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收了個小弟
“你有什麽打算?”傅多多那一瞥,他就知道這丫頭又有了新想法,就是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沖動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秦朔有點兒頭疼,但是能怎麽辦呢?自己喜歡的祖宗,那只能是跪着也要寵完了。
傅多多沖着他讨好的笑了笑:“你不知道,剛剛我發現她在幫我修複創傷。”
“難道不是因為她的存在,你才會受到傷害嗎?”秦朔挑眉,不為所動。
“那個,我知道她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她只不過是物傷其類而已,我都不怪她,你也別怪她了呗。”
“呵。”秦朔冷笑一聲:“命是你的,被折騰沒了也不是我沒命,你不怪她,我确實沒有什麽資格去怪她,是嗎?”
傅多多根本不怕他冷臉,到底這件事情是她理虧,也不敢和他倔,只好好言好語的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當然有資格了,你是我男人呀。”
看着他臉色松動了一分,傅多多再接再厲:“可是你想一想呀,她把那些沉重的過往一背就是十八年,而且在這十八年裏,她也并沒有真的做什麽傷害到我的事情。”
“她和我一樣,既然她已經神智清醒,那她也有權利享受這個世界上饋贈給她的一切呀!”
“要不然,她該多難過呀。”
秦朔不為所動,甚至還扔她一個冷眼:“她之所以能夠存在也是托了你的福,否則的話,你以為她能夠存活到現在?”
“你能不能夠不要那麽蠢?別人說什麽你就信什麽?”
“你怎麽就知道她是真的不會傷害你呢?萬一對方只不過是蒙蔽你的呢?既然你也知道她會難過會不甘,那你怎麽沒有想過對方要是和你搶奪身體怎麽辦?”
傅多多被噴了個狗血淋頭。
看着秦朔那麽認真的樣子,她只好摸了摸鼻子,承認是自己想的不夠周到了。但是她內心裏還是覺得‘妹妹’應該是不會傷害自己的。
“既然你想要為她做點兒什麽,那麽我們就先去證實她說的是不是真的,看看她到底值不值得你去信任。”秦朔批評完畢之後,給了她一個甜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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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傅多多果然臉上又有了笑容,眼睛彎彎的,飛快的點了點頭。
“你就在這裏等着我,将你身上的傷恢複好,我去将東西帶回來。”
“你自己去沒有問題嗎?”
“呵,到底是誰沖動之下出了問題?”
傅多多被問的沒了脾氣,她也知道自己有些飄了,是該好好的反省反省,而且秦朔本身是擁有自保能力的,所以她也就放下心來,任由秦朔自己行動了。
秦朔出了門直接就朝着阮妙的家走去。
那個不知道到底是什麽玩意的存在說墓志銘就在阮妙的家裏,這個東西可能還有些門道,他有點兒擔心自己的手下到底能不能夠處理得好這些東西。
到底都是精英,就算是折損也應該折損在最光榮的戰場上。
随便來一個玄學中的人就能夠看到阮妙的家的上空出現的血煞之氣,她家裏必定出現了十分兇煞的東西,偏偏秦朔看不到。
雖然他自己的氣場十分可怕,但是他并不具備天眼一樣的東西。
推開門就看到自己的手下正在和阮妙對峙,三個大男人将一個弱女子圍了起來,而這個弱女子則抱着一塊石碑半點兒不顯弱勢。
其中一個察覺到秦朔的到來,對他行了個禮,讓開位置以免擋住他的視線。
通過這個缺口可以看到阮妙懷裏抱着的那塊石碑并不算小,石碑之上流淌着鮮血,不知道是誰的血,她的臉上、袖口都是斑斑血跡。
秦朔冷着臉等着自己的屬下彙報。
讓開位置的那個飛快的解釋道:“我們趕到的時候她正在用自己的鮮血喂養這塊石頭,并且拒絕将石頭交給我們。”
“秦一上前同她動的手,結果被石頭上沖出來的血光給迷住了,暫時失去了神智,秦三則在血光的照射之下仿佛覺醒了什麽東西一樣,他整個人都有些不一樣了。”
什麽血光啊,覺醒啊,這種仿佛小說看多了的解說讓秦朔看了他一眼。
秦二臉皮厚的頂住了來自上司的目光,迷之自信的說道:“您看着吧,我覺得這個女人要糟糕了。”
