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目标54
再荒誕的幻想只要一開始, 接後的東西似乎也就能夠順其自然地推測下去。
這個話題從最初Reborn指出綱吉體內的火焰有兩種的時候就無法停下。
沢田家光定下心神, 反而能夠冷靜下來。
——嘛, 這個人畢竟是彭格列的門外顧問, 雖說是以武勳上位, 卻并不代表他沒有腦子。或者說與此相反, 彭格列的年輕獅子在大多數事情上都靈敏得一批。
他側頭看向Reborn——他的老朋友從不會無的放矢，對方笑了笑, 從自己的神奇口袋中掏出一個遙控器，啪啪兩下調出一個屏幕。
家光看過去，畫面的正中心正是穿着黑色披風的綱吉。
還來不及贊嘆兩句呀我們家Tsuna真帥氣, 男人就見畫面中心的少年手中乍然生出金色的火焰
太過于旺盛了。耀眼而明亮, 強度甚至比他見過的大多數火焰都強的火焰在少年手心綻放。
整場戰鬥結束得十分迅速, 即使他以專業角度來判斷，也不得不贊嘆一番這場戰鬥的水準已經達到相當高的水平。
明明還在商量正事, 他心底卻詭異地生出一種孩子長大了自己卻沒看見的失落感。
不過這種失落感并不足以阻撓傻爸爸N號家光的思考——
他雙手交叉支在眼前，“那麽繼續推斷。”
“以Tsuna身上展現出的強大火焰為植入的火焰的猜測為基點作出合理推斷的話……”
“到底是怎樣的火焰才能夠到達那樣強大的強度呢。”沒有人比曾經近距離接觸過那旺盛而強大的火焰的家光更加清楚綱吉所展現出的那股力量的厚度, 也正是因此, 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種, 說是可以與歷代彭格列的Boss都媲美都不為過的火焰量到底是怎麽……
诶等等……和歷代彭格列Boss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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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看來是發現什麽了呢，家光，”Reborn仰着臉看着他，“說說吧。”
沢田家光尚且有些驚疑不定, 看着一臉穩重不知道到底知道多少東西的Reborn, 深知果然這個人才是最危險的。
不過托他的福, 失态的自己也終于找回自己的理智。
“就我所知的而言，Tsuna的力量甚至能夠與彭格列歷代首領的媲美。”
“當然這說不定只是我一個人的妄想，哈、哈哈，不是說在看自己家的孩子時總會不小心加上一點點的濾鏡嘛，”男人用手比了一小截，“所以實際上是幹部的水準。”
“哼。”他的老朋友嗤笑一聲，“看來和我猜測的不錯，Tsuna·Vongla的死氣之炎的強度已經到達了首領的級別。”
即使是彭格列的歷史上首領的火焰強度也并非完全是依靠火焰的強度來認定的。
例如彭格列的五代目，就是一個典型的火焰量少到可憐甚至連部下的死氣之炎都比他旺盛的程度。
但是更重要的是強度。
或者說是[質]。
而綱吉展現出來的高精度的火焰……
“果然是接近于首領的水準嗎？”家光苦笑一聲，“那麽，老朋友你一定已經驗證過了吧。”
“啊，當然。”Reborn壓低帽子，将自己整個人的表情都遮掩住。“那是接近于彭格列初代目，Giotto·Vongla的死氣之炎。”
“那麽之前說過的懷疑Tsuna身份的。是因為适配性……嗎？”
“沒錯。即使是死氣之炎也會挑主人——或者說是主人的身體，不，不如說身體的質量與火焰的強度息息相關。而如果Tsuna是距離初代目如此遙遠的血脈的話定然會具有，”
“排異性。”
“沒錯，而再近一些的血脈幾乎都在彭格列的守護範圍內。”
“實際上，”Reborn用可愛又單純的聲音說道，“之前的行動中我們曾經接觸到一個在馬文·艾斯托拉涅歐身邊待過的男人，他給我們的情報之一就是[遠野曜綱]死于十年前。”
“那麽Tsuna原本的身份到底是誰呢？”
惡魔一般的聲音詢問道。
沢田家光覺得有好多話塞在嗓子裏說不出來，他想說不論Tsuna的身份到底是什麽他都是彭格列的Tsuna想說不論怎麽樣他都是自己重視的孩子。
可理智卻勒住他讓他無話可說。
最終剩的只有頹然。
