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心思

馬爾福莊園，接待傲羅的女主人納西莎，待到聽完所有事納西莎沒有表現出任何慌張的神色，只是讓傲羅在門外稍候，她轉而進後院将情況彙報給正在下棋的父子兩。

傑爾森怔了下，也沒着急，算算時間才對兒子道：“想去看看嗎？”

盧修斯手上還握着一枚棋子，臉色有些晦澀不明，聽到父親問，才恍然回神，然後點頭。

門外的傲羅木木的看着出現的紅發男人，但訓練有素的他沒多問，一聽兩人跟他一起去，就趕緊動身。

傑爾森一進巡邏站看着滿大廳巫師，他神色平靜的走到前面，盧修斯落後一步緊跟着。

斯克林傑忙迎上來，他沒想到韋斯萊先生會親自來，畢竟除了聖芒戈那次就沒見韋斯萊先生再出面，猶豫了一會，他不知道該不該直呼姓氏問好，鄧布利多校長也有些尴尬，他也是第二次見韋斯萊。

“出來了一個吸血鬼，很有可能會追出來一批狼人。”傑爾森淡淡的道，狼人一族的領地應該最接近邊界，才會屢屢出現，若是有個吸血鬼張揚的過境，狼人們就算是探查也會跟來看看，更何況還很有可能是個上位的吸血鬼。

“什麽？”斯克林傑完全忘記打招呼的事：“哪來的吸血鬼？”他猛的問。

“那只蝙蝠你覺得是什麽？”傑爾森說了句，又問：“他們最後消失是在這裏？”

斯克林傑完全緊張起來，點頭：“坐龍消失的。”

大廳裏的衆人一開始還在疑惑來的這紅頭發是誰，怎麽連盧修斯都跟在後面，然後一聽對話，馬上也顧不上了，一批狼人是多少？

先把騎龍的斯萊特林的事放在一邊，傑爾森直接坐下：“那就再等等。”

“等什麽？”鄧布利多跟着出聲。

“等他們來。”傑爾森不慌不忙的說完，然後看向食死徒的方向，有不少眼裏閃着興奮不已的光，這群人倒真是被賈斯丁帶的渾然不怕死又好戰的很，是混暗黑世界的材料。

斯克林傑心裏急，偏頭去吩咐手下趕緊去附近看看，有情況彙報。鄧布利多校長沖萊姆斯遞來個眼色，後者立刻也出去了，探查狼人方面他比較在行。鄧布利多校長看出眼前的韋斯萊不想再說話，于是轉而看向盧修斯，有些奇怪對方的出現：“很久不見，馬爾福先生。”

盧修斯最近心态變化很大，沒有擡高下巴做出不屑的表情，但也沒有回應，只是很平淡的點了下頭，然後繼續保持沉默。一邊的小天狼星湊過來：“你來做什麽？”他單身也就罷了，是自告奮勇來此，他那堂姐竟舍得這死面癱來這？而且聽到一批狼人會來也不跑？他又好奇的看紅發男人，這誰？竟是半分不害怕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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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爾森默默推算着，吸血鬼瞬移速度比狼人要快的多，狼人從發現到聚集手下查找，再到這裏……現在還未出現，看來暗黑世界的版圖和千年前的已經大不一樣，離的遠了些，要進去看一看嗎……不行，他不能離開魔法界，那邊無法移形幻影亦無法通信，實在是不方便。

時間慢慢的過去，就在大廳裏的衆人覺着這是危言聳聽，而食死徒們已經暗地裏勾搭着要開鬧時，萊姆斯回來了，後面跟着幾個傲羅，傲羅們的臉上極差。

“很多，起碼四十。”萊姆斯直接開口，他根本就沒碰到人，只是依據氣味判斷後就立刻拉上傲羅就跑。小天狼星倒是松了口氣，大廳這麽多人，再加上鄧布利多校長，鐵定夠打。

這次不等命令，傲羅也好，鳳凰社也好，甚至是食死徒都沖出去，和魔法生物打了一個月的他們起碼知道不能聚在一個大廳裏，否則可不就被包圓了，衆人迅速找到各自的稱手搭檔和合作慣了的隊伍，此時此刻也不怕被盟友捅刀，要是來個三三兩兩可能還怕，來這麽一群，再瘋也不至于自己的命都不要去捅盟友。

