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貓捉老鼠

小歐咳嗽不停, 咳得滿臉眼淚, 歐蘭順着她的背, 不斷地問她要不要緊。來不及回答,小歐就被歐蘭背了起來, 狂跑着要去給她找大夫。

拍了拍她的後背,“我沒事,沒什麽大礙。”緩過來後, 小歐整個人清醒許多。歐蘭沒有說話, 一直跑着不敢停,整塊地方只有歐蘭的跑步聲,還有此刻兩人的喘息聲。繞了幾圈, 終于離開了,跑到了大街, 有些人還沒收攤,三三兩兩。

“謝謝你。”猶豫半天小歐還是開口表達了謝意。

要不是她及時趕到, 說不定她這小命兒早就歸西了。歐蘭始終沒有開口, 但她低頭笑了。

門被扣響,一開門,天吶, 又是之前那天煞的女子。大夫真真是恨不得立馬合上房門躲起來,但借他十個膽子都不敢, “姑姑…姑娘, 有什麽事?”

“你說找大夫還能有什麽事?”

“幫她檢查一下。”歐蘭小心地放下小歐, “她是我妹!你仔細些!”

“好的, 好的。”大夫搭上了小歐的脈,“怎麽樣?”歐蘭蹲在旁邊,緊張兮兮。

“放心吧姑娘,你妹妹,沒什麽大礙,就…可能受了驚。還…還有脖子有點淤傷,但不用上藥,過一兩天自然就消退了。”大夫如實說明,幾句話說得一頭冷汗。

“我說了我沒事。”

“嗯。”

房間裏就剩姐妹兩人,都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氣氛很幹。

“謝謝你。”

“對不起。”

一個又表達了謝意,一個卻說了歉意。

歐蘭不敢想象,她失而複得的妹妹,要真再出個意外,她會瘋了吧,十年前沒有保護好她,十年後博上她這條命也必須護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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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道歉,是我自己多管閑事,非要跟着那個魔女。”結果還打不過人家,差點被她掐死,丢死個人。臨川什麽時候有這麽危險的人物,回去她要告訴師傅。

“什麽魔女?”

于是小歐就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歐蘭,那會兒她不想在攤子上幹等她的糖葫蘆,就四處走動,東看西看,其實她并沒有看到魔女殺人的過程,只是依稀見到一個背影,還有一具死屍。覺得奇怪,才去跟着她。不過後來親身證明,那個女的不正常。

“你師傅見多識廣,或許她會知道也不可知。”

“嗯,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聊了幾句,又是一陣沉默。

可憐了一人一娃,還在街頭等着她們呢,雨竹心焦,又不能把小孩撂下去尋人,小石頭不吵不鬧,大概是看出來這個姐姐心急,她說:“放心吧,阿蘭姐姐是最厲害的。”

“你看!”小手一指,兩個人還真的出現了,雨竹眼神一亮,抱着小石頭迎了過去。

“怎麽回事?”說着将小石頭塞回了歐蘭的懷裏,雨竹上前,指尖輕觸小歐的脖頸上一道道紅色,“是誰做的。”

小歐就知道會瞞不過雨竹師姐,她的眼神還真銳利,一下就看到。只得把剛才和歐蘭說的事發過程又說了一遍給雨竹聽。心疼地又摸了下她的淤傷,雨竹很快冷靜,她問:“屍體在哪?”

“就靠近賣葫蘆的攤位那兒,有一條小巷。這麽晚了,你不會還要過去看吧?”

雨竹轉頭對歐蘭說,“麻煩你幫我送我師妹回去。”

“好,你也小心些。”

“師姐?”小歐不放心她,雨竹給了她一個笑容,摸了摸她的頭,“放心吧,很快回來。”

夏天,天亮得很早,伴随着悅耳的笛聲,南宮翧葶翩翩舞劍,動作俊極了,她一個騰空,飛上了屋頂,“師傅。”

“不專心。”

某人剛要伸出她的爪爪去拉靜桐,靜桐先一步地跳下了屋檐,南宮翧葶也跟着下來,靜桐就又飛了上去,兩人玩起了貓捉老鼠的游戲,論輕功自知比不上師傅,不過也不能就那麽認輸啊是不,南宮翧葶努力地追趕,在屋檐上一個沒站穩腳一扭,她發誓她真不是在做戲,沒有很擔心倒是真的,師傅一定會接住她,靜桐抱住了落下的某人。

“疼嗎?”

