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禮物
賈斯丁耐不住無聊,窩在家裏幾天就又想溜:“我陪學姐去逛街。”湯姆見狀索性将手頭的事全塞給斯克林傑:“我陪你去,索性看看家裏還有什麽要買的?”
賈斯丁聞言直點頭:“要買的多了,長袍,靴子,指甲油……”
湯姆:“……”和性別無關,賈斯丁就是這副德性。
大街上十分熱鬧,湯姆屬于公衆人士,走在路上就是萬衆矚目,他十分淡定的前行,餘光鎖死着賈斯丁,後者更加淡定,只顧沖感興趣的看,帶着孩子心性,大冷天還買了一根雪糕:“太熱。”他如是說。
湯姆知道最近賈斯丁的體溫偏高,沒阻攔,同為孕夫,看過脆弱的羅傑,再看他的賈斯丁,只覺得生龍活虎打的死牛。
兩人一路逛街,賈斯丁挑,湯姆就在邊上看着,時不時也會插兩句,有遇到過來打招呼的就随意的點點頭,兩人雖不會特意親密,但舉止言談中透露出來的信息跟對外公開承認兩人關系沒有差別。
賈斯丁容易累,逛了一半,便找了個高級餐廳歇腳,透過窗戶,看見另一端拐角熱鬧而喧嘩,他眯起眼,指了指:“湯姆,那家店……”
湯姆側頭看,是韋斯萊家的雙胞胎兄弟,他老師所在的家族,當年他是萬萬沒想到老師竟然會姓韋斯萊。
“他們是院長的下屬,重生後卻沒有了記憶。”賈斯丁托着頭:“當年連帶着院長的弟子,還有其他的斯萊特林學生,多多少少都得了他們的照料……”隔着窗戶,似乎能看到裏面兩個笑笑鬧鬧的身影,他感慨:“真好,大家都在。”
湯姆半晌才收回視線。
坐了一會,喝了壺茶,賈斯丁起身:“我們去買點?山谷裏孩子可不少。”
湯姆和賈斯丁逛進玩具商店的組合十分罕見,雙胞胎兄弟一時竟有些卡殼,前黑魔王現魔法部部長來他們的店子?當視線移到賈斯丁身上,他們認出來這位常客,三三兩兩的孩子和家長也投來視線。
德拉科恨不得把自己埋起來,他第一次來這家店怎麽會碰到這兩位,他拉了把哈利,哈利現在有親人有朋友還有男友,并不再像個愣頭青一樣沖過去死瞪眼,而是有些好奇。
賈斯丁友好的沖德拉科招手,後者極力表現出鎮定和乖巧,哪怕賈斯丁真是個懷着孕的麻瓜,德拉科也萬萬不敢惹的這位不高興。
賈斯丁:“約會?”
德拉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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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斯丁看向哈利:“眼光不錯。”
德拉科一點也不想和賈斯丁談論品味問題。
這時弗雷德和喬治過來:“歡迎光臨,這次需要什麽?”
聖誕節大掃貨不地道,賈斯丁想了想道:“閃閃發光的東西,四歲女孩喜歡的玩具,幾個月的小女孩有能玩的嗎?還有一個……”他一時不好形容,不由看了眼湯姆。
湯姆會過意:“書店。”
賈斯丁一想,的确,傑爾森對惡作劇不感冒。
雙胞胎一愣,旁的不提,這閃閃發光的東西,忍不住問:“誰要閃閃發光的東西?”
賈斯丁聳肩,指了指德拉科:“他祖父,聖誕節送點禮。”
德拉科:“……”他爹已經把舊居的奇珍異寶都打包送過去,還做了一顆記憶石送了過去,本家的魔法自然要歸于祖父。
雙胞胎聞言哦了聲,眉宇間有些失望。
“怎麽了?”賈斯丁問。
喬治撓了撓頭:“馬爾福先生是不是和我家的親戚很熟?”
