這不能一概而論。”

“所以啦,狐貍不會有問題的。我相信它。”林清咧嘴,眼睛閃閃的望着狐貍,滿是喜愛。

許言扶額,“我還是不放心!小清你還是把它放回山中吧。”

“我本來就沒有束縛它啊。”林清一句阻擋了所有的話,是啊,她的本意只是去撿寶物,沒想到到頭來撿回了只狐貍而已,這結果,搞得她也不知道能想怎樣了。

看着傻笑的林清,許言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你這麽好心,那狐貍能懂嗎?”許言輕輕說出聲,瞪向狐貍,“它怎麽會知道。”林清只是笑,看着狐貍。

而橫梁上的這位,一副老神自在的樣子,仿佛聽不懂兩人的話,但實際上,那顆冰冷的心仿佛已化開了一絲,林清的話,在沉寂的心湖中蕩起了陣陣漣漪,卻很快,這不明顯的異樣被狐貍巧妙的掩埋。

看到許言還是很擔心的樣子,林清就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把狐貍放在言姐姐這裏,看看還會不會有異樣,這樣可以嗎?”聽到她的提議,許言想了想,卻沒有了更好的辦法,只能點點頭,“也好。”“那就這麽定了。”林清高興,看那樣子,很是相信狐貍。

時間飛逝,日落西山,林清想外面人應該不多了,便向許言和狐貍道別,“言姐姐,我就回去了”,“嗯,記得吃藥。”許言點頭,“狐貍,再見”,林清向狐貍招了招手,見狐貍沒反應,真是喜歡上藥房裏的橫梁了嗎?默默心碎,開門走了。

林清走後,藥房裏的氣氛一片詭異,彌漫着□□味。

“你看看你做了什麽?臭狐貍!”許言率先爆發,朝着狐貍怒問,為林清打抱不平,“你憑什麽對小清這麽做,你還有沒有良心!”

狐貍伸展腰肢,綢緞般的毛發潔白無瑕,傲然挺立,“就憑是本宮!”

許言怒極,“可笑,我管你是什麽身份,最起碼做事還要有個底線,你最好馬上離開!我絕不會給你治療!”

狐貍心裏也是怒了,還沒有人敢對本宮如此無禮!眼裏寒芒閃爍,許言只覺身上有千斤巨力,把她壓在地上動彈不得,五髒內腑也受到了巨大的傷害,“咳”,咳出一口血,許言臉色蒼白!

狐貍的聲音好聽得猶如仙音,但此時,只給人寒冷一片,“不要試圖惹怒本宮,本宮最讨厭威脅,你也應該清楚,你沒有了利用價值,你身邊的人會遭受到如何的命運。”

許言瞳孔收縮,血液都凍結了,顫抖着聲音,“魔鬼。”

狐貍斜眼,嘴巴咧開,仿佛在笑,“本宮确實是魔鬼。”

“你別想離開這裏半步!”許言恨聲道,林清到底撿回來了什麽東西!

“那可如不了你的願。”狐貍一閃身,門口自動打開,一道白影竄了出去。門,卻又緊緊關閉。

狐貍離開,身上的束縛也沒有了,許言馬上起身,“咳”,又咳出了一口血,但許言顧不上身體,擦了擦血跡,想要打開門,卻發現無論自己怎麽用力,門都打不開了,好像被人定固住了。“可惡!臭狐貍!”許言知狐貍施了法,只能幹着急,“小清,你不能有事啊。”現下,許言只能祈禱,然後調理自己的身體。

狐貍并沒有直接去林清那裏,而是不斷跳躍在房頂間,白色的身影,劃出美麗的弧跡,最後落在了一顆大樹上,樹葉茂密,枝枒交錯,長勢很好。狐貍的到來,驚走了一片原住民,“放心,本宮只是落個腳。”不知在對誰說,狐貍只輕輕的道出。然後,便是靜靜的觀賞落日,看那耀眼的太陽漸漸暗淡,淹沒。複雜的眸光裏,不知在想着什麽。

是夜,晚風輕動,月光暗淡,明星稀落。林清已經睡下,小小的院落裏,突然白影一閃而過,沒進了黑暗中。“嘣”,很大的聲音,一個人形物體從床塌上摔了下來,還不斷的抽搐,“好痛,好痛!”林清挺起身體,坐了起來,“又發生什麽事了?”環顧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沒有什麽痕跡,“是不小心摔下來的嗎?”,沒多想,林清真是困得很,再次爬上了床。

