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盛大的婚禮

黃碧蓮故意柔聲地對蘇曉瑾說道:“媳婦啊,人活在世上,可以沒錢,沒地位,可有一樣東西一定要有!”

“什麽東西?”蘇曉瑾不明所以地問道。

“就是良心!人最不可以沒有的就是良心!人沒了良心,那活着跟畜生還有什麽區別?!”黃碧蓮最後一句話說得特別響亮,顯然是說給劉惠娟聽的。

劉惠娟聽了不禁毛骨悚然,擡眼正好對上黃碧蓮那兇神惡煞的目光,更是吓得低下了頭,真沒想到黃碧蓮居然也在,對黃碧蓮,她還是有所顧忌的,早知道黃碧蓮在,她是絕對不會說剛剛那句話的。

劉惠娟碰了一鼻子的灰,只好拉着那個中年女人走出了珠寶店。

她走後,黃碧蓮冷哼了一下,恨恨地說道:“兒子都變成這樣了,還不知道悔改!這種人就應該讓他們倒黴一輩子!”

這時營業員拿着珠寶盒向她們走來,黃碧蓮的臉上立刻陰轉晴,笑成了一朵花,打開珠寶盒,拿出裏面的首飾,将它們一一戴在蘇曉瑾的身上,滿臉散發着喜悅的光芒,蘇曉瑾看着她那麽開心的樣子,也一掃陰霾,心情舒暢許多,她對首飾并沒多大興致,過來買首飾完全是為了讨黃碧蓮歡心。

鄧諾天的別墅已經裝飾完畢了,可黃碧蓮不舍得蘇曉瑾走,又留着他們多住了幾晚,一直到結婚前三天,才忽然對鄧諾天說道:“你可以搬到自己別墅去住了!”

鄧諾天聽了,總覺得這句話有點不對勁,我可以搬去了,那蘇曉瑾呢?

他母親真夠過分的,居然搶老婆搶到這種程度,連住都不讓住在一起了!

可他假裝不生氣,風輕雲淡地對蘇曉瑾說道:“老婆,快收拾收拾東西,我們今晚就搬!”

黃碧蓮一聽不高興了,瞄了眼鄧諾天,氣呼呼地對他說道:“你沒聽清楚嗎?叫你搬,又沒叫曉瑾搬,幹嘛讓曉瑾去收拾東西啊?”

鄧諾天這下再也忍不住了,問道:“為什麽只有我一個人搬啊?”

“你不知道嗎?結婚前三天,新郎和新娘是不能見面的!”黃碧蓮振振有詞地說道。

鄧諾天頓時氣得炸毛,問道:“這都什麽時候的規定啊?”

“不管是什麽時候的規定,中國的這些老規定都是有道理的,你不會連三天都忍不了吧?”黃碧蓮故意激他道。

鄧諾天被黃碧蓮這麽一說,倒說不出話來,轉頭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鄧元平,而鄧元平戴着副老花鏡,佯裝看報紙,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模樣,再去看蘇曉瑾,那女人正在那裏抿着嘴偷笑,更是氣得無語,只好獨自一人上了樓,去收拾東西。他現在可以肯定了,他母親上輩子一定是個男人,而且是一個和他搶同一個女人的男人!而那蘇曉瑾那女人就更可惡了!平時要跟她親熱一下,推三阻四的,現在把他踢了,她倒笑得挺開心!完全一副幸災樂禍、迫不及待的模樣!

蘇曉瑾已經開始休息了,每天和黃碧蓮一起去做做面膜,逛逛街,閑下無事時,便坐在一起吃點心,蘇曉瑾比較中意起司蛋糕,拿着調羹,一勺一勺舀着吃,樣子很雅致,黃碧蓮見了心生喜愛,也學着她的樣,吃起了起司蛋糕。

一旁的鄧元平看見了,忍不住冷嘲熱諷道:“人家小姑娘這樣吃當然好看,你一個老太婆瞎湊什麽熱鬧啊!讓人看着做作!”

黃碧蓮一聽,臉頓時沉了下來,沖着蘇曉瑾氣呼呼地問道:“曉瑾,我是不是很老了?我這樣吃是不是很難看?”

蘇曉瑾看着黃碧蓮像孩子般生氣的臉,忍不住笑了,安慰道:“不老,媽一點都不老,看上去才三十多歲!”

