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過往
米勒娃·麥格積極的邀請艾薇拉聖誕節去家裏做客，而艾薇拉笑着搖頭，直截了當的表示已經接受了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的邀請。
“什麽？”米勒娃險些咬掉自己的舌頭：“他邀請你？！”
“主要是邀請艾維斯，我是順帶的。”艾薇拉露出我真的可憐的表情。
“怎麽會這樣？”米勒娃不敢相信。
旁邊的約翰·盧平也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态。格蘭芬多長桌聽到的都是驚叫，還往斯萊特林那邊看。
“你真的邀請基恩？”斯萊特林長桌，有人探過頭忍不住問阿布拉克薩斯。
而阿布拉克薩斯的回答是這樣的：“為什麽不能？她又不是麻瓜種。”
“不是……泥巴種？”
鉑金男孩因這種說辭微微蹙了蹙眉：“不是，她的親生父母不是麻瓜。”然後還補充一句：“你真的認為艾維斯·布萊克會和一個麻瓜種做朋友，哪怕她是個格蘭芬多？”
“……原來如此。”
于是，艾薇拉·基恩是個來自麻瓜界的孤兒，卻是個落難的純血後裔的謠言很快傳遍霍格沃茲。至于究竟是哪的純血後裔，一時沒人說得清，不過大家都說以艾薇拉的魔力天賦來看，确實不像麻瓜種。
馬爾福莊園非常華麗，遠遠超過格裏莫廣場的那個老宅，艾維斯打量着，嚴重鄙夷那個将布萊克搬家的先祖，以前那個死亡沼澤旁邊雖然也算不上好到哪裏去，但起碼比現在的老宅有氣勢，當然，多想也是無益，千年的時光，沼澤早就沒了，變成了湖，攝魂怪倒還在，但那兒變成了阿茲卡班。
老馬爾福在家，看上去是個很嚴肅的男人。
“早安，馬爾福先生。”艾維斯低頭行禮。
“聖誕節快樂，能來到這裏是我的榮幸。”艾薇拉牽起裙擺，彎下腰，幅度恰如其分。
艾維斯在心中不由得意的笑，他的禮節是學來應付人的，而艾薇拉的優雅卻是與生俱來的，再挑剔的貴族也休想從他妻子身上找到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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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馬爾福挑眉，點頭，示意兒子帶着兩位小客人往裏走，他不自覺的去觀察艾薇拉，從步伐，姿态，到一颦一笑，坦白說，那股子貴氣完全掩飾不住，這絕不是在麻瓜界能夠培養出來的氣質！他的兒子從來不喜過多的社交，而他也沒有太勉強，看來，這兩個孩子能得兒子的青睐果然是有點本事。
這只是個開頭，艾薇拉在餐桌上的一舉一動典雅極了，盡顯淑女風範。艾薇拉幾個月以來當然也有學習現代禮儀，她主要想着以後去應對艾維斯的現任父母，艾維斯用騙的，她就得用哄的，好在挑戰對象還不是那個偏執的阿克圖盧斯。
老馬爾福沒有停留多久，吃完飯就離開。
“他很忙。”阿布拉克薩斯淡淡的說。
“你們的關系……就這樣？”艾薇拉小心翼翼的問。
阿布拉克薩斯一愣，轉而點頭，或許是有些冷淡，但畢竟父親還算提供了個正常的生活環境，而且基本不勉強他，某些方面也很縱容他，其實，父親把自己弄的這樣辛苦，也是不願閑下來，不同于他當初随便娶了個女子為妻，這個男人是的的确确愛着自己的妻子，這麽多年仍然無法釋懷。
