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後腿

“舒兒,以後芭蕾的部分我就打算讓森宇教你了。我過兩天要進行巡演了,所以明天開始這幾個月的訓練我都會交給森宇。”一回到家哲軒就告訴了舒盎這個消息。

“哲軒哥,那我這幾個月豈不是不能和你再一起啦。”

“森宇跟我說,如果你表現的好了,他可以帶你去看我的表演。”

“那我一定會好好的努力的。能看哲軒哥的演出真的是很難很難的哦。哲軒哥到時記得給我留張票啊。”

“還沒練呢,就想着要我留票啦。”

“哲軒哥你不知道你的演出向來都是一票難求嗎?”

“好了,我知道了。”

“還有你要好好的練習知道嗎?森宇對我的态度以及他的嚴苛程度你是值得的。”

“哎,看來又沒好日子過了。”

“小屁孩,就你嘴貧。”哲軒伸手狠狠的揉了下那烏黑的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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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盎在練功房裏獨自做着熱身運動。舒盎站在把杆和鏡子的中間,小腿緊貼鏡面,胯部向外頂,雙手緊抓把杆,做着甩腰。

突然舒盎感到腰部便緊,并有向上提的感覺。

“我的大小姐,你是在甩腰還是在沐浴陽光啊。”森宇嘴裏調侃着,手上也沒閑着,将把杆跳到了滿意的高度,可這苦了舒盎。

“20個做完就過來。”

舒盎的手抓的更緊了,手心也不停的在冒汗。舒盎更加賣力的做着動作,因為她深刻的知道森宇對于舞蹈的一絲不茍,平時看似大大咧咧的,可是在舞蹈方面,他的眼裏容不得一顆沙子,可這也苦了跟他的學生了,所以也有很多學生受不了這種訓練方式而最終放棄了。

“過來吧。”森宇放好墊子就叫舒盎到另一邊的把杆旁了。

“哲軒跟我說你的腰部柔軟很好。”

“還可以吧。”沒錯腰部的柔軟一直是她的驕傲,可是當她面對這樣優秀,有名的老師時,實在是不敢把自己的驕傲承認為好,而只能是還可以。

“那你先做一個控腰給我看。”

舒盎人往後一彎,雙手就抓住腳踝,雙腿伸直。

“試着用你的頭貼到屁股。”

舒盎又盡力的用腰部的力量,将頭貼到屁股。

“的确不錯。”

雖然舒盎還是一臉平靜的樣子,可是能得到如此優秀的舞蹈家的肯定,心裏早已樂開花了。

“你的腰部力量和柔韌的确很好。所以我要你以後在控腰的時候頭都可以貼到屁股。嘿,嘿,要是你哪天讓我發現你靠自身的力量貼不到的話,就別怪我對你狠了。”

“就算有那天,也不能讓你發現。要不然我非得掉三層皮不可。”舒盎太了解森宇的訓練手法了,幾近虐待,不知要比哲軒狠上多少倍。若說哲軒是科學訓練的話,那森宇就是魔鬼訓練。

“希望最後不要給我看間見。”

“你在這兒先給我下個豎叉下腰。”

“森宇哥,這裏可是三個墊子啊。”舒盎一聽說待會兒要豎叉下腰再看看這三個疊加的墊子足有15厘米的厚度。

“我知道啊。”森宇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他并不覺得跟哲軒練了一段時間的舒盎練這個都下不去,何況幾年前就已知道她的功底了。

“可是腰椎會斷掉的。”即使自己的腰部夠柔軟,但也還不至于可以做這個動作,畢竟自己是舞蹈演員而不是雜技演員。

“哦?會嗎?”森宇一臉不可置否。

“森宇哥真的會的,不信你試試。”

“你是知道我可以做的。”

“舒兒,你知道嗎?舞蹈演員就是在每一次訓練當中突破極限。有很多曾經他們想都不敢想的動作,就在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突破中完成了不可能的任務。這是你的第一次,你或許會感到恐懼,但我相信你,同時你也要相信你自己。我希望在這幾個月中,你可以從每天的練習當中都可以突破自己,突破極限。”

“好吧,我試一下。”

森宇拍了拍她的肩,森宇知道他需要鼓勵,需要給她邁出第一步的勇氣。

一個标準的豎叉,可是胯部并沒有貼到地,舒盎又用力向下壓了壓,可是結果并不如人意。

舒盎不好意思的看着森宇,她知道自己此時若沒有外力,是絕不可能完成的。而森宇至始至終就一直惬意的靠在牆邊,仿佛這場折磨的訓練不是出自他的手一般。

“森宇哥,我需要你的幫忙。”

森宇笑着慢慢的走過去,将他肥大的腳放在舒盎的腿根處,毫無預示的一腳踩下去,引來的是一聲慘叫。

“森,森宇哥,你能通,通知知聲嗎?”舒盎喘着粗氣,斷斷續續的好不容易才說出這句話。

“通知了,你還會這麽放松嗎?”

“好了把手給我,試着下腰。”

森宇抓住舒盎的手,試着讓她可以抓住自己的腳踝。

“啊,森宇哥,好疼,我的腰好像斷了。”舒盎仰着頭,可以清晰的看見她的淚痕。

“這是痛點,忍忍就過去了。”森宇因為不急着讓她繼續下去,就耗在那兒。

“我要繼續咯,忍忍。”

“試着自己用力向下壓。”森宇拉她的手,最好用力一拉,終于握住腳踝了。

“很好,試着用頭去貼你的大腿。”

森宇拿來沙袋,取而代之自己的腳。溫暖的腳丫變成冰冷的沙袋,心中的溫度也随着降低。森宇找來一根布條,在舒盎的手上繞了兩圈後,又拎着繩子的另一頭綁在把杆上。

舒盎明顯的感到自己的腰在一點點的拉緊。

“森宇哥,這繩子太短了。”

“是嗎?我覺得剛剛好啊。”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舒盎漸漸的發現自己腰部以下的部位開始發麻。此時舒盎就像從泳池中撈出一樣,練功服早已濕透了,臉上的是汗還是淚早已分不清了。

“森宇哥,繞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至始至終森宇一直在旁邊看報紙,就算這已經不知舒盎的第幾次求饒了,可是森宇卻一直視而不見,兩耳不聽,仿佛不是在叫他,與他無關。

舒盎嗓子都叫破,森宇一直如同透明人一樣。舒盎絕望了,她不知自己什麽時候才能逃脫這束縛。舒盎只覺得自己的全身血液停止了流動,眼前也越來越模糊,最終抵不過眼前一黑,全身沒有了知覺,此時或許對舒盎來說是一種解脫吧。

作者有話要說: 前兩天去旅游了,昨天實在是沒靈感,讓親們久等了。

想起我曾經練舞的經歷,可以用慘痛來形容,但這些都不能磨滅我對舞蹈的熱愛,很多時候我可以說是舞癡。作為一位業餘舞者,能練得像我這麽多傷病的應該是很少吧,有很多次,醫生都勸我不要再練了,否則有可能會毀了我自己的腿。可是我對舞蹈的熱愛真是無人能擋。

這篇文在很多時候,情節或許會連不上,在語言方面也有很大的不足。可是我寫這篇文的想法,僅僅只是想讓大家知道那些優美,震撼的動作背後是舞者一次又一次的重複以及他們的辛酸。我更多的想讓大家知道舞者背後的生活,那些光鮮亮麗舞者不為人知的背後的辛酸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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