賈斯丁:“……算是。”
弗雷德跟着問:“那知道我家親戚在哪嗎?”
賈斯丁:“……他是個宅,和平年代習慣隐居。”
習慣隐居的強大巫師還真不少,雙胞胎沒轍,轉頭就七七八八撿了四袋東西,兩個女孩的,然後閃閃發光的東西分了兩份:“一份給馬爾福先生,一份轉給我家親戚,如果可以的話。”
賈斯丁納悶:“給他做什麽?”
喬治幹脆的道:“他家孩子喜歡,讓他帶來玩也不帶來。”
賈斯丁:“哦,回頭我轉告他兒子。”然後又跟德拉科揮揮手,就強忍着笑意,拉着挑眉的湯姆往外走。
雙胞胎樂了,忙點頭:“帶來玩!”原來是個兒子呀。
德拉科內傷,為他爹默哀,他是說店裏有些東西怎麽這麽眼熟,原來之前是雙胞胎送給他祖父的,不過賈斯丁這把東西挑走了,他們挑什麽,這就是山谷裏幾個孩子的份。而哈利知道的沒那麽清楚,畢竟布萊克聚會是在老宅舉行,他知曉的只有妮娜一人。
等湯姆和賈斯丁逛完街回莊園,兩人的婚姻關系再也蓋不住,先是小報照了兩人的照片還很含蓄,等到魔法部派人來詢問是不是要壓下來時,湯姆表情平靜:“不必。”又沒哪裏見不得人。
魔法部秒懂,直接在預言家日報和冒險家時報上公開了部長已婚的消息,版面不錯,篇幅卻很簡略,添幾張手戴戒指的照片,有湯姆·裏德爾的,也有賈斯丁的,還有兩人站一起的,不過還是隐去了烏姆裏奇的姓氏,同款姓氏的粉色女人現在還不知道在哪挖礦,所以不提也罷。
于是乎,這便成為這個聖誕節魔法界最大的新聞。
戈德裏克山谷深處。
每個人包括兩個守護者都收到了禮物。
薩拉查是特殊美食套餐還有一些魔法石和一本冊子。戈德裏克是各種長袍和一些新奇玩意,傑爾森收到了一顆記憶石,一堆書外加一套水晶巫師棋,萊恩利收到的東西最多,全是漂亮閃光的,裝飾,風鈴,衣服還有許多鏡子和玩具。格裏芬和愛莎收到的則全是吃的。
戈德裏克的身材沒有變化,他隐隐覺得這孩子不止會呆十個月,不過他不急,女兒以前受了很多苦,現在才天天開心着,多留些時日不影響,他轉而換了身長袍,等逛到卧室,就看見薩拉查正低頭讀一本冊子,表情很嚴肅。
“你在看什麽?”戈德裏克随口問。
“賈斯丁送來的。”薩拉查端着正經的面孔,還在繼續閱讀。
戈德裏克回想到那個妖嬈的男孩,聽說現在和斯萊特林的後裔結婚了?山谷的信息并不閉塞,他一想到斯萊特林家族……就不舒服,他還未同薩拉查提及,而薩拉查卻也從未問過,哪怕是看到湯姆·裏德爾的新聞也只是問了兩句湯姆相關就沒再提,可是戈德裏克總會隐隐不安。
盡力收斂情緒,戈德裏克湊過去:“是什麽?”他一看就愣住,然後臉漲的通紅,為什麽一個學生會送床上活動技巧作為聖誕禮物。冊子上多是描述,配合着簡易圖片,火柴人的那種圖片,賈斯丁倒是知道太真人了會惡心。
薩拉查一向好學,于是回憶起一個标注五顆星的姿勢拉着戈德裏克就上了床,完全不覺得哪裏不對,而很快的,哪怕戈德裏克不多說話,女兒明顯愉悅感應就傳來。戈德裏克神智都是懵的,少年那會和薩拉查糾纏不清時,他還埋怨為什麽巫師之中連個指導風月之事的冊子都沒有,怎能想到如今真有了,而且小小的冊子一眼看過去亂七八糟的姿勢就是一堆。
懵着的戈德裏克依舊很享受,等到兩人都累了,戈德裏克又有些無奈:“你這學生倒是真敢。”
