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戚顏x季少言

106、戚顏 x 季少言

柳溪回到別墅內,腮面泛粉。

柳母剛做好葡萄司康來招待客人,從廚房裏出來就看見她這般模樣,不免有些疑惑。

“溪溪,外面冷不冷?”

“還好。”

“應該冷的吧,你臉紅成這樣,又不是什麽強壯的身子,晚上還是得注意點,出去的話多加些衣服。”柳母是教授,在學校裏口若懸河,回來了在家也免不了唠叨一番。

“嗯。”柳溪望着柳母忙忙碌碌的身影,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視線稍稍凝住。

“媽。”客廳裏熱熱鬧鬧的,柳溪的聲音很輕,但還是被柳母捕捉到了。

她将托盤放到桌上,應聲,優雅地轉過身來,緩緩問道,“怎麽了?”

柳溪視線落到柳母頭發上,黑中夾着幾根白。一旁的柳父在看報紙,時不時喝點中國帶來的清茶。

不知不覺中,記憶裏爽朗沉穩的父親,嬌小和宜的母親都老了。

柳溪壓下去心裏的疑惑,不願說出口,“沒事。”

那個男人,太過于危險。

讓人着迷卻又難以逃離。

還是,遠離些比較好。

但柳溪明顯低估了季少言的臉皮,一連好幾天,就在小鎮裏閑逛。

插科打诨間,時不時逮住機會逗她幾句。

他好像在這邊住了下來一樣。

柳溪也上網搜尋過,撇開那些映入眼簾的花邊新聞,季少言着實十分優秀。

年少掌管季氏,獨自撫養女兒成人。

女兒......

他的女兒是季明珠。

想到那個小姑娘,柳溪心裏沒由來有些軟。

看朋友圈更新的狀态,季明珠近來也來了瑞士,有意無意之間還要來打探她的動态和心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知曉了自家爸爸的“近态”。

顯而易見,季明珠對于她,并不是很排斥的模樣。相反,可能還很歡喜。

想到這兒,柳溪有些莫名悵惘。

她不過是去了趟鄞城,怎麽生活就發生了如此之大的變化呢。堪稱翻天覆地。

頓了頓,她的目光移到那些花邊新聞上。

乍又聯想到季少言近來的舉措——

他對于她,到底抱有的,是怎樣的态度?

種種翻上心頭,柳溪只覺得心裏有根隐秘的繩索。

有人就站在對面,時不時地拉扯着。

仿佛下一瞬,就能扯到盡頭。

季少言本就是個張狂無妄的性子,以往所表現出來的慵懶散漫,其實都是不用多言的勢在必得。

但他高估了柳溪。

年少時候,戚顏青澀但溫柔,對于他的無盡索取,抱有的是溫順且符從的态度。

完全沒有脾氣的模樣,倒是讓兩人還算合得來。那時候女孩的貼心,是知曉他少爺脾性所在。

現如今,柳溪終歸歷經了時光的打磨,心性堅韌下,沉靜下來,也就真的将他推開在外。

那晚,季少言分明感受到了她的主動,她的不自禁,她的不自覺沉迷。

但朝夕沒有幾天,戚顏又恢複了最初抗拒的模樣。

季少言按耐不住的同時,一份親子報告熱騰騰地出爐。這是他之前吩咐助理去辦的重中之重。

如若一直溫水煮青蛙,戚顏永遠不會剖開自己的內心。

即便她有所懷疑,但在親情之下,她斷然不會拒絕那邊。

這便是一道無解的鎖。

他要她親自看見,親自接受他。

親自迎接,他這麽些年來,無處傾瀉的,眷念。

傍晚時分,天還不算太黑。

季少言靠在柳家別墅外的白色矮欄杆上,就這麽懶懶散散地倚在上面。

煙霧缭繞中,他一直盯着別墅內,戚顏所在的那個房間。

一盞小小的燈圈,像是暈出接下來一輩子的溫暖那般。

季少言就這麽定定地看着,偶爾間,那窗戶上還會映出她曼妙的身姿。

當年為戚顏造的那間古畫壁浴室,其實沒用過幾次。她長腿被執住,水中蕩漾暈波之間,雪白的膚被滿牆古韻襯托的更為柔瓷。季少言堪堪不過半小時,總能狼狽着交待出來。所以,不到一些時候,他都不怎麽帶她過去那邊。

