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和他根本不會有多少交集。
紀晨是畢業生，更是學校培育的優秀人才之一，受到很多老師的鐘愛。他總是很忙，有時候我會偶然的在老師的辦公室看到他在他的班主任旁邊站着，而他的班主任，那個戴着很大的眼鏡的女人會溫柔的對他說着些無關緊要的話，無非是紀晨你已經做得很棒了，偶爾也要給自己放松下，別整天連給自己休息的時間也沒有，這次又進步了很多，下次要努力之內的話。
而紀晨則是聳拉着自己的耳朵木納的站在她的旁邊，他沒怎麽聽她的話，只會淡然的點頭，似乎他覺得這些誇獎是理所當然。他高大的身軀可以掩蓋我整個視線，我就在他的影子下挪不開眼神，挪不開心。
理所當然。
是的，理所當然。
理所當然他有很多女孩子喜歡，理所當然我也喜歡着那樣耀眼的他。
而理所當然，他可以不考慮任何人的喜歡，理所當然他可以接受了這麽多人的喜愛而把那些愛當作理所當然。
看着他從辦公室出去的時候，我也趕緊的把手裏的作業全部抱起跟上了他的腳步。他在前面很悠閑地走着，我在後面抱着一擂作業本很吃力的跟着。我們就這樣，就像是我是他身邊的行星一樣，繞着他不停的旋轉着。
當我走到樓梯轉角的時候，突然腳一滑，那一擂作業本全部散落到地下。“糟糕！”我無奈的嘆着氣，小聲的嘀咕了一下，蹲下身子，一本一本的拾起。
我的眼光一直沒有離開地面，我想他估計已經走了吧，他很忙的，不會閑下來幫助我。
“你還是像當初那樣的美。”是他溫柔的聲音，他把一堆作業本遞到我的面前，看着我，輕聲的說着。
你還是像當初那樣的美！天，紀晨，你知道嗎？這句話就像一束陽光一下子穿進了我的心裏，讓我潮濕的心頓時閃亮。我的臉不由自主的潮紅起來。“你……”我擡頭看向他，眼睛就被深深的勾住，無法離開。
“你知道我？”
他笑，那一排白色的玉牙在陽光下特別的好看。“你可知道，我那天等了你多久？我在那裏傻傻的等到了晚上呢！”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會真的去。”我禁不住對他彎腰道歉，“我因為臨時有事情，第二天一大早就回中國了，真是對不起，對不起。讓你白白的期待了！”
“哦？是嗎？”紀晨突然失聲的笑起來，“其實我根本沒去。我覺得你肯定不會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所以，我壓根也沒去，我在那天就回到中國了。因為簽證到期了，我只是為了參加一個全球性的比賽才去荷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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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誇張的長大嘴巴，呆呆的看着他。
紀晨看着我的傻乎乎的樣子笑得更大聲了。“所以，其實，我也是騙你的。”
我不再說話，只是認真的看着他，突然發現自己在想過千百遍的那些話，全都一句也沒說。我多麽的想說，其實他是我在荷蘭覺得比狄娜她們還要好的人，他是我覺得可以……可以喜歡的人。
只是話到了腦海裏，從嘴巴吐出來的時候，已經全變了。我傻傻的說着，“呀，剛才上課鈴已經響過了吧？”
紀晨點了點頭，“是的啊，怎麽了？”
我趕緊吃驚的說着，“啊，你怎麽不告訴我啊？這節課是英文課！我還沒把上次的作業發給他們呢！糟了，呼，那麽就這樣吧，紀晨。”
紀晨并沒有說什麽，我也懶得去看他的表情了，趕緊飛奔到教室裏。季可唯看着我的樣子，笑眯眯的看着我，“小夢醬，你這麽慌幹嘛啊？還沒上課呢？來來來，我幫你發作業。”
啊？我将嘴巴長得更大了。
他又一次騙了我！
我決定給紀晨寫一封信。
我無論怎樣在他的面前始終說不出那些話來，只有把這些小心思變成文字來對他傾訴。我說我的喜歡，我的愛好，我對他的感覺。我實在覺得這些話在我的心裏憋久了會把我弄得窒息，我沒辦法對自己妥協，于是只好提起筆把心裏的想法全部說出來。
