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他們離開維羅納莊園以後,沒有急着回國, 而是前往另外一座莊園。

這座名為‘珍珠’的莊園位于人們常說的湖區。也就是英格蘭北部, 接壤蘇格蘭的那一片區域。

英國湖區, 向來有有英格蘭後花園的美譽。

大大小小錯落有致的湖泊閃耀着粼粼波光,高低起伏的丘陵上鋪着深淺不一的綠和黃,自然風光之旖旎靜谧,就如同傳說中的世外桃源。

莊園是威廉為了表達自己的善意,友情出售給隋辛的。畢竟他不像唐邑風,單槍匹馬的得罪誰都無所謂,他家大業大, 不想因此和隋辛交惡。

珍珠莊園地如其名, 美麗的如同一顆明珠。它雖然面積沒有維羅納莊園大,但是湖光山色樣樣不缺,秀麗別致的城堡坐落在山腳下,依山傍水, 近乎夢幻。

隋辛其實對莊園什麽的沒什麽太大感覺,買了也就是又多了一處房産而已,不過他覺得蘭斯洛應該會喜歡,所以也就接受了威廉的善意,算是揭過他之前涮了他們一次的事。

而蘭斯洛,他也确實很喜歡這裏。

尤其是主卧那個風格清新又華麗的大床。

……

隋辛早就已經派人接手了這裏, 他們抵達是在中午, 用過午餐以後, 他就去了書房開遠程會議外加處理堆積的工作。

從內心來講, 他當然希望蘭斯洛乖乖坐在他旁邊陪他。

可惜,從現實來看,蘭斯洛一早就跑的沒影兒了。

柯夢宇看着跑過來翻騰他行李的蘭斯洛,無語的道:“你又想整什麽幺蛾子?”

蘭斯洛勾着嘴角,笑容狡黠:“不告訴你。”

他翻了半天,找出一樣東西,然後又溜回了自己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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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又拿着幾套衣服回來了。

餘少寧托着下巴,瞅着他忙來忙去,不解的道:“阿洛,你拿西裝做什麽?你不是不太喜歡穿西裝嗎?”

蘭斯洛沒理他,跑進衣帽間換了衣服。

他穿了一身淺灰色橫條紋手工定制西裝,面料輕柔又不失挺括,極好的修飾出他修長清隽的身材,腿和腰都好看到讓人移不開眼。

西裝的細節考究,同色的條紋對格對條,泛着淺淺的銀色流光,低調又高雅。

鑽石做成的袖扣舉手投足都閃爍着光澤,左側衣領上的花眼上別着精致的花環形徽章,褡裢垂而不亂,雅致的手帕在上衣袋中露出一角。

為了舒适,蘭斯洛沒有戴手表,但手指上卻戴上了裝飾性的戒指,襯得他手指格外細膩修長,骨節明晰清雅。

餘少寧張大了嘴,不是因為過于好看而震驚,而是因為蘭斯洛還特意戴了一副柯夢宇用來裝逼的金絲眼鏡,沖着他挑了挑眉,笑的邪氣,

“怎麽樣,像不像唐邑風?”

餘少寧覺得他怕是要瘋。

不不不,是隋總怕是要瘋。

柯夢宇也驚呆了,還以為他只是想搞個幺蛾子,沒想到他想搞個大新聞!

“你到底是想幹嘛?!”

他崩潰的咆哮,看樣子簡直想沖過來抓着蘭斯洛的肩膀把他搖清醒。

蘭斯洛懶散的靠着牆,推了推眼鏡,整個人已經進入斯文敗類,邪魅狂狷的狀态。

“不幹嘛。”

語氣嘲諷又輕浮。

柯夢宇翻了個白眼,怒斥道:“給我把眼鏡摘了好好說話!”

蘭斯洛撇了撇嘴,摘了眼鏡,神色也正經了許多,淡淡的道:

“我覺得,定辰好像有心事。”

“所以你就想給他玩個大的?你就不怕玩脫了?!”柯夢宇難以置信的道。

“而且隋總能有什麽心事,你想多了吧,我看他只是吃醋而已。畢竟醋缸。”

蘭斯洛瞥了他一眼,蹙眉,居然有點煩惱的樣子。

“我感覺他不僅僅是吃醋,他就是有心事。不一定跟唐邑風有關,不過他應該是個不錯的切入口,定辰很讨厭他。”

“誰都讨厭他好不好。”柯夢宇無奈,

“祖宗啊,求你沒事不要瞎折騰了行不行?放過隋總吧,他真的是個好人。”

蘭斯洛瞪了他一眼,不滿的道:

“你懂什麽?”

