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腹黑大俠女裝教主(1)

完成度的最後1%是在十年後漲上去的。

彼時宮舉已經成了雄霸一方的大財閥……咳,是出色的青年才俊,鑽石王老五,想要嫁給他的妹子一年比一年多,相熟的那些豪門太太也給他介紹了一個又一個。

都被宮舉拒絕了。

豪門太太不知是覺得宮舉不識擡舉還是打擊太大,沒再提起過相親之事。

後來,阮少澤大學畢業,豪門太太再一次雄起,把矛頭全部指向了阮少澤,擾得他苦不堪言,甚至懷念起當初常常出入公司卻被外人當成是宮舉男寵時的經歷。

宮舉聽到他這份感慨後的回答是給了他一記暴栗。

再然後,那些阿姨太太們不知為何又忽然消停了,再也沒有來煩過他。

阮少澤懷疑是宮舉的手筆,便去問他是怎麽讓那些太太們放棄了的。

宮舉回答說,他對她們說阮少澤硬不起來。

阮少澤氣得立馬和他打了一架。

宮舉于是補充說明,他對她們說阮少澤對女人硬不起來。

阮少澤這才停手。

不過回想一下好像又有哪裏不對,宮舉為什麽要和她們讨論他硬不硬得起來的問題?于是阮少澤又和宮舉打了一架。

然而很快被鎮壓了,幾個小時後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

兩個人的小日子便這麽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這個世界結束後,阮少澤再一次回到了系統空間,一如既往地接受了不知名波動的沖刷,然後再進入下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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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風城內最繁華的一條街上,鑼鼓喧天,紅衣招展,街兩旁那是人山人海,水洩不通。

今天,是無暇山莊莊主柳無淵成親的大喜日子。

作為江南一帶最顯赫的家族,無暇山莊柳氏一族占據着守護者的位置。無暇山莊現任家主柳無淵未及而立,便已聲名大噪,在江南一帶威望極高。其父更是上一任的武林盟主,雖不幸在十年前與魔教的鬥争中英年早逝,卻有幸留下了一個天分極高的兒子,十八歲繼承山莊,如今已将柳氏的産業擴大了一倍有餘。

且現任武林盟主已五十有餘,再過兩年便要換屆,候選人中柳無淵的呼聲是最高的。

自然,要配得上這樣一位青年才俊,新娘的家世地位也不能太低。

江南第一美人,嫁給未來的武林盟主,堪稱金童玉女,再沒有比這更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了。

可是沒有人知道,如今坐在花轎中,身穿鳳冠霞帔的并不是真正的新娘。

阮少澤葛優躺地靠在轎壁上,紅蓋頭被掀掉,随意地在手中被攥成一團,喘着粗氣,只覺得這個世界的開場不是人幹的事。

現在雖然是深秋,可新嫁娘的衣服裏三層外三層的,裹得嚴嚴實實,渾身冒汗,頭上的鳳冠也重得不行,再拿紅蓋頭一遮,整個人都要憋得閉過氣去。

阮少澤由衷地感到後悔。

後悔自己在剛進入這具身體的時候,因為好奇新娘禮服而任憑丫鬟們替自己把整套裝備給穿上了。

這本原著的背景是比較傳統的武俠世界。

男配柳無淵是前任武林盟主之子,年紀輕輕就繼承了家業,十年時間混到現在這個交口稱贊的大俠位置,是名副其實的青年才俊。

女主洛清歌則是江南第一美人,年方十八,與柳無淵是指腹為婚的。然而這個大小姐作為家中獨女,上頭又有三個哥哥,從小被寵壞了,一聽說自己居然要嫁給一個比自己大了十歲的“老頭子”,當即不幹了。

只是平時家中長輩能任着她胡鬧,婚姻大事卻不可兒戲,他們将洛清歌關在了家中,打算等到大喜之日再把人卷吧卷吧送出去,等到真嫁了人了也就安分了。然而他們大大錯估了洛清歌的任性程度,人家使了點小聰明,直接連夜翻牆逃走,浪跡天涯去了,而在流浪的過程中,她結識了男主陸禦風。

