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未來
關東大賽之後就是全國大賽,但是在全國大賽之前,青少年選拔賽正式開始了。
正選們去德國手冢面前晃了一圈,帶回了手冢恢複良好将會在全國大賽回來的消息,非常振奮人心。
就在興奮中,青少年選拔賽開始,然後銷煙四起。
原因無他,在抽簽分組後,不幸分在同一組甚至同一個卧室的神尾和切原立刻就吵了起來。
受害人隊友和兇手,真是火爆的組合。
眼見兩人越吵越兇,身為教練的奶奶咆哮,兩人一視同仁去跑圈了。
同情的遞給奶奶一瓶潤喉果汁,她對分在另一組的忍足點點頭,忙自己的事去了。
身為這次合宿的自願者,她的事情不算多卻很雜。
白天鬧了,夜裏也不消停,她只不過去幫奶奶整理了一下訓練資料,回來就發現出事了。
切原從樓梯上摔下來受傷,在這之前,有人聽到他和人在争吵。
這是一件可大可小的傷人事件,只不過有趣的是,切原說是他自己不小心從樓梯摔下來的,死咬這話不松口,明顯在袒護兇手。
由于白天的吵架事件,其他人一致認定這是切原的同室人神尾幹的,神尾當然不承認,但無奈人多口雜,百口莫辨。
眼見事情僵着,時間也很晚了,櫻乃瞄了瞄時間後果斷開口。
“別吵了,這事很簡單。”
“首先,和切原有過節的只有不動峰和我們青學,結合時間地點和人物,就只有我們龍崎組的幾人加自願者了。”
“除卻目擊證人的三人,學長們有沒有不在場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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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一理,事情果然清楚明了,衆人一對口供,青學的幾人都有外校的不在場證明,于是視線再次聚焦在沒有不在場證明的神尾身上。
神尾簡直要炸了,被冤枉的感覺很不好。
櫻花乃若有所思,再次插話。
“你們漏算了兩個人,我之前出門沒人證,同樣的,和我一個房間的小杏也沒不在場證明。”
提到橘杏,她沒錯過切原的突然緊張,心下有了計較,但有人反應相當激烈,吸引了衆人的注意。
“不可能是杏小姐!”
“沒錯,小櫻你怎麽可能做這種事,不可能啊不可能!”
桃城的維護讓她很高興,她笑笑,漫不經心走到切原身邊。
切原臉上貼着創口貼,安靜乖巧的樣子和之前嚣張自大的模樣完全不同。
“有什麽不可能的,他在關東大賽故意打傷不二學長的事我很生氣呢,正想着借這次合宿找點事把他丢出去,或者讓他永遠都無法打網球……”
“不過我沒想到你會包庇兇手,真讓我刮目相看,那這次合宿我就不暗中使壞了。”
整個房間一片寂靜,然後是桃城掩耳盜鈴的幹笑。
“哈哈哈,你們別在意,小櫻在開玩笑呢,開玩笑!”
玩笑
她眉眼彎彎,聲音溫柔,“桃城學長,你明天訓練加倍。”
幹笑變成慘叫,櫻乃笑臉趕人。
“很晚了,都去休息,事情鬧大對你們都沒好處,既然切原赤也不願意開口,你們還是別多管閑事。”
“還有你,沒傷筋動骨的話別想着偷懶請假,明天你的訓練也和桃城學長一樣加倍。”
“為什麽!”他是受害人耶!
貼了創口貼的切原滿臉不服,櫻乃呵呵冷笑,坦言陽謀。
“因為我在公報私仇啊,切原君,你分到龍崎組真是少了我不少事。”
衆人一陣惡寒,明明是這麽可愛的女孩子,為毛感覺這麽可怕
被轟去睡覺的衆人不自覺偷瞄青學衆人,欲言又止。
龍馬酷酷完全無視其他人的好奇,不二笑得春暖花開故意吊人胃口,只有愛好八卦的桃城善解人意,誇張的掩唇壓低聲音給其他普及常識。
“你們別誤會,我們家小經理平時很好說話的,但因為小時候遇到的網球暴力事件受了傷,所以現在一見到網球暴力就會變得比母老虎可怕,非常可怕!”
千石堅強的擦了把汗,突然想起一件事,之前被拐來網球部的亞久津好像還被對方教訓過,當時他直接當謠言聽了,現在想想,還真有其事也說不準。
“桃城。”
“嗯”
“看後面。”
壞心眼的不二‘善意’提醒,桃城心裏咯噔一下有了不好預感,僵硬的扭過頭,果然見到被他們八卦的當事人就在不遠處盯着他。
腦海深處仿佛有喪鐘在響起,桃城咽了咽口水,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小櫻,我可以解釋的。”
櫻乃嘆了口氣,滿臉無奈。
“我對桃城學長果然太心軟了,既然你這麽空閑又精力旺盛,想必三倍訓練對你而言也不難吧”
桃城喜極而泣,落下了男兒熱淚。
眼見那女孩轉頭不知對神尾和切原說了什麽,原本不對盤的兩人表面上看上去相當友好的相互扶持回了房間。
在她再次轉頭瞪過來之前,包括青學在內的學長們逃之夭夭,于是,平靜的一夜過去了。
只是,這件事不解決,就像哽在喉嚨的刺一樣不舒服。
當天,龍馬牌福爾摩斯在案發現場撿到一只發夾後,事情終于真相大白。
昨晚和切原在樓梯口吵架的其實是橘杏,兩人發生沖突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只是沒想到争執中切原會摔下樓梯。
橘杏公開道了歉,想到她那還沒出院的哥哥,沒人有立場責怪她。幸好切原皮糙肉厚沒事,不然事情就顯得惡劣了。
在這個屬于網球王子的世界,一切都可以用網球解決,龍馬約戰切原,兩人打了一場沒有傷人的比賽,表明了切原的悔過之心。
這樣一來,不止其他人,就連橘杏和神尾也沒太敵視對方了,只是依舊不以盤。
這天晚上照例給奶奶送去整理好的資料,沒想到其他兩組的華村教練和神教練也在。
她有禮貌的打了招呼,性感的華村教練先一步從她手上拎走一張資料,浏覽片刻突然開口。
“未來有沒有興趣往教練發展”
她現在是網球部的經理,同時也是她奶奶龍崎教練的助理,這麽多年的耳濡目染,要成為一個合格的教練,她只缺少歷練和經驗。
說實話,她對未來有些茫然,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她不想成為網球教練。
得到否定的答複,華村很驚奇,就連本不感興趣的神教練都轉過頭來。
“該怎麽說呢”
理了理思路,“一級運動員等于三級殘廢,哪怕是世界級的比賽也不乏有不擇手段獲勝的暴力傷人事件,我有點不想面對那種場面,不想我未來的學生殘廢痛苦或者留下什麽不可抹滅的陰影。”
世界有光就有暗,而越是有名的比賽,其中的黑水就越深,稍有不慎就會被吞沒。
櫻乃的想法沒錯,難得看得很透,只是未免太過悲觀。
龍崎教練嘆氣,“真是個讓人操心的孩子。”
第二天立場颠倒,操心的長輩成了被人操人的那個。
看着剛剛還中氣十足吼人的奶奶捂着小腹突然倒下,在衆人急切圍上去時,她非常不應該的僵在原地,腦海一片空白。
什麽都看不到,聽不到,不管是身體和思維都像凍住了一樣無法做出反應。
茫然,整個世界突然一片空洞的茫然。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