原本在親衛隊裏面體能和槍械都是第一的秦一在阮妙的命令之下朝着秦三攻擊而去,然後,被秦三一手刀砍在了脖子上,飛快的撲街倒在了他的懷裏。
秦三一只手攬着秦一,将人送到秦二的邊上,直接上前就将石碑輕輕松松的搶了過來。
沒錯,特別的輕松的搶了過來。
石碑并不是沒有反抗,阮妙手上的那個小傷口十分不符合邏輯的流淌着宛如從大動脈裏流淌出來的鮮血,整個将石碑侵染在了其中,然後血紅的光芒照射在秦一的身上。
秦一不為所動,并沒有半點兒變化,幾乎是伸手就将石碑給搶了過來。
一場蓄勢待發的戰鬥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結束了。
阮妙還有些怔怔的,她看着那塊被搶走的石碑不知道在想什麽,很快她行動了起來。
在三人的警惕注視之下,她慢慢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下來,在她的左手手臂之上還有着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傷痕,有的新有的舊,顯然是中了這石碑的蠱惑不是一天兩天了。
除去這條布滿傷痕的手臂,她身上其他部分都十分的完美,讓秦二這個正常的單身狗看的血脈噴張。
阮妙咬了咬嘴唇,她擡起頭,眼裏閃爍着點點水光,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可不可以不要将這塊石頭帶走?”
對面清醒的三個男人沒有一個人動搖,這就有點兒尴尬了。
“元帥,這個女人怎麽辦?”秦二開口問道。
“打暈帶走。”秦朔囑咐到:“不要讓她再接觸到這塊石碑,這塊石碑暫時交給秦三保管。”
秦二:……
所以,秦一和這個女人都要我扛回去?
叫你多嘴!
自己給自己找事情做吧!
怎麽就屢教不改呢!一點兒都不學乖!
他在心裏無限的唾棄着自己,手上的動作卻是半點兒都沒有閑着,十分簡單粗暴的将阮妙的衣服拉上攏好,直接将人打暈扛在了肩膀上,另一只手将秦一攔腰抱起。
一抗一抱,加起來兩三百斤的重量好像對他沒有什麽影響似的,他甚至為了發洩自己的憤怒,還把暈倒的秦一翻轉了一下,然後死命的颠了颠。
“嘔——”秦一一陣反胃,但是秦三下手太重了,他依舊沒有醒過來。
對于自己下屬之間的這點兒小互動,秦朔是向來不管的。
如今秦三身上不知道出了什麽變故反倒是要比莫名其妙的阮妙更加讓他在意,還有被血光控制的秦一。
倘若這塊石頭真的可以控制旁人的話,那麽他就該掂量掂量這塊石頭應不應該留下了。
一行人飛快的到了傅多多住的地方。
秦二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的将阮妙直接放在了地板上,然後将秦一放在了沙發上,等待着小嫂子的視察。
秦三有樣學樣的将懷裏的石碑放在了地板上,乖乖的站直了身子,以免她會錯漏掉什麽重要的東西。
“奇怪。”傅多多圍繞着石碑轉了一圈,将秦二解釋的話語在腦海裏過了一遍卻是根本沒有察覺到這塊石碑有任何的不尋常。
“你最好記得我們的約法三章。”
本身還打算弄點兒血抹上去的傅多多瞬間就焉了,她只好放棄了研究這塊沒有字的石碑轉而去看秦三。
“你這個親衛是傳說中的天煞孤星,而且是被激活了的那種,他身上的煞氣一點兒也不比你少,甚至因為身上背負的功德不夠多,壓不住血煞之氣,要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就要走火入魔了。”
傅多多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天煞孤星。
小時候聽小泉山腳下那些婦女農民罵架,其中就有‘你這個天煞孤星,挨千刀的’,天煞孤星是一種本不應該屬于人間的存在,一旦出現了這樣的命格最後都會是孤身一人。
如今這個秦三身上多少沾染了一些功德金光,目前還算能夠控制,只怕以後迷失了神智就會徹底的淪為殺人機器。
不過這個事兒,她暫時沒有辦法解決,只能夠把人交給自己的師傅。
“這個昏迷的親衛倒是好處理。”傅多多說着,在房間裏轉了一圈,找到了一個大概一米長的鐵燈柱,拿在手裏掂量了一下,覺得挺趁手的。
她直接将燈柱抛起,換了個拿法,像是要投擲标槍一樣的對着石塊投擲而去。
這個燈柱上還覆蓋着傅多多随手注入的靈氣,要破開這個石碑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偏偏石碑就地一滾,十分任性的沖着傅多多不住求饒:“求求大仙繞過我吧!”
