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沖突

這天是聖誕節即将放假的時候，霍格沃玆的大廳裏喧鬧一片，三三兩兩的學生們都在讨論會收到什麽禮物，以及該送什麽禮物，長桌上的食物十分豐盛，家養小精靈們卯足勁的展現手藝，畢竟學生們吃完這一餐就離校回家了。

布萊斯問德拉科：“教授喜歡什麽？”他覺得馬爾福教授就喜歡漂亮的東西，但如果送錯了多尴尬。一圈斯萊特林學生都看向德拉科，德拉科想了想，他也不知道該送什麽，祖父品味挑剔，但若是學生送點什麽，也肯定會禮貌的接下：“心意到了就好。”他如是回答。

斯萊特林們無奈，又将注意力集中在餐桌上，布萊斯湊近好友耳邊：“我看見拉文克勞那邊……有人不僅準備了禮物，還附帶了信件。”不是祝福卡片，而是正兒八經包好信封的信件。

德拉科被好友話裏的深意吓的臉都變了色：“你是說……”

“我也不知道她們怎麽敢去試……”布萊斯臉色跟着不虞：“想來背後的家族是不知道的，應該是個人舉動，你得承認教授非常有魅力，無論是相貌，性格，還是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優秀到完全能無視年齡差距。

德拉科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竟然有校友趕着給他爹當娘，這……不是亂套了嗎？他父親要是知道會氣死，祖父那邊……不行，他忙問：“名字打聽全了嗎？”看到布萊斯點頭，他松口氣：“那等會上了列車，我去阻止她們。”

格蘭芬多長桌，學生們鬧的都快爬上桌子，西莫揮動着魔杖，召喚了條火龍在桌子上面吼吼着打轉，還喊着哈利也來一個，赫敏看默默吃飯的納威：“你的魔咒學的怎麽樣了，試試？”她逗趣着，語氣帶着關切。納威啊了聲，一擡頭就見一圈人都在起哄，于是直接往上扔了個咒語，一大股水流立刻掐熄了火龍，精準到水火同時轟的消失，下一秒，就是格蘭芬多們的歡呼聲。

拉文克勞那邊，小鷹們正用魔法來來往往的遞餐盤，他們覺得馬爾福教授将魔法融入日常生活的理念對極了，雖然現在只能用簡單的幾招，但覺得自己比過去厲害許多，這麽想着，看向教授席的目光更是仰慕起來。

赫奇帕奇則顯得規矩許多，不怎麽用魔法，但骨子裏的八卦本性漸漸散發出來，探讨的話題更是五花八門毫無忌諱。

然而，突然的，霍格沃玆大廳天花板的星空瞬間消失，所有懸浮在空中的蠟燭也在同一時間熄滅，因為是早上，大廳倒不至于變的黑暗，但是室內陡然就昏暗起來。學生們就像被掐住了喉嚨一樣一起安靜下來，彼此看看，下一刻，他們發現遠端那本來移來移去的樓梯也停了下來，臺階上更是變的灰蒙蒙的。

一個麻瓜出身的格蘭芬多喃喃：“……學校也能停電？”

這一變故也打的教授席的衆位措手不及，他們從教這麽多年就沒出現過這種事，阿布拉克薩斯不自覺的放慢呼吸，身體也僵着，難道……鄧布利多驚詫之餘立刻看向旁邊的鉑金男人：“馬爾福教授，這是……”

一片靜谧中，一個腳步聲響起，一下接着一下，仿佛敲擊在所有人的心裏，聲音來自斯萊特林地窖的方向。阿布拉克薩斯慢慢轉頭看過去，其他教授和學生不知怎的沒有說話，也跟着看過去。

一個男人走進大廳，三十歲左右，穿着一件純白色的長袍，款式古樸複雜，長袍上映射着淡淡金光仿佛上面畫着什麽魔紋，男人面容英俊，一頭亮麗的金色長發直至腰間，眼眸是藍色，然而男人臉上沒有表情，眼神更是冰冷的沒有溫度，他就像沒有看見整個大廳的人，就這樣從四個長桌中間的過道上一步一步走了出去，走出城堡的大門。

阿布拉克薩斯随後站起來，嚴肅的給了所有人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一言不發的跟上，教授們見狀也跟了上去，至于學生們，他們走到門口就被鄧布利多攔了下來，直覺告訴他很不對勁。

男人走出近百米才停下，站在黑湖邊伫立了許久，然後，他擡起手，食指做出個向前點擊什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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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間，一個巨大的魔法陣浮現在城堡上空，然後旋轉着縮小幻化成游走的一道道的魔紋高速旋轉籠向男人。

阿布拉克薩斯震驚，格蘭芬多教授怎麽能召喚防禦體系，不，這不是召喚，這是攻擊！阿布拉克薩斯立刻明白過來，他直接揮動魔杖召喚着一大團黑色火焰以金發男人為中心擴散開來，試圖隔絕在陣法和男人之間。

黑色的魔力和圍繞在男人四周的白色魔力發生沖突，一些翻騰的魔力向四周分散開來，時刻盯着的鄧布利多反應很快，一個防禦咒擋在城堡門口，其他教授更是揮動魔杖自保，他們靠的近，僅僅是魔力碰撞的邊緣氣息就壓的他們有些喘不上氣。

