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将軍男主有男話要說03
靈犀宮外, 楊毓忻看着順順當當趕回去複命的小太監，腳尖輕點, 無聲無息地落在靈犀宮正殿外的扶疏花叢間，回道：【巡邏內苑的侍衛無視了那人。】
不是沒有發現，而是他們發現了也裝作沒看到, 手一擡放那人順利溜回靈犀宮。
【我就知道。】林徽末冷笑。原主認罪認得是幹脆利落，但抓賊拿髒抓奸成雙, 皇帝雖然狠狠地罰了原主，但他心底更在意那個可能跟原主勾搭成奸的女人。以着皇帝的心思, 寧錯殺一千, 也不願放過那一個可能給他戴綠帽子的奸-夫-淫-婦。
不是原主不小心擋路的那些人不想來落井下石，而是林徽末栖身的院落看似荒僻無人, 外面巡視的侍衛卻比宮裏其他地方多了三成，人人緊繃着精神等着抓漏網之魚。
楊毓忻敢來, 是因為這位在寝宮那點時間裏悄然引氣入體, 給自己築基了。宗師級別的強者根本不受世俗富貴的引誘, 不是避世就是隐居。皇宮禁衛軍的遴選嚴格，身在內廷護衛皇帝的更是個中好手，但真不是宗師的對手。
這些侍衛發現不了楊毓忻, 但一個不通武藝的小太監, 哪裏能避開他們的巡視。只是有人提前跟他們打了招呼，讓他們裝看不見而已。
【絕望之境送來的一點溫暖，若能活下去，那位曦婕妤算是得到了林修竹的七成忠誠之心了。】林徽末輕聲自語, 【想來，知情的人也舍不得讓一位軍神人物就這麽死在皇宮的某個角落裏吧？】
原劇情中，林修竹用兵如神，大戰皆捷，被世人稱作軍神。更有人慨嘆，得林軍神者得天下，可見世人對其的推崇。
如此人物，若是就這麽死在了後宮傾軋之中，豈不暴殄天物。
原主這番境遇，因為皇帝的态度，無論是落井下石還是雪中送炭都不合時宜。不過，這個時候确實是拉攏原主的好時機。
他們原還想着在偌大皇宮，他們現在的身份不太方便，尋找那個系統任務者可能有些困難。沒想到，那人自己按捺不住，主動跳了出來。
直接擺在他們眼前的嫌疑人，靈犀宮那位曦婕妤是一個，能夠越過皇帝指揮宮中侍衛的皇宮禁衛軍首領便是另一個了。
楊毓忻悄無聲息地尾随那個小太監，一路來到靈犀宮。一進到內殿中，小太監當即跪地，開始向殿上那個一身華美宮裝的女人禀告自己的見聞，幾乎稱得上繪聲繪色地将林徽末刻意表現出來的虛弱和頹喪給描述出來。
殿上坐着的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深得皇帝寵愛的那位曦婕妤。
皇帝的後宮裏從來不缺漂亮女人，而這位曦婕妤幾可稱得上豔冠後宮。本就有傾城之貌，氣質卻極為清冷，這樣的美人往往能夠引起男人的征服欲，恨不能将世間最好的一切捧到她的眼前，博她一笑。
如今的宋帝就是這個心态，不然，曦婕妤在那個節骨眼上給林修竹求了個情，宋帝非但半點沒有懷疑他們之間有私情，反而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幫曦婕妤還這麽一個微不足道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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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竹的記憶裏，他是幫過一位小主找過貓，但那是不是曾經的曦婕妤，曦婕妤長什麽模樣，林修竹一點印象也沒有。宮中的規矩，侍衛是不能無故直視宮妃的，不管那個宮妃什麽位份。
