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好苦的咖啡

是一對中年夫妻,男的有些富态,女的則氣質高貴,挽着男的臂彎,看上去很恩愛。還好自己并不認識,蘇曉瑾不禁輕輕地松了口氣。

“鄧總,陪女朋友逛街啊?”那個男的打招呼道。

“是啊,”他并不否定,笑呵呵地說道,“林總夫婦很恩愛啊!”

“哈!哈!哈!”那兩人都開心地笑了起來,“我們經常飯後出來散散步!不打擾你們小年輕了,我們去那邊看看!”

“好,再見!”

“再見!”

他們離去後,兩個人慢悠悠地在古街上走着,隔着一段距離,不遠也不近。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歡聲笑語從街頭一直傳到街尾,而他們倆之間的氣氛卻有些沉悶,他低着頭看着她那雙白皙的修長小手,忽然走過去将其中一只握在手心,略帶着生氣的口吻說道:“為什麽松開我的手?”

“我不想這麽快被單位同事發現,否則上班很別扭!”她的臉上略露窘色。她不想這麽快,可事情的進展卻并非她所能控制。

“好吧,我答應你在單位裏,不公開和你的關系,但在外面,不會連偶爾牽牽手也不行吧?”她說的不無道理,更何況是個害羞的女孩,他沒理由不答應她,可是他也得提要求。

她嘻笑着,不回答他的問題,甩開他的手,提步向前走去。

他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抓起她的手,她想再甩開,可再也甩不開了,好吧,那就牽着吧!

“回去吧!我有些累了!”她捂着嘴巴,打了個哈欠說道。

“嗯,好!”

他取來車,載着她向她的公寓駛去。

來到她租的公寓樓下,兩人下了車,他望着眼前那幢樓,對她說道:“你搬地方吧!這裏離市區太遠了!”

“老板,市區哪是我們這些小市民能租得起的?這裏便宜!再說,欠你的錢我還沒還完呢!”她嘟着嘴巴,不滿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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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咧着嘴笑了,“我從來就沒想過讓你還錢!”

“可我也從來沒想過不還你錢!”

他哂笑着看着她,他自然知道她是個有原則的女孩,不會輕易收別人的東西,沉默片刻,他忽然提議道:“要不你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吧,我可以免收租金!”

“才不呢!”她一口拒絕了,那語氣比剛剛還堅定。

“你別想歪了,我租的地方很大,我只是租個房間給你,我們可以簽協議,不經你同意,我絕不進你房間!”他解釋道。

“那也不行!”她的态度還是很堅定。

“你對我這麽不放心?”

“男人本來十個有九個半都是狼!”

他的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美麗的弧度,說道:“但你一個人住這麽偏遠的地方,我真不放心!以前我只是你老板,可以不管,現在你是我女朋友了,就必須得管!”

“鄧先生!我發現了,你很*!”她一臉嚴肅地抗議道。

“有嗎?”從來沒有人這樣說他過,這讓他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絕對的!無論在工作時,還是私底下!”而她卻很肯定地說道。

“工作時,我也不*啊,我很注意聽別人意見啊,當然如果我是對的,态度是堅決了些,否則事情就沒法做了!如果我很*,不聽取任何意見,他們會那麽心甘情願地跟着我幹嗎?”鄧諾天還是不相信她的話。

“那就行,不*就行,所以你就別管我了!我剛交的房租,半年期的,是絕對不會搬的!”說完,蘇曉瑾頭也不回地向公寓樓走去。

鄧諾天看着她離去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這丫頭狡猾得很,繞來繞去,就把他給繞了進去!

今晚的星空很美麗,滿天的星星似鑽石般鑲嵌在黑幕般的夜空,閃爍着耀眼的光芒。鄧諾天的心情也很美麗,一路開着車,哼着小調,臉上的笑容不曾逝去過。

第二天,蘇曉瑾來到公司,遠遠地看見鄧諾天在會議室裏和一個金發碧眼的美女有說有笑地聊天,看上去很親密,聊些什麽,她自然聽不清楚。

走進辦公室,疑惑地問黎美娜道:“那個外國人是誰?”

“鄧總在哈佛的同學,每年大老遠的都要飛來找鄧總,擺明了就是對鄧總有意思,不過,我們鄧總不……”

“噗!”黎美娜的話還沒說完,蘇曉瑾喝在嘴裏的牛奶便噴了出來。

“你激動個什麽勁啊!”黎美娜遞了張餐巾紙給她說道。

“鄧總是哈佛畢業的?”蘇曉瑾一邊擦着嘴巴,一邊問道。

“是啊,你給做了半年秘書,連這個都不知道?!”

暈死!看來自己真的是很不合格的秘書!他是Z城的,不知道!哈佛畢業的,也不知道!每天就知道翻譯那些爛資料,還有打印各種爛文檔,居然連老板最基本的信息都不知道!

“他是哈佛的,那還要我翻譯那些資料幹嘛?”蘇曉瑾顯然生氣了,一想到加班加點地翻譯那些爛資料就來火。

“這有什麽奇怪的!他會的事情多着呢!你總不能什麽事都讓他做吧!那還請我們這些人幹嘛!吃白飯啊!”黎美娜沉下臉,又像發連珠泡似的說道。

一說出口,蘇曉瑾就開始後悔,這種話怎麽能對黎美娜說呢?那女人對鄧諾天完全是變态似的崇拜!

轉身去給鄧諾天和金發美女泡咖啡,故意在鄧諾天那杯裏放了好多咖啡,一邊放,一邊心裏恨恨地罵道:“苦死你!苦死你!壞蛋!自己看英文跟看母語似的,還整天讓我那麽費力地翻譯!”

泡好,将兩杯咖啡放在鄧諾天和金發美女面前,轉身便走了出來。出來後,臉上露出絲幸災樂禍的笑容。

鄧諾天端起咖啡,慢悠悠地喝了口,哇!好苦!那丫頭也不知放了多少咖啡!強忍住沒吐出來,把它喝了下去,擡眼看看對面的菲比,一臉的自若,沒有任何不高興,看來只有自己那杯超苦,也不知哪裏得罪了她?不會是吃醋了吧?不對啊,她不像那麽小氣啊?那是什麽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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