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戚顏x季少言

102、戚顏 x 季少言

臨近元宵節,鄞城開了花燈會。

城南這一塊兒,因着依海傍山的緣故,整片南苑莊園都可以觑見滿城的燈火。

隔的稍遠,夜幕低垂下覆蓋着整座城市,星星點點,一片橙熾。

季宅裏雖冷情,但依舊洋溢着年後回春的些許暖意,廚房裏氤氲着霧氣,戚顏和李嫂一起捏湯圓,等着季少言回來,加點酒釀煮。

幾盤湯圓捏完了,偌大的季宅外,仍舊沒有車鳴的聲音。

李嫂搓了搓手,“這都什麽點了,少爺居然還沒回來呢。”

戚顏的側臉隐在柔和的光暈中,聲音輕輕的,“嗯,他應該是有事情要忙,等着就好了。”

“這樣等着也不是辦法,少奶奶,你先上樓回房休息好了,也忙了一下午了,等少爺回來,我去喊你。”

戚顏性子軟,剛想擺手說”沒事”,就被李嫂熱情地迎了上去。

她和季少言成婚三年,季宅裏的李嫂林叔,對她态度都不錯,為人也誠懇,是真心實意為着她好。

戚顏晚飯過後都會有些困,但這樣的傳統節日裏,她還是想等他,所以即便上了樓,她也沒去歇息,只是在卧房一角的露天的玻璃陽臺上,忙自己的事。

戚顏原本是江南大家的小姐,但祖族衰落,往前追溯三代的時候便已衰敗。

戚家的旗袍縫制也停留在了過去,渲染之類的手工技藝跟不上時代變幻的潮流,已然徹底埋在了角落裏。

但戚顏謹遵祖父的依托,依舊心心念念于此。婚後,季少言不知道從哪裏找尋來了上世紀的梨木縫紉機,放置在兩人卧房一旁的露臺上。

有事沒事的時候,她閑暇的時刻就做些料子,有些自己穿,有些就留着。

她嫁過來以後,并沒有什麽體己的朋友,也就不提什麽送人之類的。

其實,這三年來,她沒朋友,也沒新朋友,只偶爾有幾個能說的上話。

鄞城季家的少爺,獨身多年,最後娶了個家世早已沒落的江南戚家女,光是這一條,便在鄞城上流圈引起軒然大波。

這在當時,便讓許多人在背後稍有微詞。

就更別提,那些觊觎季少言已久,卻始終得不到青睐的人。

對于季少言,戚顏在最初并不知道他究竟有多麽受歡迎,懵懵懂懂的嫁過來,被滋養了三年,骨子裏都帶着飽滿誘然的秀美。

知趣的人,都贊她是刻在旗袍裏的美人。

季少言在三個名字在鄞城的威望,也是後來,她才有所體會的。

平日裏季少言在的時候,大家當然不敢說些什麽。論及偶爾有聚會的時候,戚顏話少性子柔,許多人也覺得無話可聊,自然不曾接近。

深夜了以後,季少言才回來。

樓梯那兒響起腳步聲,繼而是房門打開的聲音。

他扣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扯開了,稍顯淩亂的模樣,領口半敞着,露出半截冷白鎖骨,對着卧房裏喊了聲,”媳婦兒。”

聽到季少言這般低醇的嗓音,戚顏就知道他喝多了。

果不其然,她稍稍靠近,就感覺到了季少言身上的酒氣。

“少言,難受嗎?”戚顏湊近,柔白的手探上去,用手背試了試他額前的溫度,“我給你擰條溫帕子去。”

一時之間,兩人四目相對。

季少言桃花眸漆然,帶了星般,很亮。

她話落,季少言手掌往後繞過纖腰,繼而往下,貼在戚顏的翹挺上。

繼而,修長指節用力,将人往他那個方向帶。

他嘴角勾起,在她耳垂上吮啜,手掌輕輕揉撚,溫熱氣息撲過,“難受。”

季少言喝過酒,但身上的味道并不難聞,淡淡的海鹽味,攜着醇然的酒後洌勁,特別讓人着迷。

戚顏被他又摸又吮的,直接軟了半邊。

說着,他将人推倒在床沿,自己則是站着,自上而下俯視着她,修長的手指搭在皮帶那兒,“這兒特別難受。

指尖向下,朝着某處點了點。

戚顏柔美的臉上看不出什麽特別的神色,但她睫毛顫動的格外厲害,緩緩喚了他一聲。

“少言。”

見逗夠了,季少言輕笑了聲。

“還羞呢?”他視線沉沉下移,看她仰面卧着,芙蓉面暖,玉容勾着晚霞般的紅。即便是仍然不太習慣他這般輕佻的話語,但仍然是默默接受了。

本來就是個肆意慣了的少爺性子,季少言只覺得熱燃中燒,火旺着,遲遲不退,他直接俯身,斂眸觑了她一眼,聲音帶着點兒揶揄,“今天怎麽還穿了旗袍?”