尤其林修竹還是一個有家室的男人，他更不能大剌剌盯着人家姑娘看了。
林修竹是幫過小忙，但這種小事他轉頭就忘，以至于當時曦婕妤站出來為他求情的時候，林修竹自己也有些懵。
楊毓忻潛伏在隐蔽的角落裏，看着內殿中坐在上座上的曦婕妤，目光落在她無意間撕扯着絹帕的手指，緊抿至泛白的嘴唇和微微泛紅的眼眸。
曦婕妤這個态度，可不像是對林修竹僅有報尋回愛寵恩情的樣子啊。
【哇。】破屋中的林徽末翻了個身，眸中浮現出楊毓忻通過系統傳給他的畫面，他以着影帝的自我修養仔細地看了看那位曦婕妤的表情，忍不住道：【這明顯就是一筆桃花債啊。】
脫粉回踩，因愛生恨？
小太監禀告完畢就垂手低頭跪在原地，曦婕妤用力地閉了閉眼睛，沉聲開口道：“退下吧。”
“喏。”小太監躬身低頭，慢慢地退出內殿。
待得那個小太監退出內殿，曦婕妤就像是被人卸去了一身的力氣一般，癱坐在椅子上，欲落不落的淚水滑過眼睫。她慢慢地笑了起來，笑聲裏卻含着淡淡的悲切。
【愛恨交織。】
林徽末目光炯炯地評價道。
“你對他還沒有死心。”一個聲音在曦婕妤身後淡淡響起，透着一股狠辣，“他有什麽好？不過是個下等侍衛，我動動手就能夠捏死他！”
“放肆！”曦婕妤毫不猶豫地斥道，“你知道什麽，有什麽資格這般評價他！”
曦婕妤的怒斥讓身後那人沒了話，那人默默走出黑暗，走到殿內燭火通明的地方。
那是一個年紀差不多在而立之年的男人，生得高大威武，蟒袍玉帶，這身打扮堪比王侯公卿，正是皇帝信任有加，交托皇宮安全重任的禁衛軍統領。
皇宮禁衛軍統領竟與後妃勾結在一起，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足以震動整個皇宮的爆炸性消息。
若有禁衛軍統領從中插手，恰巧避開了秋狝刺殺的排班和冷宮圍捕，不，之前原主被誣陷摔壞禦用之物被逐出儀仗隊的事情都有跡可循了。
原主以為自己得罪了同僚，卻不想他得罪的是頂頭上司。
禁衛軍統領沉默片刻方才開口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天地可鑒，而林修竹，他喜歡的是戴雨莺。”
“住口！”曦婕妤大怒，她猛一拂袖，将小幾上的茶盞直接掃了出去，“啪嚓”一聲摔得粉碎。她怒視着禁衛軍統領，胸口略顯激烈地起伏了兩下，片刻後，她竟然笑了起來，笑容中滿是狠戾。
禁衛軍統領默默地看着神情近乎癫狂的曦婕妤。
“哈，哈哈，喜歡。”曦婕妤冷笑着輕語：“是啊，林修竹喜歡戴雨莺，即使戴雨莺伺候了皇帝，他的心還在戴雨莺那裏，還幫着她找路子争寵。”
曦婕妤咬牙，就戴雨莺那點顏色，若不是她有意提拔，皇帝甚至連臨幸都沒有興趣。可是，林修竹喜歡，林修竹只喜歡那個小賤人！
“那又如何！”
曦婕妤下颌微擡，美眸睨向禁衛軍統領，一字一句：“本宮只知道，現在的林修竹，哪個女人都不能擁有他了。”
毗鄰冷宮的荒僻院落中，林徽末默默地給原主上一炷香。
脫粉回踩的粉絲有多瘋狂，看到了吧？
她得不到你，就讓你變太監啊。
曦婕妤對待禁衛軍統領的時候，從來是不耐煩的，即使她這一路走來，禁衛軍統領沒少出力，但這是錢貨兩訖，她不是沒有付出代價的。