柯夢宇嘆氣,妥協道:“好吧,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但是說真的,你就不怕玩脫了嗎?”

想象了一下隋辛暴走的樣子,柯夢宇打了個激靈,也就阿洛有這個閑心和底氣去撩虎須了。

蘭斯洛臉上泛起一層薄紅,不自在的扭過頭去,咕哝道,

“玩脫了更好。”

柯夢宇看他這個懷春的樣子,腦海中一道閃電‘唰啦’一聲呼嘯着劈過。

他愕然的掃視了蘭斯洛一下,然後語重心長的道,

“洛啊,你欲.求.不.滿你就直說嘛,搞的這麽迂回做什麽?”

蘭斯洛怒道:“閉嘴!”

柯夢宇面帶微笑的閉了嘴,慈愛的看着他,眼神分明在說:

啊,我家崽兒終于長大了,爸爸好欣慰。

餘少寧左看看右看看,費力的理解了一下這看似頗有深意的對話,然後猛的一拍沙發,

“啊——!阿洛,你——”

他說了一半,自己也臉紅了,讷讷的閉上了嘴,抱着頭把自己團成了一團,以掩飾自己已經紅透了的臉。

柯夢宇:“……”

他臉紅害羞個什麽勁?搞得比當事人還誇張。

蘭斯洛扶着牆笑了起來。

“還有幾件,我再試試。”

他說完,又拿了一身衣服進了衣帽間。

等他換好了衣服從衣帽間出來,餘少寧還紅着臉,眼巴巴的看向他,

“阿洛,你們不是早就睡一間房了嗎?怎麽還……那個……沒有……那個……”

蘭斯洛似笑非笑的眼神從他和柯夢宇的身上掃過,

“你們不是也沒有嗎?”

餘少寧臉一下子更紅了,跟個小番茄似的,頭頂都快冒煙了。

他結結巴巴的道:“我,我們不……不是……”

柯夢宇:“……”

他為什麽要坐在這裏聽他們兩個談論這種話題?

“啧。”蘭斯洛随意的瞥了一眼他,道:“是不是随你們的便,先幫我看衣服。”

“哦,哦。”餘少寧一聽他發號施令就下意識地遵從,仔細認真的瞅了瞅,道,

“我感覺之前那件比較好。”

蘭斯洛微微挑眉,

“還有幾件。”

他又試了幾件,柯夢宇和餘少寧一致認為還是第一件最合适。

蘭斯洛嘴角一勾,

“我的眼光果然不會有錯。”

柯夢宇:“……”

餘少寧:“……”

那你試那麽多幹嘛?!

蘭斯洛帶着笑意把衣服換了回來,囑咐道,

“衣服先放你們這裏,我晚上過來換。”

……

隋辛一直到晚餐才見到蘭斯洛的身影。

用過晚餐,蘭斯洛就又跑了。

隋辛看着他匆匆離去的背影,有一點失落。

不過想到他反正也沒地方可去,不是去後面公園裏面逛了,就是去找柯夢宇他們了,也就放平了心态,繼續投入工作的海洋。

蘭斯洛換好了衣服,在房間裏轉了兩圈,蹙着眉頭道,

“我有點緊張。”

柯夢宇:“……”

現在知道慫了?

蘭斯洛又磨蹭了了一會兒,等到天色漸晚,夕陽落幕,才深吸一口氣,拉開門走了出去。

主卧很大,書房自然也是有的。

其實二樓還有一間獨立的藏書室,更加的正式一些,地方也更大。

不過,出于暗自期待阿洛會來找他,待在這裏比較方便的心理,隋辛一直堅持使用主卧的小書房。

蘭斯洛推開門,就發現卧室內空無一人。

于是便朝着書房走去。

書房的門沒有關死,留了一條拳頭大小的縫隙,隋辛正在和祝亞進行視頻通話。

蘭斯洛掃了一眼那條縫隙,笑了一下,心情愉悅的敲了敲門,

“定辰。”

隋辛看向門口,視頻另一端的祝亞也停止了說話。

“今天就先到這裏吧。”

隋辛說完,挂斷了視頻通訊。

蘭斯洛推開門進去,嘴角斜斜的勾着,淺灰色的西裝修身又高雅,金絲眼鏡架在挺秀的鼻梁上,鏡片下是一雙深邃玩味的眸子。

精英雅痞的氣息撲面而來,荷爾蒙擋都擋不住。

隋辛一下子變了臉色。

他瞳孔微微放大,死死的盯着蘭斯洛,心裏面晦暗的情緒如同濃霧翻滾,倏忽間就是山崩海嘯。

他的情緒強烈到根本無法掩飾,蘭斯洛卻恍若未覺,笑吟吟的信步走到他的書桌前,長腿一抻坐上了桌子,由上而下的微微低頭,問他,

“好看嗎?”

