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去吧,這麽大了就別讓你爸操心了。”

“知道了,多謝您,劉叔。”楊錦輝客氣地給老劉道了個謝,幾步就跑進了狹窄的樓道,一口氣沖上了六樓。

都到了家門口,楊錦輝往褲兜裏一摸,心裏頓時大叫了一聲不好,原來他不僅弄丢了手機,就連鑰匙也給丢了。無奈之下,楊錦輝只得硬着頭皮敲起了自家大門。

“哥,我就知道是你回來了!”溫柔甜蜜的聲音讓楊錦輝緊張郁悶的心情緩解了不少,門一開,一名清純樸素的女孩站在門口,正笑眯眯地望着他。

“婷婷,爸呢?”楊錦輝一邊脫鞋,一邊往并不寬敞的屋裏張望了起來。

“爸還在做飯呢。你去哪兒了,昨晚怎麽沒回來?”楊錦輝正在讀大學的妹妹楊婷婷發現了他額頭上的傷痕和手腕上包紮着的紗布,語調也從愉快變得擔心。

“沒事。昨晚回來的路上遇到個賊,抓捕的時候受了點傷,協助同事處理完都天亮了。”不想讓家人知道自己所遭受的委屈,楊錦輝只好撒了個謊。

楊錦輝一邊“解釋”,一邊脫下了外套,走向了被改造成了一個小隔間的客廳陽臺,推開貼滿了舊報紙的玻璃門,一張小小的鋼絲床上散落着幾本警務和法律相關的專業書籍,床尾則是一床疊得像豆腐塊似的薄被。

一宿都幾乎沒睡,身子骨又被折騰了許久,楊錦輝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有些受不住了。

“好了,趁老爸還沒找我麻煩,先讓我睡會兒。我在外面吃了東西回來的,吃飯不用叫我了。”

他把床上的書堆放到了緊貼着床頭的櫃子裏,脫了鞋就躺了上去,沖妹妹做了個一個鬼臉。

因為家裏只有不到60平米的面積,楊錦輝不願意委屈了心愛的妹妹,他和父親商量了之後幹脆把客廳的陽臺封起來,再稍微占了點客廳本就狹小的空間,放了個塞書和衣服的櫃子,擺了張鋼絲床,這就成了他的“卧室”。

好在楊錦輝高中畢業後就出去當兵,從部隊退役回來後又進入了平青市新成立的特警隊效力,直到今年才調回來,除了母親去世的那一年,平時他能在家裏住的時間往往不到半個月,作為一個物質欲望很低,一心撲在工作上的男人,這小小的隔間對他來說也足夠湊活了。

看着楊錦輝一米八五的大個蜷縮在一米七的鋼絲床上,楊婷婷心裏很不是滋味。

父母都是下崗工人,他們家的經濟一直不好,後來直到哥哥工作了才略有好轉,可是給重病的媽媽治病以及她這些年讀書都花了家裏不少錢,幾乎全是哥哥一個人抗下來的,要不然他們家或許早就能換個大些的房子,更不用委屈都已經當上正科級領導的哥哥了。

“哥……”楊婷婷忽然輕輕趴到了楊錦輝的身上,她抱着自己的哥哥,就好像抱住了這個世上最值得依賴的人。

“去,去,多大了,還和我撒嬌?男女授受不親啊,你趕緊去幫爸做事,順便幫我美言幾句。”

楊錦輝有些困倦地看着妹妹,嘴角的笑容既有一絲無奈又有一絲欣慰,雖然每年能回家的時間很少,但是這個妹妹卻一直和自己這樣親。

被楊錦輝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楊婷婷這才坐了起來,她起身替楊錦輝拉下了窗簾,又牽開被子搭在了對方身上,退出去的時候把玻璃門輕輕地帶上了:“哥,你休息吧。”

“嗯。”楊錦輝點了點頭,放心地閉上了眼。這就是家給人的歸屬感,一個可以讓人安心的地方,想到這些,楊錦輝心頭的郁憤屈辱之氣也頓時消了不少。

臨港區刑警大隊的辦公樓裏就像什麽事兒也沒發生過似的,各個科室小組都在為手頭的案子繼續忙碌着,而被損壞的一號審訊室也被人很快清掃幹淨了。

會議室裏,吳世豪看了看腕上那塊黑色的江詩丹頓,對在座的各中隊負責人以及業務骨幹點了下頭,說道:“好吧,抓緊時間,把大家手裏各個案子的進展和新搜集到的信息一起拿出來讨論一下。”

