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什麽?”關浔一口水差點噴到餘笙臉上,“這麽勁爆啊?”
“我約你出來不是為了被噴口水的。”餘笙說道。
“你們經理怎麽和申楚纏一塊兒了?”關浔喝了一口咖啡堵住了嘴。
“會不會用詞啊,”餘笙瞥了她一眼,“什麽叫纏一塊兒?”
“你說…..該不會是?”關浔小心地說道。
“不會。”餘笙迅速打斷了關浔的話。
“你知道我要說什麽嗎就不會?”關浔說道。
“夏總是有男朋友的,”餘笙淡定地說道,“人是直的好嘛。”
“是,”關浔笑道,“我沒說你們經理不是直的,但重點是….”他壓低了聲音,“申楚不是啊。”
這話說得餘笙一愣,是啊,那天不就是因為看見申楚和夏總拉拉扯扯才沖出去的嗎?
“而且,為什麽你們經理會出現在傾斜酒吧?”關浔湊近道,“那可是個les吧啊。”
餘笙動了動嘴,沒有作聲。
我咋知道?
“所以說啊,你們經理到底是不是直的,”關浔食指在餐桌上點了點,“有待考證。”
“那人家男朋友怎麽說?”餘笙忍不住辯駁,“我那天可親眼看見的。”
雖然渣男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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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沒親耳聽見她說那是她男朋友啊,”關浔說道,“而且,我感覺還是不太對。”
“什麽不太對?”餘笙問道。
“直覺吧,”關浔說道,“我老覺得你們經理會不會喜歡女的?”
“不可能!”餘笙快要喊出來了。
“幹嘛?”關浔被吓得一抖,“不可能就不可能呗,起義啊你。”
“為什麽這麽說啊?”餘笙扶着手上的奶茶喝了一口問道。
關浔看了她一眼,“都說了是直覺啊,根據你說的她昨晚喝醉以後的表現,不太像是簡單的閨蜜情。”
“塑料閨蜜情啊。”餘笙說道。
“………”關浔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你緊張個什麽啊?就算人家喜歡的是女人然後喝醉以後親了你一下也不至于這麽緊張吧,又沒跟你表白。”
“這個坎過不去了是吧?”餘笙一下子坐了起來。
“過去了。”關浔飛快地回答道。
“總之,你要是想知道的話很簡單啊,”關浔又說,“反正你現在和她一個公司上班,特意觀察觀察,時間長了,就能感覺出來了。”
星期一回公司上班的時候餘笙都特別忐忑,一顆心跟唱山路十八彎似的半天回不到原位,夏染出來打瓶水她都能激動半天。
一旁的陳濤拿出了一杯咖啡半天沒給她:“你哮喘啊?那是不是不能喝這個?”
餘笙一把搶過來猛吸了幾口,這才發現是咖啡,心跳的更快了,“你買咖啡幹嘛?”
“不是說報答你的嘛?”
“啊……”餘笙哀嚎了一聲,撲倒在桌上。
自從那天夏總喜歡女人這個句話閃現在腦海裏了以後,那就跟種了草似的,怎麽也拔不掉。
不過轉頭一想,會不會是自己想多了,關浔那個浪子,看誰都是一對百合一對基,誰說在LES吧見面的就是LES了?
我不也去了嗎?
再說,就算喜歡女人又怎麽了,跟自己也沒啥關系啊。
就算親了自己一下那不也是…..喝醉了嘛。
不過,真好看啊。
拍了拍臉,抓起咖啡又喝了一大口,餘笙才埋頭繼續工作。
一工作起來就容易忽略別的事兒,直到下班餘笙也沒再看到夏染,放下心來的同時,不知道為什麽還有點小失落。
“下班咯。”陳濤照舊收拾地特別快,跟狗攆似的。
餘笙瞥了他一眼,從座位上起來,慢吞吞地走進茶水間把沒喝完的水倒掉。
今天一天光喝咖啡了,都說咖啡利尿,光廁所今天起碼跑了7趟,但一次都沒見着夏染嘿。
“在這兒澆花呢?”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餘笙腦子裏不知道正想寫什麽亂七八糟的,猛地聽到聲音一驚,手一滑杯子掉進池子裏摔碎了。
“哎”,夏染皺了皺眉,上前兩步看去,“沒事吧?”
“沒事沒事,沒紮到。”餘笙張開手看了兩眼,又摸了摸,不疼。
夏染看了她一眼,頓了頓,說道:“昨天晚上,是你送我回去的吧?”
“嗯。”餘笙點點頭,盯着地上的碎玻璃渣。前天晚上碎了別人一個杯子,現在就遭報應了啊。
這一想就忍不住往前無限延伸,各種場景和聲音開始過電似的在腦子裏和身上蔓延。
“謝謝啊,”夏染不自然地撩了撩頭發,“挺….辛苦的吧?”
“嗯。”餘笙條件反射般地點點頭,又猛地搖搖頭,“沒沒沒,還好。”
“你明天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個飯。”夏染看着她說道。
“啊?不用了夏總,”餘笙連忙移開目光看着夏染,“沒多大事兒,真的。”
“你就別推辭了,算是謝謝你昨天晚上的幫忙,”夏染笑道,“否則的話,我還不知道怎麽回去呢。”
“真不用,真的。”餘笙說的倒是真心話,別說吃飯了,現在倆人站在茶水間裏說這麽幾句話,餘笙就覺得那天晚上的場景又清晰了幾分,已經無法直視夏總了。
看到餘笙手都快擺斷了的樣子,夏染估計她是真不想去,連眼神都不敢和自己對上。
難道那天晚上真說了什麽話?