艾維斯松下肩膀，翹起二郎腿，沒外人時，他喜歡随意些。
阿布拉克薩斯看過來：“你和一直以來的傳聞不同。”
“哦？說我是布萊克家最懂事知禮的好孩子？”艾維斯不禁笑了：“禮儀什麽的學起來不難，用來騙騙長輩開心無妨，這是做兒子的義務。”
“那分入格蘭芬多學院？”
“遵從自己的心更加重要。”艾維斯回答：“分院标準我大概懂了，那樣的話，伊莉斯肯定算格蘭芬多的。”
“的确。”
“所以是一家人嘛。”艾維斯指指艾薇拉，手指繞了個圈。
艾薇拉跟着笑起來。
“你們随意。”阿布拉克薩斯站起身：“呆幾天都可以。”
“不了，明天我就回去，否則沃爾布加和阿爾法德會很生氣。”來這裏本就是擺出樣子給別人看而已。
“我也是。”艾薇拉也得回養父母家過節。
“帶我們四處逛逛？”艾維斯提議。
艾薇拉跟着看過來，于是阿布拉克薩斯點頭，帶着他們走出大廳：“阿倫很喜歡伊莉斯，在被兩個族兄質疑後，他将那兩個學生險些踢下高塔。”他開啓話題。
艾薇拉感激的笑笑，她的确很想從阿布拉克薩斯嘴裏知道更多關于女兒的事，那些她不曾參與的人生。而眼前這個人看上去冷淡了些，但一直以來的行為都顯示出善良溫和的本性：“波特家族最後接受了她？”
“或者布萊克家族把阿倫搶去了？”艾維斯半開玩笑的問。
然後，兩人看到鉑金男孩頓住，扭頭看過來又是那種古怪微妙的眼神。
“怎麽了？”艾維斯奇怪。
“這麽說，你父親和波特族長的關系……你并不知道。”阿布拉克薩斯這次問出了口。
“關系？”艾維斯詫異：“什麽關系？”那時的布萊克和波特之間存在關系之說嗎？
“當時傳的沸沸揚揚，布萊克族長和波特族長是表兄弟，在戰争期間，兩個家族還彼此救助，而伊莉斯和阿倫的婚禮是由一個叫伊莉莎的老人主持的，她是波特族長的親姑姑，也就是你的祖母，對吧？”阿布拉克薩斯緩緩述說。
“什麽？”艾維斯真的驚呆了：“這……”父親從未提過這種事，而祖母，不是早就去世了嗎？
艾薇拉拍拍丈夫的肩膀：“這麽說，伊莉斯會全然遺傳到白巫師的特性恐怕不僅僅是我的原因。”要知道她當年的力量遠不及現在這樣純粹和強大。
艾維斯半晌才緩過來，才接着道：“什麽戰争？”
“八大家族的戰争，布萊克同時挑戰了其他三家黑巫師家族，然後所有的家族全被牽連進來。”阿布拉克薩斯說着，突然道：“這也是你不願意進斯萊特林學院的原因，恩？”千年前的布萊克骨子裏都有自己的驕傲，與斯萊特林相争的強烈意志。
艾維斯再次震驚，他幹咳兩聲：“你不會告訴我，布萊克家族贏了？”
“相較于其他大家族，你們算是贏了，逃到了麻瓜界。”阿布拉克薩斯輕笑：“雖然歷史沒有記載那場戰争，但無論是沃特斯、斯圖爾特還是勒梅，确實是消失了，波特，隆巴頓，鄧布利多也落魄不已，不是嗎？”
艾維斯張嘴：“還有……”這些話有個很明顯的漏洞，斯萊特林家族是怎麽沒了的？薩拉查·斯萊特林怎麽可能不管自己的家族。
艾維斯猛的閉上嘴，他斟酌着該怎麽問才算得體，他推測薩拉查肯定是出事了，難道是因為學校的關系，斯萊特林家族和薩拉查發生沖突？這是絕對可能的。
這時，突然一只貓頭鷹飛進莊園，直直的落在阿布拉克薩斯的肩膀上，然後急切的咕咕咕咕的叫。
阿布拉克薩斯猛的神色大變，下一秒移形幻影消失。
艾維斯和艾薇拉對看一眼，立刻集中注意力，跟蹤着還未散去魔力氣息移形幻影。