禁衛軍統領面沉如水，他低下頭，慢慢地走出了靈犀宮。
曦婕妤瞥向禁衛軍統領那瞬間陰鸷的眼神，禁衛軍統領沒有注意到，楊毓忻和通過系統分享了視角的林徽末看得清清楚楚。
【系統。】林徽末開口，【能分辨出哪一個是系統任務者嗎？】
系統369411搓了搓數據手，有些忐忑地道：【如果對方系統有數據波動的話我就能……啊，是她！是曦婕妤！】系統369411的機械音猛地拔高許多，語氣振奮。
林徽末：“……”
哦，他看到了。
曦婕妤将禁衛軍統領趕出內殿後，轉身進了自己的寝殿。
獨處寝殿之中的曦婕妤将一只空茶杯拿在手中，讓系統熟悉無比的數據波動後，茶杯中憑空湧出清水，剛好半杯。
這半杯清水散發着淺淺的靈氣波動，應是靈泉水，就是靈氣含量低了些，飲下後能留在體內的靈氣微乎其微，不過對普通人而言能有個美容養顏的功效。
曦婕妤捧着茶杯，小心翼翼地将杯中的靈泉水飲下，一滴不剩。
【尊上，林公子，這個女人身上的是僞空間系統！】自覺掌握了可靠情報，系統369411的聲音沉穩篤定了許多，然後開始吐槽：【這種系統其實是穿越局新開發出來的工種，該系統僞裝成一個內藏乾坤的仙府，能夠美容養顏的靈泉水是必備道具，還有一些爛大街的修仙法訣。不過這類系統一般只會到那種末法時代世界，靈氣含量低，再怎麽努力也修煉不出成果，他們也分辨不出功法品質的高低。】
【林公子我跟你說，這種系統特別狡詐。它們根本不跟宿主溝通，就一段截取自劇情的未來記憶，還有一些比較有引導性的道具。都不用它們督促，那些懷恨重生的宿主就主動對上了主角。】
積分，系統的。
能量，系統的。
任務，宿主的。
抛出一點破爛東西，然後就是躺贏。
系統369411表示看不起這種投機取巧的系統，這種僞空間系統就該格式化，就該被銷毀！
系統369411忿忿不平。
林徽末扯了扯嘴角，系統這怨念有些深啊。思忖片刻，林徽末道：【這個僞空間系統脫離宿主的時候，相隔多遠，你能攔下對方？】
對于林徽末而言，阻止系統任務者得手只是他來這個世界的基礎目标，背後的系統更是不能放過。若不是他不夠強，他都想打上對方那所謂的穿越局，幹掉那些幕後髒手了。
耗時雖然有些漫長，但也不是沒有希望。
走過兩個世界，親身接觸過兩個世界的本源，雖然他沒有如其他系統任務者那樣竊取對方世界的本源力量，但接觸本源力量同樣能夠惠及本體，淬煉元神，早晚有他打上穿越局的那一天。
【我能制造一個一次性的數據分-身。】系統369411默默肉痛制造分-身将會花費的力量，不，不能芯疼。如果讓尊上知道了，尊上分分鐘讓它芯碎。
默默咽下芯中的不舍，系統369411故作大方地道：【僞空間系統脫離宿主軀體的時候，距離我的系統分-身不超過一百米，它絕對跑不了。】
它果然還是更喜歡現代社會，網絡的普及方便了系統這類存在，無線網在的地方，它就能留個數據爪印。不像是這種古代社會，系統耗費大量能量只能留一個動彈不得還不能回收的分-身。
制造分-身對系統升級到A級後出現的功能，但在系統369411看來根本就是得不償失。不到逼不得已，系統不會制造分-身。不過，高級系統分離出的分-身具有高度隐蔽性，同等級的系統都未必能夠感知到。
楊毓忻将系統分離出來的能量分-身拍進了曦婕妤最喜愛的首飾上，短時間裏，曦婕妤應該不會舍棄這件首飾。
做完了這些，楊毓忻離開靈犀宮，回去見林徽末了。
他們的計劃照舊。
最先出手的是楊毓忻。