夏染其實請她吃飯一是為了感謝她送自己回去,二也是想借着吃飯聊幾句問問當晚的情形,看現在這情況,估計是那天晚上肯定是幹了什麽。
但也不至于是這個反應吧?這是還有點怕我?
“你就這麽不想和我出去吃飯啊?”夏染笑道,“那我可一直都會覺得過意不去的。”
餘笙手都擺累了,但看夏染的架勢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也不是,這麽點小事不太好意思,”餘笙笑道,沒法再推辭了,她都這麽說了也只能答應了,“那…行,謝謝夏總了。”
“那就說好了,明天晚上啊,”說罷又看了一眼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小心點,別割傷了。”
“哎,知道了。”餘笙點點頭,“我待會就把它掃了。”
夏染沒再說什麽,打了水離開了茶水間。
回到辦公室坐下來的時候都還有些無奈,那天晚上自己是長了四只手啊還是六只眼啊。
連眼睛都不敢看自己?
本來還想問問她覺得自己家的杯子好看嗎,要不要挑一個送給她,但最後還是沒問,看她那緊繃的樣子怕自己問出口,她就立馬咬舌自盡。
夏染走後,餘笙看着光榮就義地杯子有些無語,得,再去買一個吧。
拿了公司的拖把和掃帚清理掉了地上的碎玻璃渣,趁着夏染還沒下班趕緊拎着包跑下了樓。
回到家的時候總算是能見着飯桌上有飯菜了,老爸正在廚房炒青菜。
“喲,回了啊?”老媽抻着腿在沙發上坐着看電視,“班上的怎麽樣啊?”
“還行吧。”餘笙湊過去并排坐在沙發上,“我這都上了幾天了。”
“叫你去你老爸公司上班,非得自己出去找,”老媽盯着電視念臺詞似的說道。
“我又不會做設計,”餘笙捶了捶腿,“你們要請我去估計能把客戶都氣跑了。”
“哎…也是,”老媽嘆了口氣,“就你之前幫你哥打下手的那張稿子吧…….”搖了搖頭,“一言難盡,你開心就好。”
“吃飯了吃飯了。”老爸端着一盤青菜喊道,“餘棠吃飯了!”
“又畫圖呢?”餘笙盛了飯拿着筷子出來問道。
“沒有,”餘棠從房裏出來,坐在飯桌前說道,“哪兒那麽多圖畫啊,讓不讓人活了。”
“昨天一晚上在哪兒睡呢?”吃飯的時候老媽果不其然的問道,“又是關浔?”
“不說了是女的嗎?”餘笙有些無奈。
“誰啊?”老媽說道,“怎麽那麽晚還跑回來了,幹脆就睡那兒了呗。”
“我們經理家,”餘笙扒了兩口飯,“怎麽住啊,都不熟。”
“你不說同學嗎?”餘棠問道。
“是,”餘笙說的有點艱難,“這不後來碰到我們經理喝多了嗎,就順手送了一把。”
“那就睡你們經理那兒呗,還回來幹啥,”老爸說道,“害我還得起床給你開門去。”
“真是辛苦您了哦,”餘笙翻了個白眼,“心得多大啊才關注開門的事兒。”
“開個門能把你腿累斷了啊?”老媽敲了敲老爸的碗沿,“那麽晚了,不擔心下女兒的安全?”
“咱家女兒散養多少年了,”老爸說道,“要給予足夠的自由。”
“趕明兒我移民了估計你們都不知道。”餘笙說道。
吃完飯幫着老媽洗了碗,又拿着衣服洗了個澡回到了房間裏才給關浔發了信息。
-明天我們經理約我出去吃飯。
-什麽情況?
-說是要感謝我昨晚上把她送回去了呗
-去呗,經理都這麽說了,順便感受感受她是不是那個
-吃個飯能感受到個鬼啊,而且我現在看她都緊張
-緊張什麽,昨晚上八成就是把你當她對象了,多大點事兒
-行吧,她要問我為什麽去酒吧呢
-實話說呗,又沒什麽見不得人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關了手機,餘笙卯足了勁兒在床上跟包油條似的滾了幾圈:“煩死了!!”
直到包累了才閉上眼睛睡過去。
早上起來的時候才4點,餘笙幹脆就懶得睡了,照照鏡子發現兩個黑眼圈特別明顯,跟大熊貓要滅絕了一樣。
餘笙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對于夏染是不是喜歡女人這一點這麽好奇,可能是因為像她那樣完美的人,居然不是被男人拐跑而是被女人拐跑?
或者是她去拐女人?
想到那天卧室裏的事情,餘笙心跳又不穩了,這拐去賣了對方怕是也願意幫忙數錢吧。
餘笙對自己現在這個一想到那晚上的事就炸毛的狀态有些煩躁,長得好看的女人她也不是沒見過,像董菲菲,自己這個大學的室友,當年也是校花級別的,自己還和她睡過一被窩兒呢,什麽互相梳頭發、上廁所也都做過啊,就差一起洗澡了,也沒覺得有什麽大不了的啊。
現在夏染這道坎要邁不過去,自己就別想在公司裏好好上班了,好容易找着一個工作呢容易嗎。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繼續。
嘗試了幾次把簡短到不忍心再提起的文案做得顯眼一些,但是沒過幾天又變成普通黑字了,于是我決定放棄了?(? ???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