沒人知曉,季氏的總裁,在戚顏面前,是如此的要面子。

在那一年後,再也沒人進去了,季少言不讓別人提,也不讓別人碰。

無論如何,她總歸要回到他身邊的。哪怕記憶再也找不回來。

之後要是回了國——

不管怎麽說,他早就吩咐李嫂,把那間浴室和兩人的主卧,都收拾出來了。

季少言長眸微眯,深吸一口氣後,緩緩地朝柳家的庭院裏走過去。

之前的打探只是試探的第一步,真正和柳家交涉,其實是在這幾天。

季少言說明了來意之後,又将一系列的報告,照片,戚家以及戚顏一系列的成長檔案鋪陳在柳家父母面前。

而後,迎來的,是他們漫長的沉默。

“顏顏的父母身體不好,在以為她飛機失事後,沒多久就相繼去世。”季少言頓了頓,“顏顏和我,還有個女兒,這幾天也在瑞士,準備結婚了。”

柳母眼裏噙着淚,看了眼季少言遞過來的照片。是兩人的結婚照片,應該是在婚禮上,已然泛着黃。

上面嬌美女人的面容,和戚顏如出一轍。

“其實我們也不是故意不告訴她。”柳母緩和下來,”我和我先生丁克,所以沒有生孩子的打算。溪溪的到來,是個意外。從車禍裏救下她,是我從來沒有後悔過的事情,她腦部重創,醒來後誰也不認識,自那以後斷斷續續修養了兩三年,她仍然沒能記起來。我們就想着,當她是我們自己最親的孩子了。”

柳父心下也是一片恍然,看柳母這般模樣,”怎麽哭成這樣?”

“你懂什麽,我這是為孩子高興啊。”柳母應着,又看向季少言,”其實吧,當初想的是就這麽一輩子過下去好了,但她這幾年來時常都會做噩夢,老是犯心悸,她爺爺歲數大了,就想着趁着回國探親,順便找些線索,看當年內地有沒有尋人啓事。”

“我們也不是什麽神通廣大的人,距離當年那麽多年過去了,真的如同大海撈針。”柳母哭着哭着又笑了,“說來也巧,沒想到你也是鄞城人。”

季少言面容不見調笑,一反常态,只諱莫如深的模樣,“時常做噩夢?”

“嗯,聽她爺爺說,老是做夢看見一個人,沖着她招手說,要她回來。”

柳母這樣說着,又緩緩補充,“其實一切都有征兆,當年車禍後,她手裏緊緊攥着的有一副手镯,怎麽松都松不開。”

“後來應激性反應太嚴重,醫生建議我們不要讓她看到之前的物品。”話落,柳母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一個精致的盒子,“現在,物歸原主。”

季少言緩緩接過那個盒子,繼而撥開。

成色翠綠,清透淺亮。

是那副他送給她,要她一直戴着的祖傳手镯。

那是一個歡好完的夜晚,他拂着懷裏的戚顏,使壞地在她鼻尖兒咬,趁着不注意間,給她戴了上去。

“祖傳的,永遠別摘下來,嗯?”

“嗯。”

季少言懶懶地笑,“摘下來的話,我就不會像今晚那麽好打發了。”

戚顏那時候困極了,但還是趁着月色的皎潔,将手臂擡起來,細細地盯了會兒。

回憶像是海浪,鋪天蓋地湧上來。

季少言胸中仿佛由高空墜地,猛翻間,碎落的七零八散。

硬生生割着人的心口。

是他,都是他。

季少言低下頭,阖上雙眸,雙手扶額,“我這麽些年,都在找她。”

“溪溪有你這般,也算是圓滿了,其實這麽些年來,她早就是我們身體的一部分。但我們也知道,她終歸有自己的皈依。”柳母道,”潛意識來看,回到她內心最深處的地方,才是她接下來下半生追求所在。”

