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雙龍戲鳳(1)

“過往之事,不提也罷,”殷承凜将空杯斟滿,對茵蘭道,“茵蘭,我有些悶,不如你來陪我喝幾杯。”

茵蘭被他這麽一打斷,白日之事也抛之腦後,面露難色道:“公子,奴婢不勝酒力,怕是……”

殷承凜聞言,輕笑道:“既然你這麽說了,我自然不好再強人所難。”

話罷,他正欲舉杯,暗室門忽而被打開,門口處傳來一低沉男聲:“皇兄,不如讓朕陪你如何?”

殷承凜一聽,便知是那位“不速之客”。便也懶得擡眼看來人,自顧自道:“怕是沒你的份。”

殷墨白聞言,徑自坐在殷承凜對面,端起對方的酒杯抿了一口,問道:“怎麽?皇兄你這酒——還不是我捎來的?”言罷,鳳眸稍掩,睨了一眼旁邊的茵蘭。

見狀,殷承凜仍持笑意,出言道:“茵蘭,你先退下吧。”

一見茵蘭離開,這男人好似放松了些,有一搭沒一搭地喝着酒。不到半晌,許是覺着酒意上湧,眼梢微微泛紅,連身子都變得火熱熱的,呼吸間盡是醉意熏然。

殷承凜原是默不作聲,偶然間擡眼瞄了一眼這人,卻只見對方拆了頂上的華貴的發冠,一頭青絲盡數散落。他倏然覺得眼前這男人勾人得很,眼波流轉間缱绻旖旎,滿園春色關不住,倒令他這醉鬼心裏那枝杏兒顫顫巍巍地探了出來。

他手一顫,手中的酒杯随之傾斜,酒液順着嘴角在肌膚上留下一道水痕,徑直滑落到脖頸下邊去了。

男人眼神一暗,湊到他身邊低聲道:“皇兄,朕這酒……可不能就這麽糟蹋了……”

殷承凜心覺不妙,正欲擡手将這人推開,卻被對方抓住了手腕。男人的手很冰很涼,蒼白而骨感的手緊緊地扣着他的十指,有如被毒蛇盯上,如芒在背,通體寒涼。

“那你想怎麽樣?”

殷墨白發出一聲若有似無的笑,一雙眼直盯着他,眼角也彎了起來,好似天邊的月,卻只覺笑意不達眼底。他心道這秋日的夜涼得很,沒料一個晃神,男人竟将他的衣帶解了。

“自是不能暴殄天物,”殷墨白低垂着頭俯在他的頸側,發梢掃在他裸露的肌膚上,“容朕好好品味一番。”

殷承凜還未體會男人這話中之意,男人的唇便貼在他的脖頸上,将殘留着的酒液盡數拭去,複又細細吮吻着,在那之上添了新的水痕。他只覺有些難耐,卻又被男人緊緊摟抱着無法掙脫,只得被迫揚起頭,将最為脆弱的頸部暴露在那男人眼下,喉間發出壓抑着的嗚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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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殷墨白也有些醉了,神志暈暈眩眩,耳邊這人細碎而低沉的嗚咽聲令他難以自持,不禁饧了眼,心潮湧動,張口輕咬在對方的喉結上。

殷承凜身子一僵,複而捏着男人的手臂擠出兩個字:“松口。”

可男人低低一笑,震得他喉部乃至周身皆酥酥麻麻,唇舌所到之處有如蟲蟻咬噬,又好似毒蛇蜿蜒爬過,麻癢而粘膩。

“皇兄,這——真是好酒,”殷墨白松了口,低聲道,“朕有些舍不得放下呢。”

殷承凜冷聲道:“身為大殷朝的皇帝,這美酒佳釀,難道不是應有盡有?”

“皇兄何出此言?”殷墨白眼角微濕,面頰微赤,輕聲道,“真是太煞風景了些。”

“我同你——還須談論這風花雪月?”殷承凜只是冷笑,“天大的笑話。”

可殷墨白卻将他箍得愈發緊了,埋在他的頸窩內,悶聲道:“今日怎麽說也是朕的生辰……”

殷承凜覺着今夜這男人反常得很,平日裏僞裝的冷面之下,竟還有這般粘人的一面。只有那箍着他的力道依舊大得逆天,若是放在從前,他還能同這人較量一番,而如今他功力盡失,再想掙脫便是難如登天。

許是殷墨白也習慣了他的沉默,接而道:“皇兄可是有為朕備了什麽禮?”

殷承凜嗤笑道:“陛下覺得——我能為您備什麽禮不成?”

“不必,”殷墨白低聲笑道,“皇兄您——便是最好的禮。”

“我只不過是陛下的禁脔,陛下未免也太擡舉我了。”

可男人卻定定地望着他,神情真摯不似作假:“皇兄為何這麽說?您是……朕的皇後……”

殷承凜二度聽見此言,霎時愣在原地,久久未出聲。他只覺這人荒唐至極,可對方流露出的神情,卻似要将他都哄騙了一般。

真情假意,難分難辨。更何況——他同殷墨白,有何“情”字可言?

他覺着這涼意似要穿心刺骨,回神後才發覺自己衣衫淩亂,裏衣被扯開,懶散地搭在雙肘處,本就未着遮掩物的下身便暴露在男人面前。

他一低頭,竟發覺殷墨白一手握住他的腳踝,雙膝跪在他的身前,他驚詫道:“你、你想作甚?”

男人伸手撥開花唇,在裏頭輕抹幾下,便覺滿指淫香,笑着應道:“朕……在享用朕的禮物。”末了,又随口添道:“皇兄這穴——似乎也想念朕想念得很。”

許是這姿勢實在是過于羞恥了些,殷承凜聞言,不禁面上發熱,羞怒道:“你別胡謅!”

“朕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殷墨白又将對方的雙腿分得更開了些,鼻尖幾乎湊到那花穴上頭去了,才繼續道,“皇兄這反應,着實可愛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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