陸禦風是近年來新起的江湖新秀,可惜名聲不太好聽——盜俠陸禦風,雖說他盜亦有道,可怎麽說都是個做飛賊的,雖然有不谙世事的小姐們對他暗生情愫心生向往,可在正道眼中他卻是人人喊打的角色。

至于阮少澤這具身體的身份,依舊是個反派。

魔教戰霄,一襲紅衣,豔絕無雙——這是正道中還算文雅的稱呼。

再難聽一點的就很簡單了,什麽血衣大魔頭啦,混世大魔頭啦,反正都和魔頭脫不了幹系,一聽就不是好人。

原主戰霄是個孤兒,因為根骨極佳,從小被前任教主收養。後來前任教主和前任武林盟主同歸于盡,年僅十歲的在左右護法的照顧下茁壯成長,十五歲接任教主之位,用了短短三年時間就将穆羅山周圍的幾個小城給收服了,算得上是雄霸一方。

如今年方弱冠,原主又看中了柳無淵手中的天行劍。

傳說,得天行地禦,便可號令天下。

天行劍是柳家祖傳的,而地禦刀則是在三十年前的武林争鬥中不幸失蹤,至今也沒有人找到。

找不到的先放一邊,原主打算先把看得見摸不着的天行劍拿到手,再去找地禦刀。

洛清歌的逃婚無疑給他創造了一個極佳的機會,原主穿上了新娘服,坐着轎子,光明正大地被擡進了無暇山莊,而後在新婚之夜,趁着柳無淵微醺,将其重傷,奪走了天行劍。

不過,現在戰霄身體裏的靈魂變成了阮少澤。

既然要改變男配的命運,僞裝入莊然後奪劍自然是不可能的了,阮少澤要考慮的是如何留在柳無淵身邊,改變他原本悲慘的命運。

正思考着,轎子停了。

阮少澤一愣,而後手忙腳亂地将蓋頭重新蓋上,剛整理好裙擺,就看到一只修長有力的手從轎簾外探了進來,五指微攏,手心朝天,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阮少澤喉頭緊了緊,把自己的手覆了上去。

那只手的主人忽然緊緊握住,阮少澤被吓了一跳,下意識要縮手,卻被一個用力帶了出去。

正午的陽光透過喜帕照在阮少澤臉上,他只能透過絲綢,隐隐約約看到一個男人的輪廓,但更多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被牢牢握住的手掌上,新郎的用力程度讓阮少澤有一種錯覺——他怕自己跑了。

原主是會縮骨功的,為了僞裝完美,阮少澤現在的身量不過一米六左右,比身旁的男人矮了整整一個頭,看人都要仰視。

好在新郎沒有給他太多時間疑惑,抓着他的手,便大步朝裏面走去。

阮少澤雙腿變短,只能小跑着跟上,很是吃力。

但不到一分鐘,阮少澤才發現剛才的小跑不過是熱身。他沒有經歷過地道的成親儀式,以至于完全不知道結個婚可以複雜到這個程度,直到拜完堂送入洞房,阮少澤已經有出氣沒進氣了。

感覺到屋裏的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阮少澤終于有機會把蓋頭掀開,整個人仰躺在喜床上,大口地喘着氣。

難怪女主要逃婚了,這簡直不是人幹的事!

阮少澤躺了會兒,待氣息平穩不少後才重新坐起,然而腦袋上頂着的鳳冠死沉死沉,差點沒把他又帶倒回去。阮少澤憤怒地想要将鳳冠摘下來,卻不想丫鬟們擔心鳳冠會掉下來,用小發卡固定得別提多牢固了,阮少澤頭皮都被扯得有些發疼了,才在扔了一地的發卡後,把鳳冠給解了下來。

阮少澤拿着鳳冠,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随手将之扔到了床底,又把發卡也踢了進去,才跳下床,跑到放着龍鳳燭臺的供臺邊,吃起了上面的食物。

