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西陵賦(1)
殷承凜怎麽樣也沒想到,殷墨白會提這樣的“條件”。
他活動了下雙手,看了看身上石榴色的交領短上襖,又扯了扯下邊的黛色下裙,怎麽看都覺得太過怪異。他生得高大,本就難與女子的身型相提并論,這會兒讓他做女子裝扮,着實不倫不類了些。
“朕覺得尚可,”殷墨白似乎看穿了他的不情願,便道,“北部牧民之中,有些女子也是生得如男子這般高大,更何況……”話音未完,他又低聲笑道:“朕覺得——皇兄這樣也好看極了。”
殷承凜臊紅了臉道:“你別埋汰我了。”說罷,他又提起裙擺,露出腳上的皮靴,道:“女子可沒我這般大的腳。”
“你同朕在一起,無人敢碎言碎語,”殷墨白說着,将殷承凜按着坐在梳妝鏡前,“讓朕為愛妃描眉傅粉。”
“你?”殷承凜狐疑道,“陛下別是随手胡來,到時候讓人看了笑話,也落不到我身上。”
男人已為他傅了粉,正取了備好的畫眉墨,準備為他畫眉,見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便輕聲道:“皇兄請安心吧,朕少時……常為母親描眉。如今雖有些生疏,但也不至一竅不通。難不成——皇兄想讓那宮女來?還是……皇兄自己來?”
殷承凜掃了一個眼刀子過去,才勉強應承了下來。只是心中仍是懷疑,一勁兒眼也不眨地盯着銅鏡裏的自己。
男人已取了描眉的工具,湊得極近,眼神只單單注視着他的雙眉,可他總覺得,對方好像在同他含情對視般。手雖是冰冰涼涼,可那傾灑着的溫熱氣息卻包圍着他、融化着他。他不禁擡眼瞄了一眼這人,卻被正勾上一縷黛色的男人抓了個正着。殷墨白倏然笑了,彎着一雙鳳目,似新月般,難得溫柔;已去了眉宇間的戾氣,又似清泉淌過,澄澈見底,暗無聲息,卻又叮咚作響。水中映着天上月,眼中映着的……是什麽人呢?
他發着愣,才注意到男人已描完了眉——他原本眉色較深,其形似劍,頗為淩厲。而殷墨白稍加修飾一番,勉強作成羽玉眉之狀,才不至這般硬朗。
他左看右看,只覺別扭。可殷墨白好似起了興致,目光熠熠,又取了面脂,化開後輕拍在他的雙頰上。他看了看,覺得更加怪異了。
殷墨白看看他,此時倒是有幾分英氣女子的模樣,欣然道:“皇兄,您只是還未習慣罷了。”
殷承凜嗔怒道:“我可不想習慣。”
殷墨白又是笑,但未應他。男人複從瓷盒中取了口脂,點于唇上。他的唇較對方而言頗為豐潤,抹了口脂後,他便覺得過于豔了,并無女子朱唇若丹之風情,反倒像是刻意作戲的醜角了。
“這也太紅了些。”
“莫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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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男人便忽然擁着他吻了下去,無意深入,只是最為簡單地雙唇相貼。他忽然覺得,這人也不是哪兒都是硬的,至少吻着他的唇是這般軟,這般輕柔。
一吻罷,殷墨白的唇也是紅豔豔的了,沖他笑:“這樣便好了吧?”
他只覺這點朱紅襯得眼前這人更為豔麗,面若白玉,朱唇似火,不禁道:“這胭脂——還是更适合你一些。”
殷墨白望他,秋波漣漣,道:“皇兄若喜歡,朕每日塗了再來尋皇兄,也不是不可。”
“罷了,莫要折煞我,”殷承凜眼中閃過一絲郁色,垂了眼道,“時辰快到了,先出發罷。”
殷墨白不置可否,換了一身便裝一同離了宮。
而雖說今早妝扮許久,險些耽擱時辰,可臨出門時,即便殷墨白告訴他至西陵前,皆是馬車出行,又都是些生面孔,殷承凜仍是執意蒙了面紗,不肯輕易示人。
時維三月,草長莺飛,春風熏暖,正值春蒐之時。雖說此番出獵的排場并不隆重,但仍是數人浩浩蕩蕩同行,頗為壯觀。已至西陵,見其林深樹茂,飛鳥走獸,隐于林間,衆人皆躍躍欲試。殷墨白吩咐衆官料理檢閱及操練兵馬之事,見衆人已散,才攜着殷承凜下了馬車。
殷承凜四方環顧,笑道:“陛下真是好大的排場!”
殷墨白牽了匹通體墨黑、皮毛光亮的駿馬,也不搭理殷承凜的暗中譏諷,而是拉着對方的手道:“只得委屈皇兄——與朕同騎一馬了。”
殷承凜見衆人騎馬狩獵,心中亦是頗為動心。然他如今作為殷墨白的“寵妃”,只得不情不願地依了對方,背貼着男人的胸膛,靠在對方懷裏。而他久未出宮,雖說只能與男人同騎,可心中激動又怎能輕易言說?只能用雙眼将身邊這難得的景色清清楚楚、仔仔細細地捕捉了起來,生怕一不小心便錯過了似的。
而殷墨白駕着馬,慢悠悠地前行。沒料到這般随意走着,竟是愈走愈遠,已進了叢林深處。
“這、這是走到了哪?”
殷承凜這才發覺,便稍稍移了下坐姿,卻發覺男人那處已微微勃起,他這一動,更激了對方的興致,那孽根即便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其火熱堅硬,抵得他坐立不安,心中亦是躁動難耐。
“朕亦不知,”殷墨白松了缰繩,摟着他的腰,側過臉吻着他的耳側,道,“不過——倒是個好地方,皇兄覺得呢?”
殷承凜心頭一緊,驚詫道:“你不會是想在外邊——”
“朕已等不及了……”殷墨白撩起他的下裙,隔着那中褲揉着他的花穴,俯在他耳邊道,“皇兄好像也濕了呢,是也等不及了麽?”
今天比較短小,因為寫了女裝大佬化妝(不是)和皇帝出獵,結果翻資料翻了很久。。
龍馬一直挂,很生氣(第三遍發了
此外 鑒于沒有具體點出,只是泛泛而談,此次便不列出參考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