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錯位男主有話要說27
不是不想要何斯年的命, 但系統最初科普的那些東西還是入了心, 林瑜葉不太敢冒冒然要一個前主角的命。
何斯年擺在明面上的身份就是一個普通高中生，出身工薪家庭，動他不涉及一些豪門恩怨, 可以說是非常好處理的單子。
林瑜葉着重要求要将此事弄成意外。
雖然比起意外，林瑜葉更想要何斯年體會一下被生生打斷三條腿的痛苦。可為免日後出岔子，連累到自己，他只能捏着鼻子要意外了。
下了單, 交了訂金, 剩下便是等消息了。
通過據點裏隐蔽的攝像頭，将這一切全部錄下的系統369411轉頭就報告給了……楊毓忻。
楊毓忻都說接下來由他處理了，系統369411自然要靈活處理情報。拿這些消息打擾了林公子, 林公子不會說什麽, 但尊上絕對會要它統命。
楊毓忻的手指輕輕地扣了扣桌案，略一沉吟後就一個電話打到楊旭安那裏, 交待了他一些事情。
于是，林瑜葉懷揣着興奮期待種種情緒等待着好消息的時候，一個晴天霹靂咔嚓劈在了他的腦袋上。
J市地下黑惡勢力，被端了。
林瑜葉一臉懵逼地看着電視機上播放着的新聞，看着警察們在那棟熟悉的建築物中進進出出，看着正被記者采訪, 一臉正氣凜然的局長，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在做夢。
他上輩子的記憶裏, 根本沒有這個黑惡勢力被一鍋端的畫面。
正心慌意亂的時候，林瑜葉聽到那個記者說他掌握了一些內部資料，J市近些年的一些所謂意外都跟這個黑惡勢力有關，警方據說已經掌握了黑材料，是不是真的。
局長的回答當然是調查中，現在無可奉告，但這個問題卻讓林瑜葉後頸的汗毛豎了起來。
黑材料……除了一些行賄官員的賬本以外，不就是一些買-兇-殺人的存底嗎！
不不不，他當時那麽小心地僞裝了自己，除了一個匿名郵箱以外，什麽都沒有留下來。即使那裏存檔了針對何斯年的買兇資料，也不會将買命人聯想到他身上吧？
Advertisement
“該死！”林瑜葉一腳踹飛了茶幾，內心無比崩潰。
怎麽什麽倒黴的事情都攤在他身上了！！！
此時的林瑜葉并沒有意識到，他可以更加倒黴。
比起日子開始“多姿多彩”的林瑜葉，林徽末的日常就平淡多了，正正經經的高三日常，除了隔三差五堵陳科等人一回，配合楊主任抓他們違反校規的現行再叫家長，就是在楊毓忻的家裏黏糊一陣子，以示自己是有家室的人，跟高三絕大部分單身狗不同。
大考小考随堂考，林徽末以着黑馬之姿殺出重圍，轉到一班後的第一次正式月考中，他以總分695分的成績考到了年級第六，班級第三的名次，驚掉了一地眼珠子。
其中，林徽末的數學和理綜都是滿分，分數全丢在了語文和英語上。
一班英語老師的心态還穩得住，林徽末考了145分，這個分數能夠進年級單科前三名，相當不錯。對比語文的100分，平行班比這個分數高的都一抓一大把，這腿瘸得就比較慘烈了。
語文老師教學多年，心态從來穩得一筆，奈何遇到了林徽末，這心态就快繃不住了。
實在是因為他理綜和數學的滿分成績實在是太亮眼了，英語也只是稍稍遜色，餘下的缺口就紮眼得厲害了。即使大家都明白，林徽末語文成績這分數追溯不到現在的語文老師身上，但她現在就教林徽末語文。
進入高三後，想要低于高考難度的大考試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每一次的月考期中期末說是一次小高考也不為過。整個年級，數學滿分的卷子還能夠挑出十幾張，理綜滿分的卷子才是真正的稀缺品。
林徽末的理綜卷子答得太完美，那一手字還漂亮得緊，全卷挑不出一點瑕疵來，當做正确答案給各班發下去都沒有問題。
對比連提升空間都沒有理綜和數學，英語那一點點可進步空間，語文那只比及格多了十分的可憐數字着實顯眼得很。
有語文這麽用力地拉分都能夠排在年級第六，再提升個二十分，林徽末能直接踩下現在的年級第一名。
語文即使再加二十分，這才僅僅算是良好的分數。
這段時間裏跟林徽末不太對付，越挫越勇越勇越挫的程前同學心中悲痛，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好兄弟的回歸已經遙遙無期了。他雖然很想趾高氣昂地來一句，這一回考試只是僥幸而已，但程前最清楚，一個月前才從平行班轉到一班的林徽末做起理綜和數學來是多麽輕松，刷卷子的速度讓他等凡人望塵莫及。
