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夏染笑了兩聲又忍住了, 她怕再笑幾聲餘笙惱羞成怒能立馬推門走掉。

“今天膽兒不小啊。”夏染聲音裏還是帶着笑意。

居然都敢強吻了。

“是啊, 反正都要辭職了, 有什麽不敢做的啊, ”餘笙覺得有些缺氧,把腦袋從夏染懷裏拔/出來, “還喝了酒呢。”

“現在還是要辭職嗎?”夏染看着她,臉上還帶着點紅暈, “這事兒現在不着急了吧?”

夏染這麽一說餘笙都有點兒悲憤的感覺了:“現在我心裏那點小九九都被抖出來了, 還…那什麽你了……”

夏染費老大勁止住了笑意:“什麽我了?”

餘笙感覺到夏染話裏的揶揄, 擡起頭瞪了她一眼:“強吻你了!怎麽着吧!”

“哦,”夏染點了點頭, “害怕。”

餘笙一下子都樂了:“你快閉嘴吧, 我醞釀情緒呢,能不能對一個剛失戀的人表達一下應有的尊重和同情。”

“誰失戀了?”夏染眯了眯眼睛看着她,“你?”

“不然呢, ”反正這會兒夏染知道自己的小心思也不用藏着掖着了,“你再這麽一拒絕我, 除非我是二皮, 算了, 八皮臉也呆不下去了啊,還是辭職吧。”

“我說過拒絕你了嗎?”夏染挑了挑眉毛看着她。

“嗯?”餘笙猛地愣了一下,随即好像明白了什麽的瞬間,夏染說着又重新吻住了她,“我喜歡女的。”

我喜歡女的。

小狗, 你特別好。

餘笙有些佩服自己在被夏染吻住的時候還能結合語境聯系上下文推斷出剛剛那句話是夏染在表白?

啧,工作了這麽久終于擁有小學文憑了。

可是。

有誰表白裏面還帶個狗字的?

太欺負人了!

報複般地摟住了夏染的腰,一口反咬在她的嘴唇上,随即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牆上,狠狠吻了兩下才喘着氣兒說道:“喜歡女的又代表什麽?”

夏染笑了笑,還較上真兒了。

雙手摟過了她的脖子,湊近她的耳朵輕輕說道:“代表我喜歡你啊。”

這話說得餘笙全身上下跟踩了電門似的一陣酥麻發軟,要不是一只手撐着牆一只手扶着夏染的腰她都怕自己忍不住跪下去了。

果然是個妖。

“這回滿意了?”夏染笑了笑,勾住了她脖子的手滑到了她的腰。

餘笙紅着脖子點了點頭:“還行。”

“不鬧別扭了?”夏染笑道。

“本來也沒鬧啊,”餘笙看着她,“我是想着既然沒辦法在一起,那我就走呗,就是心裏挺難過的。”

“對不起啊。”夏染看着她。

“沒事兒,”餘笙笑了笑搖搖頭,“本來也是我自己在那兒有點自艾自憐的意思,也沒你什麽事。”

“那出去吧,”夏染拍了拍她的背,“進來都好久了。”

“嗯。”餘笙拉開了門走出去。

和夏染走在回包房的路上時,餘笙都有種在做夢的感覺。剛剛進廁所之前倆人還是一個微醺一個生氣,這會兒回去的路上就都已經接過吻了?

不管怎麽想,餘笙這會兒的熱氣球腦袋都有點轉不過彎來。

不過心情挺好。

特別好。

又變成文盲了。

猛地又一想到第一次夏染親自己的時候是在喝醉了吐過之後,自己這次吻住她也是在吐過之後。

這算什麽,打擊報複?

吐過以後接吻,表白裏面帶狗。

餘笙剛這麽一想就繃不住樂出聲來,一笑還停不下來,樂得直往旁邊的牆壁上靠。

“哎。”夏染伸手想要拉住她,但沒來得及,餘笙直接撞進了別人的包房裏,正在唱歌的聲音一下子都停住了,所有人都看着她。

餘笙一下子跳了起來,尴尬地一邊道歉一邊關上了包房的門。

轉身就看到夏染已經笑得開始抽抽了。

倆人又是一通樂。

“你笑什麽呢。”夏染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問道。

“就是覺得我們倆挺有趣的,”餘笙一想起來還想笑,“你第一次親我的時候,是在吐過之後,我第一次親你,也是在吐過之後,這算不算打擊報複?”

“我第一次親你?”夏染看着她,“就之前那次喝醉的時候?”

餘笙猛地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但想想反正是夏染理虧,而且剛才在廁所什麽沒做過啊,說漏就說漏呗。

“你之前沒告訴過我啊?”夏染說道。

“我怎麽跟你說啊,”餘笙攤攤手,“我那會兒見着你都快走不動道兒了,再說這個我在你面前還擡得起頭嗎?”

“哦,”夏染笑道,“說的也是。”

“要臉嗎?”。

“不要了,”夏染看了看她笑道,“這不有你了嗎?”

餘笙走路的步子僵了僵,随即猛地加快了速度,身後就聽見夏染笑得快喘不上氣兒了:“慢點兒,不怕瘸了腿啊。”

瘸了腿怕啥啊。

再聽兩句自己估計都要癱瘓了。

兩人進包房的時候,唱歌的是一個女同事,在唱一首正常的流行歌,李靜怡已經中場休息了,一看到她進來立馬走過來上下打量了幾眼:“沒事兒了吧?”

