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柳氏回來後,見了寶貝女兒心裏歡喜,然後一下午就都沒有再外出了。
只是月寧到底還是有些心神不定地出了門。
月牙兒非常想跟上去,瞧瞧那個讓她哥如此動心收拾的人是什麽模樣。
但是她又不能真的就當着柳氏的面出門出門跟蹤自己親哥去,只得強自按捺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唉,說真的哪怕給她機會跟蹤,恐怕要這麽做她還是會有些心理壓力的。
好奇心要不得啊。
月牙兒這次突然回家,把柳氏可激動壞了,雖然也還是難過女兒不明不白地就入宮遭了一番罪,當初沒把女兒早點嫁出去。但今日女兒能完好無損地從宮中脫離出來,還是給了她非常大的安慰。
什麽皇帝對你好不好呀都是問爛了的話,柳氏都不問了。她非常彪悍的,現在直接問她和皇帝睡了沒有行不行什麽感受,要不要重新給她再相個。
說什麽這家的,那家的,你哥還有個同窗溫弦溫小公子也不錯的,當初他來提親的時候你都進了宮了,來晚一步,不然嫁他也不錯。索性你現在才進宮兩月便回來了,再怎麽重找一個也不遲之類的話。
把月牙兒弄得怪不好意思的。
其實改嫁的女子,在大夏還是很普遍的,這邊的男子也對女子貞操看的不太重,再加上戰亂時期,經常死男人什麽的,女子改嫁再嫁也都很常見。
大夏的政策也是支持再嫁,整個社會都沒有對女子改嫁非議不好的言論,對改嫁婦女非常友好。
可月牙兒現在名義上還是宮裏那位的女人呢,哪裏敢想什麽我要改嫁的念頭,月牙兒打算再等等,等宮裏那位把她丢外面都丢忘了以後,她再偷偷改嫁。
那麽現在要幹什麽呢,不如跟着她這位能幹的娘親,學學怎麽做生意掙錢?
月牙兒摸摸懷裏的一萬兩銀子,心中樂開了花。
京都最繁華的朱雀大街。
有一家格調非常清雅的茶樓,名曰漱玉齋。
來者非富即貴,當然,它的價格也非常的貴。月寧和燕澹約的地方,就是這家茶樓。
月家因為柳氏經商的緣故,原本家中就生活就還算富裕,雖然比不得大富大貴之家,但月寧月牙兒自小也從未缺過錢。
再加上月寧如今學有所成,書畫方面都還算小有造詣,平常也做些給書齋抄抄書,畫個畫之類的活,更是收入不菲,也算是小有積蓄的書生了。
因此他來負擔這茶樓的開銷還是負擔的起的。
茶室悠悠。
漱玉齋講究心境與自然環境的契合,從正門進入後,便可見一座座小樓拔地而起,周圍種上些林木花草,三步一景,五步一臺。
茶客完全可以做到在松柳泉石之畔,開闊的茶室內靜聽竹打芭蕉,飲茶聽雨。
月寧選了一處開闊靜谧的二樓,茶室靜幽,香爐線香清淡,爐中茶湯已煎熱。
燕澹來了後,月寧便天南海北地和對方聊了一通,他雖然未曾行過萬裏路,但看過的書可以。而燕澹确是一個真正行了萬裏路,從遙遠的東南來到大夏。
兩人談興濃厚,見識廣博,就這樣愉快的交流到了傍晚。
當氣氛開始變得暧昧的時候,是因為一杯茶,一句話。
燕澹說:“茶,三分解渴七分靠品,不知月公子可如這茶一般,能解我渴?”
月寧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忍不住呆立了一下,這時未曾得到回答的燕澹,卻已經微笑着從蒲團之上起了身,邁開長腿就要離去。
月寧見他要走,心中一急,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當即便起身拉住了他的手臂擁住,在他唇上輕輕印下了一個吻。
他顫着溫潤的嗓音問:“能解否?”
月爹由于身在官場,且算是權利中心的京兆府。周圍人或多或少也都知道他有個閨女在陛下宮中得了寵,對他頗是客氣。
因此月牙兒在宮中遭陛下冷落禁足的事情他也是一直知情的,未免妻兒擔心這才沒說。
可萬萬沒想到原本應該在宮中被禁足的閨女,卻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了家中!月爹驚喜的也是合不攏嘴,這才徹底給家人道破了月牙兒現在的處境。
可他也是不相信月牙兒的說辭,只當是閨女被皇帝攆回了家,以後八成都不用回了的。
整個月家頓時一片歡聲笑語,其樂融融,飯畢各自歇去。
轉眼又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
月牙兒靜靜躺在床上,強忍住困意,還想等某人現身。
可她忽略了赫連雲庚耳聰目明的程度了,睡着的人和醒着的人心律也是不同的,赫連雲庚又怎會不知她是真睡還是假睡?
月牙兒輾轉反側,轉而又想自己回了家,沒住赫連雲庚給她安排的院子,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去了那裏撲了個空呢……
還有今日家人在飯桌上說要給她重找一個的玩笑話,也讓她禁不住開始考慮自己改嫁的事情了。
畢竟赫連雲庚的态度不夠明确,确定了對方真的把她甩了,她才不會在他一棵樹上吊死呢。
她也猜,估摸着那一萬兩估計就是渣男的分手費?
