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嚴以恒和楚繁
幾天過後,盛乾發來節目錄制地點及機票信息。楚繁看了一眼,發現這一次的錄制地點竟然在海邊,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早早通知陳醒過來接他去機場。
陳醒送楚繁到機場後,将行李箱鄭重其事地交到他手裏,然後說,“楚大哥,現在天氣已經轉冷了,你可得千萬注意不要感冒了哦。我在行李箱裏放了感冒藥,感冒沖劑,退燒藥,還有一些止咳藥水。如果實在難受你就打電話給我,我馬上飛過去帶你看醫生。”
楚繁聽得一怔一愣,他分明還好好地站在這裏,陳醒怎麽好像篤定了他會生病似的。
但是現在天氣已經進入冬天,而且身邊又少了陳醒這麽個時時提醒他的人,的确是不能再那麽随心所欲了。楚繁坐在飛機上要睡着之前,拿出一條毯子裹住身子。
好不容易能去一趟海邊,生病錯過了可就可惜了。
楚繁在內陸長大,對大海總有種莫名的向往。往年他去海邊都是因為拍戲的緣故,在劇組忙碌與緊迫逼人的氛圍下,完全沒有閑情逸致去欣賞周遭的風景。
拍這個綜藝雖然也是出于工作需要,但是好歹是以旅游作為主題,拍節目的過程中順帶也能游山玩水。
楚繁下了飛機後,乘坐着節目組的車子幾經輾轉才到達那個海邊小鎮。他先是在附近稍微轉悠了一圈。這個小鎮并不繁華,但是麻雀雖小,該有的設施卻都齊全,居民的生活也較為便利。
楚繁走在其間時不時看到操着一口本地口音當街交談的當地居民,或者夾着黑色公文包忙于生意的商人。除了地處沿海,空氣中混雜着淡淡的海水腥味,這個小鎮和普通的小鎮也并沒有什麽區別。
楚繁回到集合地點,嚴以恒已經在那兒等着他了。
嚴以恒前一天晚上和他發消息說自己新唱片的宣傳檔期已經排滿,又接了高岚的電影主題曲,這幾天都在通宵工作。
楚繁還試圖勸說他,“如果太忙,這期節目你就請假不要來了吧。”
但是嚴以恒回答:“再忙也要來錄這節目的。”
楚繁今天看嚴以恒的神色就已非常疲憊,但又愛莫能助。
嚴以恒擡起頭向楚繁打了聲招呼,然後和他坐在一起聊了幾句天,逐漸又犯起困來,頭一低閉着眼睛睡着了。
楚繁也不出聲打擾他。過了一會,盛乾打着電話走進來,給他們兩人一人一份腳本,然後通知他們吃過午飯之後開始拍攝。
Advertisement
楚繁這才反應過來:“這一期只有我們兩個錄節目?”
“是啊,四位女嘉賓的部分都錄完了,這一次是特地為你們加錄的。”盛乾說,“兩人世界專場,怎麽樣,開不開心?”
楚繁感覺被雷劈了一下。他果然還是太天真,居然會相信盛乾真會如他所說“對他們有所回報”。
距離節目錄制還有幾個小時時間,楚繁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待着,也頭一沉睡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楚繁發現自己的頭埋在了嚴以恒的懷裏。嚴以恒似乎被壓得手臂有些麻木,于是悶哼了一聲,手臂轉了個角度,卻還是将他摟着。
楚繁慌忙坐起身來,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這間小會議室裏不知什麽時候只剩下他和嚴以恒兩個人。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都早已經趕去海邊集合準備拍攝工作了。
嚴以恒睡到中午才醒過來。醒來以後,他和楚繁一同下樓随意吃了幾口飯,也趕去了海邊。
這時候的嚴以恒看起來明顯精神了許多。
“今天要拍什麽內容?”嚴以恒問了一句,然後四處張望了一下,又驚訝地問道,“這期節目只有我們兩個人?”
楚繁點了一下頭,然後疑惑地問他:“你笑什麽?”
嚴以恒正了正神色,反問他,“我笑了麽?”
“好了,等會還有大把給你們獨處的時間。”盛乾宣布開拍之前,又問了一句,“你們都看了腳本吧?”
結果面前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沒看。”
參加盛乾的節目,比起對着腳本照本宣科,不如臨時見招拆招來得實用。他們早已學聰明了。
此時此刻攝影組機器都已經架好,各種拍攝的準備工作也已準備就緒,盛乾無可奈何,只得說,“一會聽我口令,讓你們做什麽就做什麽,不要再給我出幺蛾子。”
這真是他帶過最不聽話的一屆嘉賓。
到了海邊拍節目,自然是少不了各種沙灘運動的。但礙于嘉賓只有兩個人,盛乾只能讓他們進行一些簡單的比賽。
第一個環節是沙灘羽毛球。嚴以恒的身體素質高出楚繁太多,基本是可以碾壓楚繁的。盛乾本想在這個環節好好拍一拍嚴以恒的表現,結果嚴以恒居然各種放水,讓楚繁和他打成了個平手。任憑盛乾在鏡頭後拼命打手勢,也沒一個人搭理他。
盛乾連連嘆氣,孩子大了,果然是管不住了。
第二個環節開始前,楚繁一臉懵逼地看着工作人員擡過來兩輛海上摩托車。接着有一位專業人士來給他戴上頭盔和救生護腕,并且幫他穿上救生衣。
“第二個環節是海上摩托車,你們依舊進行一對一的比拼,因為這是項存在一定危險性的運動,你們必須要經過老師的教學,通過了教學測試過後才能正式開始。這一次,你們可要認真點,以體育精神來對待比賽。”盛乾嚴肅地說。
楚繁連連點頭,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馬上進行嘗試。
比起楚繁的躍躍欲試,嚴以恒則淡定多了。他在國外的時候已經嘗試過不少極限運動,海上摩托車更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于是嚴以恒走了過去,和楚繁站在一起,和他一同聽着那個老師的教學。
“你的身子要壓低一點,不然無法保持平衡。”等楚繁自己在原地開始練習,嚴以恒也出聲指導起他來,“就和平地上騎摩托車一個道理,不要有壓力。”
楚繁其實是沒怎麽騎過摩托車的,但是他也并不擔心。作為一個男人,對車子多少都是有些天賦的。不管那車子是行駛在陸地上,還是漂浮在海上。
“嚴以恒,你現在和楚繁是對手關系,麻煩你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盛乾忍無可忍地舉着旗子對着嚴以恒甩了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