柳母難能遇到如此這般用情至深之人,兜轉這麽些年來,不曾放棄。

她願意放手,讓柳溪自己去撥開當年的真相,解放出內心囿于不斷的難解之謎。

何為心悸,時犯心悸便是內心放不下。

是走不出去,也邁不進來,被困在之間的無形枷鎖。

但決定權還是交給柳溪——這是柳家父母一致的認同。

“溪溪有知曉的權利,但她會不會選擇你,我們尊重她本人的決定。”

這時候,季少言方才所有向外的情緒都被他盡數收斂了回去。

他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麽,”謝謝二老這麽多年,對于顏顏的照顧。”

柳父啜了口清茶,聽到這兩人的對話,樂呵呵起來,”一個堅持叫溪溪,一個堅持叫顏顏,我聽的頭都要大了。”

“那你大好了!”柳母站起身來,恨恨地在柳父肩上來了一掌,眼圈紅紅的出去了,“就你話多!”

季少言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撇唇一笑。

顏顏如今的性子,其實有幾分随了柳母。

朝夕相處間,肯定還是有潛移默化的影響。

論及那些躲避他的小手段和小脾氣。

啧。

出了這邊的會客廳,季少言手裏攥着文件,緩緩地往上踏。

還沒走至房間,便碰上出來喝水的戚顏。

她穿着睡衣,站在樓道的小客廳裏,動作緩慢。

似乎是沒想到他也出現在這裏,戚顏仰頭的動作頓住,只進行到了一半。

“看傻了?”季少言率先出聲,“經過同意的,別用那種眼神看我。”

戚顏還是不相信,難道他魅力大到将自己父母收買了?下意識地往後邁了幾步。

就在這時,柳母的聲音傳了過來,“溪溪,季先生找你有事,你們倆好好談談。”

雖然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但柳溪有自己的判斷力。

她開始沉靜下來,內心裏滾過越來越多,這麽些天發生的事情。

季少言開門見山,“明珠的婚禮在這幾天,她希望你能夠去。”

“明珠的婚禮?”說到季明珠的婚禮,柳溪有些動搖。

所以季少言來,只是為了季明珠的婚禮?

“嗯。”季少言沒說太多,遞給柳溪一份文件,”顏顏,我等你太久了,所以現在,我把選擇權交給你。”

柳溪怔然,接過那份文件。

季少言趁着這個時候靠近,将她圈着,往後摁在了牆上。

他雙手撐在她兩側,呼吸相近,“戚顏,我早就說過,你一天是我的,那麽一輩子都是我的。”

而後,季少言在她唇上咬了下,”我們女兒的婚禮,你怎麽說,都得過來。”

季少言很快走了。

戚顏摸着自己的唇,食指輕輕抵住。

在季少言那句話之後,她也就将偷襲咬唇什麽的撇在一旁了。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手能夠有這麽顫的一天。

季少言說——“我們的女兒”。

我們的女兒。

她和他的女兒。

文件被抖着撥開,是一份親子鑒定書。

兩個姓名旁,一個是季明珠,一個是戚顏/柳溪。

到了這個時候,她顫後,又沉靜下來。

其實無需再看了,那種鋪天蓋地的熟悉感,那種看到他無法拒絕的潛意識,那種拼命汲取他給予的溫暖和在意。

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着,她就是戚顏。

柳溪将文件放好,無力坐在床沿。

她有很多話想說,但卻又無從說起。

她有自己的孩子,她的本名是戚顏,她和自己的家庭分離了很多很多年。季少言之前那個沒了的老婆,是她。

可柳溪拼命找尋自己腦海裏的回憶,卻發現,她仍然是什麽具體的回憶都想不起來。

棘手雜亂的各種事攤雜在一起,讓人無從下手。

門被輕輕地推開,柳溪看過去。

是柳母。

“媽。”

“孩子,媽和你聊聊。”