薩拉查在這方面沒有羞恥心,愛人喜歡最重要:“……姐姐的後裔很好。”他如是說。賈斯丁已不再是過去的模樣,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這個湯姆·裏德爾肯定是改變賈斯丁的人。
戈德裏克又是一愣。
“你在不安什麽?”薩拉查突然出聲,多了個女兒做媒介,戈德裏克極少能瞞過他什麽,尤其是情緒變化,而這不是第一次。
“我……”戈德裏克喃喃,話語卡在喉嚨裏。
薩拉查定定的看着愛人,他原本不想提,但是愛人卻放不下:“我知道。”
“什麽?”戈德裏克一驚,緊接着慌張。
薩拉查一把握住戈德裏克的手,才緩緩道:“我若不在,斯萊特林家族肯定會覆滅,我不必去問誰就能猜的到。”
戈德裏克恍惚:“什麽意思?”他怎麽聽不懂。
薩拉查冷峻的面孔帶上些惆悵:“曾有一個預言,說你會滅了斯萊特林家族,所以他們不會罷手,但我覺得,我只要在總能攔着……我既然不在,無論何種原因,他們總會去殺你,他們死,總好過你死。”他的邏輯就這麽簡單。
戈德裏克呆呆的看着薩拉查:“你你……你知道預言……”
薩拉查點頭。
“那你……”戈德裏克藍色的眼眸微微睜大。
“我為什麽要去相信一個預言?”信奉叢林法則的他不相信天命,薩拉查安靜的看戈德裏克:“更何況我只遵從自己的心,而它選了你,戈德裏克,你從未讓我失望過。”一個人完成未竟的契約,一個人保全女兒,一個人面對那些惡意,以及歷盡千辛選擇等待。
“薩爾……”金發男人的心在顫抖,聲音也在顫抖。
“有些殺戮是弱肉強食物競天擇的循環,有些殺戮是因果報應生死無怨的輪回,愛莎教了我前者,布萊克教了我後者,所以別去介懷,更不必後悔。”薩拉查專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聲音清淺帶着磁性:“……你該活的肆意,笑的燦爛,我想要的也只是如此。”
淡漠如薩拉查一顆心裝不下太多情緒,也想不到太複雜的地方去,他拉近距離,親吻戈德裏克,感受着對方的愉悅就足以令他滿足。戈德裏克眸子帶着水光,迎合着,周身帶着十足的活力和熱情,仿佛薩拉查想讓他發光,他就成了太陽。
另一個房間。
萊恩利開心的擺放着各種漂亮的挂件,傑爾森則看着說明書,然後低頭看棋盤研究游戲規則,似乎很有趣。
“傑爾森……”萊恩利見師弟注意力偏移,立刻就喚。
傑爾森擡頭,然後點頭:“好看。”
萊恩利挂好最後一串風鈴,就粘在傑爾森身邊。
“吃點心嗎?”傑爾森照顧人的習性是天生的,他說着從桌上将點心盤子拿下來,道:“玫瑰味道,不甜。”也是聖誕禮物。
“玫瑰?”萊恩利愛幹淨,舉止不用特意教,就會向着最優雅的方向走,他拿着小尖叉叉了一小塊放進嘴裏慢慢咀嚼,然後點頭。
傑爾森從書櫃裏拿出圖冊,翻到一頁:“這就是玫瑰。”他對未知事物總會想起探求着看看,也喜歡看書。
萊恩利看了眼,懵懂的哦了聲,覺得還算可以,眨眨眼又有點犯困。
“睡一會?”傑爾森看出來了。
漂亮孩子手拉着師弟的衣袖,有點猶豫,糯糯出聲:“也不是特別困。”
“我陪你。”傑爾森拉着師兄走,萊恩利這才跟着,等躺在床上,萊恩利才迷迷糊糊說了句:“你真好。”
傑爾森看着師兄的模樣,問:“會做噩夢嗎?”