他一整天都沒吃過東西,都快餓得胃疼了,吃起來狼吞虎咽。

等到吃飽喝足,阮少澤翹着二郎腿,靠在桌邊喝酒。

喝着喝着,卻總覺得有點不得勁兒。

也是,雖然原主的縮骨功和易容術已經練得爐火純青,可到底違背了人類骨骼的自然生長規律,一直把骨架壓縮着,難受是難免的。

阮少澤伸了個懶腰,正準備脫掉喜服伸展一下,就聽到門外由遠及近地傳來了一陣嬉鬧聲。

阮少澤頓時一臉卧槽。

他在原地傻站了幾秒,等到人都到門口了才反應過來,一抹嘴,匆忙地跑回床上。

可鳳冠已經被他拆下來了,就算要再戴上去,僅靠一人之力也是不可能的,阮少澤只好先把喜帕蓋上,至于其他的……到時候再說吧。

就在阮少澤擺好姿勢的一瞬間,房門被推開了。

嬉鬧聲一瞬間變大,把阮少澤吓得一震,但很快,那些聲音就被隔絕在了門外。阮少澤細細地分辨了一下腳步聲,只有六個人的,應當就是喜婆丫鬟,還有新郎男配柳無淵了。

阮少澤暗暗松了口氣,但很快就繃緊了神經。

一雙紅色的靴子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阮少澤微微低着頭,默默想象着柳無淵看到自己這副模樣後會有的表情。

喜婆說完祝賀詞,便由新郎挑喜帕。

阮少澤看到一根棍子模樣的東西伸到自己眼底,然後輕輕一挑,喜帕滑落而下。

房間內,極靜。

阮少澤擡眸,映入眼簾的是喜婆大張的嘴巴和抽搐的面部肌肉,以及後面四個丫鬟低着頭,因為努力憋笑而微微顫抖的肩膀。

喜婆萬萬沒有想到再見新娘竟會是這般模樣。

早晨戴上的鳳冠早已不見蹤影,一頭烏黑的長發因為暴力拆卸而雜亂無章,再加上嘴角那些完全無法忽視的油漬——怪不得她剛才進門就看到供桌上的東西少了那麽多!蒼天啊,她這是接了一門怎樣的喜事啊,說好的江南第一美人呢!

阮少澤默默給喜婆點了一排蠟,扭頭去看柳無淵的表情。

然而入目的景象卻讓他和喜婆一樣差點石化。

——因為喝了酒而微微泛紅的雙頰,眼底帶着醉意,卻也充斥着讓人無法忽略的濃濃愛意。

媽呀,這樣的新娘也能看對眼?!

阮少澤對男配的審美絕望了,一如他看到在原著女主坑了男配無數次之後男配還能甘之如饴一往情深時的感受。

“你們都出去吧,”柳無淵的開口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我要和娘子單獨相處一會兒。”

阮少澤被那個“娘子”激得一個冷顫。

喜婆也表情複雜地看了柳無淵一眼,說了句“百年好合”,便帶着丫鬟們退了出去。

閑雜人等一走,房間內重新歸于安靜。

阮少澤沒有說話,他默默地平視前方,思索着柳無淵會什麽時候發難。

柳無淵也沒有說話,只是低頭,靜靜地欣賞着自家娘子的貌美如花。

“娘子,你今天好美。”柳無淵一開口,就差點把阮少澤吓得從床上跌下來。

媽呀,這男配是眼瞎嗎!

雖然女主的臉是很不錯,原主的易容術也出色地基本還原了女主的樣貌,可是現在對着這個蓬頭垢面的新娘子還能說出“你好美”的男配,果然是腦子壞掉了吧?

……還是說已經喝醉了,所以分不出美醜了?