季明珠的婚禮,柳溪去了。

小姑娘看着她又哭又笑的,甚至覺得這不是真的。

那副小心翼翼又怕她生氣的模樣,讓柳溪眼眶模糊了起來。

這就是她的孩子。

是季明珠啜泣的時候,她也于心不忍,陷入到同種情緒當中的,血緣關系。

親密又遙遠。

這麽些年來,陰差陽錯之下,相逢,熟識,關系上的轉變。

季明珠見到她,會高興的不像話,也會患得患失。

柳溪不明白自己內心是什麽想法,無論是被動還是主動,她都在那個位置,缺席了這麽些年。

可她也明白,衆人皆苦,衆人也皆不容易。

錯位的這些年裏,沒有誰能夠獨善其身。

在黑黝的背光面裏,将表面的光鮮撥開,內裏都是血淚模糊的悲傷。

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地從這場跨越十幾年的分離裏,笑的坦然又無畏。

心裏裝着沉甸甸的愛,也就得擔負起,沉甸甸的墜落。

人生終有盡頭,這場漫漫旅途,終于在對的地方對的時間,留下轉折的地方。

婚禮結束後,柳溪先回去了。

這樣的場合之下,她還得捋清自己的思緒。

那天柳母和她聊到深夜,也說不急于她的答案。

世界就這麽大點兒,有了相思相依,那就永遠不會切斷一切聯系,也不會像之前那般音信全無,時光會在藕斷絲連中前進。

是夜,柳溪翻遍了季明珠和季少言的朋友圈,輾轉難眠,而後将手機放在了懷裏。

她仍然是有些不可置信。

這兩人......居然......都是屬于她的嗎?

季少言之前兩天沒來堵她,還沒消停幾天,複又跑了過來。

不依不撓。

柳溪看着倚在這邊車旁的男人,頓了頓。

直接朝着反方向走。

其實之前覺得他認錯人,心裏還沒那麽古怪。

現在知曉了兩人的具體關系,愈發覺得不能獨處起來。

柳溪這麽些年,從未有過如此跌宕起伏的心緒轉變。

而現如今,這些都是季少言帶給她的。

在不适應之中,她居然還會貪戀如此。

最起碼的,在她有個明确決定之前,柳溪先打算,不和季少言來往。

因為他總會擾亂她的情愫。

柳溪說來也有些執拗和傻,這般躲季少言,是絕無可能的。

沒幾步他就邁上來,兩條大長腿稍跨,就站在了她對面。

“還躲我?”

柳溪略擡眸,往入他漆深的雙眼。

兩人很少這麽認認真真地看着對方。鬼使神差間,柳溪沒有像之前那般趕人走,只是說道,“你一直在瑞士,不用去季氏的嗎?”

“能有你重要?”季少言褪下自己的大衣,強勢地給她披上,“之前喊你媳婦兒,你說我玩你,現在還覺得我玩你了?”

柳溪沉默了瞬,沒說話。

這樣靜谧的夜晚,瑞士的小鎮上,眼前俊美的男人。

她罕見的沒推開他。

在這樣的時刻,柳溪驟然想起表哥之前說過的話。

季少言這麽些年,幾乎沒怎麽變。

唯有上位者的氣勢沉澱,愈發迷人的叫人移不開眼。

她突然有些好奇,自己和他以前的相處。

是.........怎樣的呢?

今天的柳溪格外的乖,不是走神的那般,而是認真在思考些什麽的模樣。

這樣的她和以前那個窩在他懷裏的她漸漸重疊,讓人浸泡在過去,無法自拔。

因為過去太過美好,苦盡甘來後,現實和回憶交替着在眼前浮現。

多年積攢的情念在此刻炸開來,季少言不管不顧地捧着人,深吻了下去。

戚顏不知道的是,不提咬唇的那次,就只是上次柳家別墅後院吻她,還是季少言這麽些年來,唯一一次的開葷。

所以無論上次,還是這一次,他都有些收不住力道。

“顏顏,顏顏。”季少言連聲呼喚,“你怎麽就想不起我呢?”