傑爾森神色平和，慢悠悠的往外走，盧修斯緊跟。

第一次這麽多巫師對着一大批狼人，就連狼人那邊都有些怔住，狼人們難得的彼此看了看，沒有第一時間沖過來，而是向中間的兩位狼人說了些什麽，然後中間的兩位一揮手，朝天吼了聲，一大批狼人就沖了上來。

巫師們也正驚詫，因為以前幾個狼人對戰時從沒有明顯的指揮或頭目，更沒有誰聽從誰的現象出現，如今的這一批一看就不一樣，先出手的是最前方的食死們，紅光道道，狼人們身上帶上了傷，卻是連速度都沒停，而打在那兩個疑似頭目身上的紅光效果更是不佳，連傷口都淺顯許多。

餘下的巫師見狀顧不上攻擊，丢了一大堆铠甲咒罩在食死徒的前方，要是被一群狼人給沖鋒成功就不必打了。

傑爾森面色不改的繼續向前走，一邊走，他的周身開始圍繞黑色的魔力，魔力實體化他以前做不到，但自從徹底融合暗黑之心後，他的魔力變得極其純粹，就像他的老師薩拉查一樣，所以如今算起來，他才是除了老師外最強大的黑巫師，而不是阿布。

兩個帶頭沖鋒的狼人敏銳的察覺到什麽，目光看向傑爾森的方向，然後面上一驚，此時已經距離巫師們的铠甲咒不到十米，兩個狼人猛的又吼了聲，後面的一群狼人聞聲立刻停了下來，他們先看了眼前方，然後将目光投向後方的那個紅發男人，他們不懂為什麽要停下，但作為低階自然要服從高階族人。

兩個高階狼人有些猶豫的往後退了兩步，似乎想走。

原本施加的铠甲咒的衆人對如此突變的局面适應不能，怎麽回事？不少人順着狼人們的目光跟着往後看，就見紅發男人一步一步走到前方，語氣平淡的出聲：“我讓你們走了嗎？”

立刻的，兩個高階狼人停下後退的動作，若是個普通巫師，無論強大與否，他們總會先打着試試，但眼前這位明顯不同，他們的眼力自然強過低階族人，這周身的黑暗魔力比他們還要純粹，還能實體化，放在暗黑世界就是食物鏈頂端的狩獵者，別說打不過，他們逃都逃不掉。兩個狼人想明白後下一個動作就是用手臂拍打胸膛，低頭行了個狼族的重禮，這一禮表示對強者的尊重，若是對方仍舊要動手，他們再死戰不遲。

“吸血鬼一族裏住着個巫師，知道是誰嗎？”傑爾森直接開口問。

其中一個高階狼人擡頭，一開口就是個大嗓門：“不知道，他很強，是黑暗議會的，狼王曾提及，他一般只和黑暗議會的成員打鬥，我們的級別太低……極少能遇到，他也不理會我們。”頓了頓，狼人忍不住道：“我們兩個是追蹤一只吸血鬼過來的，不是來打架的，他們這麽弱，輪不到我們上。”說着，看向衆巫師，所指很明确。

傑爾森思量片刻，盯着狼人：“你能見到狼王？”

這次兩個狼人對看了一眼，另一個才道：“大人有什麽話，我可以帶過去。”

傑爾森收回身側的魔力：“等一下。”然後扭頭對兒子道：“盧修斯，過來。”說着，轉身往裏走。第一次見着父親出手的盧修斯心中情緒忍不住的翻騰，如此強大，即使不曾對戰也能讓這些狼人低頭。