“沒……”萊恩利回答。
傑爾森托着小小的腦袋,有點兒想不明白,相處久了,他覺得師兄和他差別很大,明明跟着老師學魔法時師兄更厲害,可師兄似乎不自信,什麽都聽他的,也完全不喜歡一個人行動。
沒了前塵過往的影響,再加上薩拉查和戈德裏克也不幹涉,于是兩個純天然生長的孩子自然也和過去不大一樣。媚娃是群居型生物,落單的幼崽本能上就會帶着怕生又粘人的矛盾特性,還特別容易沒有安全感,這也談不上性格特征,畢竟随着實力增強年齡變大自然會跟着蛻變,所以萊恩利除了喜愛精致漂亮,也會對跟着老師學魔法特別樂衷。傑爾森則不同,魔法于他只是興趣之一,無論是看看書,還是觀察樹林裏的各種事物都很有意思,他很獨立,所以很不明白師兄的不安是怎麽一回事,就比如沒有噩夢的話,為什麽不敢一個人睡覺。
想不明白傑爾森也不會多想,師兄這樣又不讨嫌,這麽漂亮的師兄做什麽都優雅好看,聲音也好聽,就像畫冊裏漂亮又乖巧的布偶貓,看着就喜歡,于是小小的傑爾森很是護着自己的小師兄,也願意遷就對方,順勢躺下就按格蘭芬多先生教的日常去親師兄的臉頰,一個晚安吻,特別能緩解師兄任何不安和緊張情緒。
果然,鉑金孩子睡眼朦胧卻開心又放松的往身邊人貼過去,回了一個晚安吻,這下傑爾森也被帶出點困意,他細心的掖好被子,攬着身上也很好聞的師兄入睡。
裏德爾莊園。
湯姆知道賈斯丁給薩拉查·斯萊特林送了聖誕禮物後本就很吃驚,結果知道送了什麽後,他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賈斯丁揚起手中的羽毛筆,特自豪:“我自己寫,自己畫的。”
湯姆咬牙切齒:“你到底在想什麽?”
“讨好院長呀。”賈斯丁啧啧道,過去他只專注殺人,現在用心過日子了,就覺得要向羅拉學姐學習去孝敬長輩,更何況:“你是斯萊特林的後裔,那就是一家人,這麽靠的住的長輩……當然要哄着,萬一羅傑以後欺負我怎麽辦?你又打不過他。”順帶撇了下嘴。
湯姆臉黑了,陰測測的盯着鄙視他的丈夫,兩眼冒紅光。
賈斯丁擡頭,小崽子這是又需要哄了?放下手上的活,他眯起眼,以格外優雅貴氣的姿态站起來,然後柔若無骨的坐在黑發男人的大腿上,瞬間變的風姿妖嬈:“美人,我說錯了,只有你能……欺負我。”咬着字眼,語氣微妙暧昧。
被做到神智不清是種十分刺激的感受,無法出門打架的賈斯丁總能發掘出新的樂趣,湯姆再是氣惱待到身下的人胡言亂語的求饒後還是化為一種無可奈何:“……你倒是不覺得丢臉?”
虛脫般躺着的賈斯丁把頭靠在黑發男人的胸口:“……美人,喜歡我嗎?”
湯姆:“……”
賈斯丁喘着氣繼續:“院長可和你不一樣,他是個簡單又純粹的人,喜歡就是喜歡,高興就是高興,才不會在意其他……格蘭芬多教授大概臉皮薄些,但既然享受到了還有什麽可抱怨的。”
湯姆沉默,伸手将整個人攬過來,擁在懷裏,然後親吻着對方,溫柔極了。
賈斯丁模模糊糊的笑,傲嬌的小崽子表達喜歡的方式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