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來人啊,來人啊,弗羅斯特少爺瘋了!”突然,一個顧家的保姆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別墅大門,就在門口大喊起了起來。
宴會本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顧安請的賓客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們本就熟悉,正在觥籌交錯地笑着喝着呢。聽到這一聲算是‘石破天驚’的喊聲,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了。更何況,這裏面還涉及到了港島的大權貴之子弗羅斯特少爺。
“快來人啊,弗羅斯特少爺把自己的頭往展櫃上撞,誰都拉不開啊!”又一個保姆從別墅裏面跑出來,大家的好奇心也到達了頂峰。
而查理斯都督在聽到這兩聲喊聲後,他的心就沉了下來。他在表面上雖然還是一派冷靜,但他的心裏早就着急起來了。
按照他的計劃,在那個侍應把胡蒙蒙引到別墅後,弗羅斯特就應該把胡蒙蒙引到那個擺有木屋時鐘的展櫃前。在查理斯都督的計劃裏,弗羅斯特是應該求愛的。是的,弗羅斯特向胡蒙蒙求愛,然後就把衆人從宴會吸引到那個展櫃前。
之前不管是弗羅斯特,查理斯還是顧平,他們想要把弗羅斯特與蒙蒙扯成一對,也是在為今天做準備。
雖然計劃是出了一些小差錯---在宴會開始時胡蒙蒙就拒絕了弗羅斯特,但箭已經在弦上,計劃還得照樣進行。就說弗羅斯特愛胡蒙蒙愛得癡狂,或者說這是兩人在鬧別扭就好。反正之前弗羅斯特纏着胡蒙蒙的事情,全港島的人都是知道的。
而被弗羅斯特這樣一個英俊多金的人這麽熱烈地追求着,又有哪個女孩能夠拒絕呢?
“查理斯都督,您看…”圍在查理斯都督身邊的賓客伸長了脖子向別墅那邊張望,但礙于港島都督的權威卻不敢擅自過去。
“看來弗羅斯特系玩瘋了啊,年輕人真系,”查理斯都督邊笑邊搖頭,“我們一起去看看吧。”查理斯都督還是決定按計劃進行。
既然查理斯發話,那宴會上的人就聚在查理斯都督的身邊,進到了別墅裏面。而等到大家進去別墅一看,好家夥,弗羅斯特混混沌沌地,正被兩個保镖給架着呢!
“放手!你們好大的膽子!弗羅斯特!”查理斯都督看到自己兒子昏迷不醒的樣子,臉色都變了,但他還是自持臉面,沒有上前。
“啪”地一聲,聽到查理斯都督的話,那兩個保镖也不慌,直接就是‘放手’了。當然了,弗羅斯特軟得像攤爛泥一樣,那兩個保镖一放手,他自然就像泥一樣掉在了地上,聽那聲音,簡直就是讓昏迷的弗羅斯特雪上加霜。
“你們!”查理斯都督都要氣壞了!他連忙讓自己的手下去把弗羅斯特扶起來,“我要将你們都殺了!”他指着那些保镖大聲喊道。
“都督,我們也就只是按你說的做。”那兩個保镖一點都不在乎查理蘇都督的威脅。他們可是顧安的人。
等到查理斯都督的手下把弗羅斯特扶起來,大家才看清他到底有多慘。鼻清臉腫都是小事,弗羅斯特不僅臉破了,頭也破了,血流了滿臉,以往英俊潇灑的容貌消失了,他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厲鬼一樣,吓得查理都督的手下顫兩顫,差點沒把他扔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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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見過血,殺過人的查理斯都督見了也被吓一跳,他趕緊上去查看弗羅斯特的鼻息,幸好,他只是暈了過去而已。
“顧家好大的臉面,竟然這樣對待我列颠國的人!”查理斯都督不再壓抑着怒氣,“顧安呢,叫那個小子過來見我!難道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上門的賓客,就是這樣對待我們皇家警察的人的?!”
自己兒子被打是小事,但自己兒子在全港島的權貴面前被打,那就是一件大事了。被人這麽落面子,他查理斯還要怎麽在港島混下去!他今天非要把顧家弄個天翻地覆不可!
“應該是說查理斯都督好大口氣才是,”顧安終于露面了,蒙蒙就在哥哥的身邊挽着他的手。“弗羅斯特将我顧家的宴會搞到亂七八糟,這筆賬,我都還沒同查理斯都督你算。”
“哈,你打了我的兒子,還要同我算賬?你們顧家這筆賬算得真是好啊。”查理斯眼神陰郁地看着顧安。
沒錯,顧安就是不僅要打弗羅斯特,還要查理斯都督父子被打了還要對自己道歉和賠償。
“誰說是我顧家的人打弗羅斯特的?”顧安反問一句,“上門就是客,弗羅斯特是查理斯都督你的兒子,他到底是要犯多大的錯,我才會打他打成這樣?”