第二天一早，楊毓忻換上了素淡的宮裝去見皇後了。
皇後掌權後宮大權，皇子皇女出宮這種小事，知會皇後一聲便可。
系統那邊的林徽末差點笑斷氣，楊毓忻換上的宮裝再素淡，那也是女裝。
楊毓忻面無表情。
也就是林徽末，不然亂笑也能夠引發一場血案。
林徽末笑過之後，再看着一身素淡宮裝，峨眉淡掃的楊毓忻，男扮女裝，只要刻意收斂了本身的氣勢，真的一點違和感也沒有。
林徽末欣賞地看着現在的楊毓忻，忍不住代入一下楊毓忻原本的模樣。
哎呀，傾國傾城，颠倒衆生。
想當年，林徽末這一俗人理想的另一半跟普通男人一樣，無外乎就是千嬌百媚賢良淑德的大美女來着。看看現在，仔細想想，他的理想型算是超額完成有沒有！
提煉一下他當初理想型的關鍵字，總結一下就是長得美，要賢惠，會持家。
再看看楊毓忻，超額完成了美貌這一項，脾氣性格還超對林徽末的胃口。而且以着楊毓忻的本事，賢惠持家已經無法形容，完全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收拾得了正道暴打得了魔門……反觀他，活像是嫁給了白富美的小白臉。
噫！
廢屋之中，林徽末龇牙咧嘴，表情糾結，但手指動得飛快，指揮着系統369411挑着幾個好角度将楊毓忻現在的模樣拍攝下來。
回頭将楊毓忻真正的模樣P上去。
林徽末小聲嘀咕。
系統369411助纣為虐的數據爪在哆嗦。
它覺得，事發之後，林公子可能不會有什麽，但它十有八-九要完。
楊毓忻的計劃其實很粗暴，他就是到皇後那裏報備出宮，還故意露出幾個欲言又止的為難表情來，讓在皇後宮裏伺候的宮女嬷嬷看在眼裏，心中存上些疑惑。
楊毓忻這個身份的五公主并不受寵，出宮的時候排場不大，去孟府的時候就帶上十幾個人。
五公主不想嫁去南蠻的态度其實很明确了，但孟府才不管這個。在他們看來，為皇室延續血脈才是大周皇族遺脈應該做的事情。不管五公主想不想，他都必須嫁去南蠻。
楊毓忻才不是那個驚懼而亡的五公主，他在孟府中故意跟孟父等人争吵起來，還讓半個孟府的人和跟着他的宮女內侍都看到這一幕，還是他的大宮女挺身而出，怒斥了對公主不敬的孟府中人。
按血緣，這孟府雖然是公主的外祖家，孟父孟母是長輩，但五公主是皇家公主，駕臨孟府時都沒讓他們下跪行禮都是公主看在他們算是個長輩的份上了。只要皇家不認，區區小官，有什麽資格做公主的長輩！
大宮女柳眉倒豎，将孟府上下罵得狗血淋頭，就差點說要禀告皇後殿下，求她為公主做主了。
應該說，不愧是上一個世界裏拿過最佳導演的楊尊主，輪到他自編自導自演的時候，即使是一場狗血劇，卻依舊唬得衆人一愣一愣。
出了孟府後，楊毓忻說要散心冷靜一下，便讓車夫将馬車趕去護城河一處少人踏足的僻靜地。
楊毓忻站在護城河前靜默良久，一旁的大宮女上前安慰他，表示孟府就是眼皮子淺所以才敢對公主無禮。那些人算不得親人，公主還有養母，還有陛下皇後。
楊毓忻動了。
大宮女以為自己将一向感情纖細敏感的五公主勸好了，臉上還不及露出喜色，就聽到楊毓忻斬釘截鐵地道：“正是為了父皇母後，我宋馥華絕不會讓他們的陰謀得逞，動搖我大宋基業！”
大宮女懵了，公主這是在說什麽呢？
楊毓忻将一封上了火漆印的信封放在大宮女的手上，淡淡道：“将這個呈給父皇。”
說完，楊毓忻手一扶護城河的圍欄，一躍跳下了護城河。
衆人：“！！！”
衆人懵了。
衆人驚了。
衆人瘋了。
“公主——！！！”
