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驚夢

“所以我不怪你啊。你回去吧,我沒事的。”傘畫屏壓低聲音說道。

“那我真回去了……你要是不行了得跟我說一聲啊。”明夜反複說道。

“放心吧。”

傘畫屏好說歹說,終于送走了明夜。

她幾乎是癱在了床上……

第二天她就和平時一樣修煉,幹活。

雖然人們看她的目光很奇怪,但是傘畫屏根本沒有理會他們的時間。

過了幾天,傘畫屏開始有些發燒了,她本人沒當一回事兒,但是情況很快就開始惡化。

明夜好說歹說,明如水才叫了醫師來看。

醫師說傘畫屏是傷口發炎,再加上水土不服造成的。

這消息一傳開,幾乎可以說是轟動一時。

天墓大陸墓學院的大小姐,竟然在天墓大陸上水土不服了。

傘畫屏害怕這樣下去會露出破綻,就想強撐着起來,但是她越是擔心,越是容易出問題。本來沒多大的病,竟然一病不起了。慕幕也親自來看過,可是他的到來讓傘畫屏更慌了。

如果被發現了她還能有好下場嗎?

……

傘畫屏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她用力的搖了搖頭。發現自己竟然在傘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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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傘畫屏……”

這個聲音是白若……

“薔貴人……”傘畫屏試探的叫了一聲。

“我現在是薔夫人。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白若換了個口氣說道。

“你倒是好,傘王朝的種種變遷都沒有影響到你。”傘畫屏笑道。

“是啊,以前我不過是帝後身邊小小的侍女,如今位列夫人,僅次于帝後了。”白若十分自豪地說道。

“不對,你不是白若。”傘畫屏意識到這個人的口氣很怪。

“算你還不傻!”白若消失了,換了一個披金戴銀的女子。

“傘殘雪!”傘畫屏倒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傘畫屏你沒想到吧,我也能高高在上的站在你面前。你以為傘溟是真的對你好嗎?”傘殘雪嘲笑道,“他不過是在利用你而已。你不僅不能讓他好好的利用,還壞他的事。能活到今天可真是意外。你看,落梅,橫笛都死了,胧明就更不用說了。那你呢?你什麽時候也會被傘溟逼上死路啊?不對,你已經被逼上兩回了。”

“自然比不上你在洛王朝呼風喚雨。”傘畫屏咬住了洛王朝三個字。

傘殘雪毫不猶豫的摔過一道匹練。

……

傘畫屏從夢中驚醒,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才真正吓住了她。

她發現自己置身于一間密室,而且手腳都被用鐵鏈鎖住了!

她這是被發現了嗎?

不對啊!

她又仔細看看了看這裏,發現了這應該是一個很熟悉的地方。

因為她曾經不止一次的在這裏挨傘溟的打。

這是以前關過她的密室!

天哪,自己怎麽一覺醒來就從天墓移動到傘河城了!

這兩者之間足有半年的路程啊!這是怎麽回事呢?

一天之後,牆上的門被人打開了。

一個身穿簡單的藏青色軟綢的長衣的身影提着燈走了進來。

傘畫屏的眼睛不太适應燈光,下意識伸手去捂住。

“你就那麽不想見我?”傘溟見他這樣的舉動就把燈放下問道。

“我怎麽會在這兒?”傘畫屏定了定神問道。

“你當然應該在這裏了。不然你還以為你該在哪?”傘溟伸出雙手捧起的她的臉頰。

“你怎麽把我弄回來的?”傘畫屏相信她絕對沒有沉睡半年。

“我本來是派傘凝輝去看你的,結果他告訴我你病了,還是水土不服。我這不是擔心你身份暴露,出差錯嗎?”傘溟的雙手突然用力,弄得她挺起頭來。

傘畫屏氣的不想說話了。

“怎麽荊華死了,又看上慕幕了。人家心疼的是自己的女兒,又不是你?”傘溟的手往下移了一點掐住她的脖子, “看你那副樣子,一點都不讨人喜歡。你要是說兩句讨人喜歡的話,我就放你回天墓去。”

傘畫屏被他掐的上氣不接下氣。

“接你回來的大型傳送陣可是花了本帝不少蘊魂素丹啊。要是就這麽把你掐死了,也太不值了。”傘溟突然間松開了手。

傘畫屏劇烈的咳了起來。

“你……究竟……想……幹……什麽?”傘畫屏斷斷續續地說着。

“你幫我做件很簡單的事情,我就放你出去。”傘溟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說的話難道還算數?說吧,無論怎樣我都得幫你做。”傘畫屏有些無奈,她還能怎樣呢?

在天墓大陸,不僅沒有好日過,還有身份曝光的安全隐患,傘殘雪也随時可能找上她。

在傘溟這裏她只需要擔心傘溟的喜怒無常而已。

反正她在哪裏都沒辦法過上舒服的生活。

何必反抗呢?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之前提倡了好久的節儉,繡娘都跑去幹別的活了,弄的現在我想裁件新衣,新衣上要繡很複雜的花樣。竟然找不到一個合适的繡娘能做出我想象中的效果。我記得你從前是會做針線的?”傘溟詭異的笑道。

“很久不做了,可能生疏了……”傘畫屏對這件事很不感冒。

“生疏了,熟練就好了。”傘溟伸手解開了鐵鏈。

“那我要在這裏做嗎?”傘畫屏指着這黑洞洞的密室問道。

“儀承宮的後殿一直給你留着呢?你就住在那裏好好給本帝裁衣繡花吧。”傘溟吩咐道。

“嗯。”傘畫屏點點頭。

兩人離開了密室。

往後的日子傘畫屏就呆在儀承宮的後殿裏,為傘溟裁衣繡花。這樣的日子整整持續了三個月。

傘溟每次來的目的都是察看新衣進度,提出不合适的地方,傘畫屏便是盡快動手修改。

終于做出了傘溟的新衣。

傘畫屏伺候傘溟穿上新衣,傘溟站在鏡看看了許久,終于不挑哪裏不好了。突然間,他的眼睛看着鏡中的傘畫屏。

傘畫屏穿着最尋常不過的侍女的素色宮裝,形容枯槁,發髻也沒好好束,有些淩亂的樣子。幹瘦的臉上,一對異色瞳格外的突顯。

傘溟看着她,覺得傘畫屏身上好像缺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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