“……陛下?陛下你來了麽?赫連雲庚?雲庚大寶貝,你快出來吧,人家想死你了。”月牙兒低聲地翻來覆去肉麻地呼喚,想把某人喊出來。
赫連雲庚靜靜地立在暗處,瞧着她的精彩表演,臉上也從原本的無動于衷,到略有松動,漸漸變成了難耐……
不知道他家的小嬌娃怎地就如此……如此地……勾人難以言說。
赫連雲庚心中被她撩的緊了,直覺渾身血液都似要沸騰燃燒了起來,心中一陣陣有種想把她撲倒在床上,把他知道的所有花樣都在她身上再次演練一遍沖動。
他想幹哭她,讓她叽叽歪歪的小嘴只能吐出破碎的呻|吟,而不會說些煞風景的話。
可他還是忍住了,依舊靜靜地站在房間她察覺不到的角落,如一只靜待捕獵的猛獸,深沉地觀察着她。
這女人沒臉沒皮,他對她的做作撒嬌都毫無抵抗力,唉,還是趁她睡了比較好行事。
看她還能鬧出什麽幺蛾子。
赫連雲庚老神在在不為所動心如止水,可他因為動情而熱血沸騰的身體不會騙人,極為特別獨屬于他的香味,也在房中漸漸擴散開來。
他來時還特意沐浴了一番,連衣衫上的熏香都是月牙兒喜歡的味道。
那香味如妩媚雪松燃于焚香,溫柔沉靜,溫暖中透着孤冷高絕。
月牙兒漸漸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赫連雲庚身上的。兩個月的同床共枕交擁而眠,讓她早已熟悉他的一切。
她确定他在,或許還離她很近了。
月牙兒忽然掀開了薄被,胡亂摸索起脫起了自己衣裳,嬌語呢喃道:“陛下,你真的不出來麽?你再這樣不理我,我明天就和我娘說要改嫁重找一個夫君!”
誘惑已經到了極點,他的動作也如此急促而突然,月牙兒毫無戒備地便落入了一對強健地臂彎,熱烈的吻在她一切急需撫慰的地方落下。
哪怕他還是不說話,她還是知道了是他。
對方健壯的身體極具侵略性地向她壓下,她想說話,可兩片過于粗暴的嘴唇也早已吞下了她的聲音。她整個人都被名為赫連雲庚的毒藥藥倒,在唇舌交織的深吻中,月牙兒已經深深淪陷在了他的懷抱,無力反抗。
此處省略一萬字車車。
黑夜中的動作只能靠摸索,二人雲收雨歇。
赫連雲庚微涼的指尖撫觸着她柔滑的頸項肌膚,也再次激起她一陣陣酥麻顫栗的快感。
“朕伺候的你如何,可舒服了?”
她顫舌呻|吟出聲:“……陛下您花樣好像又多了,是找其他什麽小妖精進修了麽?”
“進修倒不至于……”
轉而他又低聲道:“你如是知道朕這幾日都是如何想你的,就不會如此如此懷疑朕了……”赫連雲庚低笑,反手又掐了掐她的臉蛋:“快!再叫聲雲庚哥哥聽聽!”
“不叫!”
“真不叫?”
“不叫,肉麻死了!”
“行吧,看來你這是又有力氣了,朕倒要看看是你嘴皮子厲害,還是朕那處……”
話未說完,他的嘴唇驀然又被蜻蜓點水般地親了一下,赫連雲庚的心尖是顫了又顫。
月牙兒趕緊再親他嘴巴一口讓他消聲,赫連雲庚此前和她在一起這方面也都比較節制,控制力賊好,也不知今日怎地,突然那麽不管不顧連着跟她做了那麽多次,她期間還暈了兩回,這才剛醒,真的是怕了。
遂委屈地認慫連聲叫喚:“雲庚哥哥~雲庚哥哥~雲庚哥哥~雲庚哥哥……人家不能再來了。”
這一陣陣的甜膩呼喚,直喊的赫連雲庚魂銷骨軟,是徹底溺在了溫柔鄉。
“陛下,那一萬兩銀子你還是再拿回去吧,我想了又想,還是覺得這銀子有點太多了,給我花可能有點浪費了……”
“你有這個想法,朕當真是非常欣慰……”
赫連雲庚撫了撫她的肩,整個人都帶着情|事過後的慵懶:“可這銀子給你就是給你的,哪有送人東西還收回的道理,你莫想太多……”
“想要讓天下人都安居樂業,底層百姓也能吃飽穿暖,送他們錢糧并不是長久之計,最重要的是家國的安定,還有授人以漁……”
赫連雲庚随口而出的侃侃而談,卻讓昏昏欲睡的月牙兒突然睡意全無。
是啊,這道理自己在現代的時候也是經常聽說的,都是老生常談的東西了,可怎地自己身處了這個環境,反而總是抓不住重點呢。
唉,她還是要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