黃碧蓮聽了,心情立刻爽快許多,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說道:“還是我們家媳婦好,那糟老頭子眼饞我們吃起司蛋糕,故意說那些話來惡心我!”說完又狠狠地瞪了眼鄧元平。

鄧元平很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說什麽,和女人争,他永遠占不了便宜!

每天晚上,鄧諾天肯定會打電話給蘇曉瑾,聽聽她的聲音,以解相思之苦,而那女人幾乎忘記了他的存在,言辭中沒有一絲思念,絮絮叨叨地盡說些今天和黃碧蓮去了哪些地方,做了哪些事情,滿滿的全是喜悅,仿佛沒了他,她也一樣過得有滋有味的!

這天早晨,鄧諾天打蘇曉瑾的手機,蘇曉瑾剛好在浴室,沒聽見,他便把電話打到了老宅。

黃碧蓮接起了電話,一聽是鄧諾天的聲音,沒好氣地問道:“什麽事啊?大少爺!”

“媽,曉瑾呢?我剛剛打她手機,她沒接。”

“哦,她大概在浴室。對了,一會兒,我跟曉瑾一起去趟養老院,給他們送些東西去,順便把喜糖也分了。”黃碧蓮說道。

“去養老院?那媽您就別去了,我跟曉瑾一起去吧,分喜糖我們倆分更适合些。”鄧諾天想着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跟蘇曉瑾見一面,心裏不禁一陣竊喜。

而黃碧蓮卻說道:“不是跟你說了嗎?這幾天你不能跟曉瑾見面!”說這話時分貝立馬高了幾分。

“媽,這也就一說法,沒必要這麽叫真吧?現在還有誰這麽在做?”鄧諾天急了。

“好了,你把公司管好就行,養老院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說完,黃碧蓮很不客氣地把電話給挂了。

鄧諾天望着那發出“嘟嘟”聲的電話,一肚子怨憤,他這個媽,真的很過分!“三天不能見”不過是一很古老的說法,而他的母親擺明了以此為借口,整整霸占他老婆三天三夜!三天三夜啊!一面都不讓見!人家是娶了老婆,婆媳關系水火不相容,到了他這裏就變成了娶了老婆,母子關系水火不相容!這簡直讓人不可思議!更讓鄧諾天郁悶的是,被黃碧蓮一攪和,他居然忘了找蘇曉瑾什麽事!

Z城比G城大許多,鄧家在Z城的養老院自然也比G城大許多,這裏入住的老人形形色色,什麽樣的都有,不少都身患疾病,所以,這裏的設備自然也比G城的齊全、先進。

蘇曉瑾和黃碧蓮走進養老院,剛放下送給那些老人的東西,便有不少人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向她們打起了招呼:“哎喲,這不是鄧夫人嗎!鄧夫人的氣色真的是越來越好了!咦?這位是誰啊?我們好像不曾看見過啊?”

黃碧蓮一臉的笑容,笑呵呵地說道:“這是諾天的老婆,我的大兒媳!後天他們就要辦婚事了,我們今天就是來分喜糖的!”

說着黃碧蓮打開一個紙箱,從裏面拿出喜糖,一一分給那些老人,老人們知道鄧家來分喜糖了,全都圍了過來,争着拿喜糖,沾喜氣。

蘇曉瑾看着那些此時都像個孩子的老人,忍不住笑了。忽然,一個老人扶着一棵樹猛吐了起來,蘇曉瑾的心一緊,快步走了過去,輕輕拍着那個老人的背,在她吐完後,用餐巾紙替她擦了擦嘴巴,然後又遞了杯水給她,讓她漱漱口,在老人漱完口後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而她則轉身将老人吐下的東西都清理幹淨,整個過程麻利、自然,沒有一絲嫌棄。

黃碧蓮見了,臉上的笑容不禁更深了,心裏對蘇曉瑾又多了幾分喜愛。

養老院的那些老人們也都誇贊起蘇曉瑾來。

“鄧夫人,您真是好福氣啊,娶了這麽好的兒媳!”

“是啊,現在的孩子都嬌氣得很,哪像這位姑娘這樣!”

“鄧家一向積善,所以老天也幫他們,這才娶了這麽好的兒媳!”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依我看啊,這姑娘就應該是他們鄧家的人!”

“……”

黃碧蓮越聽越高興,嘴巴笑得合不攏,而蘇曉瑾卻羞得滿臉通紅,她不過是随手做了這麽一件事,卻得來這麽多人誇贊,這實在讓她不好意思。

回去的途中,黃碧蓮問蘇曉瑾:“你剛剛去侍候那老人,還幫她清理吐的污穢,你不覺得髒嗎?”

