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想把你抓回來,刷碗
一個溫柔的吻落在夏灼的眉心。
“噗嗤。”
一朵小小的花瓣出現在夏灼頭頂,順着他光潔的額頭,正好滑到邢修竹薄薄的嘴唇。
下一秒,夏灼如同被火灼到了一般,猛地後退一步,腦袋還磕到了後面的沙發。
邢修竹蹙眉:“怎麽了?”
“沒什麽沒什麽!”
夏灼搖搖頭,趕忙把那朵小小的花捏在手裏,緊緊攥住,還嫌不夠明顯似的,把手都背在了身後。
大約是有了喜歡的人緣故,夏灼也逐漸感覺到了花蕊對于花妖的特殊含義。
比如,當邢修竹的嘴唇碰到他的花瓣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害羞,非常害羞。
廢話,四舍五入一下,就是邢修竹和他做了經過審核組認定不可以描述出來的事情!就是作者在被鎖文的邊緣試探啊!
夏灼的反應太過激烈,又此地無銀一般把手都背在身後了,要是邢修竹再發現不了什麽,就真的對不起他“男主”的名頭了。
邢修竹忖度片刻,很快想到了夏灼剛才說過的話,問道:“你剛剛說,你因為我長出了花蕊,是什麽意思?”
夏灼原本就還沒緩過勁兒來,邢修竹現在提這個無疑是火上澆油。
夏灼的臉“騰”地紅了,紅意一直順着脖子蔓延到整個身體,不一會兒的功夫,倒真像一朵粉撲撲水靈靈的桃花了。
他平時挺沒臉沒皮的,碰到這事兒就慫了,支吾了半天,也不好意思說,只能瞎掰着糊弄過去:“反正,就是喜歡你的意思嘛!”
倒是邢修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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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開手機,點開百度百科,一字一句地念着。
“花蕊,是花的組成部分,功能是承擔顯花植物的生……”
“別、別念了!”
夏灼紅着臉,不管不顧地去捂邢修竹的嘴,把邢修竹剩下的話全堵在了嘴裏,哪還有半點平時死皮賴臉,還要邢修竹親親抱抱的勁兒。
還因為動作太大,差點整個人都撲進了邢修竹懷裏。
邢修竹:簡直要懷疑他是故意的。
邢修竹無奈,把夏灼的手禁锢在兩手間,防止他再做些什麽小動作。
“害羞了?”
“才、才沒有呢!”
夏灼嘴硬,腦袋倒是誠實地別開,不敢去看邢修竹的眼睛。
邢修竹揉了揉夏灼的腦袋:“你還真的長大了。”
“那可不!”提到回去,夏灼可來勁了,猛地擡頭,差點撞到邢修竹的下巴:“我可是認真地把教材抄了一百遍呢!族長還讓我和那些才到我大腿根的小朋友一起上課!簡直就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最關鍵是,最後考試的時候,他考得還沒有那些小朋友高!
當然,這種羞恥的事,夏灼是不會告訴邢修竹的,他只是控訴着,一點點打開了話匣子,把這幾個月的經歷講了個遍。
邢修竹就坐在一旁認真地聽着,時不時插上兩句,适時引出下一個話題。
直到夏灼講的口幹舌燥,端起桌子上的水“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的廢話好像有點太多了……
他偷偷瞥一眼時間,手機差點直接吓掉了,他居然不知不覺講了三個小時!
夏灼讪讪地放下杯子,目光不時朝着邢修竹身上瞟。
邢修竹奇怪地看他一眼:“怎麽了?”
“你……”夏灼眨眨眼睛,試探着問道:“你今天晚上,還看劇本嗎?”
現在已經是十二點多了,按照往常來說,該是睡覺的時間了,而睡前的三小時,原本是邢修竹雷打不動看劇本的時間,今天,卻全聽他說那些廢話了。
“不看。”邢修竹毫不猶豫地搖頭,問道:“困了嗎?去睡覺?”
夏灼點點頭,還是覺得心虛,弱弱地問道:“聽我說了這麽多……你會不會覺得很煩啊?”
邢修竹剛要開口,夏灼又趕忙打斷他:“不、不許真的說煩!”
話裏霸道,眼睛卻還直直地盯着邢修竹的表情,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
邢修竹失笑,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勾起,其中滿是溫柔的缱绻:“不會。”
他說:“我喜歡聽。”
邢修竹說的是真的,他若是不喜歡,沒有任何人可以強迫他。
邢修竹喜歡安靜,夏灼一張小嘴叭叭叭說個不停,邢修竹卻一點都不覺得煩,反倒是覺得可愛到不行,用事實論證了什麽叫雙标。
更何況,他也想了解夏灼的生活。
夏灼是花妖,是與他完全不同的物種。即使是夏灼現在纏他纏得緊,與生俱來的陌生感依舊無法完全消除,邢修竹只能借助夏灼的只言片語,來想象夏灼的那個世界。
邢修竹的笑太溫柔了,能融化冰雪,驅散寒冷。夏灼暈暈乎乎地看着,下一秒,就感覺到鼻子一熱,他無意識地抹了一下,入手滿手鮮紅。
夏灼瞬間反應過來,捂着鼻子,逃似的跑進浴室。
他堂堂桃花妖,居然因為邢修竹的盛世美顏流鼻血了!!!
太丢人了!他形象沒了!
夏灼拿涼水沖了好幾次臉,才堪堪止住了鼻血,又在浴室裏對着鏡子照了好久,确認臉上沒有血了,這才垂頭喪氣地回到邢修竹身邊,暗搓搓地縮在被子裏裝死,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邢修竹輕笑,主動給了他個臺階下:“最近天幹,多喝水。”
“對對對!我以後每天八杯水!”
夏灼小雞啄米一般點頭,總算是找回了幾分面子。
一番折騰,已經過了零點,邢修竹也去洗漱,回來,躺在床上。邢修竹的床不大,,兩個人躺着有些擁擠,能清晰地感知到彼此的存在。
關了燈,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像是夏灼從未離開過。
夏灼平時睡得很死,又回來,卻怎麽也睡不着了,他在床上翻騰着,不知多久,只覺得天都要亮了,還是沒有絲毫睡意。他翻了個身面對着邢修竹那個方向,用氣聲問道:“你睡着了嗎?”
邢修竹清冷的聲音很快響起:“沒有。”
“真的嗎?”
邢修竹:“……睡着了我還能和你說話嗎?”
這幾個月裏,夏灼一直在忙着抄書準備考試,留給思念的時間被無限壓縮,這會兒重新見到了邢修竹。夜深人靜,那些曾經熱切地思念才又一點點如雨後春筍一般重新冒了出來。
夏灼輕聲問道:“你……這幾個月,都做什麽了?”
“拍戲。”
夏灼:……怎麽又是這句?時間仿佛倒流了。
他不甘心,又問道:“你不是說想我了嗎,怎麽想的?”
邢修竹沉默着,半晌都沒有說話,夏灼直起腰看着他,抱着他的胳膊撒嬌道:“說說嘛,說說嘛!”
他可好奇了,邢修竹這麽冷淡的人,真的也會想別人嗎?
邢修竹輕阖眼睑,緩緩開口:“想把你抓回來,刷碗。”
夏灼:“?”
完了,他怎麽把這茬忘了,他還欠着邢修竹好幾年的家務活呢!
……他能申請之前的欠債也用肉.償來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