唇齒相依間,他呢喃道,”不過沒關系,回憶不起來,我就一直陪着你,直到你眼中有我。”

柳溪起初還小幅度地掙紮,直到聽到季少言低沉的話語,到了最後,她還是沉溺于其中。

而後,她小小地回應了下。

這一招激的季少言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他的手試探着從腰間伸進去,一路往上。

這樣柳溪還是沒拒絕。

季少言太久沒品嘗過這樣的味道了,直到覆蓋住那片軟雪,他懶懶地笑,”寶貝,我從來不随便玩。”

頓了頓,季少言補充道,“要玩,也玩自己媳婦兒。”

柳溪本來就一直小聲嘤咛,腦海裏如同熬煮的一鍋漿糊,怎麽也化不開。

直到這一句,她聽到了“玩”字。

季少言不提還好,一提便成功地讓柳溪清醒過來。

她想起了那些鋪天蓋地的花邊新聞。

沒由來的,不知為何,柳溪陡然升起一股子抵抗的勁兒。

而後,她掙紮着推開他。

“季先生,請自重。”

季少言還要湊上去,柳溪手一甩,不小心在他臉上劃開一道淺淺的口子。

他吃痛的同時,手一松,就讓柳溪成功地脫離開來。

“”

接下來的幾天,助理看季少言的眼光都很不對勁。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機場大廳裏,季少言一直低着頭。

他本來還要在瑞士待很久,但國內有關于舒家的事有了極大的進展,所以季少言決定先回一趟國。

修長指尖在屏幕上利落地敲打,而後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關了手機,擡起頭來。

“有事就說。”季少言看向自己的助理。

“季總,您這臉——”助理适當地頓住。

“被樹枝劃的不行?”季少言一副嫌他話多的模樣。

好家夥。

樹枝。

瑞士這邊多雪峰和平原,居住的小鎮上也是這般,幹幹淨淨的,哪兒來的樹枝。

就算有樹,剛好又被劃到的幾率......

而且那麽細長的一道,怎麽看都像是指甲.......

助理沒讓自己的思緒活絡下去。

季總說是樹枝,那就得是樹枝!

柳溪前兩天就得知了季少言要回國一趟的訊息。

他每天做了些什麽,都會向她彙報。

還是格外主動的那種。

就好像,生怕她不知道一樣。

柳溪仰面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了會兒。

今天沒有他,其實,還略有些不習慣。

她本性就淡淡柔柔的,所以那天那樣子對他以後,雖然內心裏還是有些莫名,但看到季少言的俊臉上被她指甲劃出的那道印記,柳溪就放任了一些底線。

所以,這也是他還能夠給她發短信的原因。

叮的一聲,又有消息進來。

柳溪打開看,是季少言發來的。

要想我。

看着這樣的消息,柳溪長舒了一口氣。

自從鄞城雨天碰到季少言,他和她之間,便是完全的颠覆。

至今看到如此這般,柳溪自己都覺得有些神奇。

既然睡不着,她幹脆撈出瑜伽墊。

點播了一首季明珠在微博上推薦的歌曲。

淡淡的法語格調兒,伴随着窗外的清風。

柳溪很快靜下來。

這樣一場瑜伽後,睡意很快降臨。

也不知怎的,柳溪最近好一段時間,都沒有再做過夢。一覺長眠,都是時有的事兒,也不會再犯心悸了。

但像是印證什麽那般。

這個夜晚,又有夢境侵襲。

——

江南。

蒙蒙細雨。

庭院裏放置的有深潭的魚缸,水面被雨滴彈起,泛着漣漪,紅鯉在其中游過。

戚顏撐着荷葉,手裏攥着采好的蓮子,小碎步跑到自己的院子裏。

還未整理好,戚父就喊她去大院堂屋裏,說有客人來拜訪。

她應了聲後,不慌不亂地走過去。

在俯身撫平自己衣袖上沾染的雨珠時,青石板上傳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像是感應到了什麽,戚顏緩緩擡眸。

白牆黑砌,斜着的屋檐下墜着殘存的細碎雨簾。

年輕的男人眉目如畫,眉眼張揚恣意。

他颀長的身影停留在江南的青磚黛瓦裏。

“我是,季少言。”

——

柳溪驟然從夢境中轉醒。

半撐着身子坐起來,手試探着,輕輕撫上自己的臉。

不知不覺間,她淚流滿面。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季少言:被撓了一把而已,在幸福生活面前,這算個屁。

禿頭蔥:你媳婦兒哭了。

季少言:[默默地跪在鍵盤上.gif]

開始恢複記憶鳥,六千字大肥章,還是每個評論有紅包兒qwq今天的爸爸媽媽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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