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以前是不是練過繡花?

“恕我直言,二位,斷袖是生不了孩子的”一直被當成空氣的杜天翊突然平平淡淡的橫插一句。

兩小兩口正調~情,調的臉紅心跳,被他一瓢水潑來瞬間清醒了不少。兩人回頭瞪着他異口同聲道“斷袖怎麽了!吃你家米了!”

“沒吃我家米,但是就是生不了孩子”杜天翊不知道他們生什麽氣,他只是說一個事實而已。

蔣清河怒瞪着他,突然似乎想到什麽又一臉得瑟的笑道“那讓你失望了,我還真能生”

杜天翊打死都沒想到雞窩裏的少年會是個女子,要說柳傾城是女子他到還信幾分,正準備用神識分辨便被迎頭一道比他霸道數百倍的神識碾壓過來,只聽雞窩裏的少年眼神微沉淡淡的開口道“我勸你最好安分點,否則……”

少年話沒說完杜天翊早就被壓的滿頭大汗,支撐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柳傾城沒感覺到壓力,只模糊覺得山洞裏彌漫着一道恐怖的力量,與上次落霞山上蔣清河發火時如出一轍,便明白又是他的手筆。

回頭瞪他道“你又在亂用你那力量”

“我怎麽是亂用了,上次你說那人沒碰到你,這次呢?他都進你房間把你看光了,還把你偷了出來,我都沒這麽幹過”

想到居然有人進了柳傾城的房間蔣清河氣成河豚!

“你很想這麽幹?”柳傾城抓重點抓的有點偏。

“想”蔣清河想也不想就答。

“你能不能矜持點”柳傾城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滿臉通紅,覺得這話題有點羞人。

兩人說着說着不知道怎麽就歪了摟,看着又膩歪到一起去了的兩人,杜天翊吐血,是真的吐血“你們調情能不能先放開我,我是無辜的”

“偷老子的人,給老子戴綠帽子,你還無辜?要不是看在你爺爺的面子上,你一進山洞老子就滅了你!”

蔣清河說着就準備跳起來再踢他兩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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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傾城連忙拉住他道“蛋,你的蛋要冷了。”

被他提醒蔣清河連忙又縮了回去繼續孵蛋,別別扭扭道“那不是我的蛋,我只是幫那山雞孵蛋”

“不是你的蛋你這麽着急,果然還是你的種吧!”柳傾城卻是挑着眉毛諷刺道。

“不是你提醒我的嗎!你怎麽這麽胡攪蠻纏”蔣清河沒想到柳傾城還有這麽不講理的時候頓時瞪大了眼睛。

柳傾城懷疑的指着自己“我,胡攪蠻纏?”

他怕是得了失憶症忘了前幾天來葵水的時候是誰胡攪蠻纏了。

柳傾城歪樓一把好手,總是抓住些偏重點。

被柳傾城一打斷,蔣清河忙着去吵架沒空理會他,杜天翊這會兒總算松了一口氣,坐在地上擡手擦了擦嘴角看向雞窩裏的少年道“你認識我爺爺?”

說起他爺爺,蔣清河牙疼的看了一眼柳傾城,他其實有些時候忍不住想把他一巴掌拍回天上去,再跟他好好打一架,出口惡氣!

可是想到回了天界他怕是打不贏西海水君,更是沒辦法這樣拉他的小手手,于是又慫慫的放棄了。見柳傾城也一臉好奇的看着他,只委屈巴巴的道“他爺爺就是杜白杜司命嘛~命薄司的管事,我那命薄不就是你們兩個狼狽為奸改的嘛~你在上天跟他關系一直很好,諾~他那個玉佩還是當年你送給他爺爺呢~”

蔣清河指了一下杜天翊腰間的玉佩。

說到後來蔣清河覺得有點嫉妒,他覺得敖邺這人是不是有送玉佩的毛病,別的水君見人就送大珍珠,他見人就送玉佩。摸了摸自己貼身戴着的玉佩恨恨的瞪着杜天翊,想把那小子身上的玉佩一起給搶了。

一涉及到前世的事,柳傾城就覺得自己像個背鍋俠。但是知道蔣清河命薄被改的事,柳傾城也覺得敖邺和杜司命不是人,幹這種缺德事。

見雞窩裏的少年狠狠瞪着杜天翊大有把他當杜白給剁碎了喂狗的沖動,柳傾城忙拽了拽他的衣袖,語氣溫柔的哄道“好了,我知道你委屈,等上了天我替你把敖邺和那杜司命一起打一頓為你出氣好不好?”

