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是誰

等到傅多多回過神來的時候,秦朔已經不見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倒也不是很燙,也就以為沒有什麽異樣,直接撤了靜音結界,往別墅裏秦家給自己安排的房間走去。

這時候沒有鏡子,否則她就會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麽的異樣了。

原本白皙的臉蛋緋紅一片,那一雙大眼睛裏水汪汪的,蕩漾着數不清的情緒,散發着格外歡愉的氣息,就連被她輕輕咬着的下嘴唇都紅的充血,整個一副被人蹂.躏過的樣子。

當然了,這都是她自己捧着臉的時候捂的!

傅多多心情愉快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就看到門口站着一個龐德。

“晚安。”

龐德沒有回她,低垂着頭靠在牆邊,整個散發着憂郁的氣息。

她心情好,懶得和龐德計較,直接打開門準備回去睡。

“我們可以談一談嗎?”突然,龐德開口說道。

“嗯?”傅多多有些疑惑他到底要說什麽,倒也沒拒絕,站在門口等他接下來的話語。

“你不請我進去坐一坐?”

傅多多似笑非笑的挑了下眉:“有什麽話在這裏不能說?還是說龐醫生你在打着什麽奇怪的主意?”

“你以前都不會這樣的……”他斂着眼睑小聲說道。

傅多多沒聽清,不由的集中了精神問道:“你說什麽?”

“沒什麽,你剛剛是在等秦元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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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有什麽關系嗎?”

龐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受傷的神色來,他苦笑一聲說道:“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畢竟在霧隐山……”

他的話沒說完,倒是讓人格外的容易多想。

傅多多如他所料的心軟了下來。

她打開門直接走了進去,順便替龐德打了一杯水:“給你,你的手臂處理過了嗎?”

龐德一邊挽着袖子一邊說道:“不用擔心,我自己就是醫生,這點兒小傷能夠處理得好的,你看。”

他的手臂展露出來,原本破皮的地方因為碘伏的原因要深色不少,上面灑着薄薄一層白色的藥粉,不知道是什麽藥,這本身也不是什麽重傷,瞧着處理的還算可以。

如今這傷口一露出來,就好像在告訴傅多多,‘我們可是一起共患難過了的,難道你連這點兒都不願意告訴我嗎?’

“沒錯,我是在等秦元帥。”

還沒等龐德說什麽,傅多多又再補上了一句:“不只是因為霧隐山的事情,而是因為我喜歡他。”

這句話直接讓龐德臉色慘白,手中握着玻璃杯子驟然撰緊,原本修長的手指指節都握的泛白了。

他仿佛是用了很大的勇氣才開口問出了句:“真的嗎?”

傅多多理所當然的點頭:“我從來不是拿感情開玩笑的人。”

對于龐德,她又不是沒拒絕過,如今正好用這個事情在拒絕他一次。

“可是他的身邊危險太多了,你——”

“我的身邊危險難道就不多麽?”傅多多不置可否的笑,語氣十分的無所謂。

龐德不知道還能夠說什麽,只得站了起來,整個人有點兒失魂落魄的往外走。

“原來,這個時候你就已經喜歡上他了麽……”他囔囔自語,低垂着眼睑,任何人都看不清楚他眼裏的神色,根本聽不見傅多多的喊聲,直接走出了她的視線。

“簡直莫名其妙。”傅多多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卻還是有些擔心龐德,只好和別墅裏的管家說了一聲,這才回了房間。

這一天忙碌下來,她也累的不輕。

躺在床上的時候,傅多多忍不住開始想‘秦朔他今天摸我頭到底是什麽意思?’‘秦朔他是不是已經察覺了什麽?’

‘他喜不喜歡我呢?’

大抵是每個暗戀的姑娘都會忍不住心裏忐忑吧。

平時熊起來,能把整個小泉山搞的雞飛狗跳的小霸王此刻也懂得了少女的情懷。

秦朔他本身就能夠滿足大部分女孩子幻想的未來男友的樣子,他甚至能夠滿足每個女孩子心目當中嫁一個兵哥哥的夢想。

他是這樣的優秀啊!

沒有誰比傅多多更加明白這個人是多麽的優秀多麽的有責任感,仿佛在他的身邊就永遠不用擔心任何的問題。

這也是她會在交代完自己發現的不對勁之後會把內心裏的計劃先同他說一遍的原因。

哪怕他不贊同,他也定然不會像有些人一樣,對那些善良的小妖怪們生出任何敵視的心情。

腦海裏各種思緒胡亂的翻湧着,時而纏成一團,讓傅多多糾結的咬着枕頭不知道該如何才好,時而又疏散平祥,讓她忍不住抱着被子笑起來。

原以為自己會很久才會睡着,畢竟喝了那麽多茶,卻沒想到還沒等十二點的時鐘響起,就已經迷迷糊糊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多多。”

‘誰,誰在叫我?’

