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圍殲風刃道
……方元緯有些無語,這小妮子,指不定還沒他大呢,居然裝大姐頭恐吓他,不過人在屋檐下,想想小丫頭的大哥,為免節外生枝他也只能沒脾氣的套上頭盔坐到摩托車後座上,不過他一路上都賭氣沒說話,算是一點小小的抗議吧。
可惜,坐在前面的任薇卉一點都沒察覺到對方的不忿,在到達大門口之後,她跳下摩托車,摘下頭盔,甩了甩頭發,就拍着方元緯的肩膀說:“今天跟你聊得很愉快,下次你來有機會的話我帶你上練習機甲,說不定你可以成為我們風刃道機甲大隊的成員哦,那樣的話就有機會跟大哥并肩作戰呢。”
……誰要成為你們風刃道的成員?! 誰要跟你大哥并肩作戰?!老子是克萊王國公主殿下的直屬侍從,是機甲聯隊的高級參謀,是要打得你風刃道滿地找牙的克萊王國軍人!
方元緯在心裏如同疾風驟雨般咆哮着,臉上卻勉強擠出些僵硬的笑容說道:“好啊,你說話一定算數哦。”
“那還用說,我說話一向算數的。”任薇卉顯然對這個能跟她聊得來的少年很有好感,她拍着胸脯打了包票。
“不過你也不能偷懶喲,你現在只不過掌握了一些機甲的皮毛知識,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學習的,機甲知識有的掌握得很膚淺,有的又掌握得比較深入,我覺得你如果真的要學習機甲駕駛,還是系統正規的學習比較好。”
說完這些話後,任薇卉又帶些輕視的看了看方元緯的身板,接着提點道:“還有,你該鍛煉身體了,你這小身板,肌肉只有這麽一點點,要怎樣駕駛機甲,回去後至少每天跑十公裏,還要舉重鍛煉上臂和大腿肌肉。”她一邊說一邊捏了捏方元緯的胳膊,又戳了戳他的胸,一副“你太廢柴了”的嫌棄樣。
……方元緯被她嫌棄得都快暴走了,不停地在心裏重複着“誰要學機甲駕駛!誰他媽要學機甲駕駛!你這臭丫頭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還好在他忍不住想爆粗口的時候,負責發工錢的袁英喆叫到了他的名字。
袁英喆其實挺好奇方元緯是怎麽跟任薇卉勾搭上的,他用暧昧的眼神看看任薇卉,又看看方元緯,卻被方元緯眼中透出的風暴即來的危險氣勢所鎮住,只好掩飾的幹笑兩聲把工錢發給他,然後看着他氣鼓鼓的揚長而去。袁英喆又回頭看任薇卉,卻見這位大小姐已經騎着摩托車消失在地平線上。
這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會不會對他的叛變計劃造成什麽影響?袁英喆有些擔心的想道。不過還好,機甲聯隊那邊很快就傳來了三天後動手的消息,讓袁英喆心情為之一松。
三天後的晚上十點,機甲聯隊整隊出發。為了确保偷襲行動一擊即中,聯隊規定整個行軍過程中保持無線電靜默,司空泰鴻在全面控制了山寨以後,發射二紅二藍的信號彈,而溫孤海雪在發現敵方通過浮橋撤退時發射三顆紅色信號彈。
淩晨二點三十分,司空泰鴻率隊抵達風刃道山寨外圍,他命令部隊就地待命,槍不離身機甲不熄火,随時做好突入準備。而司空泰鴻則靜靜地坐在駕駛艙裏,通過小屏幕緊盯着山寨的入口。
淩晨三點正,袁英喆依約幹掉值班守衛,在入口處揮舞熒光棒接應他們。司空泰鴻眯着眼睛看着熒光棒轉了三個代表安全的‘G’字,果斷揮手命令部隊突進,并一馬當先駕駛“藍騎士”走在了最前面。
因為是偷襲,機甲聯隊的機甲全部采用相對靜音的噴氣滑行模式,聯隊快速通過雷區小道後,在門口留了一個重火力加強班和兩臺機甲,重火力加強班以輕重武器封鎖大門口綽綽有餘,而兩臺機甲則全部都是重型機甲,其馬力可以輕易把風刃道的輕型機甲直接背摔到地雷區讓它們與機甲地雷‘親密接觸’。
剩下的人員分成三組,二組分別突入風刃道的宿舍區和武器裝備區,一組跟着袁英喆直插後山,控制浮橋,防止人員逃脫,也可以接應溫孤海雪從對面山峰過來。
但是,突入宿舍區的那組卻遇到了頑強的抵抗。本來他們悄無聲息的進入宿舍區,準備分房間生擒這些還在夢鄉的山賊,卻不料一個起夜的山賊卻率先發現了他們,尖銳的嘯聲立刻響徹寂靜的夜空,也預示着偷襲要改成明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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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山賊的應對來看,不得不說風刃道人員确實訓練有素,他們手上只有輕武器卻立刻依托宿舍區地形展開反擊,宿舍裏的鐵絲窗格、門板、床板、被轟下來的零碎磚頭等全都派上了用場,整個宿舍區幾乎是瞬間就被整成了巷戰的标準戰場。
而巷戰對于機甲來說就掣肘頗多了,空間太小不利于龐大的身軀和肢體行動,而行動遲緩的機甲則又給了山賊們機會,讓他們可以用閃光彈、槍榴彈等一系列武器直接把機甲士幹掉。
也因此,從一開始,機甲聯隊就沒有派機甲去圍剿宿舍區,而只是在外圍封鎖,防止山賊逃跑。但山賊在宿舍區的頑抗卻超過了司空泰鴻的預計,并造成了大量人員傷亡。看了看傷亡戰報,司空泰鴻咬了咬牙,決定下令在宿舍區與山賊纏鬥的己方戰鬥人員逐步退出戰鬥,讓機甲直接用重型武器轟擊風刃道的宿舍區。
就在他剛準備下達這個命令時,宿舍區上空卻打出兩顆橙色信號彈,與此同時武器裝備區那邊傳來“轟”的一聲巨響,伴随着這聲巨響而來的是一陣刺目耀眼的沖天火光和炸藥爆炸後濃重的硝煙味。司空泰鴻吃了一驚,扭頭駕駛機甲奔向出事地點。
到了那裏一看,只見五、六架機甲都被強烈的爆炸掀翻在地,也不知道裏面的機甲士怎麽樣了。周圍有兩、三臺機甲配合着搶救小隊在清理垃圾,幫助救出壓在廢墟裏的傷員,司空泰鴻跳出駕駛艙,一把攔住在現場指揮調度的方元緯,問道:“怎麽回事?人員傷亡情況如何?”