阮少澤又重新把視線放回到柳無淵身上,看柳無淵的模樣,肯定是喝了酒的,但看上去好像并沒有醉。不過每個人喝醉後的表現都大不相同,有的人哪怕喝暈過去了臉也還是白的,所以阮少澤并不敢确定。

他抿了抿唇,正要開口确認,卻感覺到視線一暗,竟是柳無淵朝他壓了過來。

阮少澤猝不及防,被壓倒在了喜床上。

之前鋪在被子下面的核桃紅棗之類的在他第一次躺下去被硌到之後就已經清理過了,以至于并沒有被硌到第二次。

然而這并沒有什麽卵用,柳無淵大概是真的喝醉了,把他撲倒之後就趴在他身上不動了。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還是練武的肯定渾身肌肉,阮少澤被壓得差點背過氣去,好不容易才掙紮着把人推到一邊,自己坐起來大口呼吸。

阮少澤低頭,看着柳無淵緊閉的雙眼,伸手在他臉上狠狠擰了一把。

柳無淵皺了皺眉,卻沒有醒來。

……好嘛,是真的醉了。

阮少澤翻了個白眼,翻身下床。他剛才已經考慮好了,只要他不在新婚之夜重傷柳無淵,任務就能完成小半,至于之後的那部分,他就以朋友的身份留在柳無淵身邊幫他解決,畢竟原著中也沒有寫如果他繼續留下來僞裝新娘會是什麽發展——當然最主要的,阮少澤實在受不了縮骨,太難受了!

聽着身後傳來的輕微鼾聲,阮少澤坐在桌邊,淡定地卸去了易容。

而後把新娘服脫掉,只留下了紅色的亵衣亵褲,便把渾身的骨架一點一點舒展回原來的樣子。他的身量驟然增高許多,原本合身的衣服頓時大大縮短,下半身露小腿倒罷了,上半身更加難看,衣服緊繃勾勒出肌肉不說,腰腹這裏也無所遮掩,肚臍都露了出來。

阮少澤被自己的造型雷了一下,抹了把臉,就要去衣櫥裏翻柳無淵的衣服穿上。

下一秒,一陣破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阮少澤渾身一凜,正要出手,就從後面被緊緊抱住:“娘子,你要去哪裏?”

阮少澤:“……”

阮少澤不敢讓他看到自己的真容,不然以後再次出現還得用假臉,太麻煩,只得低下頭,掐着嗓子道:“我、我想換件衣服,請先放開我好嗎?”

“好啊。”柳無淵十分順從地放開了手。

阮少澤暗暗松了口氣,可沒等他動作,後肩就被點了一下,四肢的力氣頓時就被抽空,整個人都軟趴趴的,無力地朝後倒去。

靠,這是被發現了?柳無淵不是喝醉了嗎!這個大騙子!

但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柳無淵在阮少澤落地前就接住了他,将人打橫抱起,慢悠悠地朝床那邊走去,邊走還邊用醉醺醺的語氣說道:“娘子,你好沉啊。”

“……”阮少澤無聲地憤怒地瞪着他。

就在前一秒,他發現自己不光四肢無力,就連說話都沒有什麽力氣了,柳無淵到底對他做了什麽?!

被瞪的人毫無所察,将阮少澤放回床上,柳無淵也跟着爬了上去。

一只爪子忽然落在阮少澤的右胸上,十分輕佻地揉了兩下,爪子的主人嫌棄道:“娘子,你的胸好平。”

阮少澤:“!!!”

老子是男人當然平!!!

“不過致和說過,女孩子胸小揉揉就大了,”柳無淵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着猥瑣至極的話,“唔……好像吸一吸也可以變大?”

說着,就把阮少澤的亵衣解開,露出了裏面繡着鴛鴛戲水的大紅肚兜。

肚兜被撩到胸口,白皙平坦的胸脯上,因為緊張而立起的粉紅格外醒目,柳無淵只盯着看了兩秒,便低頭上嘴。

阮少澤眼睛都紅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就會以這種形式被人給吃掉,心情何其複雜。

新婚之夜該做些什麽?

即便是喝醉了,男人的本能也讓柳無淵順利完成了接下來的事情。

被點了穴道的阮少澤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被吃掉,且吃得一幹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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