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開練

“你先去休息下吧，下午兩點到練功房等我就行了”

“知道了，哲軒哥”

哲軒知道舒盎是舞蹈專業的，但是要跟自己練，恐怕還差的太多了。哲軒趁着舒盎睡覺的時候，自己趕忙溜進練功房，他知道以後自己要教舒盎練舞，那麽自己練舞的時間肯定又要少很多了，而自己又是個練舞的命，每天不把自己練到虛脫誓不罷休。

舒盎聽着從舞蹈房傳出的陣陣音樂聲和地板的地震聲，就知道哲軒哥已經開始了。擡頭望去才1：50，但舒盎知道自己進了哲軒哥的門下了，那麽以後只有更加的努力才行了。想着便立刻起床了，小跑着去練功房。

“既然起來了，就進來吧”哲軒剛好練完一段舞蹈，從鏡中看到門口探着一個小腦袋，便笑着對門口的那個小人兒說道

“哲軒哥，不是怕打擾到你嘛”

“好了，知道了，先去換衣服吧”

哲軒看着舒盎從試衣間，修長的腿和手，有着舞者的完美比例。舉止投足間也帶着舞者的氣息。

舒盎将修長的腿放在把杆上，後腿輕輕一滑，一個漂亮的弧度展現在眼前。她看着自己那修長的雙腿，沒人知道現在這看似簡單的動作，她曾經付出的多少汗與淚。

哲軒也将腿放在了把杆上，一側滑，便是一個200度的橫叉。

“哲軒哥，人家今天第一次成為你弟子後的練習，不帶你這樣的打擊啊”

“一名優秀的舞者要經過多少次練習和重複，擊敗對手，才能站在那星光璀璨的舞臺上，你知道嗎”

“哲軒哥，你也是這樣過來的吧。如今當你站在舞臺上，別人看着你輕松的做着那些高難度的動作，沒有人可以想到在這背後你付出了多少。摔倒了多少次，受過了多少次傷”

“可是，這是舞者必須承受的”

“你是想跟我練什麽舞種”

“古典舞和古典芭蕾”舒盎知道哲軒哥主修的就是芭蕾和古典舞，雖然現代舞和爵士也不再話下，但她還是喜歡芭蕾和古典舞的身韻，尤其是女子跳芭蕾那令人羨慕的足尖

“你決心下得倒是挺大的。我知道你現在主修古典舞，但是你知道嗎？芭蕾和古典舞是對基本功和柔韌要求最高的舞種。舒兒你今年12歲了吧，看來以後是沒什麽好日子過了”

就在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天中，熱身也不知不覺完成了。

舒盎看着哲軒從角落那兒拖來了兩個體操墊，心也不禁咯噔了一下。想着剛上來就兩個墊子，那要練一會那得加到幾個墊子。想着想着心也不禁揪了起來。

哲軒看着一臉恐懼的舒盎，也不禁笑了起來“來吧，不會兩個就怕了吧，我今天還準備用這個壓後退呢”

雖然心裏恐懼，但還是裝作一臉的無所謂“怕什麽，不就兩個嘛”

舒盎深吸一口氣，雙手撐地，左腳放在墊子上，右腿向後滑，雖然舒盎此時已經是180度了，可是跨離地還有一定的距離，舒盎用震顫的方法，看着鏡中的自己，跨離地面越來越近，可是當離地還有一拳的時候卻無論如何都下不下去了。無奈之下，舒盎擡頭看着一直在自己身旁無所事事的哲軒哥。

“剛才是誰說的才兩個墊子，哎喲喲還差那麽多呢”

“哎，我說哲軒哥，你損人也不帶這樣的。小心哪天森宇哥也這麽損你的時候，我就在邊上拍手鼓掌”

“你，你，你看我今天不把你練的脫層皮，我就不信哲”

舒盎知道哲軒哥在舞蹈上向來是追求完美，所以這就話她當然是信以為真。

“哎，我錯了，還不行嗎。那個，哲軒哥，求你待會腳下留情啊。我還想留着這把骨頭以後和你比試呢”舒盎看着哲軒的那只大腳就要踩上來了，不禁求饒道

“就你嘴貧，知道了。忍着點，我慢慢來”