隋辛呼吸紊亂了一瞬,牙關已經咬緊,用盡了所有的理智在克制自己狂怒的欲.望。

他沒有回答,眼裏的墨色越發濃的化不開,一絲光彩也無,只剩無邊的黑暗不斷發酵凝聚。

蘭斯洛從桌子上挪下來,坐到了他腿上,單手捧住他的臉,鼻尖輕輕抵着他的眉心一路往下,嘴唇擦過他的皮膚,帶出輕聲的低語。

“定辰……”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隋辛臉上,如此露骨又暧昧的勾引沒激起他任何的渴望,反而讓他更為痛苦。

他想要不顧一切的質問他,質問他是不是變了心,是不是心裏有了別人的影子。

可是他甚至不敢去問,他害怕得到一個令他痛不欲生的答案。

蘭斯洛的手指描摹着他的輪廓,微涼柔軟的嘴唇觸感是那麽的美好。

他的心卻越來越痛苦。

他伸出手,抓住了蘭斯洛的手腕。

可以看出他是多麽的克制,即便已經憤怒到手上的青筋全部暴起,他仍然控制住了自己抓握的力度。

“阿洛……”他牙齒顫抖着,從緊咬的牙縫裏吐出一句近乎哀求的話:“不要……這樣……對我……”

蘭斯洛輕笑了一聲,想要伸出手去解他的衣服,卻被他死死的拉住,抽不出手來。

他于是便湊上去輕佻的親吻啃咬他的嘴唇和下颌。

“定辰,我這樣穿是不是比唐邑風好看多了?你想不想要我?”

他聲音很輕,如同隔着薄霧的海妖之歌,輕柔中帶着一帶泛着寒意的蠱惑況味。

缥缈的話語飄進隋辛的耳朵,化作閃着幽光的細針一根根紮入了心裏。

他痛的心都要痙攣。

他不想要。

他想要的從來就不是肉.欲糾纏,而是感情,是純粹的不含一絲雜質的感情。

他想要的,是愛人的忠貞不二。

他想要阿洛愛他如同他愛阿洛。

他曾想過如果阿洛真的背叛他他會怎樣,光是想起就會生出無數瘋狂可怕的念頭。

想要将他關起來,折斷他的翅膀,打斷他的雙腿,讓他的眼睛只看得到他,讓他的耳朵只聽得到他,只能依賴着他,再也離不開他。

這樣的念頭時常使他自慚形穢,可是卻會在這樣的時刻瘋狂蔓延,纏繞吞噬着他的整顆心髒。

他握着蘭斯洛手腕的手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度。

蘭斯洛感覺有些不對,輕叫了一聲,

“定辰?”

他直覺隋辛的狀态不對,這讓他有些慌亂。

他本意只是想逼一逼隋辛,看他的心結到底在哪裏,卻沒想到隋辛的反應這麽大。

隋辛臉色僵硬,眼神中時常湧現出猙獰複雜的神色。

他似乎忍耐着極大的痛苦,握着他的手都在不住的顫抖,蘭斯洛一錯不錯的注視着他,卻看到他木然漆黑的眼睛裏突然流下一滴眼淚。

他自己卻似乎渾然未覺,眼也未眨,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來。

蘭斯洛吓了一跳,心疼的不行,慌張的親吻他,

“定辰,定辰你別吓我,你怎麽了?”

