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求婚番

86、求婚番

其實,在這種時刻,季明珠感覺她什麽也聽不到了。

兩人在稍顯昏暗的大廳裏,一個在臺上,一個在臺下,四目相對,視線交彙。

江寂和她隔開的,有一段距離,但是彼此的心,像是被牽扯着挂在了繩索的兩端,這邊稍動,那邊便有感知。

是纏纏繞繞,依舊各取邊沿,再也分離不開的關系。

她愣然站在原地,有關于江寂所說的話,來到她耳邊之時,只落下一個淺淡模糊的剪影。刮着風,帶着雨,呼嘯着在心底落了一場厚重的雪。

連棠什麽話也沒說,自剛剛開始,就是她一直陪伴在季明珠身旁,因此,她明顯地感受到了季明珠的變化。

擔心季明珠在關鍵時刻掉鏈子,連棠當即用手虛扶着季明珠的後腰,躲在陰影裏,貓着身支撐着這個事件中心的女主人公。

周遭觀看的人也都在靜靜地聽着,未曾打擾兩人,只偶爾有小聲的驚呼、議論以及口哨聲。一時之間,注意點仍集中在江寂和季明珠兩人身上。

江寂說完以後擡腿便邁到一旁,那裏有架早就放置好的鋼琴。

瓷白的顏色,襯着年輕男人深黑的正裝,光就這麽灑下來,眼睫在鼻梁側落下深深淺淺的陰翳。

江寂指尖向下摁壓琴鍵,他第一個所彈奏的音節,就讓季明珠從方才的情緒之中抽離而出。

她太熟悉了,熟悉到幾乎可以将曲譜背下來,徑自哼唱成調。

這是季明珠在英利國高念書的時候,校慶盛典受邀那天,她所表演彈奏的鋼琴曲目。

因為太過于自信和張揚,她到現在,都依稀記得那天校慶大廳裏的熱流攢動,歡呼聲和鼓舞聲幾乎穿破屋頂,掀翻全場。

那時候她在臺上,他在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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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他在臺上,她在臺下靜靜地聽。

兩相交換,時光将兩人的位置輾轉交疊。

一曲作罷,江寂複又站起身來。這一次的起身,比起以往,實在是有太多的不同了。

季明珠的心也随之被緊緊地揪起,随着江寂的動作而鼓吹膨脹。

潛意識裏,她能夠感知到江寂接下來的計劃,亦或者是打算似的。

就是那麽的篤定。

就在季明珠眼神定定,只看着他的時候,江寂緩緩地開口了,“當初你彈奏給所有人聽,我暗自想,就當作是只給我一人的禮物。”

“可在我這裏,是不同的。能夠無比明确,無比篤定的是,我這次的彈奏,只為你一人。”他想起那年,眼中看到的她,明媚嬌豔,是他寡淡平味的世界裏,一抹倏然而起的亮。

江寂嗓音冽然寡疏,透過話筒緩緩傳遞過來,尾音帶了點兒未知的缱绻,“接下來還有更多的話,我之後再單獨說給你聽,因為此時此刻——”

他頓了頓,繼而淡聲補充道,“我還有更為重要的事。”

季明珠看着江寂,雖然沒說話,但一直在緩緩地點頭,随着他的每一句,點頭。

“小公主,我想要你,但我更想得到你。”完完整整的,不分彼此,合二為一。

年輕矜貴的男人斂眸朝着臺下看過來,手裏緩緩拿出一枚戒指,“親手設計的戒指,我将它命名為——掌上明珠。”

“騎士想要小公主的俯首之吻,他想問,她願不願意伸出一點信願和依賴,搭上他的手,接受他往後一生的追随。”

空氣中凝滞一瞬,周遭都在等待着季明珠的回答。

不知誰率先起的頭,空氣裏躁動起來,先是一聲“答應他!”,繼而是兩三聲,三五聲,此起彼伏。

空闊的季宅大廳,因着乍然而起的喧鬧,回聲不斷。

過了會兒,這些人又自發默契地住了口。

因為不知何時,季明珠早已淚流滿面。

她看向臺上的人,深吸了一口氣,繼而,像是下定了決心那般,季明珠利落地轉身,将手裏的紅酒杯遞給連棠。

“連棠,幫我拿下酒杯。”

連棠沒料想到是這種發展,驚訝中還帶着懵然,她被迫接受了季明珠的硬塞,不明所以,“怎麽了小八.........你要幹什麽?”