“沒事了,”餘笙瞥了夏染一眼,“吐過之後就好多了。”

“要你少喝點吧,”陳濤這會兒正靠在沙發上吃零食,“芝麻點兒胃,剛吃的飯都夠你塞的了,還喝酒呢。”

“溜縫不行嗎?”餘笙和夏染一起坐在沙發上,只不過這次坐在一起,靠的很近,近的在包房這種喧鬧的環境下,餘笙卻還能清楚地聞到夏染身上的氣息。

能讓她一瞬間穿越回10分鐘前的廁所的氣息。

連帶着餘笙覺得廁所都香了很多。

一旁的周老師關心地詢問了餘笙兩句,随即又和夏染聊了起來。

但和剛才那種感覺不一樣了,雖然夏染在和別人說話,但是餘笙還是能夠感覺到倆人之間的距離很近。

而且夏染的右手肘撐在沙發上,小臂正好搭在了餘笙的左肩上,讓她半天都沒敢動。

不經意地瞥了眼夏染,餘笙嘴角笑意止不住地擴大,于是抓了一把爆米花往嘴裏塞,好讓自己的嘴顯得不那麽大。

要淡定。

一群人群魔亂舞地結束以後已經晚上八點了,衆人互相道別問新年好以後就攔出租車離開了。

“以後有時間再約出來玩啊。”李靜怡拉開車門後沖着餘笙說道。

餘笙點點頭:“好,聽你一展歌喉。”

“哎喲可不能再展了,”陳濤在一旁笑道,“這麽久了淨往橫向發展,都快成怨婦錦集了。”

“陳濤你還能不能行了。”李靜怡大喊一聲。

“不能行,”陳濤邊笑邊坐進了車,随即又落下車窗沖着餘笙說道:“常聯系啊,你還欠我個愛國福呢。”

“好,”餘笙沖幾位揮了揮手,“回去給你畫一個。”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餘笙看着他們的車走遠了以後,嘆了口氣,在這個公司的日子從各種意義上都告一段落了。

轉身看了看身後的騷氣大奔,夏染正在駕駛座上看着她。

除了夏染。

餘笙躬身坐了進去,系好了安全帶後夏染發動了車子。

大概是今天過得太玄幻了,現在和夏染做的每一件事餘笙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比如現在重新坐在車裏的副駕駛座上看着夏染。

“看什麽啊?”夏染感受到了一旁的視線。

“我第一次坐你車的時候也看你呢,”餘笙笑了笑,“你當時是不是知道?”

“感覺到了。”夏染點點頭。

“那會兒你一回頭,我都緊張地快把安全帶系成死結了。”餘笙嘆了口氣。

夏染又想笑,随即拍了拍方向盤才忍住:“你快閉嘴,我開車呢。”

“哦。”餘笙點點頭,轉着腦袋看了看夏染,又看着窗外。

嘴角的笑止都止不住。

嘆了口氣,餘笙你跟個傻子似的可怎麽辦喲。

“剛剛那首歌,”車子停在一個紅燈前,夏染轉頭說道,“唱的挺好,沒看出來啊。”

“沒看出來什麽?”餘笙轉過腦袋看着她。

“你是不是故意唱的那首?”夏染的手扶在餘笙的肩膀上,搓了搓她的頭發絲。

“是啊,”餘笙眯縫了一下眼睛,“高興嗎?特意給你唱的。”

“啧。”夏染啧了一聲,随後綠燈亮了,便不再說話發動了車子。

“哎怎麽不說話了?”餘笙追問道。

夏染斜了她一眼,又是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不過餘笙這會兒膽子比大炮都粗,也沒當一回事兒,嘿嘿一笑往後一靠:“不好意思承認就瞪我,啧。”

夏染沒理她。

“啧啧。”

“啧啧啧。”

“哎!”夏染一下子沒繃住笑出聲,一下子拍她的腿上,“閉嘴。”

餘笙靠在座位上一通樂,樂完了又想起來這算是和夏染在一起了?

談戀愛了?

當初站在分岔路口糾結了那麽久,結果4聽啤酒就替自己做出了選擇。

看着窗外不斷後退的街景和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家,餘笙漸漸地也笑不出來了。

沒多久,車子停在了自家小區門口,車裏的燈也熄了,餘笙坐着沒動,夏染也沒動,就這麽看着她。

“看什麽?”餘笙問道。

“看你啊。”夏染說。

“看我做什麽?”餘笙說。

“看你什麽時候下車。”夏染說道。

“我….”餘笙都覺得夏染可能才是精神分裂的那個人。當初那個高冷的茶長卷呢,還是說自己是個瞎子看走了眼。

來去如風的瞎子。

哦不,我是美到爆炸的鯨魚瞎子。

“走了。”餘笙還準備和夏染道個別什麽的,畢竟今天是個值得紀念的玄幻日子,這會兒幹脆一賭氣拉開了車門。

還沒完全拉開,夏染便湊過身子“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幹嘛?”餘笙笑着看着她,“你不是讓我下車嗎?”

夏染湊過去在她唇角上吻了吻:“現在可以下了。”

“啧,流氓。”餘笙笑着推開了車門,剛準備關上車門又把腦袋探進來看着夏染,“我們這算是…..在一起了嗎?”

“你是要什麽認證嗎?”夏染說道。

“怎麽認證?”餘笙問道。

“在你臉上簽個名什麽的。”

“砰”的一聲餘笙關上了車門,夏染在車裏都能聽到餘笙“啧啧”的聲音,一直啧到了保安室,夏染在車上樂了半天。

餘笙往裏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回過頭來往夏染這邊看了一眼。

夏染沖她招了招手,想想對方會不會看不見,正準備把燈打開就見餘笙蹦了兩蹦,也揮了揮手。

随後才一邊後退一邊揮手地走進了小區。

直到看不見餘笙的身影了,夏染才發動了車子。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結束!!

這周榜單你們估計看不到但是明天還要接着更新的作者哭着摸了摸吓禿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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