“多多,多多,你怎麽忍心呢,明明我們說好的,你還欠我一個承諾呢!”

傅多多站在雲霧當中開始回憶自己長那麽大,有沒有什麽事情是承諾了卻沒有完成的。

貌似,還差秦朔一只貓?

只不過這聲音少了幾分金戈鐵馬的味道,聽起來倒是有那麽幾分儒雅俊秀的感覺,就連聲音裏潛藏着的憂傷都十分的悅耳動聽。

傅多多想了想,覺得這個聲音挺像龐德的。

只是自己是在秦家認識的龐德,兩人認識不過一天的時間,自己壓根就沒有許給龐德任何的承諾,怎麽可能會欠下他的承諾呢!

走過這片霧區之後,傅多多看到了秦朔的別墅。

來來往往的人都十分的匆忙,每個人的臉上的表情都十分的凝重,仿佛別墅裏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一樣。

傅多多心裏咯噔了一聲,趕緊朝着別墅裏奔跑而去。

只是她越着急越沒辦法挪動步子,就好像腳上有千斤重似的,根本沒辦法跑動起來。

等到她走到別墅大廳的時候,就看到秦朔一臉傷痛的坐在大廳裏,幾個白大褂醫生神情不妙,就連一旁的老道士神色都不太好,仿佛發生了什麽讓他們都能力所不及的事情。

越是見他們這樣的表情,傅多多越是心裏生出一股不祥的感覺來。

秦朔突然起身,直接不顧這幾個醫生的勸阻,直接進了一個房間。

傅多多跟在他的身後就看見這個房間裏擺滿了各種醫用儀器,許多都是傅多多壓根不知道有什麽作用的東西。

在床上躺着一個女孩子,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連衣裙,上面是傅多多喜歡的小碎花。

那個女孩子安靜的躺在床上,臉上扣着氧氣罩,瞧不清楚她到底長什麽樣子,她的手臂上插着許多醫用儀器,頭上戴着一個頭盔樣的東西,無數電子線連接着頭盔和游戲。

秦朔走到她的身邊坐了下來,一貫在外人面前面無表情的他滿是憂傷。

他的眼眸裏全是懊悔和深沉的愛意,伸出手指輕輕的摩.擦着她露在外面的手指,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難過十分的洶湧,讓傅多多這個旁觀者都忍不住眼淚流淌下來。

“你不要那麽難過啊!”傅多多忍不住開口說道。

只是秦朔就像聽不到似的。

她伸出手去觸碰了一下秦朔的肩膀,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觸摸到實物。

傅多多一下子清醒過來。

‘原來我是在做夢。’

‘這個夢實在是太壓抑了,我要快點兒醒過來。’

于是,傅多多猛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月光從窗外灑落進來,冷冷的月華叫這個房間都帶上了兩分冷意。

傅多多伸出手觸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濕漉漉的,顯然是在做夢的時候,現實裏的她也難過的哭了出來。

她回頭看了一下枕頭。

枕頭上也是一片濕漉漉的痕跡。

不知道為什麽,傅多多的心裏生出一股惆悵若失的感覺來。

‘大概秦朔是真的愛慘了那個女孩子吧。’

傅多多抹了一把臉,掏出硬幣在床上開始蔔卦。

抛出來的卦象讓她原本因為這個夢而擾亂的心情變得能加的糟糕。

她竟然沒有辦法蔔算出秦朔的未來!

在秦家別墅的時候,她明明還能夠用水鏡窺探秦朔來着,後來因為抓了不少人,擔心秦朔會被反噬,她也悄悄的為秦朔蔔過卦,照樣成功了。

這個結果讓傅多多不由的抓了一下頭發,整個人有些失神的倒在了床上,睜大雙眼看着天花板。

‘只可惜現在不能和師傅說,師傅定然是明白的。’

‘等到掙到這筆錢,回去就戎修道觀,給師傅配上手機,省得聯系他都不行。’

‘那個女孩子……是誰?’

傅多多忍不住卷縮起身體,緊緊的抱着枕頭,将自己埋在了被子裏。

這個夢到底是要告訴自己什麽?

在自己剛剛明白自己的心情的時候,突然就做了這樣一個夢,難道真的是一種啓示嗎?

從沒有哪個時候是像此時此刻一樣恨自己的學藝不精,她緊緊的咬着牙齒,将各種想法在腦袋裏過了一圈之後,卻依舊沒有辦法做下決定。

“都怪龐德哪個家夥!”傅多多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若不是因為龐德的反常,自己怎麽會做了這樣一個夢?

看樣子,得趕緊結束秦家的事情回山上去一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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