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危險重重
“啪——”黑子朝着傅多多踩着的交叉點上落了下來,速度之快叫她根本沒辦法用跑的,只能夠就地一滾,避開落下的黑子。
黑子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傅多多剛才踩着的那個點上,若是她不曾避讓成功,要麽用桃木劍戳破黑子,吸收了鬼氣導致身體裏的嬰怨爆發,要麽就被黑子直接摁死。
這可真是正大光明的陽謀,規則都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你,随你怎麽選擇,反正最後都得跳進坑裏。
那一枚黑子的落下形成了一片圍困趨勢,叫中間的幾顆白子被困死了所有的氣機,成為了死棋消失在了棋盤之上,就仿佛是被下棋的人給撿走了似的。
傅多多腦海裏靈光一閃而逝,快的叫她抓不住那閃過的念頭到底是什麽,下一個棋子就已經落了下來。
白子依舊落在了她所站立的交叉點上。
傅多多想了想,試探的往空白格子上站了過去。
因為她這一個無奈的動作,那一顆剛剛落下的白子竟然消失無蹤,就好似警告她一樣。
幾番試探下來,傅多多明白了這個棋盤的一個規則,只有交叉點可以踩,若是不遵守規則踩了空白格,那麽棋盤上的白子就會随之消失一個。
又一顆棋子落了下來。
傅多多将靈氣運行在腳上,整個人身輕如燕的飄落在了另一個點上,一枚白子随之落下,若不是她反應快,就要被白子給砸中了。
這些棋子根本沒有給她思考的機會,只要她的腳步落下,棋子就會緊跟着落下來,而她若是敢往空白的地方踩,白子就會消失。
疲于奔命的傅多多捂住鼻子一劍戳破了黑子,緊跟着跳躍到了另一個交叉點上又一劍戳破了落下的白子中和了空氣中的鬼氣。
還沒等她自得自己這個方法不錯的時候,棋盤上落下的幾顆白子已經被斬斷了氣機,再次消失在了棋盤之上。
唔——
等等,到底是什麽沒有抓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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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多多皺着眉頭繼續逃跑。
戳破棋子兩兩相抵消這個辦法是不行的,偏偏她根本抓不住腦海裏那靈光一閃的念頭,緊跟着落下的棋子卻是根本不給她停下來思考的機會,叫她不得不疲于奔命。
等等——緊跟着落下來——白子氣機斬斷——
傅多多的眼眸瞬間明亮了起來,折返朝着之前跑過的方向跑去,差點兒被落下的黑子砸個正着,傅多多一劍戳破黑子,快速的落在了一個交叉點上。
一枚白子迅速落下,她粘之既走,根本不做半點兒停留,另一枚黑子跟随着她的落腳點落下來,又一枚白子快速落下。
棋盤上仿佛小山一樣的黑子随着這顆白子的落下消失了好幾枚,傅多多眉毛飛揚,一劍戳破了一旁呈現出困陣的白子中和了空氣中的鬼氣。
又戳破了一顆,叫這棋盤之上再無半點兒鬼氣,讓她能夠快速的淨化剛剛不小心吸入的鬼氣。
一枚黑子落在了她剛剛踩着的地方,傅多多眼眸裏的笑意越來越盛,腦海裏回想着在棋子還沒有落下之前棋盤上的格局和她剛剛走過的那些個交叉格子。
哪怕她現在看不清楚整個棋盤上的局勢,也在腦海裏将這個棋盤給模拟了出來。
黑子和白子都是追着她的落腳點走的,這就意味着她相當于是這個下棋的人。
而棋子落下的速度十分的迅速,一般人恐怕根本來不及部署應該如何下,應付這些落下的棋子都得費盡全力,更遑論去計算一切了。
“就這樣還想要困住我?”傅多多輕笑一聲,腳上的動作更加快了幾分,整個人就像是一只翩翩飛舞的蝴蝶,輕飄飄的在棋盤之上折返。
那些個棋子根本跟不上她跳動的步伐,只能夠攆在她的身後落下,仿佛被她操控一般。
“主人,她已經明白了咱們的生死棋盤的規則了。”綠羅裙侍女的聲音裏帶着幾分緊張的同粉色帳子裏的女子回禀。
那人只是輕輕笑了一聲,那聲音比黃鹂更加清脆,比夜莺更加婉轉,叫聽到的人不由的骨頭都酥了。
“哪怕她破了這生死棋盤,之後的挑戰也會叫她疲于應付的。”她解釋道,看着自己侍女依舊很擔心的樣子說道:“你瞧她能夠應付的這樣輕松,浪費了多少靈力?”