“敖邺就是你,你打你自己啊”

“打,只要惹你生氣的全都打”

“噗”蔣清河想到敖邺跪在自己面前一邊認錯一邊扇自己耳光的場景,覺得很是舒爽。大手一揮大方的将杜天翊給放了。見柳傾城光着腳丫站在地上忙一把将他撈進了雞窩。

“怎麽腳還受傷了”

“沒事,剛剛踩了點刺”

“老子殺了他”

“別,你先幫我把腳上的刺拔一拔”

杜天翊看向自己腰間的玉佩,又看了看膩歪在雞窩裏的兩個人,滿頭黑線。這玉佩确實是他爺爺送給他的,當初他爺爺也說過是特意向西海水君讨的,因為他修習的是水系法術,戴上西海水君的玉佩對他大有好處。今日這玉佩一直在發光,他還以為是因為落水縣靈氣充足的關系,原來竟然是因為見到原主人的緣故。

可是他爺爺前幾年也下凡來過一次,那次他爺爺說西海水君坑害了他,具體也沒說什麽原因,只哀聲嘆氣了半日然後便離去,說不管如何不會拖累他的仙路。

杜天翊在修仙一途上,算不上有多高的天賦,唯一不同點就是他比別人更專一,更刻苦,也更容易進入忘我境界。又加上有他爺爺時不時的幫襯,所以才有如今的境界。

他是個實心眼的,想到他爺爺受西海水君坑害,那柳傾城剛才還說回天庭去要打他爺爺,可如今自己身上還帶着他的東西頓時覺得自己很是不孝。于是取了玉佩便要還給柳傾城,依舊是一副平平靜靜的表情。

柳傾城看着這個老實人,他就是随口哄哄蔣清河而已,他倒是當真了。

“你別給我,如今你也看到了,我只是個凡人,要想還你還給西海水君去吧!”

杜天翊想想也是這個道理,萬一現在他還了,等到這人回了天庭不認賬,依舊找他爺爺麻煩怎麽辦!于是又将玉佩收了回去。

看着雞窩裏這會兒正在窩在一起拔刺的兩人,杜天翊深吸了一口氣,跟人打交道果真是麻煩。

“柳縣令,既然這裏不是害人的妖窩,那我們便去下一個吧!”

杜天翊扶着胸口,蔣清河那一下看着厲害,其實收了力道,他稍微調息片刻便緩了過來。

柳傾城正被蔣清河握着腳拔刺,又被這人提醒要去踹妖窩,回頭就氣勢洶洶的瞪他“杜天翊!大晚上的,你還讓不讓我睡覺了”

他好不容易又遇到蔣清河,只想跟他膩歪在一起,不想去踹什麽妖怪窩。

“如果柳縣令動作快點的話,天亮前應該還是能來的及睡個把時辰”

杜天翊一臉平靜的說道,直把柳傾城氣的全身發抖。蔣清河正睜大眼睛給他拔足心的刺,被他一抖将一根本來還有半截在外面的刺完全給刺了進去,疼的他倒抽一口氣。

柳傾城瞪蔣清河,蔣清河瞪杜天翊。

杜天翊:“……”不關我的事……

“身上帶針沒有?”蔣清河瞪着杜天翊,一副吃人的表情道“你要敢說沒有,我現在就捏死你”

杜天翊修仙這麽多年,常年在外面行走,日子又過的清苦,難免有個縫縫補補的時候,繡花針倒還真帶了。只是看着一個少年努力睜着眼睛替另一個少年挑刺覺得有點怪怪的。

杜天翊從出生起便入了道觀,一世不知情是什麽滋味,只修煉一個心如止水的境界,如今看着這畫面依舊很是不理解。那柳傾城先前滿腳刺自己抱着腳板拔也沒哼哼一聲,如今有人跟他挑,反而一聲不接一聲跟疼的要了命似的。

“你以前是不是練過繡花?”

這事杜天翊還真冤枉了柳傾城,那刺原本用拔的不怎麽痛,如今進了肉,蔣清河下手又沒輕沒重,拿着根繡花針差點沒把他腳板心給戳成了篩子。柳傾城疼的滿頭大汗出手制止還要繼續的蔣清河。

“你怎麽知道?”蔣清河也是滿頭大汗,他殺人如麻,卻是沒想到這小小的一根刺進了足心這麽難搞,他針每每刺進去,不但不能把刺弄出來,還把它戳的更深了。

“你跟繡花似的一針一針紮,我能不知道嗎!”柳傾城覺得他就算被紮了滿腳的刺都沒有那麽痛。

“我第一次跟人挑刺,不知道方法,你讓我再試試,馬上就好了”

蔣清河不認輸拿着繡花針就要繼續,他覺得自己堂堂廣平元帥,不可能連根小小的刺都搞不定,越挫越勇的他舉着繡花針就要重新再紮,吓得柳傾城連忙收回腿,一個翻身滾出來雞窩。

“別,我覺得就這樣挺好”怕他再把腳板心給他紮成馬蜂窩,柳傾城簡直就差跪地求饒了。

“讓我來”

一直在旁邊冷眼看着的杜天翊實在看不過眼了,上前一步接過蔣清河手中的繡花針,蹲下身子抓住柳傾城的腳,看準黑刺的位置,從側面進針快速的斜着一挑,那刺便随着針尖被挑了出來。

“好了”放開柳傾城的腳,杜天翊一臉平靜的道。

柳傾城站起來走了兩步,确實不疼了。高興的對着他道“沒想到杜道長你還有這本事,真是多才多藝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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