随行的侍衛一窩蜂沖出來，撲通撲通接連跳下了護城河，一個猛子紮進水裏，尋找剛剛跳河的公主。但找了一圈又一圈，公主卻壓根不見蹤影。
河上衆人看得清清楚楚，公主掉下去後根本沒有浮起來，而跳進河中的侍衛也沒能找到公主的影子。
完了，他們死定了。
就在衆人心生絕望的時候，大宮女忽然想到自己手中的信箋，心中不禁燃起一點希望。她當機立斷，封鎖消息，低調在這段護城河裏尋找落水的公主。
皇室中人無故自戕是大忌，幸虧這段護城河一向少人踏足，不然，見到這一幕的人都得滅口。
大宮女急忙沖回了皇宮，她的腦海中不停回放着公主自出宮後的種種表現還有那些古怪的言語，立刻将懷疑目标鎖定到了孟府，心中不由恨極。
雖然五公主不受寵，但到底是皇帝親女，金枝玉葉，就這麽突然跳河自盡了，饒是皇帝不缺女兒也不免震怒起來。待得皇帝看完了那封內容勁爆的信，又聽得下頭宮女詳盡敘述公主在孟府裏的種種表現，不必再多說什麽，本就多疑的皇帝就自行腦補完畢了。
早亡的孟氏竟是大周皇族的遺脈，那孟家已然想要利用他的女兒颠覆他的統治？！雖然他不覺得宋馥華一個公主能夠做到什麽事情，但這個素來存在感薄弱的女兒在大義面前竟寧願自戕也不肯做一點危害江山社稷，危害他這個父皇安危的事情，還有這滿紙孺慕卻決然的文字，皇帝被深深感動了。
感動之餘，他對孟府那個潛藏在帝都多年的前朝造反分子更加憤怒了。除了憤怒以外，還有深深的危機感。
這京城之中真的只有孟家這一個前朝遺臣嗎？
這後宮之中真的只有孟氏這一個藏了禍心卻因對他的深情而放棄了自己任務的女人嗎？
——是的，通觀全信，宋帝為自己腦補出了一場深情大戲，雖然他連孟氏的臉長什麽樣子都不記得了，但他還是腦補出了一個溫婉美麗的女人每日默默看着他背影的情景。
雖然沒有遷怒到死去多年的孟氏身上，對她還頗多憐惜，但宋帝的危機感史無前例地爆發出來。他直接派出了禁衛軍，将孟家圍了個水洩不通。還有這些親眼見證了五公主跳河自盡的侍衛宮女，他本來也不想放過的，但看到女兒在信上的懇求，最終下令讓他們将嘴閉嚴實了，今日發生的事情不可外傳半個字，然後将他們分派去了別的地方。
他們一生可能不再受到重用，禁衛軍的眼睛也會一直盯着他們，但無論如何，命是保住了。
大宮女一直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
禁衛軍圍了孟府，将孟府上下所有人都抓去了诏獄。
此消息一經傳出，皇城上下震動。
不同于刑獄，诏獄不受大理寺的掌管，使用權在皇宮禁衛軍的手上，說是一句皇帝私獄也不為過。诏獄的每一次開啓都意味着皇城的震動，上一次禁衛軍大批抓人進诏獄還是二十年前，那時候皇帝還只是皇子，一場奪嫡大戰落馬了不少達官顯貴，都被憤怒的先皇關進了诏獄之中，少數活着出來的人，不死也脫了層皮。
孟家……不是他們嫌棄，這那麽一點微末官職，京城圈子裏最不起眼的一顆小石子，若今日皇宮禁衛軍沒有出動，他們都不知那處破宅子裏住的是哪家的人。
左右一問，終于有人刨出一點內情來——
“那孟家，早年送了女兒入宮，似乎留下了一位公主？”
“是夏才人養的那位五公主，還沒有封號。”
孟家勉勉強強，算是皇親國戚？
作者有話要說： #818辣個第二天就死遁了的boss#
楊毓忻：我先來，你接上！
林徽末：好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