“剛才看Tsuna的戰鬥錄像的時候，我有一瞬間甚至以為那是傳說中的初代目。”男人的語氣平靜，仔細聽卻有一種頹唐，“那就像是……彭格列初代目本人使用他的火焰在戰鬥一樣。”
話題戛然而止。
整個房間一直沉寂了好久，才聽到有人低低地哼笑一聲。
“原來如此。”世界第一的殺手先生顯然已經想到了什麽，面上露出一種似是譏諷又是憐憫的表情。
“将彭格列的孩子加以改造之後賦予更高層次的火焰嗎……亦或是直接創造了一個火焰的載體呢。”
“不，不對，即使是這樣也說不通。”
在漫長的沉靜之後沢田家光低着頭提出一個假設——“如果是這兩種可能性的結合呢？”
他在Reborn看不出情緒的目光中緩緩說道，“如果就如我們的猜測的話，Tsuna很大可能是在艾斯托拉涅歐通過某種手段對初代目的火焰進行研究後研制出的實驗品。”
“而原本我們稱為遠野曜綱的孩子則是一開始的實驗品。大概在一開始進行實驗卻發現火焰與肉體無法匹配之後就被放棄了吧。但是，好不容易得到的能夠進行死氣之炎的研究的實驗體真的能夠被輕而易舉地放棄嗎？”
“不，”他飛快地自問自答，此時男人似乎陷入了一種極端的狀态，大腦飛速運轉，連面對即将到達面前的子彈時都沒有這樣急切地思考過，“不會放棄的，不論是素材的珍惜度還是身為研究人員的自尊都不會讓馬文·艾斯托拉涅歐放棄。”
“那麽就是在遠野曜綱身上進行了進一步的實驗，并且——可惡！”他一手拍上臉用意大利土語罵了一句，從指縫中露出的雙眼滲滿了血絲，極為粗重的呼吸聲在黑暗的空間中回響，半晌後男人才緩慢地說出自己的猜測，“并且在對彭格列初代目的火焰進行詳盡的解析之後制造出了最适合的載體并進行實驗。”
這樣的話，也就能解釋為什麽最初綱吉是那樣一個狀态。
“那是就是Tsuna。”
而令他感到憤怒的，并非究竟Tsuna是直接被制造出的，還是由原本某個孩子改造而成的。
不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足夠讓親眼看着那孩子一步步成長到現在這樣的男人憤怒了。
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某種自己并不知道的血緣上的被稱為父子天性的東西來牽動着沢田家光的心緒。
“唔，相當有趣的猜測呢，”Reborn仰起頭，“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會進行進一步的追蹤的。至于今晚的結果——該怎麽處理你知道的吧？”
“啊，我會如實禀告九代目。”家光說道，“但是同時，我也會請求九代目将這件事設為最高機密。”
“不會有人知道Tsuna的真正來歷，他僅僅是Tsuna·Vongla。”
聞言Reborn哼笑一聲，手中綠色的寵物列恩順從地爬到另一邊。
“我就說你們太過縱容那家夥了。”似乎是因為得到一個大概能讓自己滿意的結論Reborn也難得貼心地轉移到另一個話題上，“你也其他家夥也是，就連九代目也是。”
家光撓頭，“哈、哈哈，是嗎？”
“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啊，”Reborn哼了聲，“讓Tsuna現在就接受瓦裏安也是因此——你們想讓那家夥在首領權力的過渡中也安然無恙對吧，別把別人都當傻瓜。”
在老朋友面前裝傻的家光只是撓着頭笑，只有先把實力不斷增長的Tsuna放在一個安全而無害的位置，這個孩子才不會在鋒芒畢露之際被家族內部的人盯上，也不會被心思越加複雜的首領候補們視為對手。
不要說他們未雨綢缪也綢缪得太久啦，你要體會一下一個生怕自家孩子吃虧的老父親的憂慮，更何況這還不是一個老父親……而是一群。
——雖然家光本人還是堅持自己是Tsuna可靠的大哥哥（呵呵）。
“說到這個，”Reborn淺淺啜一口不知道自己的咖啡，“如果我們的推論是真的的話，Tsuna應該算是初代目的……兒子吧？”
“這樣的話Tsuna就是家光你的曾爺爺了哦。”
诶诶诶诶诶？！
“诶？去日本？”
綱吉疑惑地歪了歪頭。
電話對面的人頓了頓同他解釋。
“你知道的，一直以來我、哈西莫、費德裏科都是彭格列未來的繼承人。”
“一直以來我們三人在不同的地方進行學習，為了成為未來的彭格列十代目而努力。”恩裏科試圖将話說得委婉一些，盡量讓這個雖說在外名聲很吓人但本質就是軟乎乎一團的家夥聽懂，“但是現在已經到了某個臨界點了。”
“但是……”綱吉急切地說道，“還沒有到這種程度吧!”
