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親

這兩天還有一件事兒, 觀裏發現丢了個人, 算算時日, 人不見了快一個月了。老東西這下心裏肯定很煎熬吧,他暗地裏沒少借練功虐那些孩子, 一個個大活人都是他練功的靶子而已。

沒爹沒娘只求一份溫飽的他們,打小起苦苦受着,甚至從未有人生出過逃走的念頭, 反抗更是不可能!

亦沒什麽奇怪, 因為可憐弱小的人要談何自由!

其實念殇她都看見了,最喜歡在夜裏活動的她某一夜恰巧瞧見了一黑影試圖翻牆而走,他好像還在猶豫, 要留下他嗎?算啦,如此就不好玩了, 輕咳一聲,吓得黑影趕緊跳了出去。

紙保不住火, 惡劣行徑終有一日會被昭告于衆。

以前有過一人, 這麽說過她聽過。

她信了,可是始終都沒有等來那個好消息,等來的是她的死。所以, 跑掉一個人,除了能令老家夥煩心外, 也別無他用。

頭又疼了, 像要炸開一樣, 念殇更加暴躁, 屋裏瞬間被她弄得狼藉一片。

幾個月來,這些人中,小歐是過得最幸福順心的啦,她随歐蘭離開了臨川,兩人一路上走走停停,賞了美景,吃了美食,游玩的萬般愉快!

歐蘭勢必要将沒陪在她身邊的這幾年都還給她連小石頭都沒有待在身邊,對這個妹妹,她寵愛得不行,想要用盡一切的對她好。

原本清明兩人祭拜了她們的娘親後照計劃也該回臨川了,豐合在平遙只是一個小偏城,臨川的風風雨雨卻還是陸續傳來,小歐牽挂着師傅和默雲軒的一衆師姐師妹,對歐蘭來說,靜桐也早就是她的朋友,整理好包袱,就要啓程。

卻在轉角遇見了一個熟人,才耽擱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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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念殇所料,拂塵的心情低沉,他情緒一不好,遭罪的只會是南宮正和他的岳父大人,好在他倆早就沆瀣一氣。

“沒了我岳父大人,你有生之年別再想站起來了。”

哼,誰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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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椅轉動得很溜,朝着南宮正直接壓了過去,蘭楚潇用身體擋了開來,他的腿才有點起色,斷不能再受傷。

“你們還真是翁婿情深,只是為什麽那麽久了,你還沒治好他?”白眉一挑,“神醫的名號不會是浪得虛名吧。”

“本就是虛名,蘭某人從不在意。”

高風亮骨!

南宮正躺在地板上見拂塵因蘭楚潇柴米油鹽不進的樣子吃了癟,嘴都笑歪了。

“想你也聽過傷筋動骨一百天,何況他的骨頭都被你拍碎了,筋脈也受到了極大的損害,你說我為什麽還沒治好他?”

淡定從容地取出了針盒,“老是躲在暗格裏偷看也瞧不真切,我這紮針的手法,力度,也不是那麽容易被旁人學去的,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不必。”

“不勞你費心。”拂塵手一轉,離二人遠一些。

“蘭谷主制藥的本領一絕,藥材上面有需要盡管開口,速醫好他。”不願久留,講完離開。

見他走了,南宮正才彎了彎腿,每日都偷摸着小練一會兒。

“你說,姿芮何時才能找到我們?”

“啊!”短促的尖叫,吓得南宮正捂住了自己的嘴,你幹什麽?

“幫你壓腿!你這樣慢慢吞吞,小心翼翼,怎麽才能好?我們兩個大男人不想法子出去,就等着姿芮救命,可不可笑?”

蘭楚潇拉起地上的南宮正,“他最近越來越頻繁地找我們,看不出來他已經快沒耐心了嘛!給我打起精神來!”

沉甸甸的一串鑰匙,南宮蘊親手交到了蘭姿芮的手裏,這串鑰匙代表了什麽,不用多言。

南宮煉出事時候就想交給她了,當時她顧念自己的安危,沒有收,南宮蘊現在總算了了心願,鑄劍房最後一道門的鑰匙,交到了最合适的人手上,也表示,他認可了這個媳婦。

“待阿正回來後,我會把鑰匙給他。”

“無妨,你們誰拿都一樣,他聽你的,這老小子也不知怎麽樣了?怪叫人煩的。”

嘴上責備,心裏一定也很擔心,蘭姿芮看破不說破,“放心,我已加派了人馬去平遙,他呀,沒我的命令,他不敢有事!”

“哈哈,就是嘛。哦對了,給小翧兒的禮物已經裝箱打包了,過些時日就會寄到默雲軒。”

“會不會太兒戲?翧兒畢竟年幼。”

“不會,她說的對呀!是她找到的,東西可不就是她的。”怕媳婦唠叨他,老爺子瘦胳膊瘦腿,甩着袖子小跑起來,“老頭子我吃酒去了!”

不是說要戒酒,不可信!

一家子都是幼稚鬼!胡鬧鬼!麻煩鬼!可氣!

遠方某個幼稚鬼正纏着她的親親師傅讨要她的靈越劍玩一玩,劍豈是能随意借人玩耍,刀劍鋒利,她又總是受傷。

而且之前她木劍不是一直用的好好,她也說了不着急配劍,要把劍招練熟。

“師傅,靜桐,求求你了嘛,借我靈越一用,拜托啦!”

南宮翧葶吊在靜桐的身上,怎麽也甩不開。

“理由呢!”

“人家不是在鑽研劍術嘛,為了能追上師傅你,我可努力啦,木劍好是好,可怎麽也替代不了真劍,感覺不同對吧!再說了,靈越百劍榜上排名前十,我老早就想再試一試。在于家村你都有給我耍,現在幹嘛不給了。”

委屈的小樣子,不,是小騙子才對!

要是不借她,怕她能挂在自己身上一天。

“行吧,你下來,我借你。小心些,別毛毛躁躁。”

“你真好,親一個。”吧唧一大口,給靜桐臉上嘬出了一圈口水。

見師傅跳腳要跟她急,某人忙說,“你的院子,平時誰敢來呀,也就雨竹和秋茉師姐她們,她倆呀最近眉來眼去打得火熱,哪有閑工夫來我們這兒,話又說回來,親個臉而已,我們更過分的也做過,猶記得我重傷那陣子啊,師傅您可是脫了我的褲……”後幾句含糊不清,卻還是讓面前人聽清楚了!

“閉嘴,信不信我拿靈越削了你!”

信!閉嘴點頭。

嘿呀,被她氣死了,不敢相信能從自個兒嘴裏說出這樣粗鄙的話來。瞧瞧,這就是近墨者黑!

“給你!”把靈越丢給了她,接到了劍,南宮翧葶又伸出另一只手牽住了靜桐,“別走,你看着我。”又從小無賴變得深情款款。

招式飄逸,人飒然,看迷了眼,醉了心,面上依舊冰。

“靜桐,你覺得我可襯靈越?”

“襯。”實話實話,哪怕靈越早就是她的劍,但無疑,南宮翧葶用這把劍的話也會很适合。

“怎麽,你對靈越心動了?”

“你的劍,我哪敢對歪心思?”雙手還劍,湊上前小聲說,“會被你的削的,我害怕!”

“南宮翧葶!”

“好啦好啦,玩笑玩笑,我很快就會有我自己的劍,那把劍和靈越很有淵源,所以才想要試一試靈越。”

和靈越有淵源的劍,哪一把?

“天落?”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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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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