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替代品
傅時早上起來起來的時候看到林城靠在陽臺護欄邊抽煙，他看了一眼，還是走過去。林城看到他過來，問了一句，“這麽早就醒了？”
傅時喝了一口水，“嗯。”
畢竟是比自己年紀小的客人，林城掐滅了煙，“要吃早飯嗎？我正好去做。”
“小漁還沒起嗎？”
林城瞥他一眼，“還沒。”
傅時手指随意點了點護欄，呈現出放松的姿态，“你和小漁是匹配結婚的嗎？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好奇。”林城笑了一下，“是的。”
“那你愛他嗎？你又了解他多少呢？”
“你以什麽身份跟我說這種話，這樣問很失禮。”林城不輕不重的敲打。
“一個喜歡他很多年的男人而已，”傅時倒是坦蕩，“我喜歡他很久了，但是他不知道。”
傅時向他伸手，“哥，還有煙嗎？”林城遞給他一支煙，傅時接過點燃，緩慢吐出一口煙圈，仿若是回憶往昔的說：“我那時候還是一個小孩，天天追着小漁喊哥哥，但是他很少理我，我以前覺得他是個冷漠的人，好像對什麽都不在意。長大以後我們也只是普通朋友。”
傅時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中，林城臉上沒什麽表情，手卻不受控制的握緊了。
傅時說：“這是不是跟你認識的小漁不一樣，我也很奇怪，為什麽他在你面前像是變了一個人，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
林城打斷他，“謝謝你願意跟我講這些，夫妻之間的相處方法肯定是不一樣的，他以後也會跟我說他的過往，”林城看了一下表，“現在，他快醒了，我要去做早飯，你需要嗎？”
傅時認真打量了他一眼，這是一個很有修養很會說話的男人，他應：“不用了，我再回屋睡會。”
傅時走後，林城想着他說的話，一時有些迷茫，他覺得自己喜歡賀漁，除了跟他上床，想把自己覺得好的都給他，似乎從未問過他喜歡什麽，甚至不知道他的過往，他認為人要向前看，卻失去了了解他的機會。
林城回到房間，賀漁在床上穿衣服，看到他進來，賀漁笑的眉眼彎彎，“吃早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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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城過去幫他拉下衣服，道：“還沒。”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給你做早餐。”
林城抱住他，眷戀的蹭蹭他的臉頰，突然來了一句，“你會不會覺得我管太寬了？不讓你出門,這是不是不好？”
賀漁不知道他被什麽刺激到了，拍拍他的背當做安撫，“不會的，夫妻之間就是要互相體諒，但是，”賀漁提出申請，“以後我能不能一個人去超市？有的時候你不在家我想吃點零食都沒辦法。”
林城被他逗笑了，“可以，我以後會學的尊重你。”
賀漁在他耳朵悄聲說：“我知道你愛我，我會乖的。”說完生怕他不信，豎起三根手指發誓。
林城握住他的手，“不用發誓，我相信你。”
林城手摸着他腰側的軟肉，問：“以後我們有空了，你跟我說說你以前的事好嗎？老公想知道。老公也不止想着跟你上床，還想知道寶寶的全部。”
賀漁僵了一瞬，勉強扯了一個笑，“會說的。以後有空。”
林城察覺他的不安，故作玩笑：“當然，床是要上的，Omega不堵水怎麽可以呀？”
賀漁推開他，又在開黃腔！
林城抱着他，他心裏很不安，一直以來他覺得都是自己寵着小漁，沒想到小漁一直讓着他，怎麽會有這麽溫柔熨帖的Omega，這是他的掌中寶，也是他的心上人。
一個早上傅時都在睡覺，午飯也沒出來，賀漁以為他昨晚玩游戲太遲了，給他留了一份午餐。
下午，林城本來想跟賀漁一起看一部電影，好好地度過一個周末，沒想到當事人家屬約他見面，林城蹙着眉頭，親了賀漁好幾口，又摸了幾遍Omega才出門。
他到了咖啡館，見到了家屬，她叫李麗，李麗見到他， 沖他招招手，“這邊。”
林城坐下，問：“李女士，有什麽事嗎？”
李麗很急，他的丈夫已經關押在看守所很多天了，她焦急地問，“林律師，你可以去看看我的丈夫嗎？今天最好，我很擔心他。”
林城耐心解釋，“今天是星期天，看守所不讓進，最快也要明天。”
李麗見他這樣說，連忙追問，“那明天可以嗎？我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我明天會準備資料，理論上是可以的”
李麗喝了兩口咖啡，低聲說：“那就好，那就好。”
想了一下，她期期艾艾的開口，“我聽說是可以做無罪辯護是嗎？”
林城不會随便答應這些，“您的丈夫是被檢察院提起公訴，無罪辯護很困難，不過我盡力，一定做到一個你們最滿意的結果，請您相信我們的專業能力。”
李麗聞言，失望的低下頭，過了一會，擡起一張滿是淚痕的臉，“林律師，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
林城做了個請便的姿勢。
林城掏出手機想看看自己家的Omega，他先看了下客廳，沒人，切換到另外一個視角，賀漁不知道他在卧室也裝了監控，能聽到聲音的那種，他不敢說，怕吓到賀漁。
林城看到賀漁背對着監控，他笑了一下，随即一個男聲就傳來，“你真的喜歡他嗎？”
是傅時的聲音，林城下意識心一涼。
他從來沒聽過賀漁這麽不帶溫度的嗓音，“我很喜歡他，他很好。”
“小漁，你清醒一點，長得像，他真的不是。”
賀漁轉過臉，嘴巴上還抽着煙，一臉散漫，“你什麽都不知道，管好自己，比完賽就回去。”
傅時冷笑了一聲，“你不要後悔。”
賀漁彈彈煙灰，“不是你該操心的。”
傅時走出去，林城的卻心涼了半截，他捏手機的青筋暴起，一時卻連站起的力氣都沒有了，一個替代品罷了，難怪。
作者有話說：
昨天有事，日更不動搖，小林以後要怎麽在糾結痛苦中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