“就快了，”一直在綱吉面前擺出一副兄長姿态的青年呼一口氣，“Tsuna你也知道最近發生的事，這一次事件的處理想必會在很大程度上左右九代目在我們三人之間的選擇。”
“而你如果不想得罪我們任何一方——我當然不會怪罪你啦，的話，目前最好的選擇是提前離開這場争奪。”
“诶等等!”綱吉撓頭，“［最近發生的事］……是什麽”
對方顯而易見地沉默了，他似乎也對綱吉的一無所知而顯得吃驚，不過在青年良好的黑手黨首領的教養之下這吃驚很快被掩蓋過去。
“之前杜爾先生的事情你知道的吧。”他同年少不知事的小弟弟（……）解釋，“實際上原本杜爾先生回到彭格列的暫時修養所時生命體征已經趨于穩定了的，但是。”
青年頓了頓，像是在思考要怎麽說比較好，“在更專業的醫療人員到達前，一個人待在病房中的杜爾先生被刺殺了。”
“雖說杜爾先生是一個人待在房中的，但當時在那周圍布置着守衛守護者級別數量的人員，如果有人要潛入進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經過追查之後，我們尋找出了是誰對杜爾先生下的手——這個人或許Tsuna你還認識，是斯內卡家族的孩子。”
“他指使了依附于他的某個小家族的人潛入我們的臨時休憩點并對杜爾先生下手，而那個孩子就在這之後自殺在黑手黨候補學院之中。”
“但是，為什麽其他家族的人能夠把手伸到彭格列呢。”
當然是因為有內應了。
綱吉明白為什麽恩裏科讓自己先行離開意大利了。
這種涉及到暗殺組織首領與卧底的事件的重要級別顯然說是最高級別也不為過，而這種級別的事情在彭格列幾乎十年都不一定能見到。
所以這幾乎是彭格列首領候補呼聲最高的這三位最大的機會與籌碼。
誰解決了這件事，那他幾乎就将彭格列十代目握在了懷中。
想到這綱吉又不由生出一種悲天憫人一樣的情懷，不論是性命還是什麽，似乎在這些人眼中都只是籌碼而已。
即使已經深知這一道理，在親眼見證的時候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種悲哀。
“不過話說回來，”對方愉快地轉移了話題，“日本的話怎麽樣既是家光的老家看起來也很安全的樣子……不過度假的話可不能虧待自己，去年生日我給你的副卡還記得嗎……嘛算了明天我給你寄張黑卡吧，出門玩就要玩得盡興啊。”
……等等你的玩得盡興就是撒錢嗎!
不過好像也沒什麽毛病诶。
電話另一頭的青年滿意地聽着電話對面少年的開始糾結，心中打定主意不能再透露下去。
Tsuna想知道的可正好是他被拜托不要說出去的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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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名偵探R和助手家生的大部分猜測都是對的x只不過在最後一步……嗯家光哭惹
不過真相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該掉的馬總會掉的!
雖然綱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馬是啥。）
這裏側面解釋了Tsuna的來源x遠野曜［綱］，不用懷疑作者故意的XD
（2）把彭格列十代目握在手心。
未來的綱吉:……不請不要把我握在手心
（3）分享一個評論X來自[想宅的宅子]同學：換成宮廷劇的話，子嗣稀少的皇室以為這是哪個王爺的滄海遺珠，沒想到這是皇室幼年被劫持的嫡太子
哈哈哈哈哈哈嗝沒毛病
（4）嗯大概猜的就是綱吉是被制造出來的類似于人造人的東西，然後植入了通過未知手法拿到的彭格列初代目Giotto的火焰/從Giotto子代反向研制的火焰作為武器——這個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