“不幹什麽,我只是要給我的騎士一個熱烈的回應。”季明珠緩緩回應道。

她的這句話足以震撼人心。

霸氣十足,能拽到天上去的語氣,非季明珠莫屬。

季明珠話落,朝着臺上走過去。

江寂一瞬不瞬地盯着女孩的動作,繼而,還沒反應過來,他就看到季明珠還噙着淚珠的眼睫輕輕顫動。

她幾乎是撲向他的懷裏,在江寂下意識地伸開手接納她的同時,季明珠幾乎是破涕為笑,“你的小公主......她表示......她很願意!”

随着季明珠的這聲應下,燈光倏然亮起,熾然如晝。

周圍的人歡呼着的同時,不斷地起着哄。

兩人視線膠在一起,接下來的事便很順理成章了。兩人勾着唇,卷着舌尖兒,大庭廣衆之下.........

總之,事後多年,從寶貴的錄影膠帶中追尋這一段回憶的時侯,每每看一次,江寂便能讨伐回來一次。

畢竟,看一次,他就能激動一次:)

回過神來以後,季明珠靠在江寂的懷裏,喘了會兒氣。

方才沒敢叨擾他們倆的那些人,在這個時刻紛紛湊了過來。

林曼兮帶着點兒哽咽,“江寂,真有你的,我都快聽哭了,你是不是裏面換了個芯兒?”

這還是她那個高冷兒子嗎?

回想起之前江寂的冷漠,就連撞破的那天早晨,都格外的近在咫尺。

居然這麽快,就求婚了?

江禹城拍了拍林曼兮的肩,看着兩人,“以後都要好好的。”

季少言就更不用提了,一上來就用一種審視的目光,也不說話,死死地盯着江寂,就差沒脫口而出一句”臭小子”了。

季明珠這位親愛的爹,眼神的暗示很是明顯。

她聯想起剛剛那個熱情無比的法式熱吻,突然有些羞赧,連忙将這個目光如炬的,也開始八卦起來的季少言趕走了。

連棠湊過來,“你剛剛都吓死我了,那樣的表現,我還以為你當場要來個狂野迪斯科和江寂battle呢。”

連棠指的是剛剛季明珠突然将酒杯塞到她手中,要她幫忙拿的那回事兒。

“你才迪斯科。”季明珠笑起來。

肖譯跟着程熾靠過來,“還別說,就剛剛你們倆那文鄒鄒的深情告白,我這輩子的雞皮疙瘩都要掉光了。”

“羨慕就直說。”季明珠朝着他眨了眨眼,“你也趕緊的吧,別老悠哉悠哉的。”

“公司不是忙嗎,再者我也還年輕,不急。”肖譯攀上程熾的肩頭,“反正有程狗陪着我。”

程熾嫌棄地擰了擰眉,但想起進來肖譯老是要拉着他喝酒的一系列事兒,覺得還是先別碰了他的逆鱗才是。

一番人寒暄過後,又有其他的一些青年才俊走上前來,問候祝福以及交談。

這次生日宴,季明珠的二表哥沈慎攜帶着他的另一半許茉,也過來了,說話吊兒郎當的,“你夠可以啊季明珠,當初向我要錢組樂隊的時候,毛兒都沒長齊呢。”

說着,他頓了頓,視線在江寂和季明珠兩個人之間來回逡巡,“現在呢,有了男人以後大衆打啵,還玩起小情趣了?這麽騷的麽。”

這、麽、騷。

“”

聽聽,聽聽,這是人說的話???

沈慎本就一副玩世不恭的富家子弟模樣,這樣的話一出,惹得季明珠惡狠狠地往他身上砸了兩拳,“沈慎,有你這樣說妹妹的嗎?!”

