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繼續
“森宇哥,現在才幾點啊,你就開始地震啦。”舒盎還睡眼朦胧的樣子。
“哦,還早呢,你接着睡吧,到點了我叫你。”森宇話雖說着,可手上的工作一直沒停下。
每天午飯後,舒盎都有兩個小時的午睡時間。這其實對于一名舞者來說很重要,因為他們早上的訓練,下午的訓練以及晚上的訓練都會耗費大量的體力,若沒有這一兩小時的休息,舞者是根本支撐不下去的。
“哈。”舒盎打着哈欠繼續往回走,她剛才并沒有發現森宇在做什麽。如果她知道了,一定會睡不着了。
“嘿,小懶蟲,起床了。”森宇站在床頭看着這可愛的睡顏,此時此刻,森宇才發現原來舒盎不單在舞臺上有種王者的霸氣,就連睡顏都是如此可愛的。
“嗯?誰啊,吵死了。”舒盎顯然是沒有意識到上課時間已到這件事。其實這也怪不了她,以往在舞院的時候出了平時的練舞,但是周末還是有放假的;可是自從跟了森宇以後,卻剝奪了這權利,所以平時周末的大懶蟲顯然還沒有适應這生物鐘。
“起床了啦。”森宇終于使出了河東獅吼的嗓音。
“嗯。”這一聲可真是前轉白回啊。
“上課啦。”
“只有那麽大聲嘛,我有不是聾子。”舒盎連眼睛都沒有睜開,摸着牆進了洗手間。
“啪。”似乎是在反抗剛才叫自己起床的。
森宇真的是又好笑又好氣。
“我的大小姐,好了嗎?現在可以跟小的去練功了嗎?”
“讓我想想吧。”
“跟你開玩笑還當真呢。”
“你怎麽知道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啊。”就知道你沒那麽好心。
“啊。”舒盎剛進練功房就被驚呆了。
“怎麽了。”森宇似乎一點也不為自己下午的辛苦傑作而感到驚訝,甚至還對舒盎表現出如此的反應而感到疑惑。
“森宇哥,你想謀殺啊。”
“啊?”
此時房間裏多了很多活動器械,在房間的角落舒這一根不鏽鋼的鋼管,正中央還放在四個墊子,鏡邊又多了一跟短的鋼絲,
“森宇哥,我知道最近在語言方面對你有些不尊敬,但也不至于用這樣的方式謀殺吧。”
“謀殺?不是說過給你一個星期的适應期嗎?現在期限已到,所以就開始正式訓練啦。”
“森宇哥,我想問你‘訓練’和‘謀殺’在你的字典裏有區別嗎?”
“你曾經不也是這樣過來的嗎?怎麽我不在的五年,你全還給我了。”
這句話徹底制止了舒按概要反駁的念頭。的确,曾經自己每天都是這麽過來的,每天練到最後地上都是一灘一灘的汗跡,到休息的時間,從來都已緩很久才起得來。只是這幾年自己在舞院,自己一直可以以驕傲的舞技确定一席之位,甚至近兩年也囊括了國內的各大獎項,從技術方面而言,就國內已經是數一數二了。在舞院,老師從不會因為自己不去上課而責罰,更多時候老師都視自己為掌中寶,在舞臺上,更是不人可敵。時間久了,惰性也就越發嚴重,更別說像以前那種每日每夜的練功了,每天都找不到骨頭的日子了。舒按也不敢想象若真的要回到那樣的日子,自己還能否撐得住。
“我知道你這些年來有些疏懶了,可還不至于全還給我吧。”
舒盎愧疚的看着森宇,她知道眼前的這位亦師亦友還有哲軒哥對自己的期望有多大,可是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今天我會慢慢來的。”
舒盎深吸一口氣,站定在房中央的四塊墊子旁。将墊子分別墊在自己的膝蓋下,跨放正,兩腿成180度,小腿與大腿成90度。舒盎趴好後在心中感嘆道,舞院的那些同學們絕對想不到當今國內業內赫赫有名的舒盎此時正在怕青蛙。舒盎轉過頭用眼神示意,自己已準備好了。
“放松,我開始了。”
若是換做曾經的森宇,才不管你死活,早已一腳踩下去了。森宇知道這幾年雖然她還一直保持很好的柔韌度,但若以自己的要求還是遠遠不行的。而且如今的舒盎也早已過了讓自己毫無顧慮的死命踩下去的年紀了。
森宇先是用手試探着,但是并沒有預想中的那種阻力,森宇便放開了。