方元緯也被碎片擦破了頭皮,卻來不及包紮,他擦了擦額頭上的血水和汗水,言簡意赅的彙報道:“我們小隊進入武器區後,一開始都還挺順利,五分鐘時D3區報告說有可疑黑影,我就派了一個小分隊前去查看,結果一無所獲。十分鐘後,D3、4D、D5區同時發生大爆炸,這些區域大約有我們三個小隊共計六、七十人。我急忙組織人員展開救援,同時命令第一機甲小隊在外圍守衛,以防有人聲東擊西。大約兩分鐘後,從F7區竄出一臺機甲,用偷襲的方式打倒第一機甲小隊守衛在東南邊的兩架機甲士兵,向該方向逃竄,第一小隊其他三臺機甲已經追了過去。”
“你繼續組織救援,我去看看。”司空泰鴻聽完方元緯的彙報後馬上回到駕駛艙,駕駛機甲向東南方追了過去,如果他沒記錯,那個方向是浮橋所在的方位。
司空泰鴻所不知道的是,他剛奔向武器區查看情況,打出信號彈的宿舍區就沖出了一隊騎摩托車的人馬,在一名虎背蜂腰,左半身紋有荊棘圖案青年的帶領下,摩托車隊東逃西竄,在其他山賊的掩護下,躲過外圍看守的機甲,向浮橋方向飛馳而去。
當司空泰鴻追至浮橋附近時,就看到前方“邪少”一個掃堂腿将最後一架機甲士兵打倒在地,奇怪的是它并沒有急于逃跑,而是半跪于地上,打開了駕駛艙。這時,從斜刺裏沖出幾臺摩托車,為首青年還未等車停穩就飛身下車,沖向“邪少”。
月光下,那青年左半身一直紋到眉際的荊棘紋身在全身肌肉的帶動下像活了一樣張牙舞爪,又仿佛帶着奇特韻律的藤蘿纏繞在身上。
是任彭越!司空泰鴻只恨自己現在離得遠,只能眼睜睜看着他麻利地跳上“邪少”躍進駕駛艙,而“邪少”的駕駛艙裏同時跳下一個女子的身影,她與其他兩個騎摩托的人從被打倒的機甲士兵駕駛艙拖出原來的機甲士,坐了上去。
等司空泰鴻開足馬力沖到他們近前時,三臺士兵機甲已經站了起來,并圍繞在“邪少”周圍。他們看到藍騎士沖了過來,不由神色一變,兩臺士兵機甲立即發動不要命似的沖向藍騎士,而邪少和那女子駕駛的機甲只略微遲疑了下就向浮橋方向跑了過去。
雖然那兩架士兵機甲不要命似的想拖住藍騎士,但雙方無論是在機甲馬力上還是在靈活度上都有不小的差距,再加上司空泰鴻的駕駛技術比那兩個山賊高出不止一個檔次,因此藍騎士算是比較輕松的就打倒了那兩臺士兵機甲。
司空泰鴻駕駛機甲追到浮橋處就看到“邪少”和士兵機甲正站在浮橋中間進退兩難。袁英喆當向導的那個機甲小隊的五臺機甲明顯都受了不輕的傷,或坐或卧躺在懸崖邊上,應該是在争奪浮橋控制權時與邪少沖突造成的,還好邪少急于逃離這裏,沒有趕盡殺絕。
而另一邊山峰上,已經可以隐隐約約看到紅色的“朱鹮”率領的機甲小分隊走在上山的路上。應該是邪少走到一半發現了對面的機甲,一時進退不得。
司空泰鴻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心想:這下看你往哪裏逃?!臭小子,等着甕中捉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