“疼。”

踢開了房門,抱着某人上到床上,“把鞋脫了。”

積極主動地配合,南宮翧葶脫了鞋又脫了襪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腫得好厲害。

“讓你逞強。”

“還不是師傅你不讓着我。”她還委屈呢,師傅飛得那麽快,她能不着急嘛。

靜桐找出了藥酒,話說今年回去,南宮翧葶從她娘親那裏順了很多藥,靜桐将藥酒灑在自己的手心,然後用力地抹到了某人的腳踝處,接着是一陣殺豬叫。

我的娘親呀,南宮翧葶覺得自己眼角有淚,師傅下手忒狠了,自己的腳不會廢了吧。

“你活動下你的腳。”

聽話地動了動,好像沒那麽疼了。

“師傅,你真厲害!”南宮翧葶話鋒一轉,馬上誇上了。其實的确是自己起了逗弄她的心,害她不小心扭到了腳,靜桐為了補償,她拿起南宮翧葶的木劍,在房裏,将一整套劍法全部展現一次,至于能記得多少,就看她的了。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今天就不用去晨練了,歇息一天。我會幫你和雨竹說的。”

南宮翧葶還沉浸在剛才靜桐的劍法中,随便地哦了幾聲。

正好雨竹也有事要來找靜桐,不用特地跑一趟。昨天的事情雨竹全數告知了師傅,靜桐聽了心一驚,因為據雨竹的描述,此屍體的傷痕古怪,看不出是被什麽利器所傷。

“屍體何處?”

“在暗巷裏,不過昨晚我将他搬到了一個木桶裏有拿草葉掩蓋,現在應該還在那。”

兩人快馬加鞭地往鎮上趕。

南宮翧葶一人傻坐在屋裏也無聊,腳上的痛感不明顯,就跑去給胖嬸兒劈柴,掄着斧頭好好地砍着柴,腦袋裏又想起了師傅剛才耍的那幾招,她忍不住一腳又一腳的踹起地上的木柱子,玩起了花式劈柴。

就說外頭什麽聲音呢,一開門,一塊塊木頭,“噼裏啪啦”從上面掉下來,小丫頭的花樣就是足,武功還真有些進步,胖嬸兒多看了兩眼,繼續回去做她的早餐。

到了鎮上,雨竹帶着師傅來到昨天她藏屍的地方,一股惡臭,屍身未被人動過。大街小巷不太方便驗屍,兩人找了輛運蔬菜的車,将這個木桶放了上去。

“喲,什麽東西,怪沉的。”

“謝大叔,您的車晚點還給你。”

“不急,你們用。真挺沉的,還很臭嘞!””大叔多看了兩眼木桶,好在雨竹掩蓋地很好,看不出什麽來。

師徒二人将屍體運到了沒人住的雜房間,又喚來了秋茉。沒辦法,默雲軒唯有她精通醫術,靜桐懷疑他肚子裏有東西,要借助秋茉的靈巧的雙手取出來,真是個美妙的差事,秋茉欣然地答應了。

近日,許平總覺得心口下有股氣,堵着難受得緊,他面色枯黃,身邊的人都以為他是不是病了,南宮正也很關心,說要給他找個大夫瞧一瞧,被他搪塞過去,自己怎麽回事,他最清楚。鑄劍房,悶人不通氣,許平意識到自己不對,沖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間鎖上門,躺在地上,不斷抽搐。段一凡說過,這些都是正常的情況,挨過去自己的武功就能更上一層樓,離他出人頭地不遠了。難受中他還能笑出聲來!

許平的反常,蘭姿芮也注意到了,她本想和南宮正說說,但一想到每次提到他的問題兩人都會不歡而散也就算了,她還是自個兒多留個心眼,看看他在搞什麽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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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睡了,希望明天能開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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