“直呼其名,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沈慎雙眼微眯。

“對,怎樣,不光如此,我膽子還特別肥!”

表兄妹倆在這種場所,這種時候,你一言我一語,你一句我一句,就這麽吵起來了。

許茉有些腦子疼,暗自在沈慎的腰側掐了下,用了挺大的勁兒,“.........沈慎!那是你妹妹,你就......你就不能讓着她點兒?而且今天是她生日宴,這麽多人看着呢,你羞不羞的啊?”

沈慎從善如流地攥住許茉掐他的手,笑的壞壞的,“媳婦兒,我只讓着你。”

許茉臉微微紅,但還是鎮定無比,“沈慎......在外面你別這樣......你靠我太近了。”

事态驟然反轉,被迫觀看了全程的季明珠和江寂:“”

“算了,我不和長輩計較,旁邊是中老年人專屬交流區,你帶着小嫂子去那邊吧。”

“這屁孩.........”沈慎還要說些什麽,被許茉拉了回去。

季明珠剛剛是沒忍住,只忍了片瞬,放完話以後,這才拉着江寂走遠了。

等到了一旁的角落,季明珠還在嘀嘀咕咕,江寂覺得好笑,”他不是你特意邀請來的嗎?”

“那也不是請他來怼我的啊。”

“你二表哥送了你不少禮物,就在樓上呢。”

“我知道,等會兒我上樓,就把大家給我的,全拆了。”

這個時候,這個角落。

沒有其他人了,唯獨剩下兩道身影。

剛才被打斷的遐思像是着了火一般,噼裏啪啦燃起來,被阻礙的那些有關于前幾瞬的回憶,幾乎是在頃刻間回籠。

兩人一個擡頭揚眸,一個低頭垂眼。就這麽靜靜地看着對方。

“江寂,剛剛那些,你準備多久了?”

“很久,但也不算太久。”他俯身下來,圈住她,将女孩堵在了牆角裏。

他任憑着自己的心意,在季明珠臉蛋兒上惡狠狠地咬了一口,“這樣的感覺真好。”

“江寂......你真的是.........”

季明珠頓了一瞬,繼而笑了起來。

這樣的話,其實,真的挺難從江寂口中聽到的。

這樣無疑證明了,現在的他,能有多麽的開心。

随着兩人在角落這邊竊竊私語,晚宴長桌也開始被撤退,今晚的最佳**,總算是來了。

舞池裏的盡情擁舞,才是重中之重。

“上次我生日晚宴的時候,沒能一起跳舞,今天算是彌補回來了。”江寂說着撥了撥她臉側的秀發,“要跳嗎,我帶着你一起。”

他朝她伸出半邊手臂,稍稍挑眉。

分明是再也熟悉不過的人,朝夕相處,日日夜夜,但為什麽就是覺得,今夜的他,格外的迷人。

“要......我當然要了!”季明珠手搭着遞給他。

等到兩人走到舞池那邊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随着輕柔的音樂緩緩律動了。

兩人也沒玩什麽幅度特別大的舞姿,季明珠的纖腰被緊緊地攬住,她歪頭靠在江寂的肩側,跟随着江寂的腳步,兩人一齊慢悠悠地晃蕩着。

垂眼間,季明珠擡起手臂,視線也随之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窄細秀淨的指間,落有一枚戒指,細碎奶白小珍珠環聚而成,擁護着中間的藍鑽,璀璨奪目,是不太尋常的款式。

就像是被貝殼兒環繞着的蔚藍海洋,戴在手上,小巧中盡顯精致。

頭頂吊燈的光鋪灑在上面,随着切割角度的不同,每一面都翻閃着不同的光亮。

季明珠指尖伸直,視線定定地鎖在上方,未曾移開。

她想起了當時江寂緩緩為她戴上去的畫面,一寸一寸推移上去,一切都是剛剛好,無比契合。

季明珠愈看愈覺得歡喜。

“江寂......這枚戒指......其實這樣的款式挺少見的。”季明珠展了展手,幾乎移不開視線了。

“不是少見,是獨一無二。”他擁着她慢慢在舞池裏晃動,“是我親手設計的,沒有人能夠完美镌刻第二枚了。”

“你還挺會讨人歡心。”季明珠頓了會兒,吶吶道,“不過我是真的,很喜歡。”

說到這兒,她的腦海裏倏然又冒上來一個念頭。

如果說......求婚都是這般了..........那以後的結婚?

