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牆裏牆外

耳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殷承凜半眯着眼,望見的盡是床榻上的雕花龍紋、金鑲玉嵌,暗室裏難分晝夜,依舊亮堂得很。他身上不着寸縷,唯一的裝飾則是腳踝處頗為沉重的玄鐵鎖鏈,披着件繡着龍鳳紋飾的絲衾,卷到了腿根處,堪堪遮住被玩弄得紅腫不堪的下體罷了。

他只覺渾身骨頭皆要被碾碎了般,那被使用過度的難堪處腫得厲害,甚至有些合不攏了,穴口微張翕動着,仿佛仍撐着昨日那兩根粗大陽具的形狀。但卻也不疼痛,清清涼涼的,好像是被人抹了些膏藥上去。

“公子,”一聲有些怯怯的纖細女音從他身旁傳來,“您、您醒了?”

殷承凜心下警覺,投過目光去,才發覺出聲之人乃一宮中女婢,年紀估摸着也剛至二八年華。相貌倒生得清麗秀氣、粉黛含春,身形似柳、弱不勝衣,只是這望着他的眼神卻有些黯淡無光,說不出的怪異。

他見這宮女容貌同自己青梅竹馬的表妹有幾分相似,語氣便也軟了些,輕道:“你是?”

那宮女低着頭道:“奴婢喚作茵蘭,是皇上吩咐奴婢來伺候公子的。”

殷承凜心下怪異——按着殷墨白那古怪又多疑的性子,斷不會讓旁人靠近這暗室一步,更何況是伺候人這種極為私密的事情?

“昨日的事我有些記不清了,”殷承凜緩緩撐起身,手指揉了揉太陽穴道,“但我記得我原不應是在這床上的……”

茵蘭擡頭道:“奴婢也不清楚,奴婢是今兒中午才來的。”

身上的絲衾因他的動作滑落在地,肌膚上盡是被淩虐過的紅痕和淤痕,自脖頸處綿延向下,在前胸及下身處尤為嚴重,襯得這副酮體更透着些旖旎桃色,勾得人施虐欲大盛,只想着再蹂躏幾番。

但茵蘭卻神色不改,甚至連目光都不挪分寸,應了他的話之後又拾起了絲衾,覆于他裸露的雙腿之上。殷承凜心裏有了幾分猜測,開口問道:“茵蘭,你……看不見?”

“是、是的……”茵蘭面露幾分慌色,“奴婢雖說看不見,但其他方面與常人無異,伺候公子也是無礙。”

“我明白了,”殷承凜冷笑道,“若非你雙目失明,恐怕那人還不會讓你過來。”

茵蘭雖然目盲,但畢竟在當今皇上的宮裏侍奉了許久,倒是玲珑剔透,心裏頭和明鏡似的,也不觸碰此事,而是細聲問道:“公子,您要用膳了麽?”

“用膳?”殷承凜驚詫道,“什麽時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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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申時了。”

“申時?罷了,你去備着吧,”殷承凜眉頭微蹙,又隐隐約約聽聞外頭似有喧鬧聲傳來,問道,“茵蘭,外頭是有何事發生?”

“回、回公子,今天是皇上的冊後大典。”

“哦?”他瞟了那宮女一眼,見對方弓腰縮肩的瑟縮模樣,笑道,“別這麽拘謹,我又不是會吃人。”

茵蘭被他這麽調笑,頓時羞紅了耳根,面若桃花,杏眸微漾,聲音發顫道:“沒、沒有,這是因奴婢剛來……”

殷承凜見好就收,示意道:“無礙,你先去準備用膳吧。”

見茵蘭退出暗室後,他才撐着酸軟的雙腿起身,随意拿了件青色長衫便披在身上。反正是被那人囚禁着,穿與不穿并無太大區別。更何況——對方連亵褲也不許他穿,倒是方便那人衣擺一撩便随時随處肏幹他。

被囚禁數日,他也不再同剛開始時那般郁結憤怒。當然,這并非言明他已經認命——事實上,他不信命,也不甘願此生便被殷墨白如籠中雀般禁锢與此。

——身體雖已沉淪,幸而他還留有幾分清明。

只不過,平日對方幾近夜夜來這暗室裏叨擾他,不僅逗留許久,有時甚至在這處過夜了。也不知是哪位名門閨秀被那人看上,又被封了後。

思及至此,殷承凜莫名地有些心煩氣躁,順手揀了本書随意翻閱。這裏頭藏書倒是不少,且并非他平日裏念的那些聖賢書,多談及些風情月債、鄉井趣聞,竟也令他看出了神,渾然不知那牆外是否張燈結彩、紅光輝映,心中悵然清減不少。

待到他用膳、沐浴完畢之後,外邊估摸着已是夜色昏沉。他尋思今晚怎麽說也是那人春宵一刻的大喜日子,殷墨白多半不會再過來了,便也松了口氣,早早地和衣就寝了。

沒想到夜半時分,正當他睡得迷迷糊糊之際,暗室門忽然被人打開。來人步伐淩亂,還夾帶着一絲酒氣。

殷承凜難得有天消停日子,卻又在酣夢之時被人打擾,氣性浮上,也不管來者何人,用帶着點倦懶的怒音道:“是誰?”

來人低聲笑道:“除了朕,還能有誰來?”

殷承凜睡意漸消,才睜眼細細看清了對方的模樣——身着龍袍吉服,酒氣襲人,面露醺然之意;玉冠烏發,鳳眸朱唇,頰帶飛霞,豔若桃李,當真是勾人魂魄的妖孽。

可他只覺煩躁,冷哼一聲道:“我倒不想見到你。”

殷墨白坐在床沿處,順手将床上人摟抱在懷裏,問道:“皇兄,你想知道皇後是誰麽?”

殷承凜掙了掙發覺沒掙開,也懶得再費氣力,不耐煩地應道:“與我無幹。”

“怎麽會與你無幹呢?這人照理說,皇兄應該認識,并且——熟得很。”

殷承凜有些心慌,正了正神色問:“何出此言?”

“當今禮部尚書長女,皇兄您的表妹——蘇文英啊,”男人輕笑,手指卷着他的發絲,“哦,朕差點忘了,朕的皇後,也是同皇兄青梅竹馬,甚至對皇兄芳心暗許,情根深種……”

“你——”殷承凜怒而将對方的手甩開,大不敬地指着男人叱道,“為什麽是她?”

“朕總擔心皇兄您會逃走,”殷墨白雙手抱胸靠在床柱上,衣領在方才的拉扯間變得淩亂松散,露出一片白皙瑩潔的肌膚,“還是将您身邊的人都綁在身邊,朕才放心……”

見木已成舟,殷承凜也只得不痛不癢地刺了對方幾句:“你倒是真有這份心。”

男人聞言,笑意更甚,一雙淩厲鳳眸也好似被這柔情春水所感,不留厲色,只留春色幾許。對方忽而将他壓在身下,吻着他的耳側,低低念道:“皇兄,不,朕的皇後……這春宵……才剛開始呢……”

嗨呀好氣,我為什麽老是寫年下美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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