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韓司恩等人在闖入這不起眼的小院子後, 便看到了韓平從裏面走出來。韓司恩似笑非笑的看了那女子一眼, 道:“不是說不認識三叔,我們找錯地方了嗎?”

那女子神色微變, 朝韓平看過去。韓平皺着眉頭看了看四周的禁衛軍,又看向韓司恩, 一字一句道:“看這陣勢, 你今天前來定是要給我安個罪名的。”

韓司恩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下, 聽聞這話,輕慢一笑道:“三叔這話就不對了。我奉皇命負責查兩江決堤的案子, 三叔與我乃是血親, 又是兩江的官員, 涉案其中。為了避免讓人誤會,我總要為三叔洗脫嫌疑,今天這情況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還望三叔見諒。”

韓平聽了這話,知道今天韓司恩是不達目的是不罷休。不過對于韓司恩典型的抄家行為,他并不是十分擔心,因為他在江南決堤事件剛剛發生後, 就把自己摘出來了, 而且把尾巴掃的很幹淨, 他不相信韓司恩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找到證據。

不過即便是這樣,他心底對韓司恩還是十分惱怒的。他已經決定了, 等這次風頭過後, 他會趕快和自家大哥聯系, 把韓司恩的世子之位給廢了,或者是直接把韓司恩給弄消失掉。

想到這裏,韓平神色平和的問道:“那你想給我定個什麽罪?”

韓司恩對韓平心中各種惡毒的想法視而不見,現在想讓他消失的人太多了,多韓平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不過他對韓平話裏顯而易見的陷阱還是進行了反駁,他神色莊重的看着韓平,說:“三叔常年在官場,說話怎麽這麽不經心?你是皇上欽點的官員,能給你治罪的只有皇上,我雖然貴為欽差,手握尚方寶劍也沒有這個權利的。這不你看,我沿途抄了這麽多官員,都被禁衛軍給看守者,就等着到京城後由皇上給他們定罪呢。”

他這般義正言辭的話,讓韓平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韓司恩沒有繼續和韓平瞎胡扯,他看了看韓平身邊的女子,道:“想必三叔身邊的這位就是芸娘了。說起來我也不想打擾三叔的安寧的,但是有人向我狀告三叔的外室芸娘,因貪戀福祿村的金礦,勾結所謂的匪徒,故意帶感染疫情之人前往福祿村,致使福祿村的村民表面是感染疫情而亡,實則被謀殺而死。這個狀子我看到之後,感到十分震驚,三叔覺得呢?到底是什麽樣的寶藏,非得讓一個村的人都為此而死呢?”

說道最後,韓司恩似乎還笑了那麽下。他說這些本身是非常輕描淡寫的,但是他話裏的內容卻讓在場的人不寒而栗。

就連一旁的姬洛都沒想到韓平還會牽扯在這件事中,福祿村的事,在他記憶中一直沒有被人察覺。直到後來,有別處官員回京述職,向他父皇舉報福祿村邊的山上有人私下開采金礦。

朝堂上的人才覺得當年福祿村的人感染疫情而被燒死怕是有其他緣由。

但是時過境遷,即便是他父皇有心派人前去重查此案,開采金礦之人一夜之間全部暴斃,那些被開采的金子也不知所蹤,當時的欽差沒有查出任何線索,而福祿村的事倒是成了疑案。

因大堤決口,感染疫情的村落太多,活不下來的都被燒了,線索中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姬洛因想到這件事,所以一直在暗中觀察福祿村的情況,只是那個地方現在以疫情嚴重被化為禁地,方圓之地的老百姓全部搬遷離開,生面孔前往不易,打探消息極為不便,他倒是不知道韓司恩怎麽查出這件事和韓平有關的。

而韓平在聽了韓司恩這話後,臉色大驚,他抿嘴搖頭道:“胡說!福祿村乃是我管轄之地,那裏如果有金礦,我怎麽可能不知?”韓平以為韓司恩會以自己貪污銀兩問罪,也做好了準備,但沒想到韓司恩會給自己扣上一個謀殺的罪名,他着實有點氣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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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司恩看向芸娘,諷刺道:“這就要問問三叔的心尖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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