季少言最愛戚顏穿旗袍,之前剛成婚的時候,叫人送來不少。但她自己會做,便推櫃掉了。

戚顏望着他,好半會兒,聲音很柔,”今天是元宵節。”

“嗯。”他捧着雪梅,這般應了的下一刻,直接從側面撕開。

“确實,元宵節就應該吃湯圓。”季少言額前黑發垂下來,蹭的她起伏之處都泛着癢,”流心的內陷。”

戚顏還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什麽意思,徑自琢磨間便被肆然而進。

深夜,床褥被翻,季少言總算盡興。

這樣一番情間事下來,他酒意消散了不少。

最後他往外退的時候,嘴角輕勾,尾音揚起,“餡兒流出來了。”

戚顏烏發浸潤在臉側,看起來嬌美又柔弱,渾身都在發顫。

這個時候,倒不是默默地承受了。

聽着他的渾話,戚顏幹脆轉過身去,不去看他。

自己跟自己擰巴。

季少言也知曉她的性子,不逼到極限了,就永遠不會和人生氣。

又乖又......撓的人上火。

”好了,我不說,你的旗袍,我下次也好好脫。”季少言表面上随意承諾了幾句,其實心裏并不是這般想。

他轉而擁着她,繼而說道,“我聽李嫂說,你在廚房忙了一下午?”

這樣問,戚顏總算開始理他了。

啧,還真好哄。

“嗯,做了些糕點,之前都是祖母教我的,你應該沒吃過。”戚顏的嗓音像是拂過水面的楊柳,“還有湯——元宵。”

說到“湯圓”的時候,她頓了頓,換了另外一個詞。

淡然中,卻露出了馬腳。

她不知曉的是,這般應下了,便是十足的刻意。

季少言見她這般模樣,心情爆好,輕輕拍了拍她,“一起下樓,我去吃你給我做的——湯圓?”

下樓去往廚房的時候,李嫂不在。

偌大的一層就只剩兩人。

這是婚後第三年的第三個元宵節。

兩人是一起過的。

“李嫂呢?”戚顏望了圈,沒找到身影。

“時間晚,我讓她去睡了。”季少言将襯衣扣子又解了幾顆,“只有我在,還不好?”

頓了頓,他緩緩補充道。

“你總得給長輩一些休息的時間。”

那他怎麽沒有給她一些休息的時間呢。

戚顏望着季少言,徑自盯了會兒,轉而去廚房熱那些吃食。

熱氣氤氲間,可愛的湯圓在鍋內起起伏伏。

端出來的時候,她難得小聲抱怨,“好像有些坨了,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季少言看她忙活來忙活去,慵懶地坐着,也沒幫忙。

“剛剛吃過好吃的了,這次的,我勉強嘗嘗。”

戚顏動作頓了頓,聽了他這話,擡起手在他肩側,不清不淡地擰了下。

季少言笑起來,格外無畏的模樣。

吃東西的時候,他也不消停,又壞起來了,非要她坐在他腿上。

在家裏的時候,季少言和電視新聞裏所表現出來的,完全不一樣。

“你喂我。”他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一副沒有手的無賴樣兒。

戚顏愣愣地盯了他一會兒,也沒拒絕,舀起酒釀的湯圓,遞到他嘴前。

在他面前,她從未有過拒絕的時候。

你來我往之間,季少言就這麽懶懶散散地盯着她。

“你今天喝了很多酒嗎?”戚顏動作舒緩,蔥白的手執着湯勺的時候,格外的好看。

“嗯。”他懶洋洋的,未曾有過多的解釋,“一個酒局而已。”

季少言準備拿下郊區那片未曾開墾的地,建個游樂場。近乎幾十億的投資,絲毫不能馬虎。

不過

其實酒局的時間跨度,本該到明天早上了。但季少言推了,還是趕了回來。

“那你也不能每天都這麽喝,現在看起來沒有大礙,之後身子壞了,多半是酒害的。”戚顏如水的濕潤瞳眸垂下,“還是要多注意點,周末的時候,我給你熬點湯,別太拼了。”

季少言忙的時候,就不怎麽歸家。

聯想起他婚前的風評,戚顏眼睫微顫了顫。

季少言沒注意到她細微的表情,只覺得她聲音很輕,斷斷續續。

戚顏總是這般,對身邊的人都溫溫和和的。

但——不只是對他一個人。

不知想到什麽,季少言薄唇微抿。

再開口,他又是那般吊兒郎當的模樣,“身子壞?我身子壞不壞你不清楚?”

他将戚顏手裏的湯碗拿過來,徑自放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顏顏,想弄你了。”季少言的氣息很重,漫天卷地鋪過來,他把着她的腰,讓她正對着他。

“剛剛不是才有。”戚顏再怎麽淡定都有些羞了。

“剛剛疼了?”

“那也沒有。”她誠實地搖了搖頭,季少言每每都能帶給她颠覆的體驗,只是——“你怎麽突然就又這樣......”

“不是突然。”季少言勾唇笑了笑,整個人風骨自存,玩世不恭的俊美寬容在燈光如晝下,刻印的異常迷人。

他低低的嗓音傳遞過來,“之前喝酒的時候,就特別想了。”

作者有話要說:先——甜(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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