而我，是那樣的一個小資的女孩子，我把那些小小的心思全部濃縮在了散文裏面。
【紀晨：
我希望你永遠快樂。
緣分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這兩顆星球或許實在不同的軌道，永不相遇。也正式這種了解不多的遙望的感覺，讓你在我心裏近乎完美。這也許就是距離的魅力吧。我一直在恪守着那份距離只怕失去了彼此的遙遠，一切就像泡沫般幻滅了。
拈一枚長葉，于記憶深處，懷想溫柔。時空劃破了風聲，是誰冷落了我的心事？十月，一個多事之秋，一個流淚的季節。一束清純的光撒滿黎明，一個燦爛的笑，住進我心。我，呆了，獨自望向窗口，看着操場上的你，那樣的有活力，那樣的帥氣，那樣的陽光。卻，只能這樣的凝望着，保持自己的角度，一個人默默的撿拾你無意灑下的光芒與芬芳。
如果有一天，我變成了一顆露珠，只要能落在你的綠葉上，我便說，這是幸福。
季節的窗口，挂着的，是我永不凋零的期盼。多麽的希望你也能看看我這個默默的小丫頭，然而卻無人把我注視。我象行屍走肉般，游走在你的周圍，偷偷的在你身後，偷偷的看着你的背影，偷偷的把你記在了心裏。然而，始終沒有人看我。
如果有一天，我變成了一面鏡子，只要能映下你帥氣的臉，我要說，這是幸福。
悄悄是一滴眼淚，悄悄的濕漉了臉龐，又悄悄的被風風幹；傷心是我的小小心靈，傷心的淚水濕了枕巾，又傷心的輕輕拭去。想牽住你的手，告訴你我的心；想給你溫柔，替你遞上一瓶解渴的愛心；想，給你我的全部的溫暖和愛。但我，終未說出口。我的四周依舊那樣靜谧。孤寂中沉浮的期許，早已被那涼風吹走。這，深秋之夜；這，傷心之夜。涼風拂過，是否攜着它們摻入你的夢呓？我知道，那只是我深深的嘆息。
如果有一天，我變成了一滴淚珠，只要能落在你的臉龐，我還說，這是幸福。
黎明的鐘聲敲響了太陽的升起，簌簌的聲音流動在整個鄉間，一切如故。只是，這個季節，缺少了我的快樂，那樣的充滿憂郁的自己。那樣悲傷的無可救藥，而你，就是那一劑良藥。可是，卻遠遠的，遠遠的，離我而去。埋葬了的沉默，我一次一次挖掘。可，依舊是沉默。在這個，傷心的，淚水飄飛的季節，你的回眸，早已牽動了我那顆麻木的心靈，烘幹了我眼角殘餘的淚水。我，在一個小小的角落，為你淺淺祝福，你可曾知？
如果有一天，我變成了一朵向日葵，只要能朝你走來的方向開放，我依舊說，這是幸福。
林花謝了春紅。我還是那樣固執的保持着仰望的角度，充滿期待的看着你，那樣我深深喜歡着的你。在一個小小的角落，小小的，那樣的小小的甚至可以忽略的角落，懷着滿心的熱愛，偷偷的看着你，那樣的一個你，你可知否？】
當然這是匿名信，我在郵寄裏快速的把他的名字寫好，然後，頭也沒回的快步走往學校。我知道，他會收到這封情書，我甚至可以想到他的表情，應該是那種很滿足的表情吧。
作者有話要說：
☆、路夢北篇
我實在是很矯情的人，因為給他寄信連早飯也舍不得吃，騙路軒說我今天值日要早早的去學校。可是，我真的是餓了。
在我猶豫着要不要吃飯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他！
那個我在酒吧遇見的男孩子，那個說着喜歡舒桃的男孩。
我竟然在這裏遇見了他！而且，我甚至看到他穿着金科中學的校服，鬼使神差的。我跟上了他的腳步，悄悄的在後面跟蹤他。
我終于再次看到了舒桃，在學校後面的小面館裏。
我跟着那個男孩來到了食面八方，當我走進去的時候，我驚呆了。
因為我看到舒桃靠在那個男孩的身邊，他們挨得很近很近，她的臉幾乎都快貼近他的臉了。
舒桃笑得很妩媚，并且那個男孩也很開心。
男孩看着站在門口的我，似乎有些不自在，他輕輕的推開了舒桃，對着她的耳朵說了些什麽，于是舒桃很優雅的把中指放在嘴唇邊，暧昧的說着，“安安，我等你哦。”
