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冷嘲熱諷

秦朔冷着臉的樣子讓傅多多一陣別扭。

倒不是因為這人不認識自己,沒給好臉色的原因,而是撸貓的秦朔和現在的秦朔差別太大了,大到仿佛是秦朔的雙胞胎一樣。

這讓傅多多總是忍不住會側目盯着秦朔看。

“我的臉上有字?”秦朔突然轉頭看向她。

傅多多半點兒沒帶慫的,直接理所當然的說道:“我當然是看你好看啦。”

秦朔:……

秦朔轉過頭繼續朝前走。

龐德扯了扯傅多多的袖子:“眼前這位是帝國的元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那種,你……”

“沒關系,反正我又沒說錯什麽,他就算是元帥難道還能夠把我宰了不成?”

說到這裏,傅多多瞥了龐德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龐德好像有點兒單方面的和秦朔不對付。

幾人很快就到了老道士的身邊。

老道士根本抽不出空閑來招呼他們。

他的臉色看起來有點兒糟糕,大顆大顆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滾落下來,頭發和衣袍無風自動,同山澗裏冒出來的黑氣做着鬥争。

龐德和秦朔看不明白他在做什麽,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們兩人保持安靜。

眼瞅着老道士就要落入了下風,傅多多直接站在了他的身後,伸出手搭在了老道士的肩膀上,身體裏蘊藏着的氣慢慢的流轉起來,直接順着她手上的脈絡流到老道士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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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傅多多第一次使用身體裏這股暫且叫做是‘靈氣’的東西。

小泉山無名道觀的歷代主人都沒有詳細的寫這東西要怎麽使用,就好像這是在普通不過的東西。

當然了,手劄上也沒有寫那些十分普遍的東西,記錄下來的都是可以算得上是道門已經失傳的法咒符文。

這玩意是傅多多自己摸索出來的,所以她平時都沒怎麽使用,現在老道士的情況十分的不妙,她才想起來這玩意可以緩解疲勞,說不得對老道士能夠起點作用。

每個人每天都能夠從空氣和食物當中攝取到這種靈氣,只不過普通人根本留不住這種氣,用不了多久就會消散。

修道修佛之人日常功課之一‘吐納和鍛煉’正是為了留住這種氣,而傅多多卻是因為傅老道士重塑神魂的原因,身體就像是一個困陣,從小到大不知道積累了多少靈氣在身體裏。

可以說她的每一個細胞當中都包含着這種氣,只要她自己善加利用和錘煉,這些氣就能夠變成液體一般的在她的身體裏流轉,要比不少人的起點都要高。

偏偏傅多多空懷寶山卻是半點兒不知道怎麽使用。

這次也算是誤打誤撞。

那磅礴的靈氣從肩膀上傳輸過來的時候,老道士簡直吓了一跳,好在他人老成精,什麽事兒沒經歷過?很快就穩定了神思,半點兒沒露出異樣來。

有了傅多多的幫忙,老道士就像是有了一個移動的‘靈氣供給源’一般,許多因為靈氣消耗太大的法術紛紛使用了出來。

就連秦朔和龐德這種沒有開啓了天眼的人都能夠看到水面爆炸開來,水龍仿佛和什麽東西在對峙着,随後就是猛烈的撕咬。

整個兒就像是親身經歷了一場玄幻大片一樣。

那些源源不斷的冒出來的黑氣漸漸的萎靡了下來,老道士剛剛松了一口氣正要開口說話就聽到傅多多一聲驚呼:“該死的!不要停,那邊兒!”

傅多多眼看着那一團黑氣仿佛要逃跑一般,緊緊的裹着什麽東西順着山澗的水慢慢的朝着下方流淌而去。

她恨恨的瞪了老道士一眼,也顧不得那麽許多,直接空手掐了一個法訣加持,一把抽出桃木劍直接就朝着黑氣斬了過去。

桃木劍倒是不需要功德催動,經過靈氣加持倒也十分的鋒利。

那黑氣就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被打的四處散開來,被黑氣包裹着的東西慢慢的露出了原本的樣子。只是那些依附在這石頭雕像上的黑氣竟然直接被石頭吸收,看起來格外的詭異。

傅多多剛一伸手就被嗤嗤嗤的聲音驚的趕緊收了回來。

“這東西居然還帶着電!”

這讓她更加的不解了。

雷電可是一切污.穢玩意兒的克星,這個石像既然帶電的話又怎麽會被黑氣纏上?

