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天道寵兒
小年輕們嘴上說着不在意,但是實際上誰還不知道誰啊?
雖然大家都是一群不怕事兒大的,但是也不能不把自己的生命當回事兒吧?!本來進來冒險的時候就說好了,要絕對有經驗的向導,他們可是付了三倍的價錢的。
這個女人卻是半點兒幫不上忙就算了,剛剛進了這個墳墓裏面就消失不見了,她的身上還帶着據說是高人留下來的符紙呢!
雖然他們幾個不缺吃的,但是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變化誰不害怕啊?
要不是龐德有過這樣的經歷,十分鎮定的将他們組織了起來,只怕他們都活不到被傅多多救下來的時候。
如此一來,他們還能對這個女人有什麽好臉色才怪了。
更別說這女人話裏話外的意思居然是自己被欺負了?
真的是我了個去了,您老還知不知道自己現在是面臨着什麽樣的情況啊?知不知道到底誰才是大佬啊?一點兒都拎不清,讓他們懷疑這人是不是腦子被僵屍吃掉了。
阮妙是真的覺得委屈了,眼眶裏含着淚水要掉不掉的樣子,卻是咬着嘴唇微微低垂着頭,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其中一個小年輕扯了扯一旁幾個明朝暗諷的兄弟,示意他們閉嘴,随即又走到了阮妙的身邊,将外套脫下來罩在了她的身上。
阮妙本身是穿着一件外套的,只不過在同‘阮妙’打鬥的時候不知道丢掉哪裏去了。
她身上穿着的那間背心蓬蓬裙美是美了,卻是半點兒遮不住她身前的兇器的,甚至還随着她的走動波濤洶湧的仿佛要從背心裏跳出來一樣。
“謝謝你。”阮妙仰起頭看向他,卻因為這個動作,眼淚安靜的從眼眶裏溢了出來,順着臉頰滾落,好一副美人垂淚的樣子。
一旁的人看熱鬧看的十分的起勁。
他們可不覺得這個女人有委屈無辜,倒是覺得這個女的簡直太不要臉了。
她那微微擡頭的動作叫原本就比她高的小年輕站在她身邊,從上而下一覽無餘。就連一旁的幾個小年輕都看的忍不住要流鼻血。
Advertisement
選了那麽一件低胸背心蓬蓬裙,就知道她到底是多有心機了。
傅多多對着龐德使了一個眼色,用下巴指了一下那邊相互依偎的男女,放低了聲音說道:“你是從哪兒找來那麽——的人陪你冒險的?”
鑒于這人可能是龐德的朋友,她也不好用詞太過于損,只是停頓了一下,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跳過了形容詞直接問結果。
龐德摸了摸鼻子,覺得有點兒尴尬。
他确實是特地沖着這個公主墳來的,至于原因麽,他倒是沒有告訴任何人,只不過他沒有想到傅多多能夠完美解決的公主墳到了他這裏會那麽危險重重。
這幾個小年輕有一兩個是冒險愛好者,很有冒險的經驗,是他專門找來的,而剩下幾個則是因為他的身份發生了變化,一些人差遣家裏小輩來讨好他的。
那個讓傅多多覺得一言難盡的小年輕就是其中之一,他也姓江,同當今聖上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家裏那點兒爵位早在上一輩都傳沒了的,這才想要同龐德交好,謀個出路。
畢竟龐德現在是鐵板釘釘的郡王之子了,而且因為這次的事情入了聖上的眼,只怕到時候會不降等繼承郡王爵位,同他交好自然是好處多多。
簡單的解釋了兩句,并且将跟着自己來的這些個小年輕都介紹給了傅多多認識,龐德就乖乖的站在她的身後不說話了。
秦朔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叫龐德只覺得被看的毛毛的,卻是不知道他到底發現了什麽,只好更加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那個、恩人好。”小年輕們呵呵了一句,搓了搓手說道:“以後但凡您有什麽差遣,只管叫我們就是。”
他們的算盤打的好啊,反正他們的身份就是家裏不上不下的,既不用繼承家業,也沒法子努力向上,那就當一個合格的二世主,努力的霍霍錢財呗。
同那些個招貓逗狗吃喝嫖賭的富二代比起來,他們只不過是喜歡冒險,已經很克制啦。
要知道冒險還得好好鍛煉身體,畢竟大家都知道在面對危險的時候,有一副強壯的體魄肯定要比掏空身體的弱雞來的有生還的希望的。
他們別的沒有,眼光還是有的。
能夠将那麽一個柔弱的女人一路帶着闖關過來,傅多多和秦朔的實力不言而喻。
都是冒險,和有實力的人一起冒險那就叫尋求刺激,和沒有實力的菜雞一起冒險那就叫找死。
別看他們都是二代,也不想要那麽輕易的将自己的小命交代出去的。
和傅多多交好,然後和她一起冒險就成了權衡之下,最安全最刺激的事兒了。
只不過,傅多多壓根不想要帶着這一票拖後腿的人玩兒。
如今龐德都這樣介紹了,她也只好一個一個的認過去,就當做多個朋友多條人脈,說不得這些人出去還會感謝她的救命之恩,給她送點兒小錢錢什麽的。
江家旁支末流的江逸邢,郭家的小兒子郭亮,宗家的二兒子宗德晖……都是有錢的主兒。
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就算和這些個小年輕認識了。
為求保險,她只好拿出毛筆,在每個人的背後脊梁骨上畫了一張符,免得這些個愛冒險的家夥不小心就招惹了什麽麻煩死在這公主墳裏面。
‘看在錢的份上。’傅多多安慰了自己一句。
剛剛這幾張符畫出去,可比她自己使用靈氣要來的叫她心疼的多!那可是功德啊!