舒桃的手夾着一支煙，那白色的煙霧袅袅上升。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了，男孩才把目光收回。
他叫着我的名字，“嗨，路夢北！過來坐吧，我請你吃早飯！”
說完，他便招呼了老板一碗牛肉面。老板是個很健談的人，他端着那碗熱騰騰的面條，還低聲的說着，“年輕人，別為了一點點的事情生氣。”然後，他又像是當作什麽也沒發生一樣，鑽進餓了廚房裏。
男孩看着我，指了指我的臉，“路夢北，你的臉能不能別那麽臭？好像我欠了你一樣？”
“安安？”我迷糊的說着，然後走到他的身邊，輕輕的拉出了那張他對面的椅子，慢慢的坐下。
莊安安看着我，表示很驚異似的。“哦，想起我是誰了啊？我還以為你已經把我忘記了！上次在酒吧你都沒把我認出來。”
是的，面前的這個人的确是莊安安。那個曾經喜歡揪着我辮子的莊安安，那個曾經和我一個學校的莊安安，那個曾經喜歡我的莊安安。他在我們初三的時候出了點事，之後，我就再也沒有了他的消息。
沒想到，他居然回到了這裏，更沒有想到他居然喜歡上了舒桃。那個比他大的舒桃！那個我摯愛的舒桃。
這時，已經陸陸續續的有學生來到這家面館，雖然很小，可是幾乎都沒有空閑過，他們還很熟悉似的，沖着老板說老規矩來一碗，然後就是老板熱情的吆喝聲。
我其實沒有什麽胃口，可是看着這冒着熱氣的面條，還是忍不住夾了一口放進嘴裏，沒想到的是味道過真不錯，沒一會兒我就已經把自己餓得不行的肚子填滿了。期間我一直沒有說話，莊安安也只悶不做聲了。
過了一會兒，莊安安突然小聲的嘀咕着，“哎，又抽完了！”
他伸開手來，問我說，“路夢北，你有沒有煙啊？我的煙抽完了。”
我搖搖頭，很尴尬的笑着。
“哦，對了。”莊安安說，“我忘記了，你是好孩子，你不可能會有煙的，呵呵，好孩子啊，和路軒一樣的好孩子！”
我沒有應聲，只是沉默的把嘴皮擦幹。
莊安安看着我的樣子，眯起了眼睛，懶洋洋的說着，“就是啊，路軒那個好孩子，為了救一個女孩被打進醫院了呢！可是，沒想到的是，哈哈哈哈，這件事情很好笑吧，不過更好笑的事情就是……哈哈哈……”
路軒是為了救一個女孩被打？可是，他不是說是被舒桃打的嗎？我的眼睛發光，頓時來了精神。
“你說什麽？”
莊安安笑了，“你終于說話了我還以為你這麽久沒看到我，已經把我忘記了，就像我們在酒吧裏的見面你也沒有想起我來，路夢北，我就是這樣的讓你讨厭到連說話的想法也沒有嗎？”
我搖搖頭，“不是的，安安，我……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也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你和舒桃，你們是不是在交往？我看舒桃和你那麽的，那麽的親密，你們是在交往嗎？”
“還沒到那一步，不過，我說了的，她會愛上我的！我對自己很有信心。”莊安安又說，“你難道知道路軒被打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
“呵呵，我差點忘記了呀，他是你哥哥，你怎麽可能不知道呢？”莊安安立刻站起來，準備離開這裏。
我上前拉住他的手，“告訴我真正的原因。”
莊安安又笑了，他的笑容是那樣的詭異，讓我覺得好像有什麽樣的陰謀。“原來你不知道啊？”他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和懷疑，“更好笑的事情，就是被路軒救得那個女孩告他非禮。哈哈，你說好笑不呢？”
我一下子就懵了，這到底是為什麽？舒桃為什麽要那樣做？
“什麽意思？”
“就是說，舒桃安排了一場很好玩的游戲，而路軒只是她手心裏的一枚棋子。所以，”莊安安的臉上又綻放開詭異的笑，他的臉扭曲着，就像我當初看到他醉酒時候一樣，只是這次沒了那份痛苦，而代替的是一種莫名奇妙的興奮的感覺，就像在等待着一場好戲一樣。
“所以，這次學生會主席的提名，應該……”莊安安沒有再說下去，他推開了我，走出了面館。他沒有回頭，我忽然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黑暗。他的那句話，就像審判書一樣，殘忍讓我意識到了自己的罪過。