确實,查理斯都督是港島的地頭蛇,顧安根本就犯不得與他結仇。一時間,大家原本皺着眉頭看向顧安的眼神,都彙聚到弗羅斯特身上了。當然,弗羅斯特現在還在暈着,自然不能回答大家的問題。
“咁你話,到底是誰打弗羅斯特的?!”查理斯都督當然也想到這一遭,他今天的計劃可是要與顧家成為‘姻親’的,但他實在想不到到底會有哪個勢力,竟然敢冒犯他至此,“哼,難不成你想講,是弗羅斯特自己打自己,還把自己打成這樣?!”查理斯都督冷笑了一聲。
“沒錯,”誰知,顧安卻是應了,“就是弗羅斯特他自己打的。”
“顧安,你竟然敢耍我!”聽到顧安的話後,查理地都督便是勃然大怒,“你不要欺人太甚!”正常人又怎麽會把自己搞成這樣!而顧安的話一出,周圍的賓客也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平常人自然不會這樣,但嗑過藥的人就不一定了。”顧安的話突然嚴厲起來,“你們先将弗羅斯特左邊袋子裏的東西拿出來看一下,再說吧。”
嗑藥?!難道說…一時間,大家的視線就都彙聚到弗羅斯特左邊衣服的袋子裏了。大家都在關注着事态的發展,到了現在,也由不得查理斯都督退出了。而等到查理斯都督點了點頭後,他的手下果然就在弗羅斯特左邊衣服的袋子裏,發現了一小袋白色的物品。
不用驗證,大家都很清楚這是什麽,看到這個東西時,現場又是一片嘩然。在這個時候,港島雖然不禁這些東西,但大家都很清楚這個東西的危害。只要是稍微有些見識的人,都不會碰這種東西。
而這袋東西,也是顧安在打弗羅斯特時,從弗羅斯特的口袋意外掉落發現的。怪不得弗羅斯特在今晚會這麽亢奮,原來還真有原因。
“這…”一時間,便是查理斯都督也有些啞口無言了。
“查理斯都督不要說這包東西是我栽贓給弗羅斯特的,我們顧家從來都不沾手這樣的東西,也從來都不會碰,”顧安淡淡地看向查理斯都督,“弗羅斯特的朋友應該知道弗羅斯特在宴會前,到底有沒有吃過這種東西吧。”
聽到顧安的話,查理斯都督便像餓狼一般看向了弗羅斯特的那些豬朋狗友,弗羅斯特的那些豬朋狗友很多都是查理斯都督的手下的兒子,他們壓根就不敢與查理斯都督講話。那些人低着頭,只恨不得鑽到地下去。
看那些人的反應,在場的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查理斯都督憋屈極了,但他也就只能沖到弗羅斯特的那些狐朋狗友面前,狠狠地踢了他們幾腳。等到這件事情過後,自己要把他們父親的職位全都撤了!
顧安只是靜靜地看着這場好戲,然後就向後面揮了揮手。
很快地,一個帶着藥箱的中年男子過來了,看樣子他便是顧安請的醫生,他上前查看後也說了,這是藥效的作用。這種東西其中一個副作用便是被害妄想症,看樣子弗羅斯特是把展櫃當成自己的敵人,還與‘敵人’同歸于盡了。
醫生的話讓現場的人都笑起來了,但大家礙着查理斯都督的面子又不敢大笑,查理斯都督捏緊了拳頭,“把這個逆子給我拖回去!”
弗羅斯特是查理斯都督的獨子不錯,但那也是只是正經臺面上的獨子,查理斯都督可是還有幾個私生子的。弗羅斯特今晚連累得查理斯都督丢了這麽大的臉面,他今後的日子可就不會很好過了。
然而還沒等查理斯都督把氣給理順,顧安就又說了,“我們顧家只是小門小戶,比不得查理斯都督你財大氣粗,今晚弗羅斯特可是弄壞了我不少的藏品啊。”顧安意有所指地看向展櫃。
“賠,我賠!”查理斯都督只想盡快了結這個事情。聽到查理斯都督這個話,顧安便是笑了。
在展櫃上有很多都是藝術品,藝術品嘛,本身都是不值錢的,值錢的就是那種‘感覺’。而感覺又有誰說得清呢,等到賠償清單送到都督府時,絕對能讓查理斯都督再氣暈一次。
查理斯都督今天的裏子與面子都掉得差不多,但今天的虧他已經吃得太多了,他現在卻是不願意再吃虧下去。他看向了展櫃上的木屋時鐘,終于是笑了。他可是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他今天過來的目的。
查理斯都督使了個眼色,他其中的一個手下便裝作崴了腳,竟然一頭撞向了那個展櫃。展櫃的質量是很好,但也經不得被人這麽一而再,再而三地折騰啊。被查理斯都督的手下這麽一撞,那個展櫃就開始四分五裂起來。
展櫃摔了,那展櫃上面為數不多還在的展品自然也被摔了下來,這裏面當然也包括弗羅斯特之前送的那個木屋時鐘。而在那個木屋時鐘被摔得四分五裂後,裏面的東西終于是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