“你暫且退後。”老道士伸手阻攔了她一下,掏出一副手套戴上,摸了摸石像:“這石像上還有殘留的信仰,應該是霧隐山上的山神廟裏的石像了。”

“你确定?”秦朔皺起眉頭。

“沒錯。”老道士撫了一把胡子:“這四周只有霧隐山上有靈,應該是霧隐山沒錯。”

“你們兩人是從山上下來的,不知道是發現了什麽?”老道士轉頭看向傅多多。

瞧着他這樣子,這是要互通有無了。

只不過傅多多可還沒有忘記自己的懷疑,她只撇了撇嘴說道:“我發現了什麽為什麽要告訴你們?我還沒問你們怎麽大半夜的到這霧隐山的山澗來,是想要打什麽主意呢。”

老道士也不生氣,笑呵呵的說道:“既然你執意想要知道的話,那我也就只好告訴你了。”

傅多多:……

這不科學,那麽輕易的就答應了?這是在打什麽主意?

“想來你應該是知道之前由秦朔秦元帥發起的一場打拐行動。”

傅多多點頭,這還是因為自己的任務的原因才發起的,因為這個,自己還得到了一筆功德,倒是賺了不少,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

“在這場行動當中,我們發現這背後的人所圖甚大,而我一路追着那些被攝取的氣運,最後卻發現源頭到了這霧隐山腳下的山澗。”

“這也是我們跟到這裏來的原因。”

事實上,老道士解釋了那麽多,也沒說這背後之人到底圖什麽。

傅多多看了一眼龐德,回首說道:“我之所以會半夜上山是因為帝都一個秦姓房地産商人家裏出了點兒事兒,而我再為他家老太太祛除邪祟的時候發現依附在秦老太太身上的玩意兒不簡單,所以我才會來這霧隐山上瞧一瞧的。”

“在山上,我發現原本霧隐山上的山神廟被毀掉了,而這應該就是霧隐山上的山神像了。”

被幾人聯手打撈上來的山神像瞧着有些斑駁,應該是雕刻年代已經十分的久遠了,在山神像的背上的底座上刻着泛着黑氣的陣法,這個應該就是依附在山神像上的黑氣的來源之一。

她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兩個陣法。

在底座上的那個陣法應該是一個聚靈陣,瞧着這刻畫的痕跡,應該是很久遠以前就被刻畫出的陣法。

真正懂得這些的人在塑造神像的時候,都會在神像的底座上刻畫上一個這樣的陣法,讓神像能夠真正的啓靈,霧隐山的山神之所以還能夠在這末法時代保留神智,庇護整個霧隐山已經就是這個陣法的功勞了。

聚靈陣的材質不同,形成的陣法上會産生的氣也不相同,但是沒有哪一個聚靈陣繪畫完成之後是散發着黑氣的。

這個聚靈陣顏色不詳,只怕作用也早已經改變,不再是原來的聚集靈氣的祥和的陣法了。

在神像的背後是新刻畫的陣法,瞧着刻畫的痕跡就像是一個新手,應當剛接觸這些不久的樣子,只是這個陣法的作用卻是連傅多多都看不明白到底是幹什麽的。

“道長,不知道你是怎麽看待這兩個陣法的?”

不懂就問是傅多多的良好習慣,反正她是沒覺得自己不懂這些有什麽好丢人的。

老道長端詳了好一會兒之後,關于底座上的那個陣法,他得出的結論和傅多多差不多,關于這神像背後的陣法卻是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怎麽?這個陣法很棘手?”

老道長搖了搖頭,說道:“我曾經在師門的藏書閣裏看到過一個有關于禁術的記載,只不過記載的并不詳細。瞧着這陣法有點兒像是禁術中的一種祭獻的陣法。”

“只是我了解的不夠多,所以不敢下定論。”

“道長可是出自龍虎山正一派?”

“沒錯,不知道小友師承?”

“我出自小泉山無名道觀,說起來同道長你也能夠算的上是同支不同脈。”只不過傅多多說着這個可不是為了攀親戚,她話音一轉說道:“不知道那藏書閣裏的禁術,你們龍虎山知道的有多少人?”

“這個,老道我自出山門之後來京都任職,倒是不曾再關心這個,不知道你問這個是打算做什麽?”

傅多多冷笑一聲說道:“在我接手秦家這檔子事情之前,你們龍虎山下來的高徒也曾經接手過,只不過他在事後卻是直言自己能力不夠,不能夠解決這件事情。”

“請問道長,你們正一道下山可有标準評判?”

“有。”

“那你覺得正一派高徒可否能夠發現這裏的異樣?”

老道士的神色有點兒不太好看,但是也點了點頭。

傅多多更是直接說道:“照你這樣說,我就該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你們正一派在背後搞鬼了!畢竟,這種禁術在你們龍虎山上有記載不是嗎?”

老道士啞口無言。

氣氛一瞬間緊張起來。

不過傅多多也不是真打算同老道士撕破臉,她臉色雖然冷冷的,卻也還算得上是給他面子了:“我看,道長你還是同你們山上的人确認一番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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