說着，哲軒的腳就開始慢慢用來，跨也一點點的靠近地面。舒盎的眼睛一早就閉上了，她實在沒有勇氣看着自己的這幅狼狽樣。手環這哲軒的腰，而哲軒的上等練功服也快被舒盎扯破了。

哲軒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可腳下卻一點也沒放松。因為他深刻的知道每位舞者都是這麽走過來的，其中也包括自己，所以他能深刻的體會舒盎此時的痛與隐忍。但基本功都是些硬指标，哪怕是自己當老師也沒有什麽捷徑，而一位好老師只是更加嚴格，因為他們自己也是這麽走過來的，這是恒古不變的道理。

“睜開眼吧，你看不是做到了嗎。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麽難”

舒盎看着鏡中的自己，修長的雙腿舒展的打開着，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她實在無法想象在自己身後的這位年輕男子究竟付出了多少汗與淚，才達到今天的這般功底。她深知自己離哲軒哥還才差很多，離自己的夢想也還差很多，暗暗發誓道，以後一定要更加努力才行。

“試着将自己的腹部和胸部貼在腿上，腳尖繃直，背別弓着”

哲軒每說一處，都會用手示意一下，舒盎也會随之改正，但也會換來更明顯的撕裂感。那種感覺是由大腿根部一點點的蔓延至膝窩處，如同千萬只螞蟻在啃食一般。

哲軒看着舒盎強忍着疼痛，将自己的身體一點點像大腿靠，但被卻還是弓的很厲害。

“我來吧，會很痛，你忍一下吧，實在忍不住，就叫出來吧，沒人會怪你的”

“準備好了嗎”哲軒将手搭在肩膀上，剛才踩着的腳也拿膝蓋代替了。

舒盎深吸一口氣，用手環住哲軒的腰，閉上眼睛，等待這暴風雨的來臨。

“嗯”

哲軒極有技巧的震壓，雖然偶爾還是會聽到舒盎極力壓抑着的呻吟。當壓到一半的時候，卻聽到舒盎已是将呻吟轉成了抽泣。

“很疼嗎”

“嗯”雖然只是一個字，但還是可以聽出顫抖聲

“疼就叫出來吧”

“我沒事，還忍得住”其實舒盎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能忍住，但是就為了以後能和身後的這名年輕男子并肩起舞。就是忍不住也得忍，何況這點痛真不算什麽。

“疼就咬着吧”哲軒從身後随手拿了一個早已準備好的毛巾

舒盎擡頭看着這位自己心目中崇拜的偶像，此時眼中充滿了不舍與愛憐。舒擡手接過毛巾，放在嘴裏，随即頭又埋在了臂彎裏。

哲軒拍了拍舒盎的肩，示意自己要繼續了。再一次的震壓，再一次的撕心裂肺，就連舒盎自己都不知道當時怎麽收回的腿，還是自己早以痛暈了。在多年後，舒盎回憶這次的的練習，才知道這是在哲軒手裏練舞最輕松的一次。

“還疼嗎”哲軒一邊用手按摩着舒盎早已僵成硬塊的腿，幫她舒緩着。

“已經不疼了。哲軒哥，我是不是很沒用，練舞這麽久了，還是被一個豎叉給壓哭了”舒盎強忍着痛，露出一個笑臉給哲軒看

“沒有，你很堅強，其實從剛才你那恐懼的眼神中，我就知道你沒壓過220度了，但你卻一直堅持着沒喊聽”哲軒笑着揉着早已被汗水打濕的頭

沒人看到哲軒露出了一個從不曾有個的欣慰眼神，心中也在感嘆道，這未來的舞臺不屬于面前的這位女孩，還能屬于誰。如果她真的熱愛舞蹈的話，那麽自己傾盡全力教導他，又何妨？只是舒盎不知道，就是哲軒的這一決定也是自己吃盡了苦，受盡了痛。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一直在發燒，喉嚨也不舒服。耽誤了大家看文，真不好意思。只是自己是位業餘愛好者，在很多方面，都不知如何描寫。但是我相信，只要是練過舞的人，無論是專業的還是業餘的，都能感知韌帶的撕扯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