說實話,即便張大偉很看不慣吳世豪這個頂頭上司的一些行為,但他也不得不佩服對方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看着吳世豪一邊聽着大家對于最近發生的一些相對嚴重的刑事案件的進展報告及案件分析,一邊及時地提出自己的想法,張大偉也認真地做着筆記,想多學一點,畢竟,老刑警的工作經驗可是讓他們這些後輩受益匪淺。

最近半年,臨港區都沒有發生過惡性命案,所以大家的工作壓力也相對較小,處理其他案子也變得游刃有餘。不過即便如此,這樣的一個常規碰頭會也開到了下午五點。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散會。大偉,小徐你們留下來。”

散了會,吳世豪整個人也跟着變得輕松了下來,他幹脆把雙腳放到了桌子上,舒舒服服地窩在椅子裏,指間又夾起了一根煙。

張大偉合上筆記本,快步走了上去,他以為吳世豪大概會問些昨晚關于楊錦輝在留置室的事。

“你們辛苦一下,帶幾個兄弟去把猴子、刀疤強這幾個家夥給弄回來,姓楊的車他們肯定知道在哪兒。”在臨港區這麽多年,吳世豪閉上眼都知道轄區裏到底有幾顆耗子屎,這些人平時雖然也常給他上供,可這時候也容不得自己做不了他們的菩薩了。

跷着腿坐在寬大的椅子裏,吳世豪悠閑地噴出了一口煙。不管怎麽樣,他昨晚算是好好地爽了一把,想起上午楊錦輝那副被自己逼至窘迫的模樣,就算這次被督察處罰一下也是值了。

躺在床上的楊錦輝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只可惜他的夢并不是那麽美好。

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張審訊椅上,雙手被反铐雙腳亦不得自由,一雙可惡的手狠狠地擰着自己的乳頭,而自己的陰莖竟不知羞恥地在上翹。他很想大叫不要,可嘴裏卻溢出一股鹹澀的臭襪子味道,堵得他一陣憋悶。渾身猛然一顫,楊錦輝一下就睜開了眼,下身的腫脹讓他感到一陣不适和煩躁。他悄悄把手探進了被子裏,拉開拉鏈捏了捏自己的褲裆,臉上忍不住一紅:該死,這麽個惡心的夢居然讓他遺精了!

楊錦輝悶悶地打推開了玻璃門,看見老父正坐在沙發上認真地捏着五顏六色的泥人,茶幾上已經放了不少捏好的泥人,個個栩栩如生,這些都是楊父用來補貼家用的小玩意兒,對方說是拿社保金之後不再出去打工的日子太過無聊,既然有這門手藝幹嗎不發揮一下餘熱?

“爸。”楊錦輝緩步上前,本打算去洗個澡的他,還是坐了下來。

楊父推了推老花鏡,擡頭看好好地上下打量了兒子一下,慢條斯理地問道:“你這是怎麽了?弄一身傷回來。”

“呃,沒事兒,就是昨晚順便抓個賊,不小心受傷了。”楊錦輝輕輕咳嗽了一聲,頭急忙轉向了一邊。

楊父不動聲色地看着楊錦輝的神色變化,手上的動作卻沒停,“錦輝,我知道你愛工作,可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別忘了你也有親人。你要是受傷了,我和你妹妹都會難過。”

“做警察的誰沒受過點小傷,不要緊的。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別忘了你兒子可是特警隊的隊長,下次我不會對歹徒再那麽客氣了,這次是我疏忽了。”楊錦輝聽得心頭一酸,父親還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遭遇了什麽,可這時候他也只有強顏歡笑,不讓家人為自己操心是他一直以來的原則。作為家裏的頂梁柱,他必須得堅強。

“兒子,說實話,我倒希望你就是個普通人,沒那麽大責任也沒那麽大風險。不過爸真心為你驕傲,你這樣的好警察是咱們老百姓的福氣。”

“放心,兒子絕不讓你失望。”楊錦輝的臉上堅定的微笑說明了一切,做警察所遇到的一切的艱難困苦在家人的支持面前都微不足道。

和父親聊了一會兒,楊錦輝這才借口洗澡脫了身。

老房子的衛生間采光極差,陰暗而狹窄,身形高大的楊錦輝站在裏面,難免有幾分局促。

站在淋浴下面澆濕了整個身子之後,楊錦輝抓起肥皂就朝身上抹了去,身上的好幾處傷口被重重地抹到,帶來了一陣疼痛的感覺,伴随着疼痛而來的仍是讓楊錦輝無法忘記的屈辱。他煩躁地使勁甩了下頭,試圖抛開那些不好的記憶,手仍然恪盡職守地搓洗着自己的身體,好像要将吳世豪留給自己的噩夢一并洗刷殆盡。搓到下身時,楊錦輝的手一個不留心就碰到了自己的陰莖,他微微一愣,忽然鬼使神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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