希望這幾個小子出去之後能夠上道一點兒,要不然她就真的要悔死了。
“你憑什麽區別對待?”眼看着傅多多給這幾個人都畫了就是沒給她和身邊的男人畫,也不打算走過來給他們兩個畫的樣子,阮妙也顧不得裝無辜裝可憐了。
聽到她的這聲質問,傅多多十分潇灑的轉了轉毛筆,手指靈活的簡直要翻出一朵花兒來。
她笑眯眯的說道:“我愛給誰畫給誰畫,你有意見嗎?”
“你——”阮妙氣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轉而看向秦朔:“你不是元帥嗎?作為這個國家的納稅人,我有權要求自身的安全保障!”
“放心,我會注意你的安全的。”秦朔十分嚴肅的回她。
阮妙更氣了,指着傅多多的手指都在顫.抖:“那她為什麽不給我畫?!她難道是想要叫我死在這裏嗎?真的是好歹毒的心思!”
“抱歉,我有義務保證你們的安全,但是她沒有。”
“沒錯,我可不是軍人,也沒有享受你交納的稅收,所以我可以不用保證你的安全呢!”
“對的!你怎麽能夠那麽胡攪蠻纏啊!”
“人家幫你是情分,不幫是本分,你怎麽還那麽不識好歹呢?居然說我恩人歹毒。”
“呵呵噠,還不知道這一路都是誰救的你呢,現在倒是在這裏指責救命恩人歹毒了。”
他們幾個嘴炮簡直不要太厲害,直接羞辱的阮妙氣的眼眶都紅了,手指緊緊的拽着蔣奕邢的胳膊,太過于用力導致她的指節都泛白了。
“好了。”江逸邢皺眉呵斥了他們一句,将越發楚楚可憐的阮妙抱在了懷裏,一副要納入羽翼之下的樣子。
原本還在開嘴炮的年輕人悻悻的閉了嘴,決定以後不跟這個腦子進水的人一起玩了。
到底他的身上是流着江家的血脈的,哪怕他是不知道多少支開外的旁支,郭家和宗家也不過是官宦人家,哪裏好招惹江家人,別到時候被扣下一個藐視皇族的帽子就不好了。
“要我幫你麽,也不是不可以。”傅多多轉動着手中的筆,笑盈盈的,一副不計較你這麽恩将仇報的樣子,只是那話裏的未盡之意簡直不要太明顯。
她瞟了一眼江逸邢。
好歹這人也是皇族血脈,哪怕是旁支的旁支,應該多多少少分了些有用的東西的。
當初聖上先祖打下江山的時候可沒少搜羅好東西,說不得他家就能夠分到一些常人用不到,但是她們這種身份的人就能有大用處的。
就算他家裏沒有好東西,單單是他身上血脈裏那一絲龍氣也值得她幫一幫,就是看這小子到底舍不舍得了。
“你想要什麽,只管說!”他臉上出現了兩分嘲諷。
那心思簡直不要太明白了——就是覺得傅多多貪得無厭,根本不是那種會好心救人的,和那些攀龍附鳳的人有着一樣可恥的嘴臉。
傅多多點了點頭笑眯眯的說道:“你确定?無論我想要什麽,你都給我?”
“除了我這條命,其餘的你要都給你。”他的話音落下,隐隐約約的感受到一種危險,就好像是什麽在示警一樣,這促使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錢財都是身外之物,沒了還能夠再賺,小命要緊。
傅多多似笑非笑的将他身邊那一絲規則抓在了手裏,狠狠的摁在了手心。
到底是身上流着江家的血脈,她只不過是動了那麽一點兒心思,天道就來示警他了,真是厚愛的叫人覺得眼紅!
她就偏偏要把他身上這一絲龍氣剝下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