數學/物理老師都在感嘆，如果林徽末高一的時候就展示出這樣的天賦，他們一定說服他去數競和物競的培訓班裏集訓，然後再去參加數學/物理競賽。考得好了，不僅能夠帶來榮譽，高考的時候還能夠加分。
只可惜現在已經高三了，即使班主任自己就是物理老師，他也不敢冒險讓林徽末将精力分到競賽上。
數學和理綜已經如此了，就是一開始成績只算得上普通的英語，卷子那叫一個越做越快，成績越來越高，張口流利的英語恍惚間差點讓程前以為自己不小心公放了BBC廣播。
唯一讓程前能夠找到些許安慰的大概就是語文了，林徽末的理解和作文是弱項。遇到議論文還好，遇到抒情記敘文的時候……
林徽末的抒情記敘文是語文老師無奈蓋章的幹巴巴，從中體會不到半點真情實感來。
林徽末也很無奈，真情實感的文章，他不是不會寫，但他覺得那樣的文章寫了不是給不相幹的人看的。一想到他真情實感寫出來的文章會上閱卷老師的桌子，被很多人傳閱批改，林徽末就渾身不對勁。
就像是這一次，林徽末異常敷衍的作文讓閱卷老師毫不留情地扣去了三十多分。還有理解，林徽末真心覺得，那些被拿來做考題的文章作者，他們在寫下這些文章的時候應該沒有想那麽多。有時候情緒到了，落筆自然而然就寫出了那些文字。
至于什麽呼應，什麽暗示，什麽昭示了自己的心情……
完全搞不明白這個世界的人深究這些有什麽必要，難不成日常說話的時候，一個人指着說銀杏葉好看還能夠讓聽到的人緊跟着聯想到秋天到豐收來的喜悅？
比他天機殿用來蔔算天機推算命理的功法還難懂。
生活不易，林徽末嘆氣。
嘆過氣後，該看的作文書還得看，并由衷希望，高考的時候他能夠遇到可以寫議論文的題目。
***
雖然理解和作文很折磨一個從修真界穿越來的人，林徽末的生活總體上還是相當平穩的。
反觀之前跟原主結仇的人，一個個跌得頭破血流。
首先是林瑜葉，他目前陷入了黑惡勢力餘黨的尋仇風波。
是的，尋仇風波。
那個黑惡勢力在J市紮根多年，勢力盤根錯節，這個勢力要是倒黴了，不少政府官員和商人富豪都會跟着傷筋動骨。正因為這個勢力不好動，J市警方明知道那棟建築裏有什麽，始終不曾下手，只在其他方面限制這個勢力的橫行霸道。
這一次的突襲，是上頭拿到了确切證據，直接派人下來将這個勢力一鍋端了。J市警方得知此事的時候，這個黑惡勢力的據點都被全部武裝的特警給圍了，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只是，不将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的道理誰都懂，這個黑惡勢力雖然被拔除了，但還是有一些餘黨潛伏下來，靜待東山再起的機會。
當然，還有一點報仇的想法。
這本來跟林瑜葉沒有什麽關系，不，最大的關系也就是林瑜葉擔心自己喬裝得不過關，暴露了自己買-兇殺人的事情。
林瑜葉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該勢力餘黨竟然會将僞裝後買-兇殺人的林瑜葉當做是警方安插進去的卧底。買-兇殺人是假，探聽情報才是真。他當初都将自己化成那副鬼樣子了，對方竟然還是查到了他的真實身份。
林瑜葉都快冤死了，但對方的調查偏偏看上去有理有據。
當初下達了剿滅組織命令的某省長認識林瑜葉，曾公開表示林瑜葉是他欣賞的後輩。
當初領隊剿滅組織的特警頭目曾跟林瑜葉一前一後進到某酒店裏用餐，林瑜葉雖然帶着女朋友做幌子，但他絕對是在跟特警頭目交流情報。
J市警局內部支持剿黑的中堅警員曾與林瑜葉在街頭“偶遇”，雖然沒有視線的交流，但他們不小心撞了一下，這其中絕對有問題。
林林總總的“巧合”交織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了！
林瑜葉被餘黨盯上了。
兩次差點要了林瑜葉小命的“意外”後，意識到自己被黑惡勢力餘黨盯上的林瑜葉先是一慌，旋即便是惱怒。