他們落在了麻瓜街道上，此時街道上沒有多少人，阿布拉克薩斯正看着什麽，兩人也跟上去，不忘給三人用了個無杖的忽視咒：“出了什麽事？”
阿布拉克薩斯沒有回話，他仍然專注的看着遠方，有幾個小孩正在雪地堆雪人，其中有一個孩子站的比較遠，正低頭對着自己的袖子自言自語着什麽，然後是瞪雪人附近的孩子們，眼睛裏的惡意一目了然。
“那個孩子有問題？”艾維斯看了眼，然後左右看看，他突然發現艾薇拉的表情不大好：“怎麽了？”
艾薇拉指指房子處的門牌：“我在這裏呆過一年。”
艾維斯這才發現，這兒是個孤兒院，他安撫性的握住艾薇拉的手。
艾薇拉搖頭表示無礙，她剛出生時被扔進了孤兒院，快一歲時被領走，算不得吃苦，不過，孤兒院裏對待孩子們的方式……一言難盡。
這時，眼尖的三人就看到一條細長的蛇從男孩腳下出現，緩緩往另外幾個孩子的方向爬去。
蛇佬腔？艾維斯總算反應過來。
阿布拉克薩斯的表情卻是幾分失落，這些年總算找到一個懂蛇語的人，卻不是他的老師——他的老師永遠不會做出欺淩孩子的事，更不會有那樣惡毒的眼神。失去興趣的阿布拉克薩斯轉身消失，剩下的另外兩人能夠處理。
艾維斯翻白眼，好歹是個蛇佬腔，阿布怎麽話都沒一句就走了，不管管嗎？
艾薇拉拉拉丈夫，然後指向獨自一人的男孩：“他大概是想和他們一起玩，卻被拒絕了。”
“那種眼神，哪個孩子會願意和他玩？”艾維斯撇嘴。
艾薇拉瞪艾維斯。
艾維斯無奈極了，仔細瞅瞅孩子們的衣着，然後将兩人的長袍稍微轉變了一番，看上去更像是風衣，而不是長袍，然後他解除兩人身上的忽視咒，小跑過去，直接跑到黑發小男孩面前：“嘿，你會堆雪人嗎？”
小男孩明顯怔住，下一刻，就狠狠的瞪艾維斯，就好像被冒犯了。
艾薇拉扶額，跟着走過去，敲艾維斯的頭：“是你自己不會，這麽兇做什麽！”然後，她對小男孩道：“我們想堆個和他們差不多的雪人，不過這個笨蛋不會，他們又快堆完了，我們不想加入，你會嗎？”
快爬到雪人那邊的小蛇扭過身子，頓了頓，火速往回爬。
小男孩這次是驚呆了，沒人會主動找他卻不是罵他或針對他，他沒有反應過來，以至于他的寵物蛇已經爬了回來，并張開嘴準備給艾維斯來一口。
“哈！我抓到你了！”艾維斯猛的扭頭一把抓住蛇的腦袋，這下蛇連嘴都張不開。
“放開她。”小男孩醒過神。
“你養的寵物？真酷！”艾維斯誇張的說：“我媽媽連只老鼠都不讓我養，更別提這個了！她叫什麽？”
小男孩幾乎是木然的回應：“納吉尼。”
艾維斯把小蛇遞給小男孩：“我叫艾維斯·布萊克，這是艾薇拉，”說着，他轉頭道：“堆雪人有什麽好玩的，就你喜歡！”一股子嫌棄的意味，轉而，他立刻伸手往口袋裏掏，然後拿出一袋子牛肉幹，他拿起一個往蛇嘴裏塞：“吃吃看……”
小男孩震驚的看過去，他絕對沒有看錯，眼前的孩子從一個癟癟的小口袋裏竟然拿出這大袋子的東西。
“你這個笨蛋！”緊接着是女孩氣惱的聲音，她一拳頭打在男孩頭上，然後伸手拽男孩：“你說了送我回家的，還在這愣着做什麽！”
艾維斯立刻一個驚慌的表情，然後将牛肉幹塞到小男孩手中：“這個送給你了，”說着還念念不舍的低頭對小蛇道：“有空再來看你哦。”
小男孩還沒反應過來，突然出現的兩個孩子就匆匆跑掉。
【湯姆，湯姆，好好吃。】小蛇擡頭：【你嘗嘗。】
【恩。】被喚作湯姆的男孩眯起眼，從震驚和茫然中回過神來後，他的臉上呈現出一種沉思，剛才出現的究竟是什麽人？
拐了個彎，艾維斯兩人停下來。
“你覺得怎麽樣？”艾薇拉問。
艾維斯搖頭：“不會是個好相處的小孩。”