蘇曉瑾淡然一笑,說道:“說實話,惡心的感覺多少還是有的,可當時看她那麽不舒服,也就沒想那麽多了。”

“你看上去動作很娴熟,是不是以前也做過這樣的事啊?”黃碧蓮又問道。

“自己也這樣吐過,身邊也常會有人生病需要照顧,不過侍候老人倒的确是第一次。”蘇曉瑾說道,她不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孩子,她的父母對她極其冷漠,即便生病了,态度也很不耐煩,常常置之不理,所以,非萬不得已的時候,蘇曉瑾都是自己在照顧自己,而不去麻煩那兩人。剛剛看見那個老者吐了,蘇曉瑾很自然的心生憐憫走了過去,那些老人不少是被子女抛棄的,就像當年的她一樣,沒有家庭的溫暖。

黃碧蓮輕嘆了口氣,說道:“許多人都願意侍候小的,而不願意侍候老的,都嫌老人髒,你能這樣做,真的很好!”

蘇曉瑾不以為然地說道:“人不都會老嗎?想想自己年老的時候,也會需要別人照顧的,這樣想着,就不會覺得髒了。”

說完那話,蘇曉瑾和黃碧蓮相視一笑,而黃碧蓮忍不住把蘇曉瑾的一只手放在了手心,另一只手又蓋了上去,這樣久久地抓着,眼圈裏不禁有些濕潤,這丫頭就是招人喜歡啊!

鄧諾成在婚禮前一天,終于帶着黎美娜出現在了鄧家老宅。鄧元平和黃碧蓮看見了,心裏更是高興,黎美娜雖性格直爽,但初次見鄧家父母多少還是有些害羞。黃碧蓮雖也挺喜歡黎美娜的,拉着她說了好一會兒話,可心裏終究還是喜歡蘇曉瑾多一些,人與人之間還是講究眼緣的!

蘇曉瑾和黎美娜兩個好朋友見了面高興得很,聊了好久,才回各自房間睡下。

婚禮是在Z城最大的酒店舉行,酒店的裝飾原本就很豪華、氣派,那天更是張燈結彩,燈火通明,充滿了喜氣。鄧元平邀請了各方名人和親朋好友,置了五十多桌的酒席,把婚禮弄得極其奢華。蘇曉瑾早早地就來到了酒店,在她的專用房間裏,化妝師們正緊張地忙着幫她化妝,蘇曉瑾雖天生麗質,用不着怎麽化妝,可盤頭、穿婚紗還是費了不少功夫,而黃碧蓮則一直守在一旁,慈祥地看着她,和她說着話,俨然像個母親。蘇曉瑾的父母一大早也趕到了,看着黃碧蓮和蘇曉瑾那股親熱勁,感覺自己完全就是多餘的。

到了中午時分,酒店變得日益熱鬧起來,賓客們一一都到了場,有些人根本沒收到請柬,可也來了,有些是出于巴結,有些則完全出于好奇,鄧家這個Z城的最大富豪總算要娶兒媳了!聽說那兒媳還有不少緋聞,這不得不勾起他們的好奇心。因為這些人多少都和鄧家有些來往,在這個喜氣的日子裏,鄧元平也不好意思拒絕,結果五十多桌的酒席一下子就變成了六十多桌。

林思琪和張海峰也來了,林思琪直接上樓去了蘇曉瑾的客房,她已經懷孕快五個月了,腹部很明顯地隆起,看着穿着婚紗,美若天仙的蘇曉瑾,一臉的羨慕,忍不住調侃道:“仙女,總算要嫁人了啊!”

蘇曉瑾莞爾,指了指身旁的黎美娜說道:“思琪,這位就是我常向你提起的黎美娜,美娜,這位就是我自大學以來的摯友林思琪。”

兩個女孩相視一笑,剛打了個招呼,這時門外忽然騷動起來,原來是鄧諾天和鄧諾成帶着幾個男生來了,吵吵嚷嚷地想要進去,黎美娜立刻帶着幾個女孩沖了過去,堵着門口,雙手交叉,側目對着那些男人說道:“新郎這麽急着想見新娘啊?哪那麽容易?!拿出點誠意來!”

“你想要什麽誠意啊?盡管提!我大哥一定辦得到!”鄧諾成扯着嗓門回道。

“錢就不提了,錢對你們來說太容易解決了,再說結了婚還不都進一個口袋嘛!先讓新郎唱首歌吧!”

