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局外人18

[劉無忌六十分,太子八十分,三皇子八十分,皇帝一百分,共計320分。]

[謝家一門三百餘口,共計7000分。]

[本朝纨绔三千餘人,共計3500分。]

總積分10820分。

[額外計算虐大小貪官污吏計一百餘人,妄殺百姓者每人100分,身負冤案者每人50分,屍位素餐者每人20分。共計5575分。]

[額外計算虐天下才子共計萬民有餘,每人10分,共計100000分。]

積分共10820+5575+100000=116395分。

累計上次104300分。

總積分共220695分,四舍五入為221000分。

[恭喜你突破20萬以上積分,成為史上第一個化形的系統。和宿主再接再厲,幹巴爹!]

虐渣系統頭頂上炸開禮花,無數積分化成絢麗的金黃色代碼,以X形循環體不斷延伸,直至消失。而積分也被完全清空。

沒等虐渣系統醒過神,寵妃系統就驚呼連連。

寵妃系統:它化形了?!

虐渣系統還是一臉懵逼。随口就道:“誰化形了?”

寵妃系統:傻逼,你呀。

虐渣系統就聽到一陣人聲。它匪夷所思地指着自己,我?

天了嚕,虐渣系統這才發現那人聲居然是自己發出的,而且這是爪子吧?

虐渣系統發現自己把爪子伸到鼻尖了。大驚失色之後,就是大喜過望。然後在玉镯內滾啊滾,砰的一下,碰頭的,不過仍然是歡喜雀躍中。

其他幾個系統暗戳戳的羨慕嫉妒恨中,朝它重重地發出一個鄙視的聲音,哼。

有系統把結界打開,子期擡手就看到玉镯內一個小巧靈活的貓在亂蹦,子期彈了談那貓的腦袋。

虐渣系統:誰?誰碰我腦袋了?

子期:我。

面對自己最大的恩人,對宿主恩人毫無用處,又偷了所有的積分,虐渣系統瞬間從炸毛狀态變成了乖巧模式,兩個前腿一伸,乖巧地作了個揖。

謝子期伸手給它順了順毛。“還能化成貓形?”

虐渣系統立馬賣萌狀乖巧的嗯了一聲,然後小聲解釋道:“那個積分到了,就化成貓了,我也不知道,我沒想把積分據為己有的。”

“賺積分不就是用的嗎,變成貓了,順眼多了。”對于貓子期的容忍度就高了很多。

“小渣。”

虐渣系統立馬賣萌的眨眼睛。

寵妃系統朝貓輕蔑地笑了一下。

“哼,無恥。”

女配系統:哼,那可是二十多萬分呢,以前的宿主那是連三十分都不想給它們呢。

反派系統:連二十分都不給我。

成名系統:強排。

白月光系統、表妹系統、炮灰逆襲系統、寵妃系統、男配系統:贊!

萬人迷系統悄悄地把結界關了,玉镯內,化身貓形的虐渣系統瞬間被系統們各種虐待。

衆系統:這麽大方厚道的宿主,好久沒見了,你丫二十多萬的積分,就變了身,捶你丫的。

——

仰止見子期醒過來,狀态還不錯,便把京華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下。

原來那天皇帝大壽之日,事後皇帝把廢太子和三皇子圈禁在兩座廢殿內,而三皇子的幫手左相劉無忌也被流放,被牽扯在內的無數官員或被砍頭或流放,牽扯出無數貪官污吏,整個京華安靜無比。

而仰止,放眼整個壽辰,他大概是其中唯一得利的人。唯獨他一人得道升天,從一個樹倒猕猴散的相府幕僚,被皇帝欽點為六皇子老師。

仰止手撚起一枚白棋子放在棋盤上,笑着說道:“你的禮可真是大啊。”

當時,仰止拿着包裹去找六皇子,這引薦,他以為這就是謝子期的大禮;後來,那國策三條,他以為這才是謝子期的大禮;再後來,他解開錦囊,發現裏面居然還有錦囊,從中取出紙條,才知道謝子期所謂的大禮是什麽。

是一粒救命丹藥,一粒可以讓三五天就死的皇帝延續到半年壽命的丹藥。這是對皇帝的救命之恩。

等皇帝的誕辰結束,他才最終知道,皇帝的救命之恩和國策三條的良計,都不是大禮。就連從将要沉沒的相府中救出來,也不是大禮。整正的大禮是未來皇帝的老師。

謝子期:“還好。”

仰止聞言,突兀一笑。“是嗎?”誕辰之後,仰止每每想起皇帝誕辰之時,他都有一種如在牢籠,被誰掌握的感覺。事後,他想過無數遍,卻不得不親口問子期。“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嗎?”不及弱冠之齡,未曾有官名,居然能讓所有的人包括皇帝入局,這該是多大的計謀家?心機如海還是……

仰止問的含蓄而模糊,子期卻答的暢快。“是。”

子期把黑棋放在棋盤上,“一幅畫即可。”

從去南山寺借畫,再到以正畫入相府,再以一幅畫讓太子入套,讓皇帝中毒,讓相府覆滅,讓謝府沒落,也僅僅不過是因為他跳出來,置身事外,不再局中,是個局外人而已。

仰止見子期沒有解釋,不由得的苦笑,一幅畫而已嗎?一副畫上承載了多少計量?如此得到真畫,如何僞造,如何混淆真假,如何設局,如何讓每一個都入局,每一步都是細微的極致。此方法也只能謝子期可以用,天下之人誰又能模仿的了?