“你忍忍。”
“啊。”舒盎還沒準備好,就感到自己胯部的壓力陡然上升,韌帶撕扯着,如千萬只螞蟻在啃食般。
森宇并沒有太多下的震壓,就一腳踩下去了。只是不想通過時間的放大來放大恐懼。
森宇站起身,用膝蓋代替自己厚實的大腳丫,雙手扶着舒盎的肩,用力向上掰,是她的腰完全離地,只是胯部和腿還是緊緊的貼在地面的。這個動作需要很好的腰部柔韌,和背部的力量。即使舒盎的腰很軟,但就這樣被掰成90度還是避免不了陣陣鑽心的疼。
冷汗就順着舒盎的發髻流下,此時舒盎只覺得渾身都疼,恨不得自己不要長骨頭。
“你是不是很久沒練腰部了。”
舒盎疼得根本沒有辦法回答,只能通過眨眼來表示自己已疏懶了很久了。
“胯部韌帶還保持的不錯。或許在很多人眼裏,你的腰已經很軟了,但和去年前的你比還是差很遠了。我要你用半個月的時間恢複到以前的水平。”
“舒盎本想大叫說不可能的,可是張了張嘴,卻無法發出聲音來。”
“沒有什麽事不可能的,你要相信自己,只是這段時間你會累些而已。但是練舞本來就是一件很累的事。”
“我打算,過幾天幫你排一段芭蕾。在哲軒的巡演中最好一場法國終結篇哪兒,給她一個驚喜。你知道到時會有很多知名人士和舞蹈愛好者去觀看哲軒的表演的,而且法國也是世界很有名的芭蕾聖地,所以你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讓他們看看我和哲軒的徒弟是多麽的了不起的,更是這未來舞壇的霸主。”
“我也想啊,可是我可能會讓你們失望了。”這句話,舒盎并沒有說出來,僅僅是埋藏在心底。但是舒盎告訴自己,不管怎麽樣一定得好好努力,就算不能震驚全球,但至少不能丢自己崇拜的這兩位哥哥的臉吧。”
森宇将舒盎慢慢放下,扶着她轉身,是她平躺着。
“咬着吧。”森宇扔了一塊毛巾給舒盎。
“我要幫你回血了,你忍忍吧。”
經過剛才那麽長時間的保持,舒盎可以想象得到待會兒會有多疼。
森宇一手扶着舒盎的膝窩處,一手扶着她的頭。
“嗯。”即使森宇已經盡量放慢,動作輕柔了,可是還是疼的舒盎渾身顫抖。在很多時候練完後的回血,絲毫不比練的時候要好,有時甚至會更疼,更難以忍受。
“你再忍忍吧。”一聽到舒盎的呻吟聲,森宇就不敢再往前了,就停在那個角度。
“我繼續了。”
一次又一次的撕心裂肺,抽走了舒盎身上的最後一絲力氣,甚至連舒盎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熬過來的。森宇看着舒盎疼成那樣,心裏更是心如刀割,自己也深知回血是的那種難忍與疼痛,自己也是這麽熬過來的,縱然不舍,也得讓她回血,否則會留下病根的。
舒盎此時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只想好好的躺在這溫暖的臂膀裏。
作者有話要說: 開學沒多久就已經請了幾次病假了,本想趁那幾天寫的,可是實在是沒力氣,所以只能讓大家久等了。
這些時間一直在看奧運女孩劉岩曾經的舞蹈,一次又一次的感動與惋惜。雖然不是專業的,但我也是練古典舞的,我深知她的那種腿功是要怎樣的付出和艱辛才能換取的。但是我很傷感的是,我看到很多人說的并不是她精湛的舞技,而是她的一些私事,有些甚至說的很刻薄。或許大家并不了解藝術圈的那些人,更可以說是舞蹈界的那些人背後的那些鮮為人知的事。我不能阻擋大家的言論自由,但請大家尊重他們。
我們都是這兒地球上的人,我們彼此都很渺小。請不要一味的指責別人的一些過錯,我們有何嘗沒有那些過去呢。
其實我寫這本的目的,就是想讓大家了解舞者背後的艱辛。你們平時看到他們在舞臺上完美的控腿,漂亮的大跳,都是他們平時不知付出了多少淚水和汗水。或許我的文學功底還沒有讓大家足夠的了解,但我也希望大家也可以尊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