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巧合?!
在這個滿城歡呼終于打退了敵人的時候,有一道身影顯得格外的特殊。
他穿了一身淡青色提方格紋繭綢長衫,滿臉的抑郁……
很快,一個身穿一色碧綠對襟绡沙新衣,橫挽一只白玉長簪的身影出現了,她清爽中不失嬌豔動人。她開口叫道:
“爹爹!”
拿到淡青的影子,也是有所反應:“娥黛。”
“爹爹心情不好嗎?是不是因為雪姑姑啊?”傘娥黛摟住傘凝輝。
“我和她畢竟是雙胞胎。這些自然不是大首領能比的。就是橫笛也是不行的。”傘凝輝簡單而直接的說道,“但是洛王朝……”
“爹爹既然已經決定留在地眼,那就該堅持到底。如果老是跑來跑去,會被人說成左右搖擺不定。以後會被懷疑忠誠度的。”傘娥黛勸道。
“那你呢?你更喜歡哪裏?”傘凝輝卻是更在意傘娥黛的想法。
“當然是地眼了。”傘娥黛笑着說道,“在這裏咱們既不用看人眼色行事,也不會有人來作踐我們。我們只要好好辦事,畫姑姑是不會虧待我們的。雖然畫姑姑心思缜密,但都是對着地眼的,又不是針對我們的。”
“你到當真是懂事。爹爹一輩子不受人看重,也就只有指望你了。對了,落梅怎麽樣了?”傘凝輝似是想起了傘落梅。
“梅姑姑已經從牢裏放出來了,還有葉氏。畫姑姑給她們撥了間房子,安排了下人。份例的東西自然是不如在傘王朝,但也沒怎麽委屈她們。”傘娥黛想了想說道,“或許,爹爹可以去看看祖父。我前兩天聽說的,但是不一定是真的。”
“他怎麽了?不就是一直關在牢裏嗎?”傘凝輝聽了之後楞了一下。
不管怎麽說,傘溟和傘畫屏都是名副其實的父女關系,傘畫屏無論如何也不能真的按耐不住,痛下殺手吧……
“聽說被二首領給拖去剛建成刑房了。”傘娥黛壓低音量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爹爹如果去看看祖父,這個時候去肯定比平時去效果好得多。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他原來就看不起我,如今真的會不同嗎?”傘凝輝覺得不太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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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沒必要擔心了,原先他是上位者,你是下位者。如今換過來了。”傘娥黛繼續勸道。
“那我真去了……”傘凝輝還有點猶豫呢。
“去吧,帶點了療傷藥就行了。”傘娥黛補充道。
兩個時辰之後,傘凝輝走進了牢房,小心避過滿地的污穢黴爛之物,避忌着獄內陰腐黴臭的氣味。是多久了,沒有踏足過這樣陰森冷寒的地方了。而每一步,都會勾起他從前并不愉悅的記憶。
他也沒多說什麽只叫他們開門。
傘溟聞聲,只是斜倒在草墊上紋絲不動。
他思來想去,覺得折中的喚了一聲:“父親。”
傘溟似乎聽不出來是誰,但可以肯定,不是傘畫屏,也不是荊華。有人叫他父親,使得
他心頭微微一顫,強撐着痛楚的身體,一點一點緩緩直起身子來。
往日簡單的動作對于傷後的傘溟而言,無比艱難。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望着來人,定神道:“是你?”他冷然相望,“想不到會是你來看我。”
“在南海我不是沒過過這樣的日子。”傘凝輝十分的肯定,他也是坐了下來,“我聽說了,你……二首領……荊華來過。”
“對啊,荊華,我這些年怎麽對他,他便怎樣對我。這裏面難道沒有你們那位大首領的指使?”傘溟卻是直接承認了。
“大首領除了偶爾見見流螢,也就是二首領能見到她了。”傘凝輝卻是實話實說。
“二首領?!當年我留他一命就是一錯誤。”傘溟的咳嗽聲在狹小潮悶的室內,聽來尤為驚心。
那種咳嗽,是重刑之後無力的喘動,扯出胸腔沙沙的空響與難以為繼的痛楚。
“你的毒……”傘凝輝似乎想起了什麽……
“對啊,毒!這對夫妻還真是般配。”傘溟用着頗為諷刺的口氣說道。
傘凝輝從空間玉裏拿了玉瓶給他,傘溟也沒拒絕收下了。
此時外面卻是傳來跑步的聲音……
幾乎是片刻間,一個女子闖入了這件牢房。
那女子只穿了一身藕色乳雲紗對襟衣衫,匆匆跑來,釵環散亂……
“銀燭!”傘凝輝楞了一下……
“凝輝長老,可算是找到你了……”那女子一喘一喘的說道,“大首領和二首領打起來了。”
“啊!”兩個人的嘴巴都張得大大的……
“整個地眼奴婢也就只能找您過去了。”銀燭說道。
“出什麽事了?”傘凝輝問道。
“流螢小姐不是二首領的孩子……”銀燭猶豫許久說道。
“什麽!”
不僅是傘凝輝,就連傘溟都是睜大了眼睛。
傘畫屏和荊華的感情他心裏是有數,怎會出這樣的事呢?
他也不由得慶幸,這下他們就無暇顧及自己了。
“那我現在就去……”傘凝輝趕緊跟着銀燭走了……
往後的日子,傘溟也依舊呆在這裏……
直到這扇門再次打開……
而門被打開的原因是白若說,傘溟毒發了……
整個地眼除了傘畫屏,誰能救他呢?
傘溟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之後……
“醒了?”傘畫屏的聲音響起。
“你終于肯救我了?”傘溟卻是一臉的了然。
“別說的那麽難聽。我一直在研究,剛做出來不久。但是效果還是不錯的。”
“效果不錯?”傘溟一臉的無語。
“你不是還活着嗎?”傘畫屏伸手拍了他一下。
“你和荊華怎麽樣啦?”傘溟卻是一臉的諷刺。
“很好啊。”傘畫屏卻是直接說道,“其實會出這件事還不是因為你!”
“我?我可是一直呆在牢裏。”傘溟楞了一下,接着一瞬間就想明白了,确實繼續諷刺她,“我知道你和荊華打起來了。”
“夫妻間哪能不争吵呢?流螢的事不過是個意外,他也原諒了我。”傘畫屏正了正頭上的發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