傅多多:……
秦朔,秦二秦三:……
“說!你是個什麽東西。”
“我不過是那公主墳前的一塊石碑,因被噴了一口心頭血而有了靈智,自從被人類從公主墳裏待了出來,我可從來眉宇做過一件傷人的事情,我是一個好妖怪呀!”
那石頭還遠遠不到化形的時候,他不過是因為得到了一口心頭血,又有公主墳裏的氣運溫養,這才有了些許迷惑人的小本事。
算起來,這個石頭妖怪的身上還和琴姨結下了因果關系。可以說是琴姨精血所化,算得上是她的血脈後代了。
原本傅多多就覺得這個無字石碑十分的奇怪,但是她并沒有往石頭成精這方面去想,如今看着這石頭居然能夠開口講話,她倒是覺得合理了一些。
要不然一個破石頭哪裏來的本事能夠迷惑人心?她還要擔心這件事情還有什麽幕後推手呢。
“既然你和我琴姨身上有着因果,那我也不怕告訴你。”傅多多想了想,覺得這個不正是送上門來的小弟嘛:“你想不想要化形?”
“化形?!!”石頭妖激動的不行,但是他記得天道不允許的事兒:“只是如今天道壓制,妖魔鬼怪不得在人前現行,我又如何能夠化形成功呢?”
“只要你在我這本書上簽下名字,你就能夠成為我的妖怪管理局的公務員了,到時候你再勤加苦練,自然就能夠化形了。”傅多多掏出非人類生死錄:“你看我這本書上是不是有天道認可的痕跡。”
石頭妖到底只是一個幾百年還沒有化形的小妖怪,這本書一拿出來就對他産生了天然的壓制,讓他根本不敢有半分質疑。
傅多多翻開書本,石頭妖飛快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後縮成一塊玉牌。
玉是石頭的精髓,而這塊碑因為琴姨的心頭血而得了靈智造化,濃縮的形狀自然是一塊沁血的玉。這個透明的玉牌上還有着三個字:傅绾琴。
想到這塊石碑本身是墓志銘,上面肯定會寫了墓主人的生平,這三個字應該就是琴姨的名字了。
沒想到那些搞出這個替葬的人竟然連一句歌頌的話都懶得寫,直接落了這個帶有束縛意義的名字,再加上那一口心頭血,直接就将琴姨給鎖在了這個公主墳裏邊。
“你可能夠替我找到琴姨生前居住的地方?”傅多多低垂着眉眼問道。
她越是介入這個公主墳的事情就越是憤怒。
到底是誰那麽殘忍,在琴姨失去了生命之後還要讓她背負着別人的罪孽,被困在公主墳裏面不得輪回?
“當然可以!”玉牌跳動了一下,那塊沁血的痕跡顯得越發的鮮活起來:“你放心吧!我的用處大着呢!你只要将玉牌放在手心随便朝着四周轉動,只要玉牌發燙,那就是琴姨所在的地方。”
除了迷惑人心這個技能,找人這個就像是個定位器,這個功能确實挺好用的。
她并沒有因為這個玉牌的好用而忘記了一旁等待救援的秦一,“既然這樣,你就趕緊解開這個親衛身上的控制,我們去辦正事要緊。”
玉牌有些不太情願的閃了閃,從秦一的身上出現了一抹紅光,落在了玉牌之上,那沁血的痕跡又鮮紅了兩分。
“好啦,我們現在出發去辦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