因為我的想念，路軒才去尋找舒桃的吧，他卻被掉進了舒桃設計的圈套裏。
對不起，對不起。路軒。
“啊，莊安安！”一旁吃着面條的女孩子叫了起來。
旁邊的女孩子也興奮的叫着，“呀，真的是莊安安呢！本人比照片好看多了，學校風雲榜上的照片照的像愣頭小子一樣，還是本人好看多了。”
“吶，你知道嗎？”旁邊的女生突然壓低了聲音，“聽說他這次考試居然從前三甲劃到幾百名去了呢！”
身邊的女孩取笑着，“哎呀，還不是因為他戀愛了。”
“怎麽，你也知道啊？”
“是啊，你沒看見那個女孩每天下午都會在學校外面等着他嗎？她有好棒的機車啊？可真靓！”
女孩子失望的搖了搖頭，“哎呀，可惜了啊！學校的帥哥除了路軒之外其他的都有女朋友了，哎，真是的，沒天理啊，讓我們這些連想象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看過去，她們倆用很古怪的眼神看着我。
“呀，誰說路軒沒女朋友的啊？這個不就是他的女朋友嗎？”女孩看着我，“嘿，那誰的，你是不是路軒的女朋友？”她的眼裏滿是嫉妒，有種仇恨的光束在裏面萦繞着。
“你是在說我嗎？”我伸出手指指着自己說着，那個女孩穿着校服，她化了點妝煙圈邊是白色的提亮眼影，很怪異的在看着我。
我突然笑起來，小醜。呵呵，沒想到在這種地方好學生的地方裏也會有這樣的嘩衆取寵的小醜。“抱歉的告訴你，我不是。”
女孩突然站起來，“不是？”她生氣的說着，“你們不是每天都一起上學嗎？這麽大的人了，還要路軒背你上學，哼！”
“你！”我知道她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上次也只是和路軒開玩笑說很懷念以前小時候他背着我的那段快樂時光，實在是沒想到他居然一下子就把我抱起來背在背上。沒想居然被其他的人看到……
“嘩衆取寵。”
我低聲的細語着，跨上書包準備走出這家小店。
“站住！你說什麽？！”女孩沖出來攔在了我的面前。
“你這才到這所學校的新生，你知道什麽？哼！不就是喜歡路軒嗎？不就是因為他成績好所以才想和他交往嗎？不就是因為很多人喜歡他所以才想和他交往嗎？你才是……想要這樣的嘩衆取寵吧，不自量力的家夥。”
她一旁的女孩趕緊拉過她，“不要啦，好多人看着你呢。”
“哼，不值一提。你連什麽也沒有弄清楚，就妄加猜測別人是什麽身份，真的是很可惡啊！哼！”
“你！小恩，別拉着我，讓我去教訓教訓這個女人！別拉着我啊！”一旁的女孩使勁的拽着她，不要她靠近我。
我被這陣勢弄得有點心神不安了，“你……回見吧！”
“小恩！哼，別攔着我。”女孩突然掙脫開那個叫做小恩的手，沖到了我的面前。
“不要去啊你別去，小惠！你……”
“你給我說清楚，路夢北！”小惠拽住了我的手，“你給我講清楚才許走！”
“呵呵，你連真相都沒查清楚，有什麽資格讓我來親自告訴你”我冷笑着看着她。
小惠的眼神裏冒出一道光芒，恨恨的看着我，她揚起手準備扇過來，還好我眼疾手快立刻擋住了她的手。
“我真的是服了你了！吃這些幹醋？哼，有本事把課本上的知識學好啊，和我較真幹嘛？再說，我說過了，我真的不是路軒的女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路夢北篇
“我不信，我那麽的喜歡着路軒，所有的人都知道，可是他們都說路軒的身邊有個很漂亮的女孩子，我才不信你們只是普通朋友……”小惠突然委屈起來，她低着頭突然蹲在了地上。
“為什麽？我為了他把那些女孩子全部都打敗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在他的身邊，為了他我寧肯少學習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為什麽他還是不願意多看我一眼？”