他當初下單買何斯年的三條腿，五萬定金都交了，結果對方勢力被一鍋端了，他那還沒有完成的單子自然跟着廢棄了，五萬定金打了水漂都找不到地方說理去。這些林瑜葉都忍了，結果現在，那該死的沒有完成任務的組織餘黨竟然覺得他是警方安插的線人，還想對他下手報仇？
他還沒有追究這些人的廢物呢！
林瑜葉雖然憤怒，但他并不想跟這群亡命之徒結死仇，還想着解釋一下洗清身上的嫌疑。但對方不依不饒的，開口殺他全家連狗不放過，閉口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樣的言論徹底激怒了林瑜葉。
說什麽找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呸，他還說對方那點證據根本站不住腳呢。
當然，最重要的是，對方握有林瑜葉買-兇殺人的關鍵性證據，雖然視頻上的林瑜葉化得跟鬼似的，但對方都能夠根據那鬼似的妝容查到林瑜葉的身上，難保其他人不會。
林瑜葉花了一筆積分，先讓系統潛入對方的電腦裏删除那個視頻，并保證網絡上不會以任何形式出現跟那個視頻有關的一切。
這一套操作下來，二百積分砸進去了。
再之後就是徹底地封口。
林瑜葉心中發狠，一旦他買-兇殺人的事情被人說出去，即使他咬死是對方誣陷，即使對方拿不出什麽證據，配上何斯年的真正身世，別人心裏肯定會犯嘀咕。林父林母好應付，但京城林家可不好應付。
所以，林瑜葉選擇讓那些人徹底說不出話來。
好巧不巧，在林瑜葉準備對付那群黑惡勢力的餘黨時，他那吝啬又黑心的系統突然發聲，說他觸發了支線劇情，消滅J市黑惡勢力餘黨，獎勵黑道威望100點，1500積分和主線任務完成度5%。
比起剛到一個世界就明确列出的主線任務，支線任務的觸發帶有不确定性，在缺積分的時候突然刷出來一個支線任務還是非常驚喜的。
本就是自己的敵人，再加上有積分可以賺，林瑜葉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撸起袖子就跟黑惡勢力餘黨杠上了。
派人創造了一些巧遇，還讓黑惡勢力餘黨恰巧注意到林瑜葉存在的楊毓忻笑而不語，深藏功與名。
然後是以陳科為首的校霸小混混集團。
他們的日子同樣不好過，為了躲林徽末，他們曠課請病假，恨不能躲到天邊去。但在林徽末親切會晤之後，他們連請假都不敢，每天過得戰戰兢兢，俨然是翻版的何斯年。
在欺侮別人的時候，陳科等人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麽過分，只覺得被欺負的那個活該，一副膿包樣，活該被欺負。但當被欺負的人變成他們後，數次反抗未果，被動挨打，一看到林徽末就條件反射渾身都疼，再回想當初，他們覺得過去的日子簡直就像是做夢。
他們不是沒有求助過老師家長，為了躲林徽末，他們連臉面都顧不上了，可就像是因果循環，他們當初在一些人身上用過的手段盡數返還到了他們自己身上。老師家長都不相信他們的話，因為有深得校長信任的楊主任為林徽末作證，而當初站在他們這邊包庇他們縱容他們的劉主任早就不在雲星高中上班了。
陳科受到的影響最大，他不僅隔三差五在校被林徽末暴揍，他家裏也出現了不少問題。
先是他那個原本在雲星高中當教導主任的舅舅劉主任，他在十一月末就被學校開除。J市教育局接到舉報，說劉主任品行不端，貪污受賄，證據充足，還有視頻文件為證。
教育事業中的渣滓，當然要開除。不僅要開除，還要公開處刑。
可以預見，劉主任在J市教育行業中絕對待不下去了。
然後是陳科那個在市中心醫院當副院長的叔叔，當初陳科能搞到一張假診斷書坑了何家五萬元，走的就是這個副院長叔叔的門路。他既然能夠縱容陳科造假診斷書，在醫院裏的手腳自然算不上幹淨。
貪污受賄是最基本的，那位副院長叔叔還倒賣醫院藥物器材，這些年沒少往自己的兜裏撈錢。如今真相曝光，他為自己預定了監獄的位置。
值得一提的是，當初陳科找這位副院長親叔叔給醫院診斷書作假的事情随着副院長的落網而暴露出來。警方告知何父何母此事的時候，兩人都氣壞了。他們就說自己兒子從來乖巧得很，根本不會做出這等暴起傷人的事情。
跟林徽末商量一下後，當初賠償陳家的五萬元都要了回來。他們可以不起訴陳科，陳家也不必賠償他們精神損失費之類的錢，但陳科必須得當着全校的面公開檢讨道歉。
陳科當時就想要轉學跑路，但陳父卻一反往日裏對陳科無底線的寵溺，壓着陳科不許他轉學，還勒令他當着全校師生的面道歉。