他的呼喊終于喚回了隋辛的神智,沒有讓他在陰暗的情緒裏繼續沉淪。

他眨了一下眼,深沉的眼眸望向蘭斯洛。

蘭斯洛吓壞了,眼裏含着眼淚不停的往他懷裏湊,一下又一下的親吻他,冰涼的眼淚落在他的臉頰上,和他的淚滴混在一起,濕膩的感覺讓他稍微拉回了理智。

隋辛僵硬的伸出臂膀抱住他,用力的似要将他融入自己骨血。

蘭斯洛眼淚止都止不住,他真的被吓到了,做夢都沒有想到隋辛會哭,會那樣的流淚。

“阿洛……”

他開口,聲音已嘶啞的不像話,

“不要負我……”

蘭斯洛緊緊的回抱着他,聞言更是難受,抽噎了一下,不斷地點頭,

“我沒有,定辰,我不會負你,永遠都不會。”

隋辛慢慢的垂下頭,将臉埋進他的脖頸。

他們心髒貼合在一起,蘭斯洛抱住他,伸出手去摸他的臉,

“定辰,對不起,我只想逗一下你,我不知道你這麽在意。”

隋辛放開了他一些,眼睛溫柔的看着他,用指背擦去他的眼淚聲音仍有些嘶啞,卻不再透着癫狂的壓抑。

“阿洛,不哭,我不會傷害你的。”

即使他已經瘋狂如斯,他都死死的壓抑住了自己的破壞欲。

他不想傷害他的愛人。

他的阿洛。

蘭斯洛看看着他的眼睛,露出一個蒼白的微笑,伸手撫上他的臉,

“我知道。定辰,我知道。”

正因為知道,所以他才如此有恃無恐。

隋辛的手掌覆上他的,脈脈不語。

蘭斯洛的眼鏡已經在慌亂中掉到了地上,他含淚的眼眸格外的無助可憐,那種類似唐邑風的氣質再也尋不到一絲。

他一直看着隋辛,過了許久,才問他,

“定辰,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麽?我沒有那麽聰明,我真的猜不透。你為什麽不安?你為什麽……不信我。”

是的,不信。

蘭斯洛直到此刻才終于确定,隋辛的痛苦不安全都來自于對他的不信任,對他們感情的不信任。

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同時又有些傷心和委屈。

隋辛垂下了眼眸。

蘭斯洛卻打定主意一定要問個清楚明白。

隋辛察覺到他的堅定,喉頭滾動了一下,才慢慢的,幹澀的道,

“我不夠好……沉悶又無趣,也不會讨人開心,我……”

“我會讓你不自在……我怕你會厭倦我……”

蘭斯洛坐直了身子,直視着他的眼眸,

“你怎麽會這樣想?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我愛你。”

“定辰,我真心的愛你,只愛你。”

隋辛眼眶有些發脹,心像是被泡在了熱水裏,滾燙的跳動起來。

他緊緊的抱住蘭斯洛。

“我也愛你,永生不變。”

蘭斯洛靠在他懷裏笑了起來,微微的笑意慢慢的變大,他捏了捏隋辛的下巴,又湊了上去,不滿的咬了他一口。

“雖然你這個話我很愛聽,但你還是要老實交代,你到底為什麽會擔心這些。”

隋辛有些赧然的道:“我以為你只是喜歡我的……臉。”

畢竟他的性格不好他自己也知道,當初阿洛更是直接給了他零分,讓他對于這點一點自信都沒有。

他想要相信阿洛是愛他的,可是又忍不住會自我懷疑,害怕阿洛只是一時的迷戀,而他卻無法放開手。

蘭斯洛愣了一下,不妨會聽到這種答案。

他怔愣了許久,才反應上來,顫抖着肩膀笑了起來。

隋辛溫柔的抱住他,由着他取笑自己。

蘭斯洛雙手捧住了他的臉,在他臉頰上狠狠地親了幾下,發出響亮的‘啵’聲。

他笑的眉梢眼角都舒展開來,竟是前所未有的燦爛明媚。

“天啊……竟然是因為這個…………”

他不停的笑着,笑到捂住了肚子倒在他懷裏。

“你怎麽這麽可愛?”

他一邊笑,一邊又去摸隋辛的臉,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細膩的情思,可愛的讓他想親一口。

“定辰,你是不是偷聽了我和柯夢宇的談話。”

蘭斯洛笑着問他,語氣卻是篤定的。

隋辛輕輕的點了下頭。

蘭斯洛又笑了起來,

“你以為偷聽來的就一定是我的心裏話?你難道聽不出來我只是随口敷衍他,我只是不想就那樣承認……”

他捧起隋辛的臉,眼睛亮的驚人,灼灼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

“承認我是那麽的被你吸引。”

“從我看到你第一眼我就被你吸引,我想要靠近你,甚至想勾引你,我想要你屬于我。”

當初就連柯夢宇都覺得奇怪,向來不喜歡和這些所謂上流社會的人士打交道,甚至連名字都沒記住的蘭斯洛,為什麽要突然改了主意,放着自己好好的名聲不要去陪別人演戲。

蘭斯洛也從來沒承認過他的心思。

直到此時。

他們終于把話攤開,從此以後,再無任何保留。

隋辛抱住他,輕聲道,

“我也是一樣。”

蘭斯洛額頭抵住他的,不斷的低笑。

随着他的笑聲,暧昧的氣氛又開始蔓延。

他手指輕輕摩挲着隋辛的臉頰,再一次貼近他,

“定辰……你這麽可愛,我想要你。我要不要我?”