可是,再一次的,林清又狠狠的摔下來,她不死心的又躺到床上,還緊緊的抓住了床頭,嘻嘻,不會再掉了吧。然而,一次又一次的,等她睡熟之時,又無情的被摔在地上,而且一次比一次狠,臉蛋不用多說,全身骨頭都快散了。

打量着靜悄悄的黑暗的屋子,林清哆哆嗦嗦,是不敢再爬到床上了,只能小心翼翼的靠在床沿,她撞的是什麽邪啊!欲哭無淚,現在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夜空都如此的暗淡,林清眼皮打架,堅持不住的就這麽睡着了,肩頭隐隐作痛,卻沒心情在意。

許言坐在猶如牢房的藥房裏,有床也不用,就坐在椅子上等到現在,暗自着急,都已經正午了小清怎麽還沒來?坐立不安,在房裏徘徊。這時,房門打開,白影一掠,竄到了橫梁上,正是一夜未歸的狐貍。

“你去做什麽了?”許言質問,

“你算什麽東西!”狐貍不耐,有些疲憊。

許言咬牙切齒,剛想去找林清,卻看到她一瘸一拐的挪步走來,許言明顯看到她傷勢變重了,“小清!”擔憂,許言把她扶了進來,接着就注意到了她肩上繃帶的血跡,“傷口裂開了!”許言大急,扶她躺到床上。

二話不說,娴熟的解開繃帶,但由于血跡凝固,許言只能用剪刀剪開,“忍着”,許言吸了口氣,把帶血的那部分給扯了下來,“哼!”林清咬牙,悶哼一聲,真想暈了過去。“沒化膿。傷口裂開,不會自己處理嗎?”許言松了口氣,又忍不住責罵,林清只是痛得皺眉哼哼,苦不堪言,她醒來後,就急急忙忙來找許言,但路上不是摔倒,就是撞牆,瘸了腿,要多慘有多慘。

過了一會兒,傷口都處理好了,許言再怎麽小心,整個過程還是會碰到傷口,但林清一聲不吭,最後暈了過去。

看着林清蒼白的臉色,還有身上的傷口,許言無論有多冷靜,此刻都已經忍不住了。為了不吵醒小清,她壓低聲音,“你這個臭狐貍!小清這麽好,你竟這麽對她!”狐貍不動,仿佛沒聽到。

“小清真不應該帶你回來!或許你從來沒有把她當做救命恩人!”救過小狐,許言只知道小狐會知恩圖報,而不會像這只狐貍這般無情與莫名其妙,她實在不明白狐貍為什麽這麽對小清!

“這樣下去,她的傷口沒辦法愈合,她以後只怕再也無法射箭!臭狐貍!”

狐貍睜開眼睛,琉璃色的光芒閃爍,斜了一眼昏睡的林清,輕聲,“你倒是仗義,可,這是本宮和她的事,你再幹涉,只會弄巧成拙。”

“你!”許言恨恨的盯着,但狐貍不再理會她,蜷起身體,閉目,她這樣對林清,只是為她輕薄自己的事嗎?誰知道呢!

許久,林清醒來,呻呤一聲,看到許言,對方正關切的看着她,林清輕笑,“謝謝,言姐姐,你還是休息一下吧。”看出了對方的疲憊,知道是為照顧自己,心下感動。

許言也扯出一抹笑容,“如果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林清有了精神,“我當然沒事,對了,言姐姐,絕對不是狐貍的問題,你看,狐貍不在我仍是這樣。”林清咧嘴,傻呵呵的看向狐貍。“你到現在還想着那只狐貍。”許言目光複雜,心想,它可是罪魁禍首!

“嗯”,許言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點頭,不願意潑她冷水。“好好休息。”

“你也要好好休息啊。”林清叫,許言回應,“嗯,對了,要不你先在這裏住,也好讓我查看你的傷口,順便看看你這詭異事件的來源。”警惕的瞥了一眼狐貍。“好”。

認識不到一月,她們好似成為了互相關心,互相幫助的好朋友。

林清咧嘴看向狐貍,心裏高興得不得了,也正巧,狐貍睜開琉璃眼睛,也是看向了林清,兩道視線相撞,電光火石間,都有些詫異,心裏的活動不言而喻。

“狐貍”,一瞬間的異樣很快消失,林清歡快的叫着,這漂亮狐貍終于看她了,她可是很在意,自從這狐貍醒來,從沒有正眼看她。

然,狐貍又閉起了眼,無論怎麽叫都沒有反應,氣炸了林清。

或許,只是不想失去她的這份信任吧。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都需要這樣的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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