兩人進去了，剩下的所有人震驚又尴尬，面對着一批老老實實站着的狼人，沒有再攻擊，卻也不敢掉以輕心。

斯克林傑沒敢跟進去，鄧布利多再厚臉皮也只得站在外面，哪怕方才韋斯萊收斂着氣息，看着風輕雲淡，但既然能讓這群狼人怕成這樣，那就足以證明這個人遠比他想象的要強大的多。

這次沒花多久，兩人就出來，傑爾森将一個盒子扔給狼人：“還能用嗎？”

高階狼人震驚的看着，盒子是封閉的，鎖盒子的手法只有狼王才會，或者說歷代狼王才會，盒子裏該是個信物，代表某代狼王欠下了一個債務，遲疑着：“……這要看狼王的意思。”畢竟欠下債務的不是現在的首領，償還是敬意，不還也說不上不是：“以及閣下要什麽？”過分的要求就肯定不必想了。

“帶他去黑暗議會，找到那個巫師，如若不然，安全送他回來。”傑爾森千年前救了一任狼王，拿了信物後就未曾有機會使用，如今正好，他側頭示意。

狼人順勢看向旁邊鉑金男人，這次他拍胸膛：“可以。”這壓根就算不上多大的要求，對于狼王而言輕而易舉。

盧修斯面無表情的跟着一大批狼人走了，頭也沒回。

斯克林傑：“……”您就這麽将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的兒子扔到暗黑世界，您跟馬爾福說了嗎？相信狼人的信譽？萬一這盧修斯出了什麽事，那結的可就是死仇。

鄧布利多也無言以對，一天之內這邊進去了三個巫師。

傑爾森心中嘆息一聲，轉身就招呼斯克林傑和鄧布利多去辦公室談，等三人離開，下一刻巡邏站的巫師們頓時炸了鍋一樣議論紛紛，議論什麽的都有，紅發男人的身份和強勢，狼人的退讓和反常，盧修斯·馬爾福的順從和離開等等。

小天狼星：“那個小白臉竟然真的跟着去了……”

萊姆斯：“他們不說話，是不屑于對弱者開口……”他突然意識到那群狼人們的心态。

辦公室裏。

傑爾森有些意興闌珊，所以沒等兩人問，就開口道：“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麽，但是暗黑世界的法則不同，暗黑世界的三大種族鼓勵争鬥，以獲取更強的族人，不計死傷。也就是說，你們想要的那種和平，他們給不了。”

傑爾森又将暗黑世界友善的說辭搬出來，并道：“如今我才知道，這是因為暗黑世界裏有個巫師身居高位，所以所有勢力較弱的智慧魔法生物都沒有越界來冒犯，真正過來的都是大勢力種族，而且還是最底層……”

這番話信息量太大，原本以為敵對又兇殘的打打殺殺，其實只是對方過來約了個戰？

斯克林傑：“您讓盧修斯·馬爾福去找那位巫師是為了？”

傑爾森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那個巫師的存在就已經是在維護整個魔法界，其實同等戰力下，擅長治療的巫師是最不容易死的。暗黑魔法生物好戰不假，但他們守着規矩并未以強欺弱，只可惜他們最弱的，都比外面的巫師強。”

斯克林傑嘴裏發苦，那些說白了都是戰鬥種族，外面的巫師這些天進步很大，能打成這樣已經超出他的預期。

鄧布利多猶豫片刻，他畢竟沒那麽懂暗黑生物，所以問道：“如果和高層協商表明不欲和他們作戰……”

傑爾森深深的看了老人一眼：“別說最高層不會限制底下的族人，就是管了又如何？以狼人一族為例，巫師多半覺得他們野蠻好戰鄙夷的很，可他們畢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野獸，他們是智慧生物，而一個實力強勁的種族卻被弱小的種族看不起，不覺得荒謬又可笑嗎？暗黑生物已經在這裏，而且足夠和善，鄧布利多，你想着與高層對話，是覺得那位巫師可以牽線，而他能做到這個，不是因為其他，是因為他足夠強大。種族與種族之間，弱者是沒有發言權的。”傑爾森不由覺得千年來他将魔法界護的太好，過于和平的環境令巫師們全然忘記了這一點，頓了頓，他繼續：“巫師們不必個個善戰，但總得有一些去走強者之路，只依賴個別強者，若有萬一，你們打算怎麽辦，依附別的種族，或是更糟？”