我發現這個女孩居然哭了，她哭了！眼淚順着她的臉頰一點一點的滴落下去，我覺得惋惜。
為什麽，愛情是這樣？為了他可以不顧一切，變成那個不是自己的自己。
我想，會不會我以後也會有那麽一天變成不是自己的自己，為了紀晨。
紀晨，你會不會也給了你的女朋友同樣的愛？
“你真的……”小惠還是不相信似的，繼續問我，“你真的不是路軒的女朋友？那你們的關系是？”
“小北，你怎麽也在這裏？”
我看過去，是路軒！
他穿的白色運動衫，黝黑的頭發在清晨的陽光下閃耀着點點金色。果然，路軒是在那耀眼的光芒下的聚星，或許這才是他吸引人的地方吧，總是那樣的閃亮，讓人覺得陽光，而無從抵抗。不由自主的淪陷，不顧一切。
“江小惠？你怎麽也在這裏？”
路軒看着我旁邊的女孩子，一眼就認出了她。“哎，我不是叫你別纏着我身邊的女孩子了嗎？你怎麽還這麽的陰魂不散啊？真是的，把這份精力好好的用在學習上不好嗎？我是不會和任何人交往的，你要明白這一點，無論……無論你做了什麽。”
路軒的話就像一道審判書一樣，直接給江小惠判了死刑。
她擡起頭，臉頰上還挂着點點的淚水，她伸出手指向我，“那她呢？！那個女孩子呢？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嗎？”
“你說她嗎？”路軒吃驚的看着江小惠，突然大聲的笑起來，“哈哈，你怎麽不去查一查我和她的真正關系，卻要去聽旁邊人的讒言呢？”
路軒走到我的身邊，拉起我的手，“她呀，是我的妹妹啊！”
“什麽？”江小惠的臉上全是不相信的表情。
也是吧，哪有兄妹像我和路軒一樣，整天都會黏在一起，整天都嘻嘻哈哈的。旁人一看，就明明是情侶的樣子嘛。只是，真的不是這樣，事實上，我和路軒還真的沒有那種意思，雖然沒有血緣關系，可是，我們還真的是兄妹啊。
我也笑着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她臉上的妝都被哭花了，“所以，我才說你連真相都沒有查清楚，有什麽資格讓我親自來告訴你？”
我看着路軒，“走吧，路軒哥。”
“好的。”路軒開心的笑了笑，“順便再提醒你一下，江小惠，真正的戀人是不會在乎對方長得怎樣的，你這樣的妝容，恐怕也是很難受吧，其實吧，我還是比較喜歡那樣的你，曾經那個喜歡拿着英文書大聲朗讀的女孩子在哪裏去了呢？”
“我……”江小惠悶不做聲了，她看着我們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着。
當我和路軒走到校門口的時候，我突然停住了。
那個女生，她穿着很奇怪的衣服。她像一只植物般的站在學校外邊，手裏拿着一支金色的葵花，孤孤單單的站在那裏。
她的白色的衣服上寫了六個大字：莊安安我愛你！
字的旁邊還畫着一個大大的微笑。
很多學生從學校門口走過的時候，都會驚異的叫起來，膽大的就直接上前詢問，卻在她那冰冷的話中選擇離開。
她簡直可以讓我們這樣的學校整整說上好幾個星期了，這個話題無疑是整個學校的亮點。
然而，最關鍵的是，我認識她，路軒也認識她。
不錯，她就是舒桃。
我膽顫的躲在路軒的身後，不敢去直視舒桃。
然而，就像從來都不認識一般地，舒桃連看也沒看我一眼，她歪着腦袋，手裏的那株向日葵聳拉着，就像此時的她一樣，突然變得沒了一點生氣，感覺就像一個只有一副空殼的行屍走肉，沒有靈魂般的傻傻的待在那裏，沒有一點表情的變化。
她似乎壓根就沒有想看我的意思，我甚至以為她會回頭來看看我，然而她只是很失落的看着地面，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兒，她固執的偏着腦袋，連轉頭的姿勢都沒有。
我跟在路軒的身後，一直回過頭去看舒桃，我只希望哪怕是她在我轉頭的時候，看看我也好，哪怕就那麽一眼，我也會覺得心滿意足。稍稍不注意，就撞到了一個人。
我吃疼的抱着自己的頭，“啊！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