隋辛身上也開始有些發熱,某個部位開始起反應。

他呼吸有些粗重的将手掌放到了蘭斯洛的背上,然後沿着起伏的曲線一路往下……

蘭斯洛開始扒拉他的衣服。

隋辛尚且有些理智,他其實也有過這個念頭,偷偷的做過功課,知道承受的一方第一次會很辛苦,要多做點準備。

他抱起蘭斯洛,抱着他走出書房,将他放到床上。

蘭斯洛勾着他的脖子不讓他走。

隋辛吻了他一下,輕柔的哄他,

“乖,我去準備點東西。”

蘭斯洛原本很大膽,此時卻又紅了臉,聽話的放開了他。

隋辛叫來傭人吩咐了幾句,沒過一會兒就有人送來一個托盤。

托盤上放着瓶瓶罐罐和不同品牌的套套。

隋辛看了一下,挑了一瓶潤.滑.油出來,又去看套子。

蘭斯洛不耐煩的用腳踢腳他手裏的套子,嗔怒的道,

“要這個幹什麽,我是能懷孕不成?”

隋辛無奈,只好放棄了繼續挑選的想法,拿着潤.滑.油俯身壓上他。

他前置動作做的仔細又細膩,磨的蘭斯洛快要發瘋。

蘭斯洛眼睛微紅,難耐的擡起腿勾住他,不滿的一口咬在他的肩頭。

“快一點,定辰,做這種事要這麽理智仔細幹什麽,做就行了!”

隋辛其實也忍的很辛苦,只是他習慣了克制,又害怕沒有經驗傷到了他,所以才格外的仔細,聽到他這樣說,理智的高牆頓時就轟然倒塌了。

……

他們肌膚相親,纏綿難解,腦海中都只剩下了彼此。

親密的接觸,靈與肉的交融。

人類的結合是如此的美妙,甚至會讓人生出感動。

隋辛不斷的親吻着蘭斯洛,熾熱的吻落在他身體的每一處。

他的感情純粹又激烈,虔誠的猶如信徒。

當極樂的感官帶着颠倒的神魂攀升到頂峰,

人生中從未有一刻如此刻,這感覺如此清晰:

他們是這樣的的彼此相愛,甚至可以為愛殉道。

……

……

當清晨的陽光悄然照進房間,給精致的家具披上一層柔和的暖光,床上相擁而眠的身影微動了一下。

習慣早起的隋辛睜開了眼睛。

他充滿了柔情的注視着自己的愛人,在他額頭和發間落下輕吻。

蘭斯洛察覺到他的起身,動彈了一下,卻沒有睜開眼,而是又睡着了,只是從他手部動作推斷,他是想拉住他不讓他走。

隋辛于是又躺了回來。

因着這一下動作,被子從蘭斯洛的肩頭滑落了一下,露出布滿着星星點點紅痕的肌膚,隋辛幫他蓋好被子,抱住他的手停頓了一下,眉心皺起——阿洛發燒了。

他不敢耽擱,拿了體溫計幫他量了一下。

還好,只是低燒。

等到蘭斯洛睡醒,頭還是有些昏沉,但除此之外,也沒什麽太過難受的。

等到第二天,更是完全恢複如初,活蹦亂跳。

隋辛抱着他,回味當晚的滋味,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想瘋狂的侵占。

阿洛承.歡的那處卻格外的溫軟緊致,竟是一點也沒有受傷,甚至很快就恢複了。

他心裏默默的想,這大概是書裏提過的極品體質,天賦……異禀?

……

他不禁又抱的緊了一點,發誓絕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

蘭斯洛頭埋在他胸口,也有些羞赧。

他也偷偷看過不少小說之類的,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是這樣的體質。

不過……

這樣也好。

這樣的話,歡.愛就不會給他的身體造成多大負擔。

他可以和定辰沒羞沒臊一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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