這次，鄧布利多和斯克林傑都愣住，魔法界堪稱獨立的世界，即使和麻瓜為鄰，也是少有來往，沒有人會多想外面的人或事，更別提以這種角度去想。

冷不丁，傑爾森突然問：“麻瓜弱嗎？”他看向斯克林傑。

斯克林傑剛想點頭就頓住，因為紅發男人審視的目光令他發慌。

傑爾森知道巫師對麻瓜的态度，無論是鄙夷還是友善大都建立在認為對方很弱的基礎上，他看出斯克林傑的态度又道：“魔法界的兩道屏障，一道隔絕暗黑世界是為了保護巫師，另一道隔絕麻瓜，你不會蠢到以為這修起來是為了保護麻瓜的？”頓了頓，他接着道：“現在我們的鄰居是弱小，但麻瓜這個種族的底蘊從不弱，一個弱小的種族怎麽可能能明晃晃的占據如此大的地盤就這樣活在衆目睽睽之下。”

傑爾森心中已有決定，便不再遮掩：“屏障消失後，我便讓湯姆和賈斯丁去麻瓜界調查，麻瓜強者的總部在梵蒂岡附近，擅長捕獵魔法生物，我想着若是無可奈何之下就只能将他們引進來，但那是最後的退路，若能選擇，我寧可要暗黑世界這個盟友，他們再是兇狠好戰，起碼一點，他們并無多少心機也并不貪婪，而麻瓜？多的不說，去翻翻他們幾百年的戰争史你們就會知道，論陰謀詭計和那侵略的本性，巫師遠遠不是對手。”

站起身，傑爾森往外走，臨出門時加了一句：“湯姆不喜麻瓜，并不是因為什麽血統信仰，他畢業後，我建議他去全世界看看長長見識，而他險些在麻瓜的地盤丢了性命……”話說的這份上，要是還聽不懂就該早死早超生了。

巡邏站大廳，一大批巫師還在彼此議論着，唯一顯得安靜些的是食死徒們，但他們這次沒敢翻臉或走人，這時門開的聲音令一直關注辦公室的衆位瞬間安靜下來，然後他們看見那個紅發男人快速走了出來，走到大廳時停止腳步但并未看向他們，而是随手一揮，大廳正前方便出現兩大塊幕布，寫滿東西，随後男人目不斜視的離開，大廳裏的衆人沒人敢攔，都默默的讓出道路，然後轉個頭去看幕布上的內容，越看越是心驚，一張幕布上寫着各種高殺傷力針對魔法生物的黑魔法，第二張幕布上則寫明暗黑世界如今的态度，行走暗黑世界的注意事項，并寫明起碼實力達到足以一對一的程度才能前往。

小天狼星瞠目結舌，幹巴巴的拉着好友确認：“他們不是要殺我們，只是過來打個架？”

萊姆斯有着狼人的屬性，本性卻謙和的很，看着這麽個事态也很無語，但還是提醒小天狼星：“他們下手重，就算不是沖着性命來的，該被殺還是會被殺。”

斯萊特林們震驚之餘更關注各種黑魔法，都在默默記着，他們領會到，無論如何，這群喜歡打架的鄰居都在這，而只要能練到勢均力敵，起碼就不會有性命之憂，而且若幕布上寫的屬實，他們只要是一對一打贏，那麽就算殺了對方，那邊也不會多打一進行報複。

馬爾福莊園。

傑爾森看着大廳裏的金發女人有些頭疼，緩了緩還是道：“盧修斯我讓他去暗黑世界了，你放心，我做了安排，不會有事。”他不能瞞着納西莎。

納西莎臉上閃現出驚懼的神色，許久後才平複自己的呼吸，垂下眉宇，低聲道：“他……”納西莎心裏明白若是丈夫不願意，眼前這位長輩不會勉強，但暗黑世界……那樣一個危險的地方。