哎喲!又是唱歌!鄧諾天忍不住扶額,可沒辦法,今天他最小,只能由着那些人折騰!清了清嗓音,居然唱了那首《甜蜜蜜》,當鄧麗君那首如蜜般甜的歌曲從鄧諾天的口中唱出時,大家都笑了。

唱完歌,那群男人便又開始往裏擠,可黎美娜還是堵在那裏,不讓進,說道:“唱首歌就能進去了啊?這也太便宜了吧!”

“那你還想怎樣?美娜,讓我哥唱這麽首柔情歌曲已經很難為他了,你就行行好,放我們進去吧!”鄧諾成蹙着眉頭,苦苦哀求道。

“不行!怎麽着新郎也得單膝跪下,發個誓,做個承諾什麽的吧!”

鄧諾天心想當初就不應該同意讓黎美娜做伴娘,那女人嘴巴那麽厲害,鄧諾成哪是她的對手?這下自己慘了,指不定要被她磨成什麽樣?!他轉身看了看外面,一大堆的男人,再看看裏面,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也全都是人,他鄧諾天是什麽人啊?讓他這麽個頂天立地的人物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跪下,還要說那些肉麻的話,那簡直是要他命啊!

這時,黃碧蓮說道:“諾天,跪就跪呗,一輩子就這麽一次,有什麽大不了的!”

鄧諾天又暗自神傷,他這個媽真的是典型的胳膊肘往外拐,再往裏看了看,看見蘇曉瑾正柔柔美美地坐在那裏,沖着他甜甜地笑着,心頓時軟了,不就跪嗎?又不是沒跪過!于是,他深呼了口氣,俯下身,單膝跪了下來,深情地說道:“曉瑾,我愛你,我會一直這樣愛着你,直到我們白發蒼蒼,滿臉皺紋!”

雖是句很普通的誓言,也不知有多少男人在這樣的場合下,發過這樣的誓,可蘇曉瑾信他,這樣的話在此時從他的嘴裏說出并不容易,一下子就被感動了,眼圈裏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

黎美娜也被眼前這一幕愣了一下,還沒等反應過來,那一群男人已經扶起鄧諾天沖了進去。

十二點整,伴随着《婚禮進行曲》的音樂在酒店響起,蘇曉瑾挽着蘇國梁的手臂從門口向早已站在前臺的鄧諾天緩緩走去。此刻,嘈雜的餐廳立刻安靜下來,大家都轉身看向蘇曉瑾,想一睹傳聞中的鄧家長媳芳容,此時的她穿着白色的抹胸婚紗,頭上戴着閃着亮光的皇冠,是那樣的聖潔與曼妙。這個女人的确長得漂亮,不管是面容還是身形都無可挑剔,怪不得把那兩個男人迷得暈頭轉向,為了她不惜一切!

蘇曉瑾雖一臉鎮定地向鄧諾天的方向走去,可心卻狂跳不已,手心也一直冒着冷汗,腳下的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生怕一不小心絆了一下,摔了個跟頭,那将會萬分的難堪!

鄧諾天此時的心情也很緊張,他這輩子遇到過各種各樣的事,面對過各種各樣的場面,但結婚卻是第一次,望着漸漸向自己靠近的蘇曉瑾,他覺得那條長廊好長,時間過得好慢,總算等到了蘇曉瑾走到他的面前,他輕輕地松了一口氣,這時,蘇國梁很鄭重地将蘇曉瑾的手放在了鄧諾天的手裏,那一刻,兩人都很激動,眼圈裏都閃着淚光。

“親一個!”這時,臺下不知誰說了這麽句話,打破了這沉寂、莊重的場面,立刻一大堆人都跟着起哄起來。

蘇曉瑾的臉頓時羞得通紅,鄧諾天看着她,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讓他親她,他也覺得有些難為情,可是不親,那些人會放過他嗎?顯然不可能!

于是,他摟着她的腰,俯身在她的唇瓣上輕輕落下一個吻,很輕,如春風拂面般,蘇曉瑾才感覺嘴唇有些溫熱,那個吻就已經離去了。

“這算什麽呀?不行!重來一個!”