“住手……”阿布拉克薩斯試圖再往前走幾步。

金發男人側頭看了阿布拉克薩斯一眼，後者立刻停住，那是一雙平靜到沒有任何波動的冰藍色眼眸。

男人的手勢微微變化，食指和中指并攏，然後做了個向下的動作，一道白色劍狀亮光出現在天空，劍尖朝下，狠狠的插了下來，瞬間貫穿了防禦體系和黑色火焰構成的罩子，轟的一聲，以男人為中心所有混雜的魔力爆炸開來。

阿布拉克薩斯顧不上其他，召喚出防護罩頂在最前面，他不能退，退了後面的人都得死，這樣的餘波在場的除了他沒人扛的下。在驚天動地的巨響後，男人所站的地方出現一大片猶如地震後的狼藉，直至禁林的邊緣，倒是黑湖未被波及。

霍格沃玆的學生們和教授們都驚懼的呆滞在原地，尤其是教授們，他們深切的覺得自己是撿回了一條命，要不是馬爾福在前面擋着，他們連屍骨都找不到了，帶着一身的冷汗瞬間回神，這下除了鄧布利多，其他教授全都退到城堡，立刻将學生們全趕進去，關上門，然後守在門外。

金發男人垂下手，仿佛什麽也沒做，轉身朝禁林的方向走。

不，不能讓對方走，阿布拉克薩斯喘着氣，他不明白為什麽格蘭芬多教授會變得這麽強，連魔杖都沒用就能逼退他，但這個狀态的教授一旦離開學校，誰知道會做什麽。

正想着，一道身影出現在他身邊，一把扶住他，阿布拉克薩斯扭頭就愣住：“你怎麽……”語氣中帶着激動和不安，出現的是傑爾森·韋斯萊。

傑爾森一直掌管防禦體系，就算離開學校也沒有把權限轉給湯姆，所以防禦體系被破壞的瞬間他就被牽引着蘇醒過來，掃了眼周圍的情況，他沒時間多說：“你保護他們。”

說着，他往前幾步，手心上浮現出十幾張卡片，卡片飛速飛向行走的金發男人，然後每張卡片幻化成一幅幅小型魔法陣，一層又一層環繞着，試圖困住男人，阿布拉克薩斯見狀立刻再次召喚出防護罩隔絕在戰場和城堡之間。

這個時候，本來在校長室睡覺的鳳凰福克斯也閃現在半空中，但似乎有幾分徘徊不知道該幫哪邊。

金發男人連眉頭都沒皺，察覺到無法立刻脫離後，他也沒有扭頭攻擊，而是左手食指一劃，右手手腕立刻出現一道傷口，汩汩的鮮血噴灑出來，與魔法陣發生巨大的沖擊。

傑爾森見狀一咬牙，也割破手腕，用自己的血加持陣法效果。

阿布拉克薩斯心口一緊，幾秒鐘後，他看着愛人的臉色漸漸變白，于是實在無法忍下去，他一把抓住傑爾森的胳膊，生生的打斷了魔法。

“阿布……”紅發男人驚訝扭頭。

“……我不在乎。”阿布拉克薩斯一字一字道，臉色蒼白而堅決，能擋的下發瘋的格蘭芬多教授自然是好，擋不下來也無所謂。

福克斯終于決定對付那個有着熟悉白色魔力卻造成爆炸的男人，他扇動翅膀，張嘴朝着男人噴出火焰，男人一揚手，陣法層層碎去炸開，看了鳳凰一眼，随手打出一道咒語，空中的鳳凰立刻變成一個青年往下掉。

這邊阿布拉克薩斯還在和傑爾森拉扯自然沒空管，但另一道身影搜的一聲出現，用一道咒語接住了青年，并且攬着對方跌倒在地，還不忘加個防禦咒，擋住迎面而來的強大魔法氣息。

“索爾維斯，還好吧？”邊問着，邊扭頭警戒，來人是雷奧·格林德沃，他看清對手是誰時就愣住，這怎麽回事？

金發男人沒有繼續，失了一部分血令他覺得虛弱，他下一步直接移形幻影消失了蹤跡。

索爾維斯站起身，混亂的記憶瞬間歸位，他茫然的看着雷奧，更加茫然的看着老師消失的位置，他想追過去，但他扭頭一瞬看到後面的紅發男人，然後他僵住，他不記得作為福克斯的所有事，但個別極其重要的記憶卻被印刻下來，随之滿腔的憤怒跟着湧上來。

傑爾森準備追上去的舉動也因為索爾維斯投來的視線而停住，他站定，他此時靈魂上的傷痕還在，也不可能愈合，但阿布灌注魔力的做法一定程度修複了他，他全部的感情都回來了，此時看向索爾維斯，他心中也是複雜的很。

教授們可謂是目瞪口呆，鄧布利多張張嘴半天擠不出一句話，學校代代相傳的鳳凰居然是個巫師？

索爾維斯走到傑爾森面前，盯着對方，他緩緩開口：“……你殺了我的父母。”

這下阿布拉克薩斯和雷奧都震驚的盯着兩人。

紅發男人嘴角拉出一道冷冷的笑意：“鄧布利多，你真打算這個時候跟我算舊賬？我和雷奧都是移形幻影出現的，這意味着什麽你不明白嗎？”頓了頓：“霍格沃玆的防禦體系已經徹底被摧毀，不僅僅如此，這道體系還連接着的邊界的屏障，也就是說，他剛剛打開了暗黑世界的大門。”

仿佛是印證着傑爾森的話，天空開始飄起了雪，黑色的雪洋洋灑灑的落下，籠罩了整個魔法界。

作者有話要說：  沒能等到愛人的格蘭芬多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