“呀——”綠羅裙侍女仔細一瞧,這才發現這棋盤上以往并沒有體現出來的危機,不由的佩服起自家主人來。
這生死棋盤沒有任何人操縱,只憑借被困在棋盤當中的人去落子。
無論落下的是黑子還是白子,速度都十分的快,并且會随着棋盤接近尾聲而越來越快,攻擊力度驚人,若是避不開就只有被棋子摁死的份。
這是其一。
其二則是假設這個棋盤上的人能夠應付棋子落下的速度,疲于奔命,那麽當棋盤終結之後,定然精疲力竭而亡。
若是棋盤之上的黑子将所有的白子氣機都斬斷,那麽整個棋盤上的黑子就會爆炸釋放出裏面的鬼氣,屆時棋盤之上的人也會因為吸入鬼氣過多流失而生機消亡。
這是其三。
其四隐藏的更深,若是不能夠堅持到黑子頹勢,根本不可能觸發這個殺局。
一旦白子全面壓制黑子,棋盤上就會出現要命的幻陣,下棋的人會看到什麽全憑他們自己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這個生死棋盤自從被擺出來以後,還沒有人能夠開啓第四個殺局,眼前傅多多所占據的這點兒優勢在她看來根本不算是什麽。
唯一能夠獲得一線生機的方法則白子戰勝黑子,需要棋盤上的這個人能夠應付棋子的降落速度,并且有足夠的體力維持到棋盤結束,并且還能夠掌控棋子的落下,提前結束這盤棋子,這一關才算通過。
更何況等待着傅多多的不只是生死棋盤這一關,粉色帳子裏的女人根本不擔心,只寬慰了綠羅裙侍女兩句就小憩去了,任由棋盤上的傅多多再那兒蹦跶。
傅多多奔走腦子轉的越快,随着她的動作,棋盤上的黑子已經被殺的潰不成軍。
因為下棋的人就是她自己,黑子可以說是在送命一般的下,白子則是戰無不勝一樣的圍困了黑子,将整個黑子湮滅在了棋盤上。
每一個落腳點在她的腦海裏都經過了十分仔細的思量,哪怕她的移動速度依舊十分的快,也有點兒應付不不過來。
這樣高強度的下棋叫她的腦仁都隐隐作痛。
好在白子馬上就要贏了。
“咻——”
“啪——”
傅多多差點兒被擊中,一滾打亂了自己的部署,叫黑子竟然有了翻盤的趨勢。
越來越快落下的棋子叫她不得不集中注意力,将全副心神都放在了躲避棋子和白子的部署上。同時思考兩種棋子的落下叫她腦子應付不過來,只好偶爾分出神去思考黑子的落點。
黑子仿佛是進入了亂拳打死老師傅的狀态,竟然圍困掉了一片白子。
主要是棋盤上的棋子本身就是一個障礙,落的越來越快的棋子叫她有時候應對不及時,只好踩在身邊随處可及的空着的交叉點上,反倒叫黑子打亂了白子的部署。
傅多多深呼吸一口氣,直接将靈氣全部灌注在了腳上,并且在心裏默念清心咒,将那一絲煩躁祛除,全身心的應付眼前的棋盤。
又一個困陣形成,一大片黑子被絞殺。
緊随着落下的兩顆白子徹底的奠定的白子的勝局,只剩下收尾,就可以結束這盤棋了。
還沒等傅多多松了心神,眼前所見景色陡然變化,原本空蕩蕩的黑白棋盤仿佛消失不見,那些礙事的棋子也淡了,這一片空間竟然幻化成了她做過的那個夢。
傅多多提高警惕看着眼前這個夢,還沒等她怎麽動作呢,整個人仿佛天旋地轉一樣,成為了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她微微抖了抖眼皮,卻是根本睜不開眼睛,只能夠感受着秦朔身上充斥着的哀傷和痛苦。
他的聲音帶着幾分沙啞和顫.抖,讓一貫堅定的他顯得那麽的脆弱。
傅多多是多想要睜開眼睛安慰他一下呀。
哪怕是在這種奇怪的地方回溯這個叫她如鲠在喉的夢,她也不忍心叫他體會到這種杜鵑啼血,孤狼哀鳴的痛楚。
仿佛有什麽東西在禁锢她一樣,叫她只能夠安靜的聽着他絮絮叨叨的說着什麽。
傅多多有點兒聽不清楚他到底說了什麽,卻直覺這些話定然是十分的痛苦,并且充滿了難過哀傷的語句,他臉上的胡茬和憔悴的模樣更是叫她心痛。
她掙紮了一下,居然掙脫了那種無形的禁锢,睜開眼睛看着秦朔,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帶着淡淡的笑意說道:“你看,我根本沒有任何的事情,不要難過了。”
“我希望你能夠一直那麽強大。我不願做你的軟肋,所以就讓我做你的保護傘吧。”
他的眼裏全是陌生和警惕,甚至一把揮開了她的手,嘴.巴張張合合,吐露出一句傷人的話語來:“你根本不是……,你到底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傅多多:喵了個咪的,我看你怕是想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