怎料,那些人根本就不滿足。鄧諾天很無奈地笑了笑,又一次摟緊蘇曉瑾的腰,炙熱的吻便落了下來,起初只是在唇瓣上吮吸摩擦,很快攻入城池,長驅直入,夾雜着這些日子對她的思念,和對她忽略他的報複,在她的口裏不停地來回掃蕩着,一直到她有些氣急,這才松開了她。

這麽長的一個吻立刻堵住了臺下所有人的嘴巴,再也沒提出什麽要求來。

鄧元平無疑是今天最開心的那個人了,因為在敬媳婦茶時,蘇曉瑾終于叫了他一聲“爸”。因為黃碧蓮的不斷阻撓,害得他等這一聲“爸”也不知等了多久,此時的他激動得眼圈竟有些發紅,沖着蘇曉瑾一個勁地傻笑着,若不是黃碧蓮使勁拉了他一下,他都忘了喝媳婦茶!

黎美娜這個伴娘也特別的賣力,客人提出什麽要求,她都能動用她三寸不爛的舌頭把事情擺平,遇到實在難纏的,她也會很爽氣地替蘇曉瑾把酒喝了,所以,酒宴結束後她自己已經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了,但蘇曉瑾卻清醒得很,因為喝到她嘴裏的酒真的沒多少。

等到最後新娘抛花球的時候,蘇曉瑾有意往黎美娜的方向抛去,可黎美娜卻躲在後面,無心去搶,那個花球在空中飄蕩着最終落向一個女孩的方向,那女孩興奮地去接,結果沒接到,那花球一彈,最終竟然還是落在了黎美娜的懷裏!黎美娜淺淺地笑着,其實心裏還是蠻開心的,她已三十了,當然也想着快點把自己嫁出去,之所以不去搶,只是不想那麽輕易地讓鄧諾成看穿了她的心思罷了!

鄧元平雖拒絕任何媒體參加婚禮,可從酒店出來時外面還是圍滿了記者,不過,今天鄧元平和黃碧蓮的心情都靓得很,所以,非常耐心地回答着記者提的任何問題。

“鄧老先生、鄧老夫人,聽說您的兒媳曾經跟Z城最出名的花花公子陳陽談過戀愛?”這時,也不知誰提了這麽個無聊的問題,一定是新來的記者,老記者哪有這麽笨?!

黃碧蓮沖着那個記者冷冷地笑了笑,說道:“年輕人談了幾次戀愛再正常不過的事了,這位小姐,你難道能保證你這輩子只談一次戀愛?”

那個女孩立刻語塞,她也不知談了多少次戀愛,睡了多少個男人,暗自後悔問了這麽個不上檔次的問題。

“鄧老先生、鄧老夫人,你們對選擇兒媳有什麽要求嗎?”又一個記者問道。

“我們的要求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鄧元平不緊不慢地說道。

“能具體說說是什麽嗎?”

“能,那就是一定要善良!‘善良’這兩個字說起來很簡單,但做起來卻不易,有些人看起來很善良,但經不起金錢的誘惑,還有些人怕吃苦,遇到點困難,就退縮了,這些人都談不上善良,一個真正善良的人同時也一定是一個勇敢和堅定的人,不會輕易為了任何事物,而改變了自己的初衷!”鄧元平回答道,口齒清晰,抑揚頓挫,擲地有聲。

“這麽說您的大兒媳完全符合您所說的‘善良’那個标準?”記者又問道。

“當然!作為鄧家媳婦,她完全符合!”鄧元平響亮地答道,接着他又面帶笑容輕嘆了口氣說道:“昨晚我一直沒睡好,按理說兒子結婚我也不至于興奮得睡不着覺,可我太太比我還開心,躺在床上一個勁地笑,笑得我根本無法入眠,于是,我們倆索性躺在床上聊了一宿!”

這下記者再也問不出什麽話來,看來鄧家老夫婦對這個大兒媳根本不像外界傳得那樣意見一大堆,而是超級的滿意!而鄧元平夫婦也趁記者發呆的那陣随着保镖離開了那裏。

鄧諾天和蘇曉瑾回到別墅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蘇曉瑾望着裝飾一新的新居,嘴角露出欣喜的笑容,別墅的裝飾雖是鄧諾天一貫的風格,簡潔、舒适,但卻處處留意了蘇曉瑾的喜好,比如在花園裏多栽種了幾種不同類型的花,在每個房間裏也都擺放了各種類型的布藝,還有一些娃娃、香薰……

鄧諾天從身後摟住了她,柔聲問道:“滿意嗎?”

“滿意。”蘇曉瑾倒在他懷裏輕輕答道。

忽然,鄧諾天攔腰抱起了她,向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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