季明珠覺得自己更加無法想象了。

抛開這些有的沒的雜念,她又想起一件格外重要的事,“江寂,說好了要幫我切蛋糕,我們倆是不是都忘了?”

“沒忘,只是現在還不急。”他醇醇嗓音近在咫尺,好聽的能讓人懷孕,“再跳一會兒,人生中第一個舞伴,總要珍惜些。”

稍晚些的時候,終于輪到了季明珠獨有的八層生日蛋糕。

雖說以往都只是象征性地擺放一下,但足足這麽多層,也真是豁出去了。

“雖說答應了幫你切,但是你确定伯父不會怪我嗎?”江寂略有躊躇,方才季少言看到兩人擁吻後的臉色,就已經是凝固般了,特別的臭。

“為什麽會怪你啊,我爸聽我的,你也聽我的,這不就完了嗎?”季明珠說着将切蛋糕的工具遞給他。

“那先許個願?”江寂看了周邊圍了一圈的人,提醒她到,“我幫你點蠟燭,你記得許願。”

說着,江寂吩咐肖譯道,“肖譯,你讓那邊關一下大廳的燈。”

季明珠笑吟吟,等到江寂給自己點了蠟燭後,她望着黑暗中幽幽燃燒的火焰,雙手合掌,在心中默念。

一願家人幸福安康,阖家團圓。二願江寂平安無事,一帆風順。三願送給我自己,老天爺,在未來,你可能還得對我,再好一點兒。真的真的,拜托你。

分蛋糕的時候,不少人上前來。

江寂切好了第一塊,直接遞給季明珠,“第一塊,給你的。”

季明珠接過來,“看,我拿走了你的一顆心。”

周遭其樂融融的,女孩用勺子挖了一小塊,遞到江寂面前,“你就吃一口,第一塊得我們倆分着吃。”

這樣才會有更美好的寓意。

江寂頓了頓,還是接了。

季明珠見他這樣,桃花眼亮晶晶的,她湊的很近,“怎麽辦,你好多第一次都是我的了。”

“不僅僅是這些,未來還有更多的第一次。”

江寂說着,用指尖從旁邊蘸了點蛋糕奶油,直接塗抹在季明珠的臉側,随後又在她的鼻尖兒上點了點。

季明珠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江寂這一系列的動作給驚呆了。

“江寂......你幹嘛呢!”

虧她剛剛又感動又哭泣,她還誇他呢!

江寂順勢撈過沖上前來的季明珠,抱住她以後,他用鼻尖兒蹭了蹭她的,輕輕地笑了,“小花貓。”

季明珠聽到這話要來撓他,被江寂利落地抓住貓爪子。

“怕什麽。要花,也有我和你一起花。”

當天晚上,江寂用實際的行為和動作,向季明珠證明了,何為“一起花”,或者是,何為“一起變花貓”。

深夜,外面的葉子蕭瑟了一片,落滿花園,風敲打着玻璃窗。但季宅內,溫暖如春。

四處還殘留有之前聚會的歡喜,樓上的兩人已經是窩在一起了。

生日晚宴後,等到客人都散去,一切收拾的工作,統統被李嫂主動包攬下來。江寂這次,可謂是明目張膽又理所當然地在季宅住了下來,還跟季明珠同處一所房間,無需顧忌太多。

在年少就喜歡的姑娘的閨房,他情念熾張,一時放出去了,竟不能完全收斂下來。季明珠被執着腰,側臉埋在枕間,承受着愈發沉鑿的力道。其實今晚這般,兩人心性狂揚,都被刺着激着到了不行的程度。在這樣的日子裏......這樣一生都難能經歷幾次的好日子裏,季明珠房間的公主床幾乎被搖散了。

