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來了！偶像練習生
席恢感到這次的系統有些奇怪。
“系統！系統！”
系統沒有回話。
他一個人呆在衛生間裏，坐在合起的馬桶蓋上，将一只腿掰到另一只腿上，慢慢思索起現狀。
“大恢大恢你在嗎，馬上輪到我們了！”門外面傳來喊聲。
“快好了！”
席恢大聲回答。
系統将他投到這個世界來卻沒有像往常那樣有回應，可能是出了什麽問題，他卻不能不管即将發生的一切。
從馬桶上起身，席恢走到外面的鏡子前，看着鏡子裏的少年，揉了揉太陽穴。
鏡子裏是一個黑色短發、年輕英俊的少年，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漆黑的眼睛，像是閃爍着兩顆星辰，凝視時給人一種非常專注深情的錯覺。
少年穿着白襯衫，脖子上系着黑色皮帶，黑色長褲包裹着修長的雙腿。胸前的牌子上寫着——“順風娛樂 席恢”。
席恢對着鏡子，緩緩勾起一個笑容。不是精心計算過的那種精确弧度，而是自然而然地、帶着壞男孩的邪氣。
他很适合這種笑容，席恢一眼就知道。
他拉開衛生間的門，門外一個和他一樣打扮，只是脖子上的皮帶是白色的的少年回望過來，伸手一個用力攀住了席恢的肩膀。
“你緊張到拉肚子了嗎？其實我也有點疼......”
他的胸前同樣有塊牌子，上面寫着——“順風娛樂 劉柏”。
席恢輕輕笑了笑，任由劉柏壓着肩膀，在工作人員的注視下走上屬于他們的舞臺。
偶像練習生——我來了！
......
偶像練習生的錄制準備室，席恢坐在椅子上與劉柏靠在一起。
他們前方有個房間，用來錄制每位練習生的出場介紹。
一位位衣着光鮮、容顏靓麗的練習生或是緊張或是自信地進入房間。
劉柏顯得有些焦躁，他拍拍臉，站了起來:“到我們了。”
不遠處的攝像頭随之對準他們兩個。
席恢也跟着站起來，下意識舔了舔嘴唇，瞥了攝像頭一眼。
攝像頭随着他們兩個的走動而移動，就在席恢邁過門檻的那一刻，他的腦海裏傳出了系統的聲音。
“宿主席恢，到達任務世界D666——主題為偶像練習生，請找出并打敗重生者。”
席恢停頓一下，接着表情不變地踏入了房間。
明亮的燈光一下子照進眼睛裏，席恢眯起眼睛，過了一會才放眼望去。四周布滿了攝像頭。
靜悄悄的室內，只有電子儀器的“滴答”聲。
“诶，沒有人嗎”劉柏原地轉了一圈，随後跳到了挂着布簾的一邊，“哈哈，在這裏！”
他一掀簾子，做出非常蠢萌的表情。
席恢淡淡看了他一眼，說道:“蠢死了你。”
劉柏一鼓嘴，對着攝像頭做了個鬼臉，然後跳到了席恢身旁。
做得不錯！席恢心裏想。
他現在的這具身體是順風娛樂公司的練習生，與同組的練習生劉柏一起參加一個網綜節目——偶像練習生。順風娛樂不是什麽大公司，這一次送他們兩個過來其實沒想讓他們出類拔萃拔得頭籌，而只是積攢人氣，為今後出道做個準備。
在參加節目之前，他們兩個已經在順風練習一年多了，席恢擅長跳舞，劉柏擅長唱歌。公司根據長相性格等方面給他們安排了人設，席恢走邪魅腹黑毒舌路線，劉柏走乖巧蠢萌可愛路線。公司顯然希望他們倆互補，争取到一些關注，雖說不敢争上游，起碼混個履歷，有點名氣。
——這些是席恢從記憶裏知道的。他剛剛在衛生間裏被系統送過來，實際上很多事情還摸不着頭腦，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這是什麽？”劉柏一驚一乍地問。
房間裏有一面透明的牆，牆上貼着從“A”到“F”的标牌，有些地方空着，看來是被撕了。
“那邊不是寫着嘛。”席恢指了指旁邊的牌子。
“請練習生進行自我評定，撕下代表等級的标牌貼到胸前。”劉柏讀了出來，然後撓撓頭，顯得有點不可思議。
“居然讓我們自己評定！”
席恢嗤笑一聲，完美發揮自己的毒舌人設：“你想得美，導師肯定還要再評一次的。”
“哦......”