陳科當時那怨怼又畏懼的眼神讓林徽末意識到了什麽，微微一怔後，回看向陳科的目光盡是坦然與淡漠。
何斯年那兩年，不就是這樣過來的嗎。
原主并非懦弱，會落得那個地步，不過是因為他有軟肋，而當時的他沒有強大到能夠保護自己的軟肋而已。
撇除了家世的光環，陳科什麽都不是。
這件事後，林徽末再遇到陳科等人的時候，他直接無視了他們。
彼時，林徽末已經連着揍了這群人兩個多月，從期中揍到了期末，實在是提不起揍人的精神了。
如果對方是個不錯好手，林徽末還能夠将這些當做是過招，但對方就是一群菜雞，隔三差五地虐菜有什麽意思。即使每次動手最多只持續了十分鐘，但林徽末還是覺得浪費時間。
……算了，這段時間的“感同身受”後，這些人再想對弱小動手的時候就得掂量掂量，在別人眼中自己是不是也能夠随意碾壓的蟲子。
元旦後不久，為期兩天的期末聯考開始。
這一次的期末考試，雲星高中聯合了市裏數得上號的重點高中一起考試，正式程度不亞于市教育局安排的聯考。
兩天後，聯考成績和排名就到各校手上。
林徽末的數學和理綜穩得一筆，依舊扣無可扣。英語進步了兩分，147分十分亮眼。而最讓林徽末頭疼的語文，碰到了議論文的林徽末洋洋灑灑來了一篇文言文，即使理解上依舊扣了不少，但随着作文分數的提高，他這一次的語文拿到了130分。
總分728分，林徽末成功晉級全校理科第一與全市聯考理科第一。
對于這樣的結局，原蟬聯雲星高中第一名多年，現退居第二的學生默默地翻了個白眼，非常淡定地道：“我就知道。”
他和林徽末同班兩個多月，對方是一個怎樣的學習狀态他哪裏會看不出來。那個勁頭，考不好才是怪事。
來學校開家長會的何父整個人暈陶陶的，在一衆豔羨的目光裏笑得嘴巴快咧到耳根子去，全然不知今天提前放學的林徽末進了單元樓卻沒有回家，而是腳步一轉一頭紮進了楊毓忻的公寓裏。
這個時間點，高三學生們提前放學了，但老師可沒有提前下班。
哦，何母也還沒有下班，她收到了林徽末發去的短信，今天晚上他去朋友家，不回家吃飯睡覺了。虧得林徽末這兩個月來表現得異常獨立靠譜，何母收到這樣的短信也不着急，反而囑咐他跟朋友好好相處。
教務處裏，楊毓忻面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眼睛有一下沒一下地瞟着牆上的鐘表。
距離下班時間還剩下半個小時。
楊毓忻的公寓裏，林徽末一把推開了某個房間的大門，目光炯炯地看向那堆在牆角處的一個個酒壇，咽了咽口水。
除了那一日見過盛裝紅塵醉的酒壇以外，還多了十幾個款式顏色不同的酒壇，想來這段時間裏楊毓忻沒少往裏面補充新酒。
自他和楊毓忻來到這個世界上已經過去了兩個半月的時間，因為學生的身份，因為忙碌的學習還有家中何父何母在，嗜好美酒的林徽末愣着忍着沒碰酒杯一下，饞了的時候也只聞聞味，不下嘴。
現在，寒假到來，學校因為國家政策沒法搶占那一個月的假期用來補課，只能寄希望于家長們的配合和學生們的自覺，林徽末這學習進度也趕上來了，喝幾壇子小醉半天也在可行範圍內吧？
今天，他就要徹夜不歸一醉方休了！
林徽末優雅地挽了挽袖子，目光在瞥見身上藍白相間的校服時沉默三秒，然後幹脆利落地扒掉了身上的校服，只剩下裏面的保暖褲和毛衣。
最近被校規洗腦得厲害，在看到校服的時候，林徽末竟然生出了那麽一點點負罪感，脫掉校服後就好多了。
其實也沒必要有負罪感，他這具身體在五天前剛過完十八歲的生日，在華國十八歲就是成年人了。
成年人喝點小酒有什麽問題嗎？
林徽末笑盈盈地自語道：“當然，沒有問題。”
最近身體又抽條不少的青年一巴掌拍開了酒壇泥封。
***
林徽末回家的事情，系統369411早早就報告給了楊毓忻。楊毓忻索性也提前知會了何母一聲，他今天不去何家吃飯了。他這身份畢竟是成年人，總有需要應酬的時候。
打着應酬的幌子，楊毓忻如林徽末一般悄然回到了自己的公寓裏，一開防盜門就是略顯吵鬧的聲音，客廳的沙發上果然有一個抱着酒壇眼角微微泛紅的小醉鬼。
作者有話要說： #818辣個對虐菜提不起興趣的主角#
林徽末：好煩，對方太菜了，揍他們變成負擔了_(:з」∠)_
陳科等人：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