“他不甘心，對嗎？”傑爾森突然問。

納西莎猛的擡頭，作為妻子，她是最先感知到丈夫心态變化的人，從丈夫開始跟着這位父親學習魔法和各種東西開始，她就發現了，她嘆息一聲，道：“盧修斯學生時期就跟着祖父學習如何打理家族事務，那時候的他和其他斯萊特林學生不同，更早熟也更自信，處事不驚。我父親不喜歡他那種嚴肅刻板，可是我很喜歡，他認真專注于某件事的樣子真的很……後來他追随裏德爾先生，一開始很好，我也沒覺得他選錯，可是裏德爾先生變了，局勢跟着變的一團糟，那不是他想要的，但他已經抽不了身，戰敗以後好歹是平安無事，可這事帶給他很大的打擊，他不再那麽自信，也一度懷疑自己的決策能力……”

回憶這些過往令納西莎有些傷感，她坐到沙發上，整理起思緒又道：“裏德爾複出，我們開始恐慌，然後馬爾福先生強勢的回來，我們不再提心吊膽，也能夠安心……直到知道裏德爾先生是您的弟子，他那時心裏就很不好受。盧修斯的魔力天賦超過一般巫師，卻遠不及真正的高手，以前不知道還不覺得有什麽，可偏偏雙親都是強大的黑巫師，裏德爾又是您當作繼承人一樣教出來的，”納西莎目光放空的看着地板：“盧修斯有什麽心事總會藏着不說，馬爾福先生看不出來自然不會問，我雖察覺到也沒有提，因為不甘心也改變不了什麽，盧修斯再怎麽訓練也達不到裏德爾先生的高度，無論哪個方面都是。”

“然後我回來了。”傑爾森輕輕道。

“是的，您教給他很多東西，給他指了一條另外的路，于是他的自信回來了，他骨子裏本就争強好勝，否則以馬爾福家族的權勢他當年又何必卷入紛争，”納西莎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如今他不僅不再害怕裏德爾，甚至于還想去一争高下，韋斯萊先生，其實我挺高興的，他回到了最初的模樣，我最愛的那種模樣。”所以，她會支持他，一如往昔。

當晚，卧室。

傑爾森對着愛人卻有些難以啓齒，他知道愛人對盧修斯的期許從來就很簡單，也不希望兒子去那麽危險的地方，哪怕有所保障。

“為什麽一定要去那邊？”阿布拉克薩斯一點也沒想到這一出，他震驚又緊張。

“他不甘心居于人下，他想要變的更強，”傑爾森握着愛人的手：“阿布，我用狼王的信物換狼人一族不對盧修斯出手，而吸血鬼一族的那個巫師很可能是羅傑，那麽吸血鬼一族的王就是尤利安，盧修斯是安全的，羅傑會照看他，教他變強，而在全是暗黑魔法生物的環境，更适合他練習那些魔法，這是這孩子的心願，我們該成全他。”從古靈閣得知那頭千年老龍，他就有這樣的猜測，畢竟吸血鬼是長壽的種族，只要尤利安上位成功，再與伴侶共享壽命，那麽和羅傑結契的青龍諾亞自然也能活上千年。

阿布拉克薩斯默然不語，繼而苦笑：“是我們的原因，他才不夠強……”要不是兩個人的身體都有問題，又怎會如此。

傑爾森摟過愛人：“……他不會怪我們的。”

阿布拉克薩斯沒有回應，傑爾森知道愛人在自責：“別這樣，阿布，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路，不是嗎？”

“嗯……”阿布拉克薩斯悶悶道。

傑爾森知道愛人還未釋懷，于是把對方摟在懷裏，依偎着自己，無聲的安撫着，直到兩人一起入睡。

此時，傑爾森沒料到是，盧修斯去了那邊倒是沒亂來，但卻如同一個導火索一樣，卷起了一場大大的風波。

作者有話要說：  盧修斯不甘心呀，再說了，兒子和弟子越差越遠，以後怎麽共存，總差點什麽。

如果當年養兒子的是傑爾森，又是一番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