“而且他只是震驚，卻連追過來的動向都沒有，”艾薇拉表示同意，說出自己的觀點：“他在思考利弊……”艾薇拉嘆氣：“孤兒院的孩子向來早熟，不會輕信任何人，何況是他這種完全不受歡迎的類型。”
“……我在想阿布拉克薩斯為什麽要找會蛇語的孩子，卻又不管不顧的走開，”艾維斯眯起眼：“又或者他想找的人會蛇語，卻不是這一個。”他若有所思：“你還記得他認出我們的态度嗎，他……在等另外的人，千年前的。”
艾維斯頭疼，符合條件的似乎只有薩拉查·斯萊特林，開玩笑吧，那個少年族長難道在千年前出意外失蹤了，然後阿布認為薩拉查會在千年後？不過這樣也能解釋為什麽斯萊特林家族會覆滅，沒有了薩拉查，他的父親的确敢籌劃與斯萊特林一族争鬥。
艾維斯擺手：“艾薇拉，我送你回去，別管這個孩子了。”無論怎麽看，這個小孩如何也和他們沒關系，他沒和斯萊特林家族的關系好到替他們照顧後裔。
艾薇拉沒說什麽，一路兩人無語，等到分別之時，艾維斯嘆氣：“如果你實在想管這孩子，留神點。”他太了解妻子的為人。
“我知道。”艾薇拉這才露出笑容，那個小孩是個巫師，卻一直住在孤兒院，這讓她不由憐惜起來，她又不是要和那孩子做什麽知己，只是稍微看顧一下而已。
艾維斯回到家，迎接他的是母親嚴肅至極的表情。
“母親？”艾維斯馬上擺出一副老實的模樣。
“那個叫艾薇拉·基恩的小泥巴種是怎麽回事！”伊爾瑪狠狠的責問，這種事，是來拜訪的貴婦人告訴她的，自家兒子竟然和個來自麻瓜界的野種同進同出。
一股怒火幾乎是從腳板心直接竄到腦門，艾維斯表情抽空，握緊掌心，暗自吸氣，開口時已是常态：“母親，您說什麽呢，她是個純血巫師，還是個魔藥天才。”
“來自麻瓜界的純血巫師？！”伊爾瑪幾乎是在吼叫。
“不信您去問馬爾福家。”艾維斯湊過去，可憐兮兮的聲調：“母親，我有分寸的，您不相信我麽？”
伊爾瑪鼻子噴氣。
“再說了，格蘭芬多學院要麽是純血叛徒，要麽是麻瓜種，我在裏面夠可憐了，”艾維斯抱怨着：“基恩小姐很有才華，和我很談的來，您不要那麽稱呼她好嗎？”
伊爾瑪重重的哼了聲，轉身坐在沙發上，依舊怒視着兒子，阿爾法德和沃爾布加也在沙發上異常擔憂的注視着兩人。
艾維斯走到弟弟妹妹中央坐下，阿爾法德安撫的拉哥哥的右手，然後驚的大叫：“你流血了。”
艾維斯一個恍惚，右手就被聞言過來的伊爾瑪擡起。
該死的，艾維斯在心中暗道，一遇到艾薇拉的事他就無法保持冷靜：“沒事，沒事。”他讪讪。
伊爾瑪眉宇間變的複雜，她一把拉過兒子的另一只手，然後發現同樣的傷口在掌心——都是被指甲劃破的。她震驚的看着他的兒子，仿佛從來就沒有認清過這個孩子。
“疼嗎？”沃爾布加小聲問。
“你們回房間。”伊爾瑪擡頭趕人。
兩個孩子見狀只得離開，臨走前捏捏艾維斯的手臂給予安慰。
伊爾瑪先前的怒氣都沒有了，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真的不懂這個兒子，艾維斯從小就很聽話，舉止永遠得體，更加懂得如何讓長輩放心，即使是分進格蘭芬多這種對于布萊克家族的奇恥大辱也沒受到太多的責難，不得不說，艾維斯本身的行為也起了作用。
伊爾瑪從未懷疑過自己的孩子有何不妥，直到今天，孩子手上的傷是因為憤怒所致，可方才對着她的卻是一張正常的甚至是讨好的面孔，她一直将孩子定位為知禮懂事，然而現在看來更像是一種圓滑甚至狡詐，對于貴族而言，這并不是什麽壞的品性，她只是不懂為什麽自己現在在發現，又或者，兒子為什麽能藏的這麽深：“用你真正的表情！”她突然道。