就在劉柏對着“E”伸出手蠢蠢欲動之時，席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撕下了“A”。
“我看我們還是拿‘E’比較保險吧。”劉柏話還沒說完，一回頭就目瞪口呆地看着席恢幹脆利落的動作。
你瘋了嗎？劉柏的一雙大眼睛裏明晃晃地透露着這樣的意思。
先不說他們是不是真的配得上“A”的實力，公司也告訴過他們別太高調，要把高調的機會留給大公司的人——反正到時候播出來的也是大公司的人的畫面，他們何必打破規則，不給面子呢。
沒關系。席恢無聲地說，他晃了晃手中的“A”卡，沖着鏡頭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
席恢知道，想要上鏡頭當然要表現搶眼，在他們之前一共進去了50人，只有一個人敢拿“A”卡，席恢需要引人注目的機會。他知道，自己之前的舉動肯定會被剪進正式播出的節目之中。
至于劉柏所擔心的東西，席恢他是來完成任務的，那些東西真不需要去考慮。反正他完成任務後，整個世界都會恢複成重生者重生之前的樣子，不會有影響。
“我該怎麽選啊。”劉柏一臉苦澀，皺成包子的臉一鼓一鼓。顯然，他努力克服了緊張，在拼命地賣萌吸引觀衆注意，就是稍微有些做作了。
“當然得和我一樣。”席恢挑了挑眉，手放在了另一張“A”卡上，等着劉柏的回應。
他看着劉柏的表情從糾結慢慢變得堅定。
“......好！我們從現在開始就是‘AA制’兄弟！”劉柏下定了決心，擠過席恢自己撕下了“A”卡，嚴肅地貼在了胸前。
“走吧，‘AA制’兄弟。”室外的工作人員笑着沖他們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往裏面走。
經過工作人員時，席恢發現她悄悄地朝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他抿了抿唇，走在長長的通道內，知道接下來才是重頭。
接下來的初次登場，是一定會被剪進節目的！重要到極點的初次登場！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初次表現就是奠定邁向勝利的階梯。
如果席恢是在節目進行了一段時間才穿過來，那他縱然能成為黑馬，但打敗重生者的難度也必定會成倍上升，甚至會出意外導致自己失敗。
劉柏走在前頭，按照人設非常歡快地跑了出去。
通道外，漸漸傳來練習生們此起彼伏的“你好”的問好聲。
目送着劉柏活潑的背影，席恢按了按頭發，他拉扯了一下襯衫領口，垂着眼眸走了出來。
在感受到衆人視線聚集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他才擡起眼眸，露出一個讓人着迷得要死的笑容。
......
在一個秘密的房間內，幾個導師聚在一起看着練習生們的表現。
“大家都很謙虛嘛，選‘B’的都很少。”導師徐第聲眯着眼睛說道。
在他對面，PD陳煊烨不滿地搖了搖頭，手指上的戒指磕在桌子上，發出“當”的一聲。
“太謙虛了，一點年輕人的朝氣都沒有，以後還怎麽競争”
“陳老師你也很年輕啊。”一旁的美女導師林琳笑了一聲。
“诶，有了！有個選A的！”另一個美女導師萬梓君喊道。
所有導師一同看向屏幕。
“咦，這個人——”
“好帥啊。”萬梓君捧着臉說道。
“是維他娛樂的，陸渺。”
“我有印象，他已經當了五年練習生，自我介紹裏什麽都會。”徐第聲抽出了陸渺的文件夾，遞給代表陳煊烨。
“哦？有自信，我喜歡。”陳煊烨勾起了唇角，這個笑容肯定是要被播出去的，不知多少少女迷倒在這個放肆不羁的笑中。
接下來，就是導師們的評點時間。
“這個賀藍州我認得，參加過好聲音。”
“哦豁，這個楠樹是天才嘻哈人的成員，我當過他的導師！”
然而那麽多人進去，卻還是只有陸渺一個人拿了A卡，賀藍州和楠樹都只拿了B。
“陸渺是獨苗苗。”林琳笑着說。
正在這時，陳煊烨突然向前傾了傾身體，盯着屏幕，興奮地說道:“來了，這個人，我覺得他會選A。”
其他幾位導師都愣了一下，然後好奇地看向屏幕。
徐第聲依然笑眯眯地:“他們好像都是很普通的練習生啊，陳老師為什麽會覺得他們敢拿A呢”
“不，不是他們，是他。”陳煊烨搖搖頭，指向後面的那個少年。
屏幕裏，少年四處張望着，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然後就在PD和導師疑惑之際，他驚破眼球地以極快的速度撕下了A卡。
“好！”陳煊烨得意且滿意地站了起來，看着其他導師的眼裏滿是“我說得對吧”的意思。
屏幕裏的少年似乎察覺到有人通過攝像頭火辣辣地注視着他，他在進入通道前朝攝像頭舔了舔嘴角，眼神亮得驚人。
幾名導師對視兩眼，也紛紛移開了視線看向另一個屏幕，對這個叫做席恢的第二“Ａ”少年産生了好奇。
導師們比練習生們更清楚第一次出場的重要性，看到有些練習生畏畏縮縮地走出通道或者毫無禮貌地忽視其他練習生，他們就不由在心裏嘆息。
首先跑出通道的是跟着席恢拿了A的劉柏，陳煊烨并不在意，他的目光緊緊盯着接下來的人。
來了！
白襯衫、黑長褲的少年從容而自信地從通道內走出，臉上帶着恰到好處的輕笑，眉眼晃動之間、一步一走之間，帶着一股強大的氣勢！
“他的臺風肯定很好！”萬梓君驚訝地捂着嘴，眼裏閃爍着光亮。
嗯，他的簡歷裏的确說是擅長舞蹈。徐第聲點點頭，側頭看了一眼笑着的陳煊烨，竟有一種恍然的感覺。
曾經還是練習生——現在是國民偶像的陳煊烨，也是這般自信而耀眼吧，天生就能吸引無數人的視線，一個人就能成為舞臺上的萬衆矚目之處。
少年的長相其實在所有練習生中算不得頂尖，但偏生那般引人注目。一個略微漫不經心，又帶着些許邪氣的笑容就能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拘到他身上。
這個時候，一個鏡頭移近，好叫人看清少年漆黑眼眸裏燃燒的某種熱烈的情緒。
“我來了。”少年這樣說，唇角勾起的弧度在他人心中磨滅不去。
“這個時候該來一首It’s A Gangster Party 2！”陳煊烨已經越俎代庖開始給後期制作人員布置起了任務。
黑暗中，導演笑着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偶像練習生非同人，框架沿用現實略做改動，一切Bug都是平行世界的關系。請不要将人物聯系現實（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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