仰止不由得的問道:“皇帝誕辰之時,那幅燒的畫,是真是假?”

子期不假思索地回答:“假的。”

“那你之後有什麽打算?”仰止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問道。

“去辦幾件事。”

“六皇子想見你。”仰止以一個未來皇帝的老師的身份問道。

“不用,你給他說,等我從江南回來,再做他老師。”

謝子期說完,把黑色棋子落下,“你輸了。”謝子期漠然起身,不理睬留在那裏一臉死灰的仰止。

謝子期把第九章和第十章的故事交給龍門書齋刻印在《京華日報》之後,就帶着劉即愈回了趟相府。

實際上,相府已經收歸了,劉無忌沒有正妻,劉無忌被流放後,他的妾帶着錢財和珠寶都離開了,而昔日的相府二公子和三公子分到幾處田地和宅子也可度日。唯獨劉即愈沒有打點官府的東西,也沒有積蓄,幸好她年級小,不再押解名單裏。

夕陽下,劉即愈手裏沒有拿任何東西,她回頭看了眼相府,再回過頭之後,心裏再無任何波瀾。她不是一無所有,她還有老師,這點足以。

“老師,我們去哪裏?”

“我們回江南。”

劉即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嗯了一聲。

五天後,黃昏時,謝子期帶着劉即愈站在謝府門外。

昔日的高門謝府,如今也只有這座謝家牌匾的謝府二字了。

這座修建了上百年的謝府,已經被賣予他人,而昔日仆人或遣或發賣,早已經成為空殼一個。

謝子期直接登門,一直走到謝錦之的書房,早已不用受原主往日裏遭受的“注目禮”。

有謝家人看到謝子期,目瞪口呆,跟随在謝子期身邊,直到謝錦之書房附近,才叫喊起來。自從謝府卷入科舉舞弊案之後,謝府被皇帝下旨斥責,被官府關閉去了,謝府名譽就一落千丈。再起複,不知得等多少年之後。

謝錦之聽到有人叫謝子期的名字,出了書房。

昔日清俊的家主,今日已成為飽經滄桑的普通人。

“子期,你還活着?”

謝子期攜着劉即愈進了謝錦之的書房,一個時辰,無人知道他們談了什麽,只是知道在滿天霞光的時候,謝子期離開了謝府。

還帶着謝錦之八歲的女兒。

江南人只是知道,昔日的小謝府被謝家除名,從謝子期的生父和主母,一起。

又五天後,謝子期左手牽着劉即愈,右手牽着謝烏若,回到了京華。

此時,京華被一篇報紙震驚無比。

那文章先是假托隐朝,有一文人豪氣無比,文氣十足。參加科舉,三元及第,卻被誣陷下獄。這正是前八章節的內容,停在最關鍵處。二十多天前,突然斷更。十天前,兩篇直接發出。然而就引起軒然大波,原來那文人被污蔑的原因正是文字獄。

此事不禁讓人想起本朝的科舉舞弊案。有無數文士紛紛聯名上書,重開科舉。

這個時候,謝子期入宮了。

三天後,謝子期拿着聖旨去了監獄。

“小師哥,你怎麽會來這裏?”趙秉瑞的臉色不算很好,但他看到謝子期的一瞬間,臉上綻開的光彩足以照耀得監獄光輝奪目。

謝子期卻把聖旨往他手裏一塞,“明年,再考個狀元。”

說完便離開了。

趙秉瑞愣愣地看着小師哥來去如風,卻并不知道這會是他和小師哥的最後一面。

從這一天開始,子期正是成為了六皇子的老師。同時,劉即愈和謝烏若作為六皇子的伴讀。

不到半年,皇帝就病逝了,六皇子成為了皇帝。

謝子期帶着聖旨獨身一人離開皇宮。

成為皇帝的李晟站在整個京華最高處,看着老師的身影漸漸變成一粒米那麽小,眼淚不期然地滿面。

李晟默默念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又歸一。

小太監望着愈發挺拔的主子,心中也是無比感慨。

謝子期走到一處坍圮的宮殿,隔着一堵牆,牆內是三皇子,牆外是謝子期。

謝子期朗聲讀着聖旨。

久久,才傳來三皇子略微嘶啞的聲音。

“子期,是你為我求來的聖旨?”

子期愣了一下,“你志不在皇位,何必把自己囚禁在這座腐朽的皇宮裏,天高地闊,終有一日你會找到你想要的東西。”

過了許久,久到子期的腳步聲已經完全聽不到了。

三皇子無聲的落下淚來。

子期離開宮殿,就到了南山寺。見了住持,留下一副字畫和一封書信。在之前的禪房裏住宿一晚,挂冠而去。

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見過謝子期。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個世界over。

預告:第二個世界,有個超級牛叉的對手。

謝子期期待的棋逢對手的boss來了。

另外:這章寫的比較崩潰,情緒沒到位,看不懂的或者什麽的指出來,我過後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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