艾維斯一愣，卻收回手，側開頭，面無表情。
“好啊，好啊！”伊爾瑪懊惱極了：“原來這才是我的兒子！”
艾維斯幾秒鐘後道：“我是在生氣，我只是不希望更加惹怒您。”
“那就不要做出會惹怒我的事！”伊爾瑪訓斥。
沙發上的男孩沒有說話。
伊爾瑪頓了頓，再度開口，又一句質問：“進入格蘭芬多學院是不是你故意的？”她想起開學前兒子的問話，顯然那個時候兒子就另有心思。
“……是。”艾維斯沒有隐瞞，他的父母都不是笨蛋，一點端倪足以看出許多事。
啪的一聲，艾維斯臉上多了個紅印，他咬唇，這恐怕是兩輩子加起來第一次被人打臉。
伊爾瑪怒火朝天：“你怎麽敢！你怎麽敢這樣！”她一直以為不關孩子的事，孩子處境更加委屈：“你是布萊克家的孩子，就該維護它的尊嚴，你忘了布萊克家族的族訓嗎？”
“永遠純粹，永遠強大的布萊克。”艾維斯輕輕的說。
“那你為什麽不進斯萊特林學院？”伊爾瑪喘着粗氣問。
“您想聽真話嗎？”艾維斯擡起頭，注視着這輩子的母親，親人對他而言是很重要的存在，一直都是。
“當然。”伊爾瑪看着這個異常淡定的兒子，心頭湧起說不出的滋味。
“也許薩拉查·斯萊特林是這世上最強大的黑巫師，但我認為布萊克家族才是最偉大的黑巫師家族，”艾維斯緩緩的說：“歷史書上說，霍格沃茲的建立改變了巫師們慘遭殺戮，被教廷迫害的格局，四個創立者都是偉大的巫師，這沒錯，只不過，縱使是沒有這所學校，布萊克家族以它的強大也足以傳承千年。既然如此，他的偉大和我又有什麽關系？”以千年前的形勢來看，真正受到恩惠的是最普通的巫師，而不是八大家族，八大家族難道還該感謝這個和他們利益相沖的學校嗎？
艾維斯感激戈德裏克收留了他的女兒，但對薩拉查，他或許佩服對方的實力，卻談不上多有好感，當年，無論斯萊特林家族有多強，布萊克有多麽的擡不起頭，他們始終視對方為強敵，他們的心始終不曾低下。或許用千年前的心态來對待如今有些過于偏執，但艾維斯就是做不到，他不可能進入斯萊特林學院。
“無論未來成就如何，我只是個布萊克，一個徹頭徹尾的黑巫師，”艾維斯的聲音清晰明朗：“我不想別人提到艾維斯·布萊克時，會挂上另一個黑巫師的姓氏為後綴，這于我而言，永遠不是榮耀。”
伊爾瑪直愣愣的看着這個語出驚人的兒子。
“格蘭芬多的後綴就這麽如你心意？”另一個聲音插入，是博洛克斯回來了，他聽到了兒子的所有話，震驚之餘忍不住出聲。
艾維斯面不改色的轉頭回答：“我總要進一個學院的，顯然分院帽認為我的大逆不道很有格蘭芬多的風範。”
“……你的魔法學的怎麽樣了？”博洛克斯轉移話題：“去訓練室讓我瞧瞧。”
“您會吃驚的，父親。”艾維斯露出笑容。
父子走後，伊爾瑪心不在焉的打理着大廳，這樣的兒子令她陌生，布萊克家族設定規矩，而艾維斯并不是單純的去違背規矩，而是想要立于那些規矩之上。
一個小時後，父子二人出來，博洛克斯對着妻子打了個眼色，後者立刻轉頭去叫另外兩個孩子下來吃飯，不再計較先前發生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布萊克自有布萊克的驕傲，更別說艾維斯的爹還成功了……幹巴巴的笑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