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櫻嫔
“是兒臣的不是,父親大人。”傘溟趕緊給傘秋賠不是。
“若不是事關緊要,本座可沒打算把希望放在這種人身上。”傘秋淡淡的說道。
“父親大人,或許她真的可以。”傘溟勸道。
傘秋微微點頭問道:“傘畫屏,現在的你已經是一名乙級藥師了?”
“是的,老族長。”傘畫屏不明所以,只得如實回答道。
“本座早在一百多年前受過重傷,是荊族的扶羽琴所傷。所以,外面的藥師弄不懂狀況,一直都沒有治愈。本座想讓你試試,你可敢?”傘秋貌似平靜的盯着傘畫屏。
“奴婢可以試試,但是不能保證治愈。”傘畫屏輕聲答應着。
“那你就上來吧。”傘秋正了正身子。
傘畫屏規規矩矩的的走上前來,跪在傘秋面前,伸出雪白的玉手,屈指輕彈,一縷有着輪回味道的靈魂力量進入了傘秋體內。
片刻之後,傘畫屏就收回了那一縷有着輪回味道的靈魂力量,說道:“內傷的确很重。但是還可以試一試……”
“那你開藥吧。”傘秋一直平靜的眼中透露出一絲興奮的神情。
“奴婢遵命。”傘畫屏從空間玉中取了紙筆,寫了一堆藥材,然後遞給傘溟。
傘溟只是看了傘秋一眼,就接過了紙張,退了出去。
傘畫屏見狀也準備退出去:“奴婢煉制好丹藥再過來。”
傘秋對此不置可否:“叫傘穎進來伺候。”
“是。”傘畫屏退了出去,在門口對侍女說“去請傘穎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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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侍女行禮退下。
傘畫屏準備去自己住的後殿去,突然間想起來,有事情忘記叮囑傘溟了,她大步走了出去。
她匆匆的跑向蘭倚宮,卻不想撞到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宮裝女子,一雙鳳目微微向上飛起,有種說不出的妩媚與淩厲,一襲櫻桃紅錦衣綴滿大團怒放的暗色芍藥花紋,映着她攢成一束的烏黑圓髻,發髻上簪了一支赤金雲頭合釵,垂下數串長長的紅寶珠珞,雲鬓上珠翠玉環铮铮,映着眉心金色額黃,更顯皎潔明亮。
她身後站着一個身穿茶褐色雜銀色葡萄紋的侍女服裝,頭上一支桃花折枝銀簪的人,未等她反應過來,這侍女便罵道:
“你是什麽人?竟敢沖撞了櫻嫔?”
傘畫屏愣了一下,在她的上一世中傘溟的女人只有帝後荊意歡,洛夫人和葉夫人。至于櫻嫔是誰,她還真不認識。
“櫻嫔?傘河城裏有櫻嫔這號人物嗎?”傘畫屏一臉的驚奇……
“本嫔瞧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是溟帝的新寵吧。本嫔早就聽說過溟帝從西荒帶回來了一個女人,想來就是你吧。”那櫻嫔斜斜的打量着傘畫屏。
傘畫屏身穿銀灰的吹絮綸平衣,只挽一個扁平簡單的圓翻髻,橫貫一支白玉蝶釵。這打扮不過是侍女的樣子而已,她不由得又把傘畫屏看低了幾分。
“我的确是他從西荒帶回來的……”傘畫屏肯定了這一點。
“長得還不算難看!看你的樣子是剛從儀承宮出來的吧?狐媚!就是你一味的狐媚溟帝,溟帝才會不來看本嫔!”櫻嫔亂吵亂喊……
傘畫屏已經是極為的無語,這個極品是有多喜歡傘溟……傘溟又有什麽好的?傘溟又為什麽要留這樣的女人在傘河城?
“其實,我是公主。”傘畫屏已經失去了和她繼續争辯下去的耐心。
“公主?這宮裏除了傘畫屏,可沒有本嫔沒見過的公主。可傘畫屏已經死了,所以你怎麽可能是公主!”櫻嫔根本不相信的樣子。
失去耐性的傘畫屏直接沖了過去……
“櫻嫔,她想跑!”那侍女迅速的追了上去。
櫻嫔也是追了上去……
傘畫屏又一次撞上了傘溟……
“你不在儀承宮裏好好呆着,跑到這來幹嘛。”傘溟順勢擒住了她。
“我是忘了告訴你一種藥,才跑過來的。”傘畫屏快速的說着,“後邊有個什麽櫻嫔,在追我呢?”
此時,侍女還有所謂的櫻嫔都是沖了過來見了傘溟紛紛變了神色:“給溟帝請安。”
“櫻嫔,你不好好在宮裏待着,跑過來做什麽?”傘溟示意兩人起身。
“溟帝,這個女人沖撞了妾身,求溟帝為妾身做主啊。”櫻嫔跪下來哭道。
傘畫屏看着這侍女沒等站起來,主子就又跪下了,她還得陪着跪……
“做主?她是嫡公主傘畫屏。你沒學過規矩嗎?不懂尊卑!再說她是趕去給老族長配藥,耽誤了老族長的事,你當得起責任嗎?”傘溟氣不打一處來,“滾回宮去。別出來礙事!”
“是!是!”兩人也是吓了一跳,連滾帶爬的走開了。
傘畫屏卻是不耐煩道:“那家夥是不是不得寵啊?”
“她是鳳族送來的,實在不算是個消停的女人。”傘溟簡單的說道。
“鳳族送來的?那她在鳳族身份應該不高才對吧?那為什麽還這麽狂?”傘畫屏毫不客氣的羞辱起櫻嫔來。
“你怎麽也學會說這麽尖酸刻薄的話了?櫻嫔是出了葉夫人以外,我的女人當中身份最高的一個了。”傘溟對此也是頗為不滿,“我過去也挺寵着她的。不過,實在是不成樣子。”
“你可以松開我了嗎?”傘畫屏簡單的問道。
“傘畫屏,你可別不知好歹!”傘溟見傘畫屏變臉的速度這麽快,有些不滿。
“好,好,好。溟帝,您可以松開奴婢了嗎?”傘畫屏總覺得傘溟好像在和她鬧別扭。
這傘溟一把年紀了,還耍小脾氣?
“快去蘭倚宮吧。”傘畫屏催促道。
傘溟這才松開傘畫屏,兩人走向了蘭倚宮。
蘭倚宮……
“你加了這種藥啊。呵,我之前還不明白,你為什麽會答應傘秋,看來你是另有所圖啊……”傘溟看着指揮着下人忙忙碌碌的傘畫屏笑道。
“怎麽你舍不得啊?”傘畫屏回過頭來看了傘溟一眼。
“有什麽舍不得的?他實在是算不上好人。”傘溟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