因為之前分蛋糕的時候,季明珠光顧着和江寂理論去了,沒能吃好,她就帶了一層完好無損的上來,準備晚上睡覺前吃。

結果自然是豬入雞口。之前臉上被江寂抹的那些奶油還沒有被好好地擦幹淨,江寂借由了新的蛋糕,抹在了她的全身。兩人混沌半晌,床褥之上完全不能看了,落得都是甜膩的氣息,夾雜着某些不可言說的味道。

那般現場,季明珠永遠都不想再回想一遍,亦或者是再體驗一次了。

季明珠的高定小禮服還是在她再三懇求下,想着是他親自定制的,想要留個紀念,這才免于江寂之手,沒有被撕開。

深夜,兩人在地板上又混沌了一場後,才靠在一起說話。

季明珠愈發清醒,也沒覺得累了,被江寂抱着去清理完以後,她幹脆直接盤着腿,坐在了地板上,一一地拆着衆人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雖然這次生日晚宴,來的人并不多,但是大家的禮物都很到位,被李嫂整整齊齊地堆放着床尾的一角,幾乎成了一座小山。

江寂百無聊賴,坐在她對面,跟着她,看着季明珠拆。

“你的禮物很多。”

“當然了,以前每年都這麽多。”季明珠一一地拆開,哈哈兩聲,“沒辦法,我就是如此地受歡迎。”

江寂用手半撐住臉,側着眼去睨她。

季明珠臉蛋兒還泛着微紅,神色認真無比。

“這是伯母送的,這是程熾送的,這是爸爸送的。”季明珠如數家珍,頓了頓,”連棠送.........這是臭沈慎送的,哇這麽多,還挺好看。”

“連棠送的怎麽了?”江寂視線慢悠悠晃着往下,來到了一旁,剛剛那個禮物幾乎是被季明珠甩飛了出去。

“沒什麽。”季明珠很是鎮定,繼而掂了掂手裏的東西,“江寂,你就不用了吧,居然還準備的有禮物?”

“嗯,你拆拆開。”

“這麽大一包,鼓鼓囊囊的,你送了什麽啊到底?”季明珠将信将疑,往那個包裹裏摁了摁,軟綿綿的。

她拆開外包裝,用手輕輕一撥。

繼而,她差點沒把自己笑倒。

“又送了我一只sally雞?”季明珠挑眉道。

“你不是很喜歡嗎,我就送了只,放在季宅這邊。”江寂嘴角漾起淺淺的笑,“在這裏,你也可以随便揍。”

被莫名戳中了某個點兒,季明珠還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她轉瞬想起了家裏的某個小機器精,“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沒有送給我另一個tomi啊?”

“這個我跟你坦白,之前的情侶模式,我有讓工程師加了些特殊的代碼。”江寂說完,頓了頓,末了又補充,”它對于你的表現,除卻智能自動化的模塊以外,大部分是人工輸入的。”

“人工輸入是什麽意思?”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把我的想法,輸入給它,讓它代替我去表達,去實現。”江寂笑起來,”所以很早就有端倪了,是你沒有察覺到。”

季明珠撇開周遭圍繞着的,那些已經被拆的亂糟糟的禮物,用膝蓋頂着木質地板,挪了兩步去往江寂那個方向。

“膝蓋不要了?”江寂掐腰抱起她,略微蹙了蹙眉。

“沒事兒,我膝蓋不痛。”季明珠盯着眼前的他,“其實,我這邊也早有端倪,你也沒察覺。”

“那次我去城北錄制視頻,恰好遇到趙讕糾纏你,就是你給我買小黃雞膏藥的那天。我一直沒和你說的是,那時候我吃醋了。”雖然後來經由江寂解釋了,明白了,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确實醋了。

但也只是醋,內心深處仍然信任他。

“不過談及——我是從什麽時候想着,要把這輩子完完整整地交付于你。”季明珠用指尖點了點江寂的薄唇,示意他聽下去,“其實是從瑞士風雪交加那天,我被困在山中,你下着車,沖我走來的那一